沒有‘零’的任何訊息,也沒有‘糾’的聯繫,眼看着與‘糾’的約定只剩下七天了。
每天機械的重複,吃飯睡覺,鍛鍊,看書。早就從開始的享受和與伯母生活的甜蜜淡化。無聊與乏味,生活的別墅也像一個‘監獄’。
伯母似乎也察覺了這點,但母親都是想着子女,所以纔沒有那麼過多展示自己的情感。
每天和肖歷齊在一起儘量講些,他爸爸小時的趣事,讓肖歷齊開心。
肖歷齊知道母親這樣是讓自己忘掉一些東西,快樂點。可是以肖歷齊的性格,也只是表面開心,把苦悶留在心裡,每天用更多時間去思考。
從‘糾’的那次通話後,得知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作爲實驗的,骨族新生命,便沒有一天放棄過與它溝通。但很可惜,每天都沒有成功。至多是換來,牀的振動。當然是在肖歷齊熟睡以後,肖歷齊知道這是骨牌位裡的骨族生命,在表示它的不滿。
給自己警告,知道溝通的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肖歷齊便放棄了。
(不得不說,肖歷齊的知識大部分都是在這兩個多月積累的,‘零’的藏書,不可能庸俗,大部分都是精中選精,且以‘零’的科技和見解,當然世界各地的書都有,稀奇古怪,風土人情等等。)
(但很可惜在‘零’的計劃被阻止,‘零’消失了後,他的別墅便自動銷燬了。肖歷齊曾感嘆這是一比人間財富。)
在最後七天時的中午,自己終於等來了‘零’的訊息,一通電話交流,話語中‘零’對於自己的失約表示抱歉,解釋自己真的有事脫不開身。
而現在事情告一段落,自己也講得以空閒,自己大概會在三天後,轉程回來,看望肖歷齊。
不得不提的是,‘零’在通話過程中還講了一些笑話,完全沒有笑話的情調,到有點想恐怖短篇段子。
肖歷齊沒有笑,可是‘零’卻笑個沒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零’還是失落的說,自己還是老了,聲音中除了失落,還有感嘆,與說不出的悲哀。
最後的時候。還告訴自己多和伯母聊聊天,散散步。肖歷齊立馬警惕的以爲‘零’對自己的母親,圖謀不軌。‘零’卻笑了笑,說了句“與其擔心你母親,還不如多想想自己。”便結束了通話。
這句話的意思,難道自己有什麼危險?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反過來想想,起碼母親是安全的。
在隔天的中午,肖歷齊發現了不對,自己的行程被緊密的盯着。平時一上午都不會有傭人來敲自己的門。
現在幾乎一個小時必然有傭人,來自己房間整理。還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老爺要回來了,這裡從沒有有老爺的朋友來過,因爲老爺不喜歡自己的別墅被別人住。
所以要多打掃,希望自己見諒,那情形就像是消除自己存在的證據一樣。
不光自己,連母親也是如此。而且這被監視的感覺十分明顯。
‘零’那麼聰明怎麼會範這麼低級的錯誤,自己已經發掘了這是‘監獄’。
難道是要讓自己清醒的認識現狀嗎?不可能。
迷惑與不解,讓肖歷齊苦惱,但也有高興的事,母親恢復了正常年齡,看起來還比較年青。
在倒數第五天,肖歷齊有了種可怕。因爲母親還是四十歲左右,可自己的年齡,怎麼看也不像是十八歲,說是24歲,任誰也猜不出。難道自己真的有關係,‘零’爲什麼要讓自己多想想自己?
(思索讓腦細胞過分的死亡,肖歷齊說,那時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對未知的恐懼,以及伯母變化和自己的對比。加上‘零’那更加讓人一眼看透,卻值得推敲的話語。就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下去了。)
最後的第四天,不肯說話的骨牌位裡的,骨星生命,終於開口,但只是做了自我介紹與簡單的交流,那架勢倒像是和自己交朋友,自己是多麼榮幸的事。
爲了探聽虛實肖歷齊忍着,但每當問些關於怎麼回去,以及‘糾’去了哪裡?等期待的問題時,這個在交流中得知叫做‘區’的,骨族新生生命,都以自己無權告知爲由,冠冕堂皇的拒絕自己。
就算是側面打聽,也全是各種敗退,搞得肖歷齊很是鬱悶。
到最後,除了聊天外,一無所獲的肖歷齊,拒絕了‘區’的聊天邀請。因爲這除了讓自己心煩,且有種看到葡萄吃不到的感覺。
事情一直都很緊迫,因爲明天‘零’就要回來了,而自己卻…
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因爲早有人告訴,肖歷齊,‘零’將在中午與自己準時共進午餐,這份訊息,讓肖歷齊質疑了下,能準時共進午餐是不是說,‘零’已經回來了?
還是說‘零’一直都在別墅裡?嚇了自己一大跳,叫住那個要離開的傭人,問到
“老爺現在在哪個房間?告訴他我有事找他。”說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根本不用裝,肖歷齊確是心事重重。
那傭人愣了一下,很吃驚。落在肖歷齊眼裡。“快去啊!說我現在要見他。”
肖歷齊的內心有點竊喜,也爲自己的發現和演技暗自高興。
不曾想傭人回答到“老爺還沒有回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是很清楚。”
肖歷齊可能還是覺得傭人剛剛的表現,以及話語,都有着深深的可疑。
“你們老爺這麼說,且讓你用驚訝表情,就是想讓我過去。還不如轉告。”言語中有些惱火的說到。
“很抱歉,老爺的貴賓,我之所以詫異,是因爲老爺的電話裡,告誡我,你會這麼問我的,就讓我轉告您,說他老了,但是您很年輕。”傭人,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並微笑着答到。
老了?年輕?肖歷齊還在思考時,傭人很有眼力的沒有打擾,靜靜地走開了。
中午,我等你,想着想着,肖歷齊嘴角向上微微一翹。笑了笑,那面容陽光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