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雲四人選了一個離唱臺比較近的地方坐下,周圍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十個人,大部分是情侶,當然,也有些兩兩組合的基友和百合正在跟着伴奏跳舞摩挲。
現場有專門的伴奏樂隊,彈奏着舒坦的音樂,臺上面的一名小姐穿着還算正常,並不是三點一線,但也僅僅是肩頭多了一個薄薄的絲紗而已。
歌唱得還不錯,就是人太嫵媚了一些,一個勁兒的向下面的人傳情訴愛,惹得楚江雲直勾勾的,手中一個勁兒剝瓜子送入嘴中。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麼。”任盈盈啐道。
“當然看過,只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人的魂魄原來是這樣被勾走的,妙啊。”
“色鬼一個。”單莎莎吐槽了一句,而蘇沫沫卻突然說道:“咦,看見了沒,好戲要上場了,看那邊,帶着帽子的那女的。”
“就是她了,我的大愛啊!”任盈盈驚呼一聲,楚江雲尋聲看去。
只見一名包裹着黑色長衫的女子,帶着一個深頂的帽子,款款走上唱臺,同一時刻,下面的人響起了掌聲。
楚江雲也下意識地拍拍手,眼中卻閃過疑惑之色,熟悉,太熟悉了,這女的背影,身段,只是隔得有些遠,楚江雲還不能確認什麼。
在楚江雲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人影,那就是在黔西謝家的時候,那個大鬧謝家的黑衣女子。
“難道真是她?”楚江雲喃喃自語。
“嗯?你認識?”任盈盈問道。
“啊,沒有,你們不是說她就是易一鈴麼。”
“對,就是她了,她要開唱了,走,我們跳舞去!”任盈盈歡呼着,跟着躁動的衆人,而蘇沫沫和單莎莎也起身,準備共舞一曲。
“喂,你幹嘛不來?”
“我看你們跳就好了。”楚江雲眼睛已經盯在臺上那道倩影上。
伴奏開始,是一首熟悉的民歌。
月亮纔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阿哥喲,阿哥喲,月亮纔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火塘是這樣的溫暖,瑪達咪……
我是這樣的溫柔,瑪達咪人世茫茫難相愛,相愛就該到永久。
阿哥!阿哥!
你離開阿妹走他鄉!
只有憂愁!
楚江雲聽着熟悉的歌謠,響起了苗寨的春妮,也不知這淳樸的丫頭,如今是不是正在山頭採蘑菇呢,嗯,冬天,大雪紛飛,她應該是窩在家裡守着臘肉唱歌吧。
也許是楚江雲的目光沒有移動,臺上的女子似有所察覺,頭微微轉向楚江雲。
隔着帽子,楚江雲只看得見那一張櫻桃小嘴,那挺直的鼻樑,還有那粉黛般細滑的臉。
雙目對視,楚江雲分明聽到了她唱調中有些失神。
“沒錯,就是她了,原來她叫易一鈴啊,不過,她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窩在塵世之中,這倒是奇怪了。”楚江雲暗自思索。
而整個舞臺,早已被調動氣氛,跳的跳,唱的唱,一曲完畢,
易一鈴又宛若沒見到楚江雲一般,準備走下臺去。
而此時,一名身穿夾克的男子手握一朵紅色玫瑰,攔住了易一鈴的去路。
“鈴鈴,你唱得太好了,這花,是我的心意,代表了我對你一心一意,我愛你,你能接受我的愛嗎?”
易一鈴頓了頓,“收起你的玫瑰花吧,去二樓或者一樓,你會找到你想要的。”
“不,鈴鈴,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我天天到這裡來的目的,可不就是爲了你麼,我爸說讓我去外地當總經理,我都拒絕了,我可是爲了你啊,你看,你這麼辛苦的唱歌,不就是爲了錢嗎?跟着我,保證你不用這麼辛苦,只唱給我一個人聽就夠了。”
“這人是誰?”楚江雲問了一下旁邊走過的哥們兒。
“他啊,別人稱他皮革哥,叫王皮革,他爸是做皮革生意的,聽說家裡挺有錢的,而且他還有一羣鐵哥們,混跡在這一帶,他天天來這裡,就是爲了追求易一鈴小姐,只是他哪裡知道,這易一鈴小姐,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地痞流氓,要說帥,他還不如我呢,要說錢,我條件也不差……”旁邊這哥們兒說了許多話,轉身去見楚江雲已回到座位上了。
“你是客人,我不想得罪你,你走吧,我對你沒興趣。”易一鈴的聲音如銀鈴一般好聽,只是,楚江雲聽出了這聲音裡的厭惡。
這王皮革吃癟,又見衆人嘲笑,一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拒絕,一時火大,心想不就是一個娘們兒麼,難道還搞不定,於是嘲諷道:“易一鈴,別以爲你會唱幾首歌,有些腦殘粉就自以爲可以耍大牌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大明星啊,還用快黑布遮羞,我今天就幫你取下來,看看你是什麼模樣,值得這樣遮遮掩掩。”
王皮革說完,就要伸手去接易一鈴的帽子,他這個動作看似無禮,實則滿足了衆人的好奇心,一時之間在場的人竟屏住呼吸,想要見證奇蹟。
就連楚江雲,也有些好奇,她的全貌到底有多驚豔,雖然當初這易一鈴跑到自己牀上躲避,自己卻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容貌,只是覺得她的身材是超好的,若能拿捏一番,那滋味肯定棒極了。
然而,楚江雲卻知道,王皮革的動作是不會成功的。
果然,只見在衆人心中一向柔弱的易一鈴突然伸出手,衆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這王皮革就栽倒在地,玫瑰花散落,哇哇大叫不已。
“咦。”蘇沫沫和任盈盈,單莎莎卻看清了易一鈴的動作,面露意外之色。
“喂,楚江雲,你看見了嗎,她好厲害哎,難道有專門練過?”單莎莎靠近楚江雲,一臉興奮。
“這種虎狼寄居的地方,沒有點防狼的招數怎麼行。”
“也是,這種地方還真是亂,算了,我們下去唱歌吧,聽她唱了,我也想唱。”
“走吧,我們一起去。”蘇沫沫也躍躍欲試,只有任盈盈掃過楚江雲的臉,又看看易一鈴的背影,彷彿在猜測着什麼。
單莎莎用幾千元包了一個豪華包廂,自己率先
把着麥,表示要先獻歌一曲。
任盈盈和蘇沫沫坐在細軟的沙發上,吃着點心,喝着軟酒香檳,楚江雲手握一杯威士忌,好奇單莎莎會唱什麼。
熒幕上的伴奏響起,完美的音質從音響發出來,迴盪在屋子,單莎莎張開那一張性感的小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楚江雲坐的方向,柔情的聲音傳進楚江雲的耳朵:雖然我們相識的日子裡還是短暫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來愛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天真善良溫柔的男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夠配上你,如果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的愛你,真的只想真心真意對你說,我愛你一定愛到花都開了鳥兒把歌唱……就把這首動聽的歌唱給心愛的男孩,真的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去愛你。
“噗……”蘇沫沫噴了一嘴點心,任盈盈咳嗽不止,只有楚江雲雙手鼓掌,大呼唱得好,而單莎莎見楚江雲鼓掌,眼睛變得越加明亮,只是這一口氣唱完,單莎莎嬌喘吁吁,從臺上走了下來。
“哎,多久不唱了,累死了,累死了,不行了,你們去唱,水,我要喝水。”單莎莎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飲料,走到楚江雲面前一口氣將楚江雲喝過的烈酒威士忌灌了下去。
“喂……這是酒。”楚江雲想要阻止,卻是晚了一步。
“咳……咳。”單莎莎劇烈地咳嗽起來,“怎麼是酒啊,辣死我了。”
楚江雲慌忙開了一瓶水,遞給單莎莎,“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喝過的你也不嫌棄,再說,這酒很烈的,來,給你水,清清嗓子。”
“謝謝。”單莎莎面頰微紅,一雙眼睛狡黠地轉來轉去,卻發現蘇沫沫正偷笑,單莎莎小心思被識破,面色更加羞紅了,對楚江雲說道:“喂,這裡就你一個男生,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呢?”
“不行,我五音不全,我可不會唱。”楚江雲推辭道,其實楚江雲還真不會唱幾首流行歌,就剛纔單莎莎唱的,楚江雲都沒聽過,不過聽着歌詞,似有那麼幾分深意,可是楚江雲也難得深究,免得是自作多情,至於楚江雲說五音不全,那倒是假的,經過天地之氣洗練的身體,即使沒有一副好嗓子,也絕不會有多差,駕馭歌還是沒問題的。
“喂,給個面子嘛,我不會笑話你唱得不好的,如果盈盈和沫沫笑你,我幫你教訓她們。”單莎莎推搡着楚江雲。
任盈盈看了楚江雲一眼,顯然也有些期盼楚江雲獻唱,而蘇沫沫則眯着眼,笑意連連地看着單莎莎,直到把單莎莎看得心裡發毛。
大家出來找樂子,楚江雲到也不好影響了大家的心情,於是說道:“唱流行歌我不會,不過,剛纔易一鈴唱的那首民歌,我剛好會,不如,我試試?”
“好啊,好啊。”單莎莎拍打着手掌,手舞足蹈。
楚江雲拿着話筒,調好伴奏,準備坐着唱,卻被單莎莎推到了臺上。
楚江雲咳嗽一聲清了一下嗓子,跟着旋律,開唱:阿哥喲,阿哥喲,月亮纔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人生茫茫難相愛,相愛就該到永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