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萱,你千萬不要出事呀!”
葉秋暗暗在心中祈禱着,他這是第一次來貴州,亦是第一次來到苗族世界。不過,從凱裡市的表面來瞧,倒是瞧不出這裡有什麼窮山惡水的痕跡。
全國最大的苗寨就在凱裡市,葉秋買了地圖,很快就鬆了一口氣。可是,當他打聽到忘情水的消息,迅速趕去之後,他漸漸生出無盡擔憂——忘情泉不在城市中,而是在深山老林裡。
青萱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在荒山野嶺中會發生什麼事,葉秋不敢再想下去了,生怕自己所想的成爲現實。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找到青萱,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漸漸的,他遠離了人羣,在山間小道上走着。忘情水不在最大的苗寨,而是一個小苗寨裡的傳說,那個小苗寨偏偏又很偏遠,除了坐車,他還必須要走上幾十里路。
葉秋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走路,在城市中長大的孩子又有幾個經得住長途跋涉。走了不久,他的腿又酸又麻,腳又疼,隨時快要長出水泡。更令他覺得艱難的是,貴州這裡的山不高,卻是羣山綿綿無窮,這些山道幾乎都是爬山和下山的過程。
在路邊一塊石頭上坐着猛喘氣,葉秋揉了揉腳,環顧一週,望着這冷靜的綿綿羣山。他走了近二十公里,正在深入無人區,從十里外就沒有人的蹤跡了,可見這裡面會是多麼的兇險和荒涼。而青萱一個女孩子家竟然深入此地,將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那就令人不敢想下去了。
唯一幸運的是,據之前遇到的熱情的苗族人介紹,這些年來羣山中兇猛的野獸越來越稀少了。幾十年前還有老虎肆虐,現在不要說老虎,就是一些像樣的大型野獸都幾乎絕跡了。這使得葉秋提在喉嚨的心放了下來,現在,他只盼望儘快找到青萱。
不過,一樣是苗族人的介紹令他深感痛苦,由於一些戰亂之類的原因,很多苗人都搬出去了,也是爲了使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吧。傳說中的忘情泉方圓五十公里都是沒有盡頭的綿綿羣山,沒有任何一個村寨的存在,這恰恰使葉秋愈發焦慮。
試想一下,青萱一個弱女子,不可能帶着太多東西進山,甚至可能連武器都沒有,且不論野獸,就只是食物恐怕就是一個大難題。他要是不盡快追上去,青萱很可能會餓肚子,甚至……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疲倦了,上午起初三小時,他走了近十公里。可接近中午的兩個小時裡,他卻只走了不到五公里,要是以這樣的速度,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找得到。
在一塊光滑的石板上,他吃了點食物,半躺着休息了一下。腦子裡卻在不住思索着青萱,青萱只比他快了一天,又是嬌柔女孩,一天肯定趕不了多少路。只要他可以繼續努力下去,今天未必就沒有希望趕上。
想到這,他疲倦得幾乎不想起來的身體裡涌現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是這股也許叫喜歡的力量支撐着繼續趕路。有了上午的經驗,他現在趕路的速度就穩定了很多,保持在每小時三公里的速度,穩定的向前追着。
太陽曬在頭頂,就像隨時把葉秋的水分給曬乾一樣。走在路邊,終於見到一個山泉,那與其說是山泉,倒不如說是一股小小的流水,但正是這股流水被人爲的方式簡單的保護起來,漸漸就形成了粗糙的山泉模樣。
在這裡,葉秋興奮的撲上前去,用瓶子盛了水仰頭咕嚕猛灌幾口。甘甜清涼透徹的感覺迅速蔓延到全身,葉秋舒服得忍不住舒了口大氣,這山泉的賣相很差,幾乎使人不敢喝。可是,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甘甜爽口,或者這纔算得上是真正的泉水。
細緻的他目光觸及一處,就再也離不開了。地上,一堆螞蟻正在辛勤勞作,而它們搬動的東西赫然便是一堆麪包屑。
青萱一定從這了經過,狂喜的他捻了一下面包屑,很乾燥了,只輕輕一捏,就成了粉末。青萱的速度肯定不會太快,所以,每小時絕不到三公里。而太陽要把麪包屑曬得如此乾燥,即使在如此的大太陽下,也會需要兩小時以上。如此說來,他距離青萱最起碼還有五公里,也許更遠……
“青萱!我來了!”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羣山的迴音很厲害,綿綿不斷,正是因此,葉秋沮喪着極。因爲迴音的關係,他的吼聲傳開幾公里也許不是問題。但沒有迴音,看來青萱跟他的距離還很遠。
只是,葉秋似乎從未想過,就是找到了青萱又如何?他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他可以忘卻繡文了嗎?他可以接受青萱了嗎?他沒有想過,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回她。接下來的事,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正當葉秋與顏青萱正在偏遠山區中趕路時,羅致軒與冷常如正在電影院面對着電影公司的質詢。羅致軒極力解釋:“不是顏青萱刻意違背合約,她只是有些意外的事要去處理。”
顏青萱的離開爲《破曉》的上映造成了一定的困擾,預定的時間裡還是上映了。可她沒有來參加首映,正常情況下,男女主角和導演都要來參加的,這是一種必須履行的義務。
虧得羅致軒圓滑,勉強將這問題搪塞過去。與冷常如苦笑不已,好不容易又一部新戲上映了,女一號卻不在,這倒也問題不大。可《破曉》中最大牌的就是顏青萱,她不在場,新聞效應就沒有了。想到這,他只能再一次苦笑,真不知顏青萱與葉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這時,一個人出現了,赫然便是宋冠友親自前來捧場。很快,又來了一個,這次來的卻是明星,赫然便是周訊。周訊的出現迅速使得在場所有媒體震動了,紛紛迎上去。虧得周訊也是行家老手,深通做人之道:“今天我是來參加首映的!”
“你安排的?”冷常如瞥了一眼就猜到,見羅致軒點頭承認,他不禁笑罵:“真倩女幽魂呀,這都被你料到了!”
“要是這都料不到,我就只能去喝西北風!”羅致軒不屑一顧,葉秋和顏青萱在幾天內肯定沒辦法回來,他必須得準備一下顏青萱不能參加首映的後果,幫兩人擦屁股。宋冠友倒是容易請,一通電話就來了,周訊就有難度了,虧得他昨天就此給葉秋去了電話,這才勉強把周訊給拖來。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周訊肯來,未必就是全然給鏵仔看中的葉秋面子,一樣是因爲風紫而來。
風紫現在在業界聲名不顯,到底顏青萱與白曉樂都太過低調了,幾乎絕大多數同業都不清楚還有風紫這間公司。相反的,在電影圈聲名大漲,不僅因爲鏵仔的關係,還因爲風紫強撐《青澀年華》,使之最終獲得票房奇蹟的事。更因爲風紫公司敢於提拔新人,不論導演還是演員都是新人,還大力投資電影(電影圈不知道風紫還投資電視劇)。
周訊算是成名已久的女星,又豈能不知道在娛樂圈,多個朋友就多條路的真正意思。而且,風紫崛起的速度也頗爲可觀,顏青萱雖然低調,卻憑着低調獲得了更廣泛的底蘊,贏得了不少人的喜歡,她甚至知道顏青萱成功擠進了《衝冠》這部戲的主演裡。就憑風紫可以打通環球關係這一點,周訊都不能不來。
毫無疑問,周訊可以在娛樂圈裡長久的紅下來,絕非僥倖。雖然三瘋都還不太清楚風紫公司現在究竟擁有了什麼,但林子旭清楚,周訊也清楚。
在一些有眼光的外人來看,只憑着風紫能與作風強勢的華易合作投資一部戲這點來看,風紫就具備了一定的實力。況且,風紫還可以迅速栽培出顏青萱,白曉樂及張響,又創造過《青澀年華》這樣的票房奇蹟,實在不容小視。無形之中,風紫在電影圈獲得了最彌足珍貴的知名度,這就是當事人們所遠遠不知道的。
周訊嬌小玲瓏,卻是心思老道之人,*過來與羅致軒和冷常如兩位風紫老闆熱情聊了半天。見彼此都有了一定好感,周訊也不待首映結束就離去了,這便是她通過行動來向風紫表示自己的大牌,以及給足了風紫面子的意思。
“你覺得這部戲能不能成?葉子那傢伙總是幹一些讓我心驚膽戰的事。”葉秋通過一直以來的努力與學習,現在論及硬知識實在不遜色冷常如,只在一些知識積累和眼光上不如。羅致軒不至於什麼都不懂,但他在這方面的確沒有理解力,只能徵求冷常如的意見。
“不好說!”冷常如皺了皺眉頭,他看過《破曉》的毛片,雖然還要經過剪接,但雛形已具備。現在想來,的確不好判斷是不是可以成功——當然,羅致軒指的成功永遠是票房:“不過,《破曉》有自己的特別之處,我們不會虧本,只賣給那些港片迷就夠賺了。”
他指的自然是韓仕的純正港味,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直到很久以後都沒人想得通。一個不是在香港出身長大,沒有在香港各種電影學院學習,沒有拍過港片,甚至不是科班出身的傢伙,竟然拍出了最純正的港味,而且是八九十年代最巔峰的港味,這是若干港片導演都辦不到的。且不論韓仕將來有什麼成就,但這一點始終令影評人引爲最大的困惑,最終只能以天賦來形容。
不過,在得到其他影評人的評價之前,冷常如的評價就出來了。他覺得這部戲的劇本劇力很強,只是有些邏輯問題。最重要的是,他隱隱覺得韓仕的天賦恐怕是模仿,或者不如說是克隆。他想將來,一定要韓仕試試模仿好萊塢片。
“想要再來一次票房奇蹟?那就太假了,讀者要罵的!”宋冠友忙裡偷閒,探頭過來笑着調侃韓仕。
韓仕輕輕扁了宋冠友一拳,興高采烈笑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人會欣賞就夠了!”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可以拍戲,而且還可以做導演,還可以在電影院公映,這一切都要感謝風紫呀!
想到這,他發自內心的向羅致軒和冷常如行了個禮:“軒哥,如哥,謝謝你們給了我這次的機會,現在我死而無憾。”
“千萬不要死!”羅致軒急了,好像韓仕真的要馬上在他面前吞槍自殺似的:“你死了,公司在什麼人身上抽佣金呀,阿友這個廢柴的拍戲速度可沒你快呀……”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就連韓仕都忍不住大笑,引得其他媒體紛紛關注。估計第二天娛樂版面除了周訊的新聞之外,就會是一羣人莫名其妙發傻大笑,疑被靈魂附體的新聞。
“韓韓,如果給你拍一部武俠片,大概要多久時間?”冷常如想到了葉秋平日裡的搞錢囑咐,迅速提問。
雖然韓仕對韓韓這個暱稱不感冒,可他還是皺着眉頭算了半天:“不算前期籌備,只計拍攝時間和後期製作,大概需要五十天!”
五十天……過幾天就四月了,葉子要求在七月之前一定要猛烈籌錢,現在不知還來不來得及。他躊躇了片刻,終於還是拍板:“你回去之後立刻籌備新戲,只要《破曉》能賺五百萬,我們就給你投資五百萬,但你的片酬肯定不高。”
“太不公平了,我也要拍新戲!”宋冠友顯得很無聊,跑過來做出委屈模樣。這傢伙現在正在忙碌着《青澀年華》的最後籌備,哪有時間拍新片,分明就是搗亂的
韓仕大喜過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過這般遭遇,竟然還有片可以拍。什麼片酬不高,他想都不再去想,只是不斷向老天爺祈禱,《破曉》的票房一定要好!
好與不好,從來都不是說說就罷了。宋冠友正在戲院中欣賞這部電影,當是支持一樣是新人的韓仕也好,或者還是其他的原因都好,他都來了。
《破曉》的故事很老套,是講述一個好警察被同僚陷害,然後滿天下亂跑。不過,好警察跑來跑去也就只能在香港跑罷了,畢竟拍攝預算有限。
專心碼字中……
這個老套的故事是貝曉石所寫,卻不是故事所要講述的那麼簡單。雖然他的劇情的確很簡單,就是在追與逃的過程中不住產生情節,但正如前文所提,韓仕的港味實在太正宗了,不論是槍戰場面還是細節都完全香港化。
最重要的依然不在這裡,而是影片的片頭。片頭飛快的出了字幕,出品人——葉秋。就從這一刻開始,屏幕黑黑,音響裡傳來汽車轟鳴聲與撞車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不能不承認,兩百萬預算太少了,做音效的錢剩下不多,做出來的效果其實不是很好。
畫面出現了,一個彷彿被撞飛的人滾呀滾呀,滾了幾米停下來不動了。這時,畫面停止,顏青萱的旁白出現:“命運很奇妙,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經歷這樣的事。這一天,我遇到了這個不認命的男人!”
這個不認命的男人當然就是白曉樂演的,從一開始就在逃,三番四次遇到顏青萱。這些情節的確很出人意料,也很新奇。
但是,真正可以傳達影片主題,使人爲之感到回味無窮的還是其中三場戲。除了開頭一場之外,另一場就是白曉樂被壞警察開車撞翻,就出現了片頭滾動那一幕,彷彿銜接在一起了。
可是,當白曉樂將壞警察都繩之以法之後,一輛幾乎一樣的車再一次撞來。砰的一聲響,白曉樂像之前一樣撲嚕撲嚕滾動,與片頭銜接起來,與中間那一段戲幾乎完全一樣。
這時,顏青萱像之前的一次撞車一樣出現了,懷中還抱着一堆食物。見到白曉樂的死亡,她懷中的東西全掉在地上,一個路人是醫生,探了探白曉樂的鼻息與脈搏:“他死了!”
而撞死白曉樂的人赫然便是之前幫過他的一個好人,可就是這時,一個好人撞死了一個好警察。好警察在一樣的車禍上,沒死給壞警察,卻死在了另一個人手上。
可笑到極點,可是留給宋冠友的卻是沉甸甸的心,這時,片頭那句臺詞響起。這時,所有觀衆都發現自己被愚弄了,大家都以爲中間那場車禍就是片頭那場,現在才知道,原來片頭就是片尾。
言之有物!這是宋冠友以專業眼光來評價的。尤其令他吃驚的是,整部電影裡表達的東西不多,都是在追與逃,但只有片頭片尾的三次車禍,卻徹底的把這命運無常的主旨呈現出來,實在是巧妙。
宋冠友很震驚這部戲的純正港味,但想了想,還是開心的笑了,看來韓仕很強,自己要努力加油呀!不然,以韓仕的拍片速度,自己可不是對手。總之,得趕在韓仕前頭拿下A籤!
想起風紫的A籤,宋冠友就感到無窮的興奮。A籤表面貌似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甚至連薪水都這是象徵性的,可是,這裡面卻隱藏着幾條令人興奮的條款,其中有一條就是,但凡幕後A籤都有一項權利,可以選擇一部自己想拍的作品,不需考慮票房的作品。
這條款卻是冷常如要求加進去的,他始終堅持認爲,有些導演可以成爲作者型導演。如果一切都要考慮票房,那就太過商業了。現在,宋冠友正在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進,那就是成爲風紫的A籤導演。
而此時此刻,冷常如與韓仕等幾位劇組主創人員正在酒吧裡喝酒,一邊聊聊電影。可他們彼此眼裡又透出激動與期待,還有幾分惶恐。
他們在這裡等待,等待着全國上下的票房統計,這關係到他們下一部戲的投資,甚至決定他們下一部戲能不能開拍。沒有任何公司願意收容失敗者,一次失敗可以接受,但一直失敗就是每個公司都不會接受的。如果《破曉》票房慘淡,那基本什麼都不需要指望了。
終於,冷常如的電話響了,他聽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按下免提鍵。裡面傳來發行公司開心的叫聲:“票房數字出來了,出來了。四十萬,四十萬!”
四十萬?冷常如與韓仕等人同時長身而起,興奮大叫。四十萬,不包括接下來的一場,也沒有包括香港。就不算香港,也大約相當於五十萬,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了。畢竟,《青澀年華》的票房奇蹟不是天天都有的。
“乾杯!爲了五十,爲了目標一千!”冷常如舉起酒杯,爲了韓仕而開心。他真的不希望韓仕這樣的人才就這樣流失了,現在已經獲得了一個良好的開始,這是好事。
只可惜,葉子不在,不然就可以一起分享這次的喜訊了!冷常如如此想。
“《破曉》今天公映了,不知道成績怎麼樣!”
顏青萱低頭自言自語,或許是害怕,所以她不住去想一些事。此刻,她想起了《破曉》公映的事,頓時大爲沮喪,自己竟然忘了今天要參加首映,不知會不會令葉子爲難。
想到自己從學生變成演員,再從演員搖身一變成爲明星,她就有點甜甜的感覺。現在想起來,她真的不敢肯定,若是當初沒有葉子勸服,她還會不會去做演員做明星。
起初自己還以爲葉子做經紀人只是說着玩,沒想到第二天竟然真的拿了合約來。不但如此,還奇怪的把導演和攝影師都簽下了。到了現在,顏青萱再也不是以前那位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她知道其他公司也許有籤導演的,但絕不會籤攝影師等等。
更奇怪的是,其他的經紀人要的是藝人高調,曝光率越多越好。葉子好像從來沒有這方面的要求,按而要自己低調一些,當然,曝光率幸虧有旭哥安排。但即使這樣的奇怪方法,居然令她越來越紅。
不過,葉子一貫都是那麼奇怪,心裡喜歡着別人,從表面卻絲毫看不出來。這就是他一直逃避自己的理由,要不是冷常如說穿,她到現在都還不會知道。
她知道了,就理解了葉秋。其實,哪個女孩都喜歡對自己癡情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更喜歡葉子了。她忍不住想到了葉秋提過的喜歡和愛的說法,她還是沒辦法分出來,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愛葉子。不過,那有什麼關係。
以前她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她就明白葉子以前爲什麼躲着自己了。她知道葉秋喜歡自己,就算沒有人說,就算葉子沒有說,她也知道。她啞然一笑,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嗎?也許是吧,如果葉子不是喜歡了自己,爲什麼要躲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