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梓謙的這段小插曲,同行的三個人都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本來是好好出來玩散散心呢,結果倒好,他竟給他們惹事。於是齊玉寧在吃飯的時候就鄭重表態,要跟安梓謙分開行動。除非是有大的活動需要他幫忙讓他們參加,否則絕不跟他在一起玩。
如果不是因爲怕打擾齊玉寧和白劍鋒小夫妻兩個的二人世界,林顏心也真想跟他們站統一戰線。每次出來都會碰到熟人,每次出來都會碰到熟人。要麼是仇人,要麼是狐朋狗友,要麼就是以前的小情人,林顏心早就受夠安梓謙這突然起來的突發事件了。
安梓謙被大家討伐的無言語對,最後只能低頭認罪答應讓他們單獨行動。
不過誰也沒想到等他們剛剛吃過飯,那個紀常榮的兒子紀臨風居然又來了。紀臨風今年剛剛二十六歲,正是處於意氣風發的年紀。又換了一身得體的西裝過來,那樣子,一進門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良家婦女。
安梓謙看見了,不屑一顧地撇撇嘴。這算什麼,想當年他比他英俊瀟灑的多了。
不過現在他已經有他親愛的老婆,也懶得跟他較量什麼。於是懶懶地問:“你有事?別告訴我你爸剛剛吃飯噎死了。”
紀臨風嘴角抽了抽,果然這個安梓謙的嘴巴就是毒,欠抽。心裡雖然很氣不忿兒,不過臉上卻依舊笑得溫潤地說:“安叔叔又說笑了,我父親很好,現在已經回酒店休息了。”
“那你過來幹嘛?”安梓謙很不客氣地問。
紀臨風朝齊玉寧那裡瞥了一眼,齊玉寧正在仰着頭喝水呢,倒是也沒看到他眼中的炙熱。不過紀臨風卻看到她喝水時的可愛動作,原來齊玉寧喝水的時候有個習慣,當喝完之後總會在嘴角沾那麼一點,別人大多數都會拿紙巾擦掉,還有許多名媛們壓根就不容許自己出這種錯誤。
不過她不,喝水時隨心所欲。喝完後也不用紙巾擦,而是伸出粉紛嫩嫩地小舌頭一勾,她自己是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是魅惑到了極點。
紀臨風只覺得一股熱氣在小腹中亂竄,一直竄到心裡面。眼眸裡盡是柔柔地目光,恨不得將這個小妖精給立刻抱在懷裡才行。
所以,也就毫不掩飾地對安梓謙說:“安叔叔,我來是想邀請齊小姐一起出去。這裡我還是比較熟悉的,可以免費爲齊小姐做導遊,不知道安叔叔放不放心?”
他笑的恰到好處,一張英俊笑的溫潤的臉,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安梓謙當時眼睛就亮了,這一會白劍鋒剛好去了衛生間沒在這裡,不禁讓他心裡頓時生出一個惡作劇來。
當然,他完全是吃飽了沒事幹。就憑着他對那種微妙的情感的敏感度,讓他一下子就明白紀臨風的心思了。對於上一次白劍鋒拒絕他策劃婚禮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耿耿於懷。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決定用白劍鋒的怒火,來娛樂自己一把。
於是也就站起來將紀臨風拉到一邊笑米米地小聲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寧兒?”
紀臨風沒想到安梓謙居然這麼坦白,饒是他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沒辦法一下子消受他這麼直白的話,不禁臉一紅,不過卻也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個時候承認要比否認好,別說是安梓謙了,就連他自己都厭惡矯情的人。
“好小子,有眼光,一眼就看中我們家小公主了。”安梓謙不禁高興地往他肩膀上一拍,果然他的眼光不錯,這小子真的對他們家寧兒一見鍾情。
頓時那個惡作劇的念頭又加深,讓他不禁笑起來都有些殲詐。
當然,紀臨風一直沉浸在被迫承認的狀態中羞澀,沒看到他那個殲詐的笑容。否則絕對不會再去追他們家小公主,至少不會盲目地去追。
“那安叔叔覺得我們兩個合適嗎?”被家長認同,雖然只是個伯伯,不過紀臨風還是想得到安梓謙的肯定的。
“合適合適,看你們兩個站一塊就是郎才女貌。”安梓謙不禁一拍胸脯保證說,說着又頓了頓,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笑着說:“不過你知道的,我那個表弟謝明玉對唯一的這個女兒一向重視的很。你看跟着我出來還不放心呢,還要讓一個保鏢跟着。就是上午跟我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可是寧兒的貼身保鏢。你想約寧兒也可以,但是保鏢估計也會跟着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紀臨風大度地一笑表示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名門千金,有保鏢跟着也很正常,萬一約會的人心存歹心怎麼辦。
不過他相信時間久了,齊玉寧真正愛上他之後肯定就不會再讓保鏢跟着了。他有信心齊玉寧會愛上他,看連安梓謙都覺得他們兩個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呵呵,這是個好孩子。我這就去跟寧兒說一下,等寧兒點頭了,你們就可以出去玩了。說起來安叔叔真是謝謝你啊,本來帶這孩子出來我都不大願意的,和你阿姨一起出來玩一玩,還要帶個孩子。由你帶她玩,安叔叔也放心了。”安梓謙一副語重心長感激不盡地樣子。
紀臨風連忙受寵若驚又驚又喜地說:“安叔叔過獎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寧兒的。”
還沒經過當事人同意,就直接跟着寧兒的叫上了。安梓謙不禁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把,果然是那個紀常榮的兒子,看着挺聰明,沒想到竟然這麼沒大腦。
讓紀臨風在這裡等着,然後他又跑到齊玉寧那邊遊說。幸好白劍鋒還沒有回來,不然他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
“什麼?七伯,您沒發燒吧!”齊玉寧聽了安梓謙跟她說的話先是吃驚了一把,隨後咬着牙陰沉着臉問。
“當然沒發燒,我好着呢。小丫頭片子別咒我,我還想長命百歲和心心白頭偕老呢。”安梓謙連忙一本正經地訓斥道,說完頓了頓才又說:“我跟你說這些話可全都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讓我當着我老公的面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紅杏出牆。七伯,白劍鋒可是特種兵,是那種不需要任何武器,都能將人一招致命的。”齊玉寧禁不住嘴角抽了抽,她是真沒看出來他哪裡爲她好了。
紅杏出牆?依照白劍鋒的脾氣,估計她會活着過來躺着回去了。
“傻丫頭,我問你,那個猩猩…白劍鋒,有沒有爲你吃過醋?”安梓謙大聰明不多小聰明滿滿,於是開始一步步地you惑問。
開惹結本。齊玉寧搖搖頭,除了那次偵破樸善英的案子外,他稍微吃了那麼一點點,還真從來沒有爲他吃過醋呢。倒是她,整天因爲他身邊出現的各種女人醋意滿天。不過那又怎麼樣?她對他男人一心一意,不給他吃醋的機會嘛,多好的現象,白劍鋒不知道在心裡怎麼感激她呢。
“你是不是覺得你恪守婦道安分守己,白劍鋒心裡就會感激你?”不得不說安梓謙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一語道破她的心事,冷笑一聲問。
齊玉寧點點頭:“難道不是嗎?”難不成她整天招蜂引蝶的,白劍鋒纔要感激她。
“丫頭,說你不瞭解男人吧!你看你,簡直是太單純了。”安梓謙立刻痛心疾首地教育說:“男人說白了就一個字,賤。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上杆子的追。你看你,別說讓他容易得到了,簡直就是倒貼過去的。就這樣他心裡能珍惜你嘛,可能現在年輕新鮮,等再過個幾年幾十年,老了兩個人聊天,他肯定會特鄙夷地告訴你,要不是你當初那麼死皮賴臉地追我,我能跟你在一起?笑話。想想吧!如果你晚年的生活一直這樣生活的話,會有多可怕。”
“那怎麼辦?”齊玉寧的臉立刻拉下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是要面子和自尊的。雖然當初她追白劍鋒時早就把面子丟到爪哇地裡了,不過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裡的一個痛,就怕人家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任誰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中說,我當初是倒貼過去的。
男的倒貼人家舉大拇指稱讚,說這男人能屈能伸爲愛情不顧一切。女的倒貼了…人頂多就是會說,嫁不出去了吧!這麼着急啊!想想就難受。
“呵呵呵,所以我才讓紀臨風帶你出去玩。”安梓謙一看侄女上當了,立刻笑米米地說。
齊玉寧一時沒拐過彎來,可能是被安梓謙那幾句話給自己大發了,於是皺着眉頭問:“跟那什麼風有什麼關係?”
“傻丫頭,平時挺機靈的,這會怎麼這麼笨了。”安梓謙氣的都想給她一個爆慄,忍住衝動解釋說:“那個紀臨風喜歡你,讓他帶着你們去玩,白劍鋒肯定會有危機感的。你不是沒人要,你不是沒人追,肯定會更加珍惜你爲你吃醋的。難道你就不想讓他爲你吃醋?我告訴你,我當年爲了你伯母可是跟人決鬥過的,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就因爲那時候的示弱纔會一輩子被她壓制着。難道,你就不想像你伯母欺負我那樣去欺負白劍鋒?讓白劍鋒唯你馬首是瞻死而後已。”
“七伯,你終於肯承認七伯母一直以來都欺負你了。”齊玉寧突然笑得詭異地說。
安梓謙終究沒忍住他的衝動,給她頭上一個爆慄,憤憤地說:“我在幫你挽回局面呢,別岔開話題。我們家裡人都很爽快的,別磨磨唧唧,爽快一點,同不同意?不同意我就讓那小子走了。”
“同意,”齊玉寧衝口而出,說出來後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禁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安梓謙殲詐地笑起來。然後拍拍她的腦袋,又朝紀臨風走去,告訴他事情的結果。
趕巧白劍鋒這個時候回來了,齊玉寧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剛纔的舉動,連忙心虛地底下頭。還好白劍鋒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又坐下來準備等着齊玉寧發號施令,接下來他們要去哪裡玩。
很快,安梓謙就帶着紀臨風過來了,笑着對齊玉寧假模假樣地介紹說:“寧兒,這位是紀臨風,吃飯之前你們見過的。他對海南比較熟,讓他帶着你們去玩吧!免費的導遊啊,一定會很好玩的。”
安梓謙又故意地自動將白劍鋒這個大活人給忽略在一旁,壓根就沒有想要介紹他的意思。
不過白劍鋒不介意,他知道這個七伯腦子不怎麼正常,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思維來考慮他。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紀臨風,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種…男人的直覺,這不是個好東西。
“好啊,那就麻煩紀先生了。”齊玉寧站起來盈盈地笑着說,終究沒敢喊出紀大哥三個字,她怕她老公會衝動。
白劍鋒銳利地目光突然朝齊玉寧看了一眼,她剛纔不是還說想要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嘛,怎麼這會就答應了這個人做他們的導遊。
感受到白劍鋒的目光,齊玉寧連忙將目光移過去,不敢於她對視。
雖然白劍鋒心裡特別不爽特別不舒服,本來好好的出來旅遊。四個人總算變成兩個人了,卻又突然多出個第三個人來,讓他身爲男人如何安然自處。尤其是…那個紀臨風帶着他們出來時坐車,自然是他自己的私家車,竟讓齊玉寧坐在副駕駛上,讓他坐在了後面。
而齊玉寧,竟然無視他的目光,真的往副駕駛上一坐。讓他一路上都陰沉着一張臉,特別地氣悶。尤其是前面兩個人聊得歡快無比,紀臨風還跟齊玉寧特有共同話題。
“齊小姐,你這個保鏢看上去並不怎麼好相處。在哪找的,要不我回頭給你介紹個更好的?”紀臨風突然往齊玉寧這邊靠了靠小聲地說,到底不敢當着她的面叫她寧兒,怕她覺得自己輕浮。
齊玉寧嘴角抽了抽,紀臨風帶他們到這邊的海灘,一邊散步一邊聊天,聊着聊着就說到了這事上面。
其實齊玉寧乍一聽心裡挺生氣的。他們家裡人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護短,不管這人有多差勁,那也是關起門來罵的事,可是要是被人家說三道四,心裡就跟剜了心似的難受。更何況,白劍鋒還不是其他的什麼人,而是自己的愛人。愛人被人這麼說,她心裡當然不舒服。
不過她沒有將這種不舒服說出來,而是轉念又一想,紀臨風爲什麼會覺得白劍鋒不好相處?是因爲他冷厲地目光嗎?齊玉寧偷偷地往後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白劍鋒果然臉臭的跟什麼似的,那眼神,如果是把利劍,都能把紀臨風給戳成馬蜂窩了。
不由得勾了勾脣,沒有回答紀臨風的問題,而是歡快地朝前面跑去。
在這裡沒有京城那麼寒冷,不過也沒到穿短衣短褲的季節。齊玉寧穿了一件亞麻長裙,上面配了一件長袖的襯衣。上面的衣服顏色是很豔麗的玫紅色,本來就長得十分豔麗多彩,這下更顯得豔麗絕倫了。
Wшw ▲ttκā n ▲¢ 〇 往前面一跑,俊秀婀娜的身材盡顯,迎着微風長裙舞動,說不上來的嫵媚動人。
看的後面跟着的兩個男人眼睛都直了,癡癡地看着她,心裡如同海水一般暗潮涌動起來。
海邊還有許多玩的娛樂項目,本來紀臨風是要邀請齊玉寧一起玩的。有很多情侶在這裡玩,尤其是女孩子更喜歡這裡。聽到那些女孩子們發出的愉悅的歡笑聲,紀臨風心裡癢癢的,想象着如果齊玉寧上去玩,一定會比她們笑的都更好聽。
不過當他提出建議後,齊玉寧拒絕了,以穿着裙子不方便爲由。
其實哪裡是不方便,而是她不想跟他玩。這麼好玩的事情,自然是跟她男人一起才最好。
紀臨風看齊玉寧拒絕也無可奈何,繼續帶着她往前走,打算明天再遊說她一起玩。走到前面沙灘的時候,有許多賣小玩意的攤子。齊玉寧過去挑挑揀揀,雖然這些小玩意都不是什麼多珍貴的東西,不過難得做的也精緻,看上去也好玩。
挑着挑着突然看到一個雞心形狀的紅石頭,齊玉寧不禁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齊玉寧雖然不是什麼古董鑑別大師,不過卻還是有點見識的。這塊雞心石頭絕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真正的紅寶石。以前她在六伯的收藏室裡見過的,這種紅寶石極爲稀有,她在六伯那裡也只見過一塊叫“鴿血”的上等紅寶石。而這一塊,雖不如那一塊更純正,卻也遜色不到哪裡去。
“老闆,這個多少錢?”齊玉寧拿着那塊雞心紅寶石問買東西的小販。
小販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應該是地道的海南人吧!皮膚常年在外曬得有些黝黑,不過看上去很健康,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小販看了看齊玉寧手中的東西,然後又往紀臨風這邊瞥了一眼,笑着說:“小姐,這個很便宜的,才二十塊錢?”
“二十塊?”齊玉寧微微蹙了蹙眉,輕笑一聲喃喃地說:“的確是很便宜。”
說着將那塊紅寶石放回原處,然後又往前走。
她又不是傻子,真當她是無知少女呀!那麼貴重的一件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小攤上,又怎麼只會區區二十塊錢。之前那小販看紀臨風的那一眼,可是沒逃過她的眼睛,她看的真真的。這塊紅寶石如果她猜的沒錯,一定是紀臨風故意讓人放在這裡的,然後再賣給她。
不過他膽子也夠大的,怎麼就能料定她一定會停留下來看這些小攤上的東西,又怎麼會料定一定會停在這個小攤上。雖然,他前兩個料定都成了事實。不過又怎麼能知道,自己會看不出來他這個把戲,而拒絕要那個東西。
齊玉寧想着想着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笑着笑着就閉嘴了。是呀,就算是她知道了不想要又能怎麼樣?恐怕紀臨風不是讓她迷迷糊糊買,而是巴不得她能看出來吧!
果然,她這邊剛走兩步,紀臨風就追上來。手裡拿着那塊雞心領的紅寶石,笑着對她說:“怎麼不要?不喜歡嗎?這塊石頭雖然不精貴,倒是也難得,勉強配得上你。”
“紀先生可真是大方,這麼一塊難得的紅寶石居然說不精貴,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跟我這沒法比,就算是比這個再次品的,我可也是視若珍寶。”齊玉寧被他這番話說的有些氣,於是笑着迎上他的目光,頗有些冷嘲熱諷地說。
最討厭這種不誠實又虛僞的人,把她當什麼?當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婦啊!
紀臨風臉色一囧,沒想到齊玉寧竟然會生氣,頓時拿着那個東西手足無措起來。他想到這個主意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一步步的都要計算好了才成。至於齊玉寧想的他料定她會在那個攤子上停下來也不是真的,他又不是神仙,又怎麼能料定她的行爲。
只不過是讓人在多個攤子上都留了不同的東西,到處撒網重點撈魚。沒想到她停下來的攤子竟然也是他最喜歡的這塊紅寶石,當時他就很興奮。其實做這個他就沒打算瞞着齊玉寧,憑着齊玉寧的家世什麼珍寶沒見過,就算是不精通此道也會有些見識。他只不過是想要弄一個浪漫的故事,不是很多女生都會喜歡這種浪漫的邂逅嗎?然後感動的熱淚盈眶不能自己。怎麼到了她這裡,就生氣了呢。
紀臨風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心裡卻也有着絲絲高興。果然,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同。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看到珠寶首飾就不能自己。
於是連忙解釋說:“齊小姐,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想要看輕你的意思。我不過是想…這樣送東西會比較浪漫,齊小姐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意的。”
齊玉寧正想開口,明白纔怪,誰要明白你的心意。不過猛一擡頭卻看到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白劍鋒,目光犀利陰沉地盯着他們兩個。不禁嘴角微勾,笑着對紀臨風說:“紀先生說笑了,我哪裡會因爲這點小事而生氣。剛纔…也只是一時太興奮了而已,還從來沒有人這樣送過我禮物呢。”
說着略有些嬌羞地低下頭,眼角卻微微上挑,用餘光觀察着白劍鋒的臉色。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點惡趣味。每次都是自己爲他擔心爲他吃醋,好不容易看到他也爲自己變了臉。心裡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竟有些像吸食毒品一樣上了癮。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容忍自己到什麼地步,或者說,他能寵愛自己到什麼地步。
“那你收下嗎?”紀臨風看她欲拒還迎嬌羞不已的樣子,早已心頭顫動,一股電流似乎從脊背處一直上下竄動,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個小女人給抱在懷中。那麼渴望想要疼愛她,那麼渴望想要擁她入懷。越來越覺得,她就是爲自己而生。
“收下,當然收下,謝謝你的禮物。”齊玉寧歡樂地將項鍊收在手裡面,笑嘻嘻地對他說。
紀臨風微微勾脣,又笑着問:“不用帶上嗎?看看合不合適?”
“啊?”齊玉寧只想收下他的東西,看看白劍鋒會不會還繼續無動於衷。沒想到這個紀臨風居然還讓自己帶上,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而她可愛地樣子在紀臨風眼裡就是默認的表現,不禁又寵溺地笑了笑,從她手裡將項鍊重新拿回來,然後走到她身後。先是將她一頭紮起來的馬尾辮給放到一邊,柔順的秀髮順滑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不禁多逗留了幾秒鐘,不過卻又怕她生氣,最終戀戀不捨地放開。
將項鍊從她身後給她帶在脖子上,雞心形的紅色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一股別樣的光澤。配上她年輕而又豔麗的臉,越發的異常妖冶,美豔的不可方物。
紀臨風吃吃地看着她,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根本就收不回來。在這個世上,怎麼能有這樣一個人,長得這樣…合他心意。
其實齊玉寧被他這個有些曖昧的舉動弄得挺尷尬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等他終於給她帶好之後,又連忙緊張地看向白劍鋒。而此刻的白劍鋒已經不能用面目猙獰來形容了,她分明看到他拳頭緊握,一副恨不得衝上來的架勢。
“齊小姐,你那個保鏢怎麼長得這麼仇大苦深的模樣。好像很兇悍的樣子,你對他了解嗎?”或許是白劍鋒怨念的眼神太強烈,紀臨風一邊沉浸在齊玉寧的美好中,一邊又察覺到這個保鏢對他深深的敵意了。於是不禁又微微皺眉,對齊玉寧問。
齊玉寧啊了一聲,隨後看看白劍鋒,連忙搖搖頭說:“沒有,他就長得這樣,沒有很兇悍,我覺得挺好。”
說完抿了抿嘴角,憋住那股笑意趕緊地又往前面走去。
三個人又逛了大半天,一直逛到吃晚飯的時間。晚飯自然是紀臨風請的,帶着他們去了這裡最好的一家西餐廳。不過紀臨風爲了讓他和齊玉寧能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就特意要了兩個桌子,將白劍鋒一個人安排在角落那裡。
這下子白劍鋒的臉一下子不是扭曲怨憤能形容了,簡直就黑到了極點。尤其是齊玉寧竟然還朝他只看了一眼,就答應後,更是雙眼噴火,恨不得衝上去在這西餐廳裡大大出手。
於是紀臨風被他仇恨的目光看的渾身一哆嗦,又一次懷疑這個保鏢到底是個什麼性質。哪裡有對主人的朋友這麼無禮的,除非是因爲…紀臨風頓時眼睛一亮,他覺得他真相了。
不由得勾了勾脣,也是,齊玉寧長得這麼明豔漂亮。家世好長得好,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吧!即便是有的人自不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vexp。
這個叫白劍鋒的,這是他從齊玉寧嘴裡聽到的。一看就是個不善花言巧語長相一般家庭更一般出身貧寒的人,這樣的人他見的太多了,看似忠厚老實其實內心狡詐又**青年。仗着有幾分蠻力,就整天想着傍個富婆千金什麼的,好讓自己的命運來個大逆轉。
本來他就沒什麼機會,現在看到自己和齊玉寧站在一起,是那麼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心裡更加氣憤。所以,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雖然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往好處想那是因爲自己喜歡的女人果然出色,纔會被人家惦記。但是往壞處想,這麼一個緊跟在身邊的人,萬一惱羞成怒因愛生恨再傷害他或者他喜歡的女人,這可就不好了。
而看齊玉寧這麼單純又這麼信任這個保鏢的份上,他幾次提醒她換個人都沒成功。所以想要把真相告訴她讓她換個保鏢,她是一定不幹的。沒得還會覺得自己挑撥離間沒安好心,到時候再對自己心生惡感就完了。
所以他決定,不通過齊玉寧就先把這個白劍鋒給趕走。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真心可言,想要的不過就是一些利益上的好處。到時候給他一點錢,還怕他能不離開?這樣既能將隱患解除,又能保住他和齊玉寧之間的交往。
做了這個決定後,紀臨風看着那個白劍鋒去衛生間的時間,也跟齊玉寧說了一聲抱歉,往衛生間裡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的,等紀臨風進去後,白劍鋒正好方便完了出來洗手。一看到紀臨風,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其實到現在他都弄不明白這個紀臨風的身份,之前也只是大致地知道這個紀臨風的父親跟安梓謙是有關係的。雖然那關係…跟針尖對麥芒似的。不過能那麼說話的就不是真的仇人,像是他們這類人,越是仇人越是客氣,越是親近的人說話纔會無所顧忌呢。
現在突然讓他兒子來給他們做導遊,他心裡雖然十分不爽。不過卻也不敢說什麼,一是安梓謙是他長輩,他不好對他無理。二來齊玉寧都答應了,應該是有某種協議吧!他心裡雖然不爽,尤其是看到兩人親熱,但是爲了大局卻也強忍下來了,生怕自己的衝動給齊玉寧帶了什麼不方便。
但是…沒想到這個紀臨風追他追到衛生間,一開口又差點把他給氣的半死。
“白劍鋒是嗎?這裡是十萬塊支票,我給你這筆錢,辭去寧兒貼身保鏢的工作,離開她。”紀臨風一上來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支票刷刷刷地寫下來然後遞給他。他覺得沒必要跟這麼一個保鏢浪費時間,有這個多餘的時間還不如和他心目中的美好女孩多多相處呢。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有錢人都有隨身攜帶支票的舉動,白劍鋒嘴角抽搐面部扭曲地看着紀臨風做出一個電視劇裡纔會做出的舉動,然後又聽他說這種近乎風言風語的話。
半天,才咬着牙冷聲問:“誰告訴你我是他保鏢的?”
雖然安梓謙從一開始就沒有介紹過他,不過齊玉寧應該會說吧!怎麼這一會他就成保鏢了。早就看着這小子對他家寧寧心懷不軌,已經忍他很久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弄了一張支票來打發他。
白劍鋒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呢。就算是葉紅寬都不敢用錢往他臉上甩,當然,他也不捨得甩。
於是不由得氣的握緊拳頭,若不是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衝動是魔鬼,打人不好是犯法的行爲,他真的會想衝上去將這個傢伙給暴打一頓。
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但是架不住紀臨風這個沒眼色又自以爲是的人,繼續看着他冷笑地說:“你是不是保鏢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是這些錢不夠?做人不能太貪心了,這些錢足夠你一年的工資吧!拿着這些錢再去找份工作,或者再去做做別的什麼生意都行。就是別再妄想齊小姐了,齊小姐那樣的人那樣的家世,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妄想的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樣,真是自不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一向討厭沒有自知之明又異想天開的人,沒想到這個看似忠厚老實的人,還真的是這麼虛僞的令人作嘔。
什麼叫怒極反笑,什麼叫氣到極點反倒是不氣。白劍鋒今天總算是參悟了這一點,看着紀臨風這張帥氣的卻囂張的臉。他握緊的拳頭慢慢地放下去,然後不知爲何竟朝着他輕蔑一笑,看着他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異想天開不知道自己什麼模樣?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癩蛤蟆是怎麼吃上天鵝肉的。”
白劍鋒陰冷地說完,大踏步地朝外面走去。
紀臨風被他那一眼看的心裡一顫,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也趕緊跟着走出去,不過到底不如白劍鋒的腳步快,等他到了餐廳的大廳後,就看見白劍鋒走到齊玉寧面前突然將齊玉寧扯起來又往後面一推,然後…兇狠卻又熟悉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