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敏站在微風波動的海邊,背朝大海,面朝關耳政的別墅,眼前是美麗的後花園,幾盞燈靜靜地守候着,這麼好的月色爲什麼小和尚也不出來呢?那個整體呈蔚藍色大屋內亮着柔和而雪白的燈光。 二樓的玻璃門忽然被人拉開了,鄭秋敏本來是該迅速山躲開,然後躲在矮矮的灌木後偷看出來的是誰纔對,萬一不是小和尚而是寶玲怎麼辦?要知道現在寶玲纔是小和尚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自然而然是受人所指的小三。她不知道當和以前的好姐妹寶玲再次面對面,在這樣的狀況下面對面會是怎麼樣的一幕尷尬畫面,要怎麼化解,所以乾脆就選擇不要碰面。 可怪只怪她太想見到小和尚了,太期待那個拉開玻璃拉門的人就是小和尚了,所以一雙腳盡然都麻木在原地。還好,走出來的果然是小和尚。他像是剛剛洗完澡,圍着雪白的浴巾從裡面走到陽臺,堅挺的胸肌露在外面,他是那麼的英姿颯爽。 我是懷着要是能一拉開門就能見到鄭秋敏那個賤女人該多好的心境走到陽臺上來的。有的時候還真就這麼巧。我一拉開門,就真的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樓下花園外,這個女人真是鄭秋敏這個賤女人。其實不可辨駁的是我比鄭秋敏更賤,因爲我說她是賤女人,心裡卻還總是在不經意中惦記着這個所謂的賤女人。 仔細揣測,說到底還是礙於自己的面子,還是爲想見到她而找藉口,自由稱呼她爲賤女人,我才能夠較爲心安地面對她。我轉過身,本來想立馬衝下去,但一想到這樣貿貿然一定會引起寶兒的懷疑,這個時候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寶玲發現的。我立馬又轉回身,盯着樓下的鄭秋敏,心裡面想着,你別走,別走,我這就下來。 我抓住護欄,沿着牆壁,踩着窗戶的欄杆,從二樓爬了下去。我就像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剛剛重獲自由一樣,奔跑着來到了她面前,險些沒有剎住車,把她直接撞倒在沙灘上了。我推住她的雙臂,她用力推住我,力量較爲平衡才挽救了我們同時跌倒的危險。她說:“小心。” 敏兒,我的心爲什麼還在說我是想你的。我抓住她手臂的手微微施加了一點力度,說:“這麼晚了你來我這裡做什麼?來監視我嗎?”鄭秋敏用力掙脫開我的手,說:“就當是吧!”我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搖晃着她說:“幹嘛說得這麼勉強呢?現在知道我從新站起來了,是不是很後悔得罪了我,還是說又一次在策劃着怎樣把我一網打盡趕盡殺絕了呢?” 鄭秋敏知道來見他就是錯,可偏偏就是忍不住不來見他,她再一次用力地推開關耳政,怒道:“放開我,你休要對我如此放如此無禮,動手動腳,不知道男女有別嗎?要是我大叫一聲被甘寶玲發現,就能讓你有理說不清,你剛剛選擇從二樓直接趴下來,不就是擔心驚動了甘寶玲嗎?” 我點點頭,說:“好你個城府深厚的女人,果然瞭解我,不要告訴我
你就是特地來破壞我和寶玲之間的感情來的吧!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可不怕,我和寶玲之間的感情若是還能被你這個毒若蛇蠍的女人破壞,那就算我們的感情死有餘辜。” 想不到小和尚居然這樣子形容她。她的心是那麼的痛,好像忽然被人逃出來仍在地上,然後有成千上萬的人狠狠地往上面踏過。鄭秋敏倒退兩步,無論怎麼忍不住,眼裡還是溢出了滾燙的淚珠。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軀體分離了,她後退幾步,卻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雙腳一軟,往後跌了下去。 我伸手的速度慢了一步,眼看她在我面前跌倒,好在這是沙灘,跌下去不至於會很痛,不讓我又該狠狠地責怪自己了。我裝作漠不關心地笑了笑,說:“怎麼,怕我對你怎麼樣,在我面前裝可憐了是嗎?”她沒有回答我,雙手按在沙灘上,可是怎麼也爬不起來。 看到她那可憐楚楚的樣子,我的心軟了,也許對她我的心一直就是軟的,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可能是上次我強行佔有了她,多少在她心裡留有一絲陰影吧,所以她特別敏感地回過頭來,問道:“你想幹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我嚇唬她,說我當然是要上她,那她肯定會害怕的要死,可是我怎麼還能忍心看着她害怕呢。我溫柔地說:“我扶你起來。”她很倔強,用力一把將我推開,說:“不需要,別碰我,我是賤女人,你是偉大的男人,我可不想害你。”我的手還沒有伸向她,她再一次推我,說:“走開,走開,我讓你走開,別碰我。” 我不想與她爭吵,我顧忌到她的身體,她看來是那麼的脆弱,也許她在這之前已經受了傷害,我怎麼忘記了她的合法老公總是會無情地傷害她的,我怎麼還要這麼打擊她,我真是混搭哪。我過去抱住她,說:“其實我是更賤更賤的男人,我比你還要賤,還要不要臉萬分,所以你安靜點。” 她使出渾身解數,在我懷裡拼命的掙扎,說:“我要回家,放開我,我要回家。”我答應着她,說:“行,我送你回家,我這就送你回家。”她的力氣越來越小了,聲音越來越弱了,最後昏倒在了我懷裡。她家裡是有私人醫生的,於是我連忙橫抱起她,快步朝她家跑去。 老遠我就朝着她家大喊道:“快點開門,來人啊,你們小姐昏倒了,快點。”大鐵門“喀拉拉”打開,衝出來迎接的鄭家忠實的護衛長柳伯橫。柳伯橫見鄭秋敏昏倒在我懷裡,怒目而視,先吩咐身後兩個保姆小心翼翼地把鄭秋敏擡了進去。我還在用保佑的眼神送鄭秋敏進屋,柳伯橫的一個拳頭就打在了我臉上,說:“你把我們家的敏兒怎麼樣了?” 柳伯橫我倒是挺尊敬他的,當初我住在鄭家時,見他對鄭家真是忠心至極,絲毫私心都沒有,而且對鄭秋敏更是形同親生女兒,而對當初的我當然也是關愛有加。所以這次吃他一拳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摸着臉,說:“
伯橫叔,我就告辭了。”柳伯橫矛頭直指向我,說:“站住,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你休想離開。” 柳伯橫身後的幾個跟班將我團團圍在了中間。我環顧着周圍這些人的動靜,我深知柳伯橫對我一定會動真格的,因爲我已經是鄭家的敵人。我試着一邊往後退,一邊說:“柳伯橫,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最好讓我走,你應該知道我的厲害,就憑你和你這幾個人恐怕還不足以把我怎麼樣,而我一旦動手,就一定要讓你柳伯橫也倒下,所以不要逼我。” 柳伯橫不擔心我的威脅,說:“哼哼,年輕人,你的口氣倒是挺大的,今天你不交代清楚你把我們家小姐怎麼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動手。”幾個人就蠢蠢欲動,準備想我發動攻擊。我很清楚,一旦動手,敗的人一定是我。 還好這個時候寶玲及時趕到了,領着我僱傭的那幾個保鏢。寶玲衝進包圍圈,指着那些人,說:“你們誰敢動手,都給我退下。”不想那幾個人還真的都停了下來,寶玲還真算得上是女中豪傑。 我的人也行成一個包圍圈,把我和寶玲護在中間。寶玲與柳伯橫談判道:“柳叔叔,現在這種情形你只有讓我們走,要是一旦動起手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但不論輸贏,這場所可都是在你們鄭家大門前,這要是傳出去,那可不好聽,鄭家人不分青紅皁白,以武力人圍堵我們關董......” 柳伯橫立馬打斷她的話,說:“你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們關耳政誘拐我們家小姐,現在人還在昏迷當中。”我上前一步,說:“你又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我見你們家小姐昏倒在沙灘上,好心送她回來你卻在這裡冤枉我,你這分明是恩將仇報。” 我是真的很憤怒,很當心鄭秋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如果我還有以前的本事,我絕對不會跟這些人多廢話一句,直接就殺進去一看究竟。寶玲回頭看我一眼,好像是對我又私見鄭秋明的責怪,但當務之急是保證我們能化解這場不必要的打鬥,平安地退出去才行。 寶玲轉而接着對柳伯橫說:“柳叔叔,你說我們家耳政誘拐了你們小姐?那爲什麼現在卻是我們家耳政在你們鄭家門口遭到圍堵,而鄭秋敏本來就在你們家,何以構成了誘拐呢?這些都是無憑無據,說來也無意義,而一你我兩方動起手來,那麼就是鐵一樣的事實,到時候兩方的口水戰將在各大媒體傳出來,那麼就這種情況,你說大衆相信誰多一點呢?誰的負面影響更深一點呢?其實我們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我建議大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柳伯橫忽地答不上話來,因爲這丫頭說得都在理,畢竟他們兩個商業巨頭鬧出這樣的笑話是很不應該的。可是柳伯橫的話已經放出,怎麼能輕易說放就放過呢?好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從裡面跑了出來,對柳伯橫說:“柳經理,小姐她醒了,她讓你放了這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