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鋒突然扯起齊玉寧就是兇狠地吻上去,而且還是正兒八經地舌、吻。那嘖嘖嘖地親吻的水聲,讓寂靜的西餐廳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紀臨風呆了,整個人如同木樁一樣站在那裡目瞪口呆,讓原本睿智的他根本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而整個西餐廳不止是他呆了,除了白劍鋒外所有人都呆了。明明之前和這位小姐一起吃飯的是另一個英俊男人,怎麼這一會又冒出來這麼個男人。並且一看這男人,就是屬於強吻的。
就連在餐廳里拉小提琴的都呆呆地看着他們,一把小提琴因爲呆愣都差點沒掉下去。
終於一吻結束,白劍鋒擡起頭有些微微地喘息,而齊玉寧早就小臉憋得緋紅雙目裡噙滿了一層水氣,整個人看起來又脆弱又誘人。當然更多的是嬌羞和驚喜,目光閃閃地看着白劍鋒,心裡的小鹿呀不停地撞,都想衝破胸膛撞出去。
而這個時候紀臨風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一張臉氣的又黑又紫,憤怒地衝過來舉着拳頭就朝白劍鋒揮去。他曾經學過跆拳道,怎麼着也是跆拳道黑帶了。並且一直在健身俱樂部鍛鍊,這塊頭加上這拳頭,一般人都消受不起。
不過可惜的是人家白劍鋒是真槍實彈地鍛鍊過的,跟他這種健身房出來的就是雲泥之別。他這拳頭還沒到他臉上呢,就被他一拳頭給接住。並且嘴巴一癟臉一扭曲,貌似給他拳頭捏的骨頭都要斷了。
白劍鋒兇狠地看着他猛地將他的全頭給扔下,紀臨風疼的嘴角之抽搐,也顧不上再去跟白劍鋒動手了。捂着自己的拳頭疼的只想跳腳,不過當然沒有跳,大庭廣衆之下的他還丟不起這個人。
“你放開她,”紀臨風這個沒眼力勁的,都沒看見齊玉寧兩眼都要冒桃花了,居然還以爲齊玉寧是被白劍鋒強吻的。即便是手疼的不得了,可是也拿出做男人的威嚴來衝着白劍鋒怒吼一聲。
白劍鋒將軟成一灘水的齊玉寧給扶正了,冷眼看着紀臨風沉沉地說:“你給我看着,癩蛤蟆是怎麼吃天鵝肉的。”
說完又看着齊玉寧目光嚴厲地問:“齊小姐,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齊玉寧早就被他霸道的當衆一吻給弄得迷迷糊糊了,現在腦子一片漿糊,哪裡還有工夫思考別的事。眼睛裡只有白劍鋒一個,聽他這麼問,她還有不點頭的道理。立刻將頭點的跟小米啄食似的,激動地小臉通紅。
紀臨風完全呆了,如果白劍鋒做出的舉動讓他趕到吃驚憤怒。那麼齊玉寧做出的舉動則是讓他趕到吃驚傷心,就因爲當衆一吻,她居然就要和一個保鏢走嗎?這種情況…也實在是太坑爹了。
白劍鋒看到齊玉寧的反應基本上還算滿意,原本洶洶的怒氣此刻倒是減弱了一點。衝紀臨風露出一個得意又鄙夷地眼神,然後拉着齊玉寧離開這裡。
什麼最高檔的西餐廳,剛纔他吃了一口這裡的牛排。難吃的要命不說,那上面的醬汁還甜膩膩的,倒不如去這裡的夜排檔來碗涼粉吃的痛快。
白劍鋒大踏步地扯着齊玉寧離開西餐廳,留下紀臨風一個人站在風中凌亂。當然不止是風中凌亂,還有是別人嘲笑的目光。不過卻也爲此開啓了一道新的求愛方式,在今天看到這一幕的人出去之後都口口相傳,以至於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經常出現這種強吻的戲碼上演。
不過有的強吻水到渠成,但是也有的強吻被人打成了熊貓眼。
“老公,走慢點,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齊玉寧被白劍鋒一路拉着走出西餐廳,一直往前使勁地走,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她走的腿都軟了不說,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同人寂舌。也不知道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白劍鋒自己也走累了,反正這個時候停下來了。剛好是在馬路旁邊的人行道上,這裡的綠化挺好,夜風吹來稍微有些涼爽,不過感覺卻也舒服。
齊玉寧先是喘了幾口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休息了一會,然後擡起頭來抿着嘴眉眼都帶着笑意地看着他,好一會才笑意冉冉地說:“老公,你剛纔的樣子可真酷。”
激動的她現在心還在狂跳呢,比第一次跟他那啥那啥的時候還要激動。
“這樣玩很好玩嗎?”白劍鋒臉上是沒有一點笑容,臉色陰沉着看着她沉沉地問。
齊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注意到他陰沉地目光依舊笑着站起來說:“你都沒看到剛纔紀臨風的那個樣子,呵呵呵,他肯定特別驚訝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保鏢。”
“是呀,你怎麼會喜歡上我這個保鏢,我自己也奇怪。”白劍鋒冷笑一聲咬着牙說,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齊玉寧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了,看着他十分不悅地臉色終於收起嬉皮笑臉來,小聲地問:“老公,你怎麼了?”
白劍鋒深吸一口氣,好呀,他這邊都氣的要命了,她居然還不知道他怎麼了。
閉了閉眼睛又猛地睜開沉沉地說:“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尊重嗎?可以將我說成是你的保鏢,可以在我的面前和另一個男人玩曖昧。很好玩嗎?看他對你獻殷勤好玩,還是看我吃醋好玩。如果是想看我吃醋,你贏了。我現在是吃醋,而且很吃醋,不過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對你的真心。我以爲…經歷了那麼多我們之間已經…。”
白劍鋒深吸了一口氣說不下去了,他向來是個直爽的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不會玩這種陰謀詭計。所以齊玉寧的做法讓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老公…,”齊玉寧心裡咯噔一聲,瞬間從天堂掉入冰谷。看着白劍鋒陰沉的臉,聽着他說的這些話,頓時心裡緊張害怕起來。連忙向他解釋說:“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更沒有不尊重你,你是知道我,我只是覺得…好玩,開個玩笑而已。”
齊玉甯越說聲音越小,好像她越是解釋越是不妥當吧!
Wшw ttκд n C 〇
果然,白劍鋒聽到她的解釋原本不太多的怒氣又升起來幾分,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開玩笑?這種事情可以拿來開玩笑好玩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即便是不說我的感受,那麼那個紀臨風呢?他肯定不知道吧!而且還是真心的喜歡你,你這樣做也是給自己找麻煩在傷害他。”
“傷害就傷害唄,管我什麼事,誰讓他喜歡我了。”說她傷害他還行,說她傷害紀臨風她就不幹了。他自己上杆子找傷害,這能怪誰呢。
“你…,”白劍鋒氣的臉色發白,似乎十分失望地看着她,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最終,長吐了一口氣打算不跟她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了,這樣吵來吵去只會越吵越多,倒不如都冷靜一下。所以白劍鋒又拉起她的胳膊往馬路那邊走去,不顧齊玉寧不停地問他幹什麼幹什麼,在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
將齊玉寧塞進計程車裡,然後對師父說了酒店的名字,便讓開車的師父將車子開走了。
齊玉寧在車上氣的大喊大叫,不停地衝着後面喊:“白劍鋒,你幹什麼?憑什麼讓我回去你不回去?”
可是計程車的師父估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只要乘客沒有喊停他就繼續開,沒一會功夫就開到了下一個路口。
齊玉寧看着白劍鋒越來越遠的身影,不禁更加着急。可是等反應過來那司機已經開出去很遠了,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想起停車來,連忙讓開車的司機將車停下,掏出一百塊錢來扔到計程車上。也顧不得讓他找了,急忙推開車門下車往回跑去。
幸好只有一個路口的路程,可是等她氣喘吁吁地跑回去後,到底還是沒看到白劍鋒的影子。氣的她站在原地只跺腳,叫了好幾遍白劍鋒的名字都沒人迴應後,纔有不甘心地另外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這裡。
她現在也很生氣,不就是一點小事嘛。就算是她做的再不對,說一說也就行了。他居然還敢玩離家出走,這不是比她的興致更惡劣嘛。
所以她現在恨死他了,還男子漢呢,就是個小氣鬼。除非他很誠懇很誠懇地跟她道歉,否則她絕對不會再理他了。
齊玉寧憤憤地離開這裡,不過她完全沒想到她是誤會白劍鋒了。白劍鋒是生氣,是憤怒,是覺得齊玉寧只顧得自己不爲別人考慮,但是還沒到要離家出走的地步。vexp。
他是那麼矯情的人嗎?一生氣還離家出走,又不是女人。只不過是想讓齊玉寧坐一輛計程車,他也在後面攔一輛計程車,兩個人分開坐一起回去。也剛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時間,有什麼話回到酒店再說。他也沒有在外面跟她吵架的癖好,而且覺得齊玉寧這個行爲是思想道德行爲,回去要上一堂思想道德課才行。
可是哪想到他這邊剛剛把齊玉寧塞進計程車裡,還沒等到他再攔一輛呢,突然就聽到隔壁的海灘傳來一聲聲的救命聲。讓他立刻條件反射地越過欄杆,朝海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