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了幾天,特安局局長鬍一手來找雷猛,表情十分嚴肅。
雷猛看到師父胡一手來了,連忙把他接進來辦公室,請他坐下。
他察言觀色,發現師父胡一手的臉色不對,一副陰雲密佈的樣子。看他這樣,就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雷猛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父,您坐,有什麼事嗎?”
他說完,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胡一手。
而此時,胡一手沒有要就座的意思,就站在雷猛的跟前,將一封信遞到了雷猛面前,面色陰沉地說道:“雷猛,你給我瞅瞅,這是什麼東西?”
胡一手說着就已經將信封扔在了雷猛手中。
他感覺很奇怪,這信封裡是什麼,慌忙打開,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封檢舉信。
雷猛再仔細閱讀信中的內容,發現這封檢舉信是納蘭集團的董事長納蘭啓泰寫給國安部的,信中狀告他劫持並非禮納蘭啓泰的女兒納蘭幽若,嚴重違反紀律等等。
雷猛看完之後,便吃驚了,這人也太陰險了,把這事都抖露出來了,這不是讓他自己不愉快嗎。
胡一手看到了徒弟雷猛的那副略帶驚訝的表情,他便開口詢問道:“雷猛,信上所說的,是真是假?這些事,你究竟有沒有做?”
胡一手問這句話後,臉色都變了,帶着慍怒之情,看着雷猛。
雷猛知道這信中所寫的有些誇張,歪曲事實,事實都不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他怎麼好辯駁?
他連忙對胡一手說道:“師父,我是做過這些,但並不是信中所說的那樣。我被冤枉了。我只是和納蘭幽若吃了一頓飯,並沒有非禮她啊?”
胡一手連忙擺手說道:“雷猛,你先別說這些。你都不看看自己啥身份,竟然去做這樣的事。實在是讓我感到失望,你沒想過,你是天組組長嗎?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讓師父我怎麼在國安局混呢?你不要臉就算了。”
雷猛從師父胡一手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不對,便趕忙解釋道說:“師父,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可是事情到了那種地步,也由不得我啊。給師父添麻煩了。”
胡一手本來是很生氣的,聽雷猛說出了這句話,心中便有點緩和了。
隨即,胡一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雷猛,你做出這樣的事,即使不像信中所說的那樣,但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還不將你往死裡整?就算師父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那又有什麼用?再說了,你惹的這個人是納蘭家。事情的嚴重程度,你自己也能想到。”
他說完,便雙手一攤,用無奈的眼神看着雷猛。
隨後,胡一手便陷入沉思中,這件事,怎麼處理,才能更妥當些。這時候,雷猛反而有些納悶地開口說道:“師父,納蘭家族無非是個經商的,怎麼能有渠道把這檢舉信遞到國安部去啊?”
雷猛說完,就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師父。外人都能將這封舉報信給投遞進去,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自己不明白,但他知道,師父胡一手一定清楚這個中情況。所以他剛纔才向師父求教。
胡一手緩了緩心情,纔開口說道:“納蘭啓泰早年也是國安部的成員,後來因爲妻子韋玉梅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他心灰意冷,毅然辭職經商。雖然納蘭啓泰離開了國安部,但他跟國安部的很多領導關係密切,納蘭集團經營的項目繁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有,而國安部的很多內部採購項目,都是納蘭集團負責。所以納蘭啓泰能夠將這檢舉信投遞進來,也不足爲奇。”
胡一手說完,便用目光仔細注視着雷猛。
這時候,雷猛才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他怎麼那麼大手段,將這封信給送進來。”
他暗自吃驚道:怪不得納蘭康那麼囂張呢,原來納蘭家是既有錢,又有勢啊!
胡一手又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納蘭啓泰跟現在的國安部副部長私交很好,肯定是納蘭啓泰跟那位副部長面前告了你一狀。這事都捅到上邊去了,雷猛,你這次惹大麻煩了。”
雷猛聽師父這樣說,還有些不服地說道:“師父,事實不是這樣,我要辯解。講事實,不能憑藉他的一面之詞,就這樣把我給告了。”
胡一手見雷猛這樣倔強,他便說道:“雷猛,這事既然發生在你身上了,你就脫不開了。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上邊已經開始關注此事了。因爲這事影響很大,事關國安局的臉面。所以,這次你必須受到懲罰,至於什麼樣程度的處罰,我也不清楚。”
雷猛能從師父胡一手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無可奈何。
他剛纔的氣勢,漸漸消失了,語氣緩和地說道:“師父,這事既然我說不得話。那依您看,這事怎麼辦啊?”
雷猛認爲,事已至此,他是沒轍了,只有靠師父胡一手給他指條明路。
胡一手聽雷猛這樣說,便又開始表情凝重地思索起來。
他一邊想,一邊口中喃喃道:“雷猛,這事可不好辦啊。已經超出了我管轄的範圍。要是不出我的手掌,我還能幫你遮擋,讓這事化解了。但是現在直接捅到上邊了,我只能想別的辦法了。儘量讓他們從輕處罰。”
雷猛心中也忐忑不安起來,因爲他也知道,國安部處理內部事件以來,從來都很嚴肅,絕對不會徇私情的。
那麼這次,肯定也不會輕饒他自己。於是他想從師父胡一手的嘴中問出一些消息來。
雷猛緩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師父,你知不知道,將會對我做出什麼樣的處罰?能給提前透露一下不?”
胡一手搖着頭說道:“雷猛,你別想了。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高官怎麼處理這件事。處罰輕重,就看他們的態度了。我只能想一些法子,儘量減輕他們對你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