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王皮革這麼一鬧,楚江雲任盈盈等人便沒了興致,於是只好出了KTV,重新逛街,天空依舊下着雪,可是絲毫不影響楚江雲四人的好心情。
而任務失敗的沈家豪,卻沒有這樣的心情了,因爲此時的他,正跪倒在教主京無極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這麼說,你去抓了一趟那任盈盈失敗回來了?”京無極依舊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不過卻是戴上了一個奇怪的面具,一直以來,沈家豪都很好奇,在自己頭上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是,教主,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
京無極盯着沈家豪看了幾眼,沉默幾秒後說道:“算了,憑你現在的本事,想要抓到開了輪迴陰陽眼的人,還差些火候,不過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肯定又是遇見你的宿敵,楚江雲了吧,呵呵,別急,這人沒幾天好活了,再過段日子,那玄天峰也快開啓了吧,你得去幫我取一樣東西回來。”
沈家豪眉頭一皺,不知玄天峰是何地方,卻依舊回答道:“爲教主效力,沈家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京無極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自語道:“如今本教主想要的東西都已浮出水面,萬事俱備,只等一個時機的到來,你只要對本教忠心耿耿,總有一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區區一個楚江雲算什麼,待事情成功之後,我會傳你無上神通,這華夏還有什麼能阻止你我,快五十年了,我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京無極笑聲迴盪在密室裡,沈家豪雖然不知道京無極在謀劃什麼,卻也得意地笑了起來。”
而同一時刻,在京北市東海某處島嶼上,一名老者長嘯一聲,從洞中一閃而出,對着海面猛拍幾下,海水瞬間泛起幾丈高的浪花。
老者盯着海面看了幾眼之後,捏了一下血紅色的手,關節咯咯作響,一雙眼睛爍爍有神,若是楚江雲在此,一定會認出,這人竟然是當初在黔西之時出現的血魔老祖,半年不見,血魔老祖身上的血煞之氣更濃了幾分。
血魔老祖滿意地查探了一番身體,正準備進洞,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聲長嘯,血魔老祖眉頭一皺,右手一擡,打出一道紅色的光芒。
“噌”的一聲,紅色光芒似碰撞在什麼堅硬的物品上,兩者發出激烈的碰撞之聲。
“是你?”血魔老祖看着逐漸清晰起來的人,面露吃驚之色。
而在血魔老祖的面前,一名穿着櫻花服飾的中年女人,手握長笛,一臉殺氣,從正面看去,中年女人額頭上有一條奇怪的疤痕,破壞了她原本有幾分姿色的臉。
“秦白起,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還我兒子的命來!”中年女人突然尖叫一聲,手中笛子化爲了犀利的武器,只撲血魔老祖的面門。
血魔老祖神色一變,身影慌忙閃躲着,“你這是幹什麼,秦鷹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他的死,我也很憤怒。”
“哼,秦白起,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兒子慘死在天陰,你竟然瞞着我這麼久,而你,竟然在這裡當孫子,龜縮在這
洞裡,看我不把你這狗窩的搗碎了。”
這中年女人眼中殺機涌動,手中笛子一揮,不遠處的石礁洞,竟然轟隆一聲,被轟塌成一片廢墟。
血魔老祖一見山洞被毀,也是動了真火,手中紅芒一現,一下擊打在女人的肩上,女人退了幾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真敢動手打自己。
“秦白起,好啊,你竟然真敢動手?”
“鬧夠了嗎,你不知道這山洞裡有我這幾年經營的東西嗎,若是毀了,我真不會放過你。”
“好,好,秦白起,你兒子被人殺了,你不去爲兒子報仇,卻只會教訓老孃,是嗎?”
血魔老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說道:“夠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當年要不是你慣着兒子,他又豈會被異能組織的人利用,哼,過去的事,咱們誰也不用提了,這是你兒子當初留下的話,你自己看吧。”
女人接過血魔老祖丟過來的一張紙條,這張紙條正是當初秦鷹給手下四號五號讓他們帶給血魔老祖的信。
女人看了幾眼紙條之後,眼中怒意涌動,“秦白起,這是兒子最後的心願,就是這東西,害他丟了性命,這一次玄天峰開啓,無論如何,你也要給老孃將東西拿回來。”
“這是自然,我這半年閉關,就是爲了這一次而準備的。”血魔老祖眼中閃動着貪婪之光。
中年女人冷哼一聲,“是嗎,我看你是看中了兒子圖謀的東西吧,你要是失敗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中年女人轉身要走。
“你要去哪裡?”
“哼,當初殺我兒子的人,是叫楚江雲和辛如音吧,這筆血債,我要親自爲兒子討回公道。”
“我說老婆子,這辛如音乃是東方家的人,咱們還是才從長計議吧。”
“哼,就是那東方元,我也沒放在眼裡,還怕他女兒嗎,再說了,這個楚江雲,最近可是有不少人想要他死,正好,我拿他的頭換取一些東西,祭奠我兒子。”
血魔老祖卻被女人的話嚇了一跳,驚呼道:“這麼說,你……你竟然和通天教的人有來往?”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老孃兒子都丟了性命,還有什麼可怕的。”中年女人消失在遠處。
血魔老祖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長嘆一聲……
“哎,累死我了。”楚江雲左手右手全是任盈盈,蘇沫沫和單莎莎買的東西,爲了充分體現逛街的樂趣,楚江雲被苦逼的當了一回苦工。
女人逛起街來,還真是猛,左一雙高跟鞋,右一雙水晶鞋什麼的,在順帶買幾件漂亮的衣衫,嗯,還有貼身胸衣什麼的,楚江雲覺得自己不是人了,而是一匹馬呀。
這不,要不是天黑了,楚江雲相信,自己的腳踝上都要被綁上東西了。
“哐當”一聲將所有東西丟在沙發上,楚江雲大口喘氣,“姑娘們,看爺我這麼累,是不是該給我來杯水啊。”
“去你的,不學好,自己倒水去,沫沫,莎莎,來分
東西了,這傢伙,把東西都混在一起了。”任盈盈看着一沙發的東西,眼睛發亮,全然不管楚江雲。
楚江雲見三女眼中只有衣服鞋子,只好自己接水喝了一杯,然後進洗澡間洗澡去了。
折騰了一天,楚江雲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牀上,哼着小曲兒,而樓下,還依稀傳來,任盈盈三人爭東西的聲音。
“哎,這就是人生啊,女人,衣服這可是滿滿的幸福啊。”楚江雲感嘆道。
稍微躺了一下,楚江雲從陽臺縱身下樓,打了個出租車,向KTV方向駛去。
夜裡的KTV更加瘋狂了,尋花的,買醉的,各式各樣的人,搖曳在充滿誘惑力的蛇腰舞女大廳裡。
楚江雲剛到三樓,就迎上了今天端酒來包廂的服務員,“楚先生,你和易小姐有約,請跟我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楚江雲穿過了正在歌舞慢搖的大廳,穿過一條長長的紅毯走廊,來到一道門前。
服務員退了下去,楚江雲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屋裡的一切映入眼簾,柔和的牆燈,兩張柔軟的椅子,一張木桌,上面擺滿了飯菜和酒水。
易一鈴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依舊帶着面紗,讓楚江雲看不清她的面容。
“坐。”易一鈴的聲音充滿了磁性,淡淡的,這讓楚江雲心裡有些犯嘀咕,心中有些失落,一開始,楚江雲還以爲,眼前的人會是春妮呢。
楚江雲剛坐下,卻發現桌子下有東西躥動,低頭看去,卻是一條大黃狗,而楚江雲看了一眼大黃狗之後,眼睛變得奇怪起來,因爲這條狗,正是當初楚江雲在苗寨春妮家看見的,而這也說明,眼前的人,的確是春妮了。
這大黃狗從桌子下躥出來之後,伸出大舌頭和爪子,哼哼搖着尾巴,在楚江雲腿上做出各種親暱的動作,楚江雲摸了摸大黃狗的頭,說道:“嘿嘿,阿黃,還是你比較實在,見到了老朋友懂得打招呼,不想有些人,先隱瞞了身份不說,現在還擺譜。”
“哼,你這是罵我嗎?”熟悉的聲音傳進楚江雲的耳朵,擡頭一看,易一鈴褪去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精美的臉來,不是春妮又是誰,唯一的變化,就是春妮的臉變得更加漂亮了一些,皮膚也白皙了許多。
楚江雲盯着春妮看了幾眼,直到春妮面色一紅,才收回目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春妮左臉露出淺淺的酒窩,“先吃飯吧,我爲了等你,晚飯都沒吃呢。”
“嗯。”楚江雲拾起筷子,卻發現桌子上的菜,有兩三道是當初在黔西苗寨的時候,楚江雲做的。
“你一定在想,我爲什麼會出現在謝家的領地吧?”春妮爲楚江雲倒了一杯白酒,就如老朋友那般,自然得體。
“沒錯,我以爲,你只是個平凡的苗家女子。”楚江雲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絲複雜,一直以來,楚江雲的心中都抱着對苗寨那一切美好的懷念,關於謝語嫣,關於春妮,那裡的人,那裡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