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心神高度集中,因爲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惡魔!
看到寒芒襲來,下意識的側過了腦袋。
叮!
寒芒擦着夏雪光潔嫩白的脖頸射入身後的牆壁,深深嵌入其中,露出半截刀柄。
不待夏雪喘口氣,又是一道寒芒激射而來。
夏雪想也不想,直接側臥倒地,看到一雙腿,立即開槍射擊。
倉促之下,並沒有打中。
“哼!”地狼冷哼一聲,單手在病牀上一拍,身體直接跳了上去,右手一揮。
叮叮!
夏雪一個翻滾,原地插入了兩柄手術刀。
雙腳奮力的在左邊冰櫃上一踹,夏雪的身體藉助反彈之力在地面滑行,停在了停屍車的底盤下面。
這樣一來,地狼站在病牀上,夏雪臥在停屍車下面,兩人根本就打不中對方。
地狼顯然不想和夏雪耗下去,飛起一腳踹在冰櫃上,帶動着身下的移動病牀朝着門邊移動。
組織對於鬼狼和人狼的死亡大爲不滿,而且都是死在同一個小人物手上,立即就派出了將殺人藝術演繹到巔峰的地狼前來刺殺劉弼。
地狼作爲組織的第二把手。他親自出手。可見對劉弼的“重視”程度——必殺無疑!
不過地狼殺人有個習慣——將他們全部都扒了皮,並且保證人皮的完整性。
因爲他要收藏——現在他的私人人皮收藏已經達到了21張。
今天之後,就會達到22張。
這也是他不殺劉弼,而是選擇將其麻醉推倒,來到這個停屍房的原因。
人少安靜,不會打擾自己演繹最完美的殺人藝術。
可是,還是被人給打擾了。
地狼還有一個不算習慣的習慣——同一天之內,只殺一人!
今天他已經選定了劉弼,那麼就不會再對夏雪下手。
之前那兩下,他知道夏雪肯定會沒事的——不然她沒資格找到自己。
咕隆咕隆咕隆咕隆。車輪在地面滾動發出響亮的聲音,可是夏雪卻不敢出手,她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暴露身體,就會遭受雷霆一擊。
而且她還擔心自己誤傷劉弼——地狼是站在病牀上的啊。
移動病牀滑出了停屍房。繼續前進。
夏雪一踹車胎,身體從下面衝了出來,隨後一個鴿子翻身站了起來,疾步衝了出去。
地狼站在病牀上,對着衝出來的夏雪詭異一笑,隨後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
夏雪面色微變,腦海中回憶着之前走過的路線,反身飛奔而去。
一個兩個三個,在跑過第四個停屍房之後,夏雪終於看到了左邊走廊那一頭滑行的病牀。
眼神一冷。夏雪立即瞄準地狼,開槍射擊。
嘭——
嘭——嘭——嘭——嘭——
在封閉空闊的地下二層,槍擊聲迴盪,就好像同時開了好幾槍一樣。
子彈破碎虛空,直接擊中地狼的左臂。
夏雪以偷襲算毫無防備,總算是取得了戰績。
又是一個停屍房遮擋視線,病牀消失不見,繼續滑行,夏雪也繼續跑動。
下一個走廊,夏雪剛剛冒頭。一抹寒光擦着她的鼻尖激射而過,將鼻尖上的一滴汗珠給射破了。
“該死!”
夏雪怒罵一句,直接撲倒在地,側着身體滑行,正面直對另一邊的地狼。毫不猶豫又是一槍。
叮——
換來一抹寒光,射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差點就射進去了。
地狼真是太邪惡!太猥瑣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兩人都射空了。
又是一個停屍房遮擋了彼此的視線。
夏雪已經很疲倦了。但是她卻不敢停下來休息,她怕跟不上病牀滑行的速度,弄丟了劉弼。
兩人就這樣每隔一個停屍房,就相隔着走廊發起屬於自己的攻擊,好在地下二層夠長,足有一百多米,夠他們戰鬥十幾個回合了。
夏雪已經換了兩次彈夾,這是最後一個了,還有三發子彈——她有三次機會。
第七個走廊,夏雪在衝出停屍房的阻隔視線範圍的時候,一躍而起,跳着衝了出去,側過身子對着走廊另一面擡手就是一槍。
“咦?”
子彈打空了——病牀上只有昏睡的劉弼,地狼不知所蹤。
“不好!”夏雪心頭狂跳,來不及轉頭,反手對着自己身後就是一槍。
嘭——
打中了!
咻——
她的右手腕也被手術刀射穿了。
啪的一聲,警槍掉落在地。
夏雪銀牙緊咬,好看的兩條眉毛緊緊皺到一起,忍住手腕的劇痛,一腳踩在警槍上,用力向前一滑,警槍擦着地面滑了出去。夏雪左手握着右手腕,跟着警槍朝着走廊另一邊的病牀衝去。
失去了地狼不斷加持的推動力。病牀滑行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
地狼左臂和腹部各中一槍。好在他及時制住了流血,不然的話,肯定會很棘手。
摸了一下腰間,還有兩柄手術刀。
皺了一下眉頭,地狼右手一扯,將身上寬鬆的白大褂扯掉了,露出了裡面的廬山真面目。
全套黑色緊身衣!
廢話!殺手不穿黑色緊身衣穿什麼?難道穿新西蘭風格的格子裙?也不怕穿偏腿兒!
面上的口罩和頭上的帽子也摘掉了,一張標準歐洲人的面龐,標誌性的金髮碧眼藍瞳。
如果按照歐洲人的審美標準,的確屬於標準的帥哥——似箭如刃的雙眉炯然有神。狹長深幽的藍色眼眸顯得高深莫測,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朦朧了眸中的犀利之色,俊挺的鼻樑,脣色偏淡的薄脣。微抿的下巴,隱隱昭示着他倨傲的性格,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現在——該認真一點了。”
脫掉了白大褂的地狼,纔是真正的殺人大師!
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地狼身形一顫,化爲一道殘影。
與之前相比,速度提升了三倍有餘!
——
“你說什麼?歹徒在地下二層?”盧立國正在處理案發現場,聽到監控室主任的話,大爲疑惑,“不是已經全部擊斃了嘛?”
“是……是那位女警官說的。”監控室主任有些反胃。因爲身邊有一個塑料袋,裡面堆積着一堆破碎的身體器官——是那個自殺式爆炸的傢伙。
“夏雪?”盧立國眉頭皺了起來,他清楚夏雪的個性,雖然蠻橫,但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還說了什麼沒有?”
“沒……沒有。”監控室主任撇過視線,儘量不去看那一袋碎屍,“她剛剛讓我們調開所有錄像,查找一個人,穿着白大褂。假扮成醫院的外科室主任,用移動病牀推着一位病人去了地下二層。”
“病人?什麼病人?”盧立國連忙問道。
“左肩多處受傷,這裡似乎還中槍了。”監控室主任邊說邊用手指着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盧立國眉頭皺了起來,“劉弼!”
“好,這裡沒你什麼事了。”盧立國擺擺手。監控室主任忙不迭的跑來了,他纔不願意待在這裡呢。
“真是太沖動了!總喜歡一個人單獨行動!”盧立國揉揉太陽穴。隨後招呼四名警員過來,“你們放下手上的工作,立即跟我去地下二層。”
“希望還來得及!”
——
地下二層,空氣中散播着一種肅殺之氣。
夏雪將警槍別在背後腰上,左手將依舊昏睡不醒的劉弼抱下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隨後一腳猛的踹在病牀上,病牀立即飛速超前滑去,發出一連串的摩擦之聲。
夏雪拖着劉弼,反其道而行,快速朝着另外一邊跑去。
在停屍房之間左拐右彎,夏雪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轉身衝進了左手邊的一個停屍房。
眼神在兩排冰櫃上隨意一掃,壯着膽子,走到一個冰櫃近前,伸手抽了出來。
冰櫃裡有具屍體,臉上白花花的盡是冷霜。
夏雪皺着眉,瞄了一眼,推了進去。
然後,再抽出一個冰櫃。
仍然有具屍體,側着頭,脖子上的縫線隱約可見。
再推進去,再抽出另一個。
一連抽了三四個冰櫃,竟然都有屍體。
夏雪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沒想到,這麼多的停屍房,偏偏這裡的冰櫃都存放了屍體。
地狼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後者似乎是故意戲謔她一樣,總是不疾不徐的在耳邊響起。
夏雪心中急切,再次抽出一個冰櫃,裡面躺着一具屍體,是個女人,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凍住了,全身硬邦邦的。
來不及多想,夏雪費力的將劉弼給擡了上去,躺在女人的身邊,好在空間夠大,隨即將冰櫃推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夏雪立即轉身朝着外面跑去。
她要另外再選擇一個停屍房“停屍”。
不過就在她一腳剛要踏出去的時候,一道寒芒破空而來,快的不可思議。
夏雪有心想閃避,但依舊被射中了右腿,手術刀插入了三釐米,鮮血不要錢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腳下一片。
身形不穩,單膝跪地。
咚咚咚,一陣很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黑影出現在面前。
地狼居高臨下,猶如一個帝皇,冷冷的看着皺着眉頭,面若金紙的夏雪。
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也對,在他的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死人,和即將要死的人!
地狼步步緊逼,夏雪用一隻腳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冰櫃上,退無可退。
地狼就那樣看着她,眼神流轉,似玩味,似欣賞,似可惜,似戲謔。
“你很不錯。”地狼淡淡的說道,“傷的了我。”
“——”她本以爲劉弼的臉皮已經獨孤求敗,原來她錯了,面前還有一個。
“我不會殺你。”地狼又道,“至少今天不會。”
夏雪面上露出了喜色。
“不過……”地狼伸出了右手,手腕上帶着一隻電子錶,上面顯示着“23:59”。
滴——
變成了“0:00”。
“現在,我可以殺你了。”
【一男子實在閒的無聊,便拿起手機給女友發短信說:“有個男人給我發短信,說他是你老公!”女友看後,驚慌失措!忙回信說:“怎麼可能!他不知道你號碼啊!!”然後,他們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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