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殺一人——這是地狼的殺人習慣。
0:00,昨天已經過去,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他又可以殺人了。
“現在,我可以殺你了!”
似審判,似宣言,似約定!
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柄手術刀出現在兩指之間。
“慢着!”夏雪突然仰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地狼,“你殺了我,就找不到劉弼了。”
地狼臉上的笑容更加戲謔,“不殺你,我找得到他,殺了你,我一樣找得到他。”
自傲!狂妄!囂張!霸道!
但是他的確有資格說這話——地狼除了將殺人藝術演繹到巔峰之外,還有另外一樣特殊的本領——追蹤。
作爲一名殺手,追蹤是必備技能。
而他又將這項技能演繹到完美——這才成就了地狼的威名。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地狼並不急着下手,給夏雪充足的時間。
“你是誰?爲什麼要殺他?”夏雪果然不負警花威名,這種生死攸關之際,竟然還想着破案。
“知道的人都死了,你確定要聽?”地狼像是說錯話了一樣,“哦,我忘記了,你也是將死之人。”
“——”
“很簡單,有人花錢買他的命。”地狼悠悠說道,手術刀在右手五指之間跳舞,刀花飛舞。
頓了一下,地狼補充道,“其實,這次的任務並不是組織接的。”
夏雪面上不動神色,心中卻是一喜。看來自己要知道一些隱情了。
“兩個月前,鬼狼私自從一個神秘金主手中接了一個任務——暗殺古氏集團的千金。”地狼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哦。你應該不知道鬼狼吧。他呢,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槍手。”
“古氏集團千金?”夏雪卻是聽出了一些信息,聯想到上一次看到跟在劉弼身邊的那個女孩子,貌似就是古氏集團千金。“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
好在地狼是一個合格的“解惑者”,繼續說道,“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畢竟目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雖然長得可愛一點。”
“但是事情卻偏偏出現了意外,那個傢伙竟然失手了。”地狼臉上露出了一些不滿。“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那傢伙的槍法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比你要精準的多。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外號,叫什麼死亡之槍——其實我一直對這個稱號很不滿意,我都沒有稱自己是‘死亡之刃’,他有什麼資格?”
“——”夏雪知道了。這傢伙真的是一個自大狂。
“鬼狼任務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爲一個突然跳出來的小人物——想必你猜出來了吧,不錯,就是那個叫做劉弼的傢伙。”
夏雪愕然,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夠人爲控制。鬼狼任務失敗,被隊長懲罰關入白蟻洞一個星期。隊長親自去給金主解釋。”
夏雪仔細的注意到,地狼在說起隊長和白蟻洞的時候。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一種畏懼的神色。
“金主不接受失敗!隊長不知道承諾了什麼,最終將事情給壓了下去。當大家都認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的時候。傳來鬼狼身死的消息——他的屍體已經沒有辦法找到了,死亡森林以我們的實力還是無法進去之後全身而退的。”
“死了?”夏雪終於插了一句話。
“是的。死了。”地狼聲音有些低沉,“雖然我很不爽他,但畢竟一起共事了6年,對他的死,我還是深表遺憾。”
“鬼狼的死,隊長很生氣,一番查探才知道,在他死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劉弼——他是去報仇的。不過很遺憾,他並沒有成功。”
“——”夏雪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眼神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個冰櫃——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殺手都能幹掉?
地狼捕捉到了夏雪的眼神,詭異一笑,繼續說道,“鬼狼還有一個妻子,叫做人狼。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地狼,擅長殺人。”
“——”
“鬼狼的死,刺激到了他的妻子——人狼。隊長沒有接受當初的那個任務,鬼狼屬於私自行爲,所以並沒有動用組織的力量去給他復仇。但是永遠也不要小看一個深愛着丈夫的妻子的力量。人狼再一次私自行動了——今天早上,不對,是昨天早上,她截住了一幫銀行搶劫犯的去路,因爲劉弼在車裡被當做人質。”
夏雪眼神一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終於說到這次的案件上來了。
人狼應該就是胖墩所說的黑衣女人——這些殺手貌似都穿一身黑,就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太高調了!
“但是又一次很遺憾的事情發生了——人狼也死了,這一次乾脆連屍體都找不到了。那些銀行搶劫犯也死了,就那個劉弼活了下來。”
夏雪想提醒他一聲,還有一個搶匪活了下來,話到嘴邊,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還是不要刺激他了吧,萬一不給自己說故事了呢?
“這一次,組織不得不開始重視那個叫做劉弼的不起眼的小人物了——組織的兩人都死在他的手裡。隊長自己不便出手,於是這個簡單的便交由我來接手——怎麼說我也是組織的第二把手。再接下來,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雖然是疑問,但地狼的語氣很肯定。
夏雪心情大好,困擾了她一天一夜的困惑終於揭開了——還真是曲折離奇、蕩氣迴腸啊。
原本以爲一件普普通通的銀行搶劫案,誰知道卻牽扯出這麼多的內幕——更是牽扯出一個殺手組織。
只是她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好了,說完了故事,你可以心滿意足的上路了吧?”地狼覺得今天自己又將殺人的藝術演繹到更高峰。看來自己以後在目標死亡之前多給他說些故事聽聽。
話音剛落,在地狼五指之間轉動飛舞的手術刀就欲脫手而出——目標正是夏雪嫩白的脖頸。
“該死的是你!”
夏雪還沒說完,原本一直垂放在背後的左手閃電般的探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着近在咫尺的地狼。
嘭——
咻——
叮!
手術刀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子彈也打偏了,原本對準的是地狼的腦門,現在卻打中了右胸。
“嗷!”
地狼口中發出一聲類似於狼嚎的怒吼。雙目充血,一頭金髮根根乍起,顯示着他心底的憤怒。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使詐!
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憐香惜玉!
地狼似乎知道夏雪手裡的警槍沒有了子彈。臉上露出殘虐嗜血的笑容,右手高高舉起,閃爍着寒光的手術刀狠狠落下,對着夏雪脖頸直刺而去。
這是最後一把手術刀,地狼沒有選擇飛刀絕技,而是一刀刺!
他要看着這個女人痛苦無比的死去,這樣他心裡的暴虐纔會減少一些。
只需要零點零一秒,手術刀就很刺入夏雪滑膩嫩白的脖頸。奪走她年輕而美好的生命。
生命最後一刻。夏雪臉上竟然沒有害怕、恐懼、驚慌、崩潰,而是笑容。
對,就是笑容!
她在笑什麼?她爲什麼笑?她笑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下一刻,他心中狂跳,一種極爲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就好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樣。
咔嚓。他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後看到了一個很是熟悉的面龐——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卻深深的記住了他——劉弼,那個妖孽般的男人!
爲什麼又是他?
帶着這個疑惑。地狼眼前一黑,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獄,那麼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死——因爲他死後肯定會下地獄的。
他怕死,可最後還是死了!
可笑!可悲!可嘆!
嘭——嘭——
兩個重物倒地的聲音,一個是地狼,一個是劉弼——全身冰霜。
——
劉弼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在夢裡,自己被一個很醜很醜很醜的傢伙推倒在病牀上,不顧自己的掙扎,將自己的手腳都綁起來,給自己注射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之後更是來到一個充滿寒氣和死氣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覺得很冷很冷,全身都冷,偏偏那個很醜很醜很醜的傢伙還不給自己添點衣服。
然後,他就聽到那個很醜很醜很醜的傢伙說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惡魔和惡魔傳人的故事。
再然後,他感覺到那個很醜很醜很醜的惡魔傳人要對自己不利,因爲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氣息——殺氣。
好在幸運女神那娘們今天沒有來大姨媽,一直在關注着自己,給自己送來了救星——一位很美麗很美麗很美麗的公主騎士,代表正義消滅邪惡。
接下來,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騎士就和那個很醜很醜很醜的惡魔傳人乒乒乓乓的打鬥起來,他很想跳起來爲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騎士加油鼓氣,但是努力了半天,卻還是使不上勁。
打着打着,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騎士似乎稍勝一籌,將自己從很醜很醜很醜的惡魔傳人手中奪了回去,帶着自己在這個很冷很冷的鬼地方飛馳,最後來到一個更加寒冷的地方。
本以爲自己就此得救,那位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騎士會用深情一吻將自己喚醒——童話裡都是這樣演的。
他不就是身處童話之中嘛——公主騎士和惡魔傳人爲了英俊王子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最後公主騎士和英俊王子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
可是!可是他卻感覺到自己掉進了地獄——寒冰地獄。
冷!徹骨的冰冷!全身都要被冰封了!
“我是英俊的王子!不要變成冰凍人棍!”
帶着這個信念,劉弼終於醒過來了。
【方丈的一個朋友和他女朋友交往5年都沒有破她的處,他女友都急了,我們都笑他是不是不行,他只說了一句話就秒殺了我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怕以後娶她的不是我,他老公嫌她不是處,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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