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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萌萌的手忍不住環住他的肩膀,纖長的手指插~入他的短髮間,任由他親吻着。

“你不是說我不看你,你就不會亂來?!”

顧萌萌問道,聲音如呢喃呻~吟一般,動人得很。

“我只說,你再看下去,後果自負。”厲楚恆吻着她的脖頸低啞出聲。

“……我沒看了。”

“你不看,後果更要自負。”連自己男人都不看,她當然要被懲罰!這點道理都不懂,笨女人……

“……”

顧萌萌無語,任他爲所欲爲着,並不是很抗拒,思緒幾乎脫離身體。

好久,顧萌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這是去哪?”

“巴黎。”

厲楚恆低啞地回了一聲,繼續在她的香肩上啃咬着,沒有饒她的意思。

“巴黎?”顧萌萌愣了下,“爲什麼是去巴黎?”

他們討論的自然是去哪裡度蜜月,她沒想到厲楚恆會帶她去巴黎……

藝術之都——巴黎。

“不滿意?”

厲楚恆從她頸間擡起臉來,黑眸暗含情~欲,深深地盯着她。

“沒有,對了,我那個裝醫生資料的密碼箱帶來了嗎?”顧萌萌問道,離開厲楚恆的懷抱跳下牀,到處尋找。

“做什麼?!”

“有兩個醫生正好是法國人,我們趁機可以去拜會一下。”顧萌萌翻箱倒櫃地找着,終於在一個櫃子裡找到密碼箱。

厲楚恆果然把箱子給她帶了出來。

這比什麼都重要。

“顧萌萌!我們是去度蜜月!不是去看醫生!”

厲楚恆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模樣擰眉。

他手廢了這麼多年,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只要能治好你的手,讓我不度蜜月都行。”顧萌萌認真地說道,把箱子放到牀尾,打開箱子從裡邊翻出法國醫生的資料。

“你嫌我是個殘廢?!”

厲楚恆冷漠的聲音忽然傳來。

顧萌萌的動作僵住,擡起眸看向他,厲楚恆倚坐在牀頭,目光幽冷地盯着她,透出複雜。

顧萌萌頓了頓,聲音從喉嚨裡輕輕地擠出,“我嫌你因爲我受傷。”

他的手臂已經是舊患了,如果再不積極求醫,拖得越久越不好……

“……”

“還有,你不是殘廢!”顧萌萌盯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嫌棄你,我可以立刻廢了自己的手,陪你一起!”

厲楚恆冷冷地盯着她的臉,明明是一張柔弱的臉,眼睛裡卻能迸射出堅定果決的光……

她站在牀尾,身上還穿着睡袍,連牙都沒刷一下,就忙着要找出醫生的資料……

厲楚恆凝視着她,顧萌萌的臉上沒有一絲妥協。

驀地,厲楚恆低沉地笑了起來,眸光深邃地盯着她,邪氣地道,“顧萌萌,我要聽你叫老公。”

……

他這樣,就是代表他肯妥協接受治療了吧?

顧萌萌鬆了口氣,隨即一邊翻着手上的資料一邊道,“你自己不也沒叫我老婆。”

“我現在想聽你叫老公!”

“你先叫一聲老婆聽聽。”

“顧萌萌!別跟我討價還價!”厲楚恆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這女人,越來越不肯妥協了。

看來,他還要好好調教才行。

“厲楚恆,我們先去找在巴黎的這一個醫生,怎麼樣?”顧萌萌很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顧萌萌——”厲楚恆的目光轉爲幽冷,威脅似地盯着她,“你要是再不能讓我滿意,後果自負!”

……

他今天都說幾個後果自負了……

“行啊,如果你能叫一聲老婆不像在教堂裡那樣僵硬,我以後天天叫你老公。”顧萌萌笑盈盈地說道。

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相當相當好說話的人……

可奇怪的是,厲楚恆的臉黑了……

再下一秒,厲楚恆高大的身影就朝她撲了過來,顧萌萌閃躲不及,箱子裡的資料飛了滿地……

顧萌萌想去撿就被厲楚恆壓到了地上,她被迫地躺在一疊白花花的紙上,不由得蹙眉,“資料都弄灑了,現在要重新整理……”

“我叫得很僵硬,嗯?!”

厲楚恆壓着她,一手挑起她的下頜,十分不悅地道,眉目間威脅的味道再濃不過。

彷彿只要她敢點個頭,他就立刻弄死她。

“沒……你叫得很好聽。”

顧萌萌乾笑一聲,識時務地說道。

“那你叫老公!快點!”

“……”

“十秒之內,你叫不出一句老公,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厲楚恆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瞥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錶,盛氣凌人。

“……”

“到時你下飛機還要靠我抱,很丟人的。”厲楚恆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

“……”

這個不要臉的無賴。

“七、六、五、四、三、二……”厲楚恆開始倒計時,高大的身軀壓着她,讓她無法動彈、無法逃走。

“……”顧萌萌欲哭無淚,只能投降,“老——公。”

她真的不想下飛機時腿軟得走不動路。

厲楚恆太懂她的死穴了。

“叫得太僵硬太彆扭了!重來!”厲楚恆不滿地道。

“……”

他還臉說她叫得僵硬彆扭?!她能叫得比他還僵硬?

“再叫!我倒數了,五、四、三、二……”

“老公。”這回不僵硬了吧?

“五、四、三、二……”

“老公……”這樣她叫得夠婉轉纏綿了吧?

“五、四、三、二……”

……

還有完沒完了?!

顧萌萌慍怒,一口氣喊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乖。”厲楚恆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獎賞似的,脣角的弧度越咧越大,一雙烏黑的眸子越發明亮地盯着她,勾魂奪魄一般,嗓音性感,“真聽話。”

“……”顧萌萌推開他,蹲在地上撿起一張張紙,有些生氣地道,“你別等我向保鏢他們學了功夫,到時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他就靠着一身暴力讓她不得不屈從。

太過份了。

“你覺得我會讓你和其他男人廝混?!”厲楚恆冷笑一聲,半跪在地上替她撿起紙,“你要學功夫,我教你。”

“你纔不會好好教我!”顧萌萌根本不相信他的爲人。

他要是肯教她功夫早就教了。

“我不是說手腳功夫……而是……”說到這裡,厲楚恆頓了頓。

顧萌萌擡起頭看向他,只見厲楚恆眼神曖昧地往牀~上瞥了一眼。

其中意思顧萌萌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他指的功夫不是手腳功夫,而是……

“……”

顧萌萌把撿好的紙朝着厲楚恆當頭砸去,氣得哭笑不得,“色~狼!流~氓!”

厲楚恆沒有躲閃,看着一堆紙打到臉上又落下去。

“顧萌萌,你每天這麼罵就不膩?!”厲楚恆好整以暇地注視着她,曖昧地挑了挑眉,“要不要我教你,什麼是流~氓的真正定義?!”

……

真正定義。

去他的真正定義。

“厲楚恆!我回去一定讓手下教我功夫!”顧萌萌氣憤地道。

現在結了婚,她越來越治不了厲楚恆。

一個不要臉的暴力狂天下無敵!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和別的男人廝混!”厲楚恆的目光轉冷,沒有任何轉旋的餘地。

“我的手下又不是隻有男的!”

顧萌萌撿着地上的紙張說道。

“是麼?”聞言,厲楚恆的目光柔和一些,盯着顧萌萌揶揄地道,“學功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這之前,你還是註定要被我欺負!小可憐……”

小可憐從他嘴裡發出,帶上一絲同情的味道,怎麼聽怎麼彆扭。

他還有臉叫她小可憐……

太過份了!

“……”

想着,顧萌萌一把將手裡剛撿的一堆紙就朝厲楚恆那張英俊的臉上砸去,砸個滿頭開花,她這才心裡舒坦些。

厲楚恆被砸了也不惱,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性感的薄脣張,眼裡佈滿邪氣,“小可憐……”

她也就這點發泄的手段了。

“……”

顧萌萌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蜜月……她不會被厲楚恆活活給氣死吧?!

她想兒子了……她不想度蜜月了……

私人飛機很快抵達法國巴黎。

顧萌萌一下飛機便給國內的厲家別墅打電話,接電話的居然是len。

顧萌萌算了一下時差,出聲問道,“兒子,你還沒睡嗎?洗過澡了嗎?”

“嗯,洗過了。”len在那端乖乖地答道。

聽到兒子稚生生的聲音,顧萌萌被厲楚恆氣得要死的心情好了不少。

“童奶奶呢?”顧萌萌又問道,聲音變得特別柔和。

厲楚恆走在她的身旁,盯着她一臉的笑容,刺眼極了,對着手機都比對他笑得燦爛……

機場上,一排的跑車早已停好,武江向前替他們打開車門。

厲楚恆跟在顧萌萌身後坐進車內,瞪着她和兒子講電話,一臉的不爽……

什麼叫度蜜月?!

是二人世界!

不是她一會忙着要找醫生,更不是她一會又忙着和兒子聊電話!

她眼裡還有沒有他了?!靠!

“lg,你在學校裡過得開心嗎?”

厲楚恆聽着顧萌萌講電話,那聲音比她在牀~上還柔!

“開心。”len嘴上這麼說,聲音卻悶悶的,“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媽媽了?”

“嗯,我想你。”len悶悶地道,“你想我嗎?”

“想,媽媽很想lg,再過一段時間,爸爸和媽媽就會回來,到時lg放了寒假,我們一起過年好不好?”顧萌萌微笑着說道。

“好。”len還是悶悶的,“一段時間……是幾天?!”

len對數字很敏感也很懂,數字方面別想去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