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夜七次郎

藍晴的衣服被徹底脫了下來,就在這裡,葉秋將她抱起,一步步走到臥室。溫柔的把她放在牀上,葉秋一個餓虎撲食撲上前去,把玩着那對美妙的乳峰,吸吮着她的香舌。

赤裸相對,葉秋的目光在藍晴面上停留片刻。藍晴的目光中再沒有半點猶豫,而是羞澀的半閉着星目,期待而又羞澀的等待着。葉秋笑了,提槍上馬,一記令人銷魂的喘息響起,漸漸的此起彼伏更爲誘人……

而就在兩人纏綿之時,葉河正在與一位美麗的女孩談笑風生。當葉河察覺到女孩的焦慮與渾不在意之後,他輕輕嘆了口氣,先去休息了。只剩下女孩繼續等待着,等待着葉秋回來,但是,顏青萱今天註定要失望了……

“葉子……我突然很後悔那次在布拉格沒讓你吃了我。”

“那天我很飽,再吃就要撐壞了,難道你想我被撐壞嗎?”

其實葉秋與藍晴都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那些事還有什麼人會去追究呢?沒有人會在意了。今天藍晴的決定,就足夠表示過去真正成爲過去了。

“葉子,你好強!”藍晴的臉燙燙,手指在葉秋的胸口輕輕划着圈:“你的體形總讓人覺得你不是很強壯那一類。”

“那當然,我可是一夜七次郎!”葉秋大言不慚的拍胸脯,相信任何男人都不會在這方面承認自己不行,況且還是在女人面前。

“七次?”藍晴的目光中充滿了促狹與開心,還有一種葉秋熟悉的東西,分明就是在懷疑:“可我們似乎沒有那麼多呢……”

“那就來試試我的厲害!”葉秋翻身撲住藍晴,就像老虎啃獵物一樣,熱情而刺激的啃着藍晴的嘴,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藍晴還在*在葉秋的懷中,似乎只有在這裡,她纔可以尋到一個安全的港灣。想着葉秋方才的作爲,她禁不住臉上一紅,又是心中一暖,輕輕拍開葉秋的怪手,凝視着葉秋的眼睛:“我在想,如果你是我的經紀人就好了!”潛臺詞就是,那樣他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葉秋猛的吃了一驚,仔細盯着藍晴,在她的眼中,他依稀見到了熟悉的火焰。這種火焰熾烈而且熱情,他不止一次在若蘭的眼中見到過。他強笑道:“幸虧我不是,不然我就要被你榨開了!”

藍晴沒有察覺到葉秋的異樣,甜蜜的*在他的胸膛,傾聽着他的心跳:“我好想自己的心跳頻率跟你的一致,那就說明我們是天上地下的一對。”她聽到葉秋的心跳猛然加速了,還以爲葉秋被她感動了。

可葉秋真的是那樣想嗎?最初,他只把藍晴當朋友,經過了布拉格之戀後,他承認自己喜歡藍晴。可,喜歡不是愛,難道不是這樣嗎?也許你會瞧不起他,認爲他既然不愛人家還要跟人家上牀,但這就是葉秋,也是大家每一個人。

“顏青萱很漂亮,你會不會喜歡她?”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一旦戀愛之後就會變羅嗦,藍晴確實有種戀愛的感覺,也確實變得羅嗦了。其實,這又何嘗不是男人的一種幸福,愛人或被人愛的感覺是很美妙的。

沉默了半天,他腦海裡飛快轉過若干念頭,他想,也許不要讓這一切繼續下去是最好不過。終於聲音沙啞道:“我喜歡她!”

藍晴嬌軀一顫,勉強笑道:“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感受着她發自內心的顫抖,葉秋生出無盡憐憫。藍晴或許在表面上是一個冷豔而堅強的女人,其實,她到底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尤其是面對感情之時。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緊緊摟着她,希望以自己的溫柔和溫暖來幫助祛除她內心的恐懼和柔弱:“這的確是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藍晴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燦爛而甜蜜,葉秋爲之深深着迷。

第二天,顏青萱正在公司裡,只是大家都看得出她今天的精神狀態並不好,還有些沉默。當葉秋來了之後,她變得更沉默。當葉秋注意到她,這已經是快要中午的事了,顏青萱盯着他,她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表達出來,可女孩的矜持和苦楚都令她閉上了嘴。她盯着葉秋,想要問他昨天去了哪裡,但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葉秋一直都不知道顏青萱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直到晚上回家,葉河貌似無意的提及:“顏青萱昨天來過,一直呆到今天早晨才離開。如果我沒猜錯,她似乎是在你的房間休息的。”

葉秋心中一緊,沒有理由父親那搖頭嘆氣的神情,衝進臥室裡。臥室中,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就連他的內褲都被疊的很整齊,這簡直不像他的房間。掃視一週,他的房間裡好像一夜之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令他都不敢相信這裡就是自己的臥室。

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的胸中翻滾,不止是顏青萱帶給他的微妙感覺與衝動。他始終覺得房間裡少了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很重要,似乎也完全不重要,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究竟是什麼。

到底是少了什麼,葉秋惶惶不可終日,他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和輕鬆感……

又是武漢,在家裡——這算是家嗎?葉秋不無嘲諷的笑了,現在他每個月九成的時間都在北京,武漢這個家,其實若不是爲了雜誌,恐怕他早就不再租下去了。他的家到底是在北京?上海?還是武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親人在北京,可他自己卻不在,他像是一個遠離了家庭,自我放逐的流浪者。雖然他的身體沒有流浪,可是心卻不知竄過了多少所在。

《浮華場》第三期在十天前就送到了,葉秋突然失去了撕去袋子的勇氣。他害怕自己撕去袋子之後發現這是自己得到的最後一期了,雖然他不再依賴雜誌,但雜誌始終是一項巨大的優勢與資本,他還不想失去,沒有人會願意失去。即使現在雜誌能夠帶給他的太少太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果斷將袋子撕開,2009年第三期的字在封面雖是不起眼,可葉秋第一眼見到的不是封面的美麗圖片,而是這一行字。

2009年第三期《浮華場》,上面有提及如何續訂雜誌。方法很簡單,就像平常一樣郵購就可以了。

可是,像去年一樣郵購可以得到未來的一年後的雜誌嗎?葉秋突然不敢肯定了。但他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雜誌上提到的那樣去郵局郵購。

不過,葉秋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郵購雜誌的方法似乎不是在郵局郵購,而是直接向雜誌社郵購……

將一切都處理了,葉秋松下心來,他想,接下去還能不能繼續拿到雜誌,就在此一舉了。拿到再好不過,不能拿到也無法阻止他。

他沒有急於立刻趕回北京,而是留了下來,也許,他還是把這裡當做家了。他認真的思索着關於青萱與藍晴的事,他現在不想傷害任何人了,但是人活着總會傷害別人,或者,被人傷害。

也許《東邪西毒》裡說得很對,要想不被人傷害,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傷害別人。只不過,這終究是一把見血的雙刃劍,他不想在青萱或藍晴身上用出這樣的手段。他想,也許還是要繼續下去……

而這時,顏青萱正在風紫公司,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逼視着羅致軒和冷常如,將一張照片輕擺在他們面前:“她是什麼人!”

照片裡是一個很頗有幾分漂亮的女人,額頭很寬,眼睛很有神。羅致軒和冷常如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搖頭,異口同聲:“我不認識!”

“你們很有默契,但我不想你們用默契來欺騙我!”顏青萱現在的表情是不是很兇?其實一點都不兇,這點在兩人眼裡看得清楚,那不是兇,而是緊張,而是一種微妙的情緒。

沉默了半天,羅致軒與冷常如再次交換眼色,凝視着顏青萱緩緩道:“你真的想知道?”

顏青萱沒有回答,但她的堅決足夠表明態度了。

“她是繡文,葉子的前女朋友!”冷常如與羅致軒輕輕嘆了一口氣,站在旁觀者角度,或許他們是最清楚葉秋與顏青萱的:“確切的說,是葉子唯一的女朋友。”

顏青萱不理解了,葉秋在學校裡那麼多女朋友,這照片上的女孩爲什麼是唯一的女朋友。羅致軒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道:“在武大那些都不能算是葉子的女朋友,因爲他從來都沒有當對方是,儘管他對那些女孩一樣溫柔體貼。”冷常如亦不由輕嘆,男女之事最是痛心了

顏青萱明白了,照片上的女孩在葉子心目中佔了什麼樣的地位。她張了張嘴,試圖問點什麼,可又沒有開口。

“葉子念大二的時候,他和繡文就基本分手了。你一定不敢相信,是繡文甩了他。”羅致軒不忿拍案道:“那個女的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人,一個從各方面都跟葉子完全沒得比的人。”

冷常如目光森冷,恨意浮現:“葉子把那女的當寶貝一樣,每天一通電話,每兩週去成都見她一次。他每去一次,回來就要吃上一週方便麪,武大里若干美女在他眼裡就像一坨大便。可就算這樣,那女的還是把他甩了。”

顏青萱怔怔的望着冷常如,目光渙散,心中掀起滔天波浪,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想笑,是爲了一個傳說中的情瘋竟然有過如此癡情的一段經歷而想笑,想哭,是爲了葉子的遭遇,要是葉子能待自己那麼好,自己這一輩子也許就不會喜歡別人了。

如果說原本她對於葉秋在武大的情事而有些忐忑,那麼,這些忐忑都變成了喜悅。她果然沒有看錯人,葉子不是那種花心的人。

“大二,那女的移情別戀,她的同學都看不下去了,通知葉子。”冷常如捏緊了拳頭,他甚至不想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憤然道:“葉子趕去之後,那女的承認自己喜歡了別人,讓葉子不要再去糾纏她。”那一次,是他和羅致軒陪葉秋一起去的,他們對於那次的事再瞭解不過。

砰!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似乎在發泄着心中的憤怒:“那個男的,什麼都不如葉子,沒有葉子有才華,沒有葉子帥,沒有葉子的性格好,也沒有葉子對她好。那男的,甚至曾經動手打過她,葉子寧願自己去死都不願意那女的受一點傷害。”

顏青萱的身子就像是竄過一股電流,將她極大的刺激了,她默默的遙想着當年葉子的癡情,心中一陣酥麻,如果葉子是這樣對她,那該有多好。

“那女的被打了,葉子第一時間去了成都,那幾天正是在考試的時候,最後,他傷痕累累的回來了,躺了半個月醫院,所有課程都當掉。”

顏青萱毫不懷疑,要是那個叫繡文的女孩在冷常如面前,他一定會把那女的撕了。她聽過那段事蹟,是關於葉子在考試的那幾天裡突然失蹤,這一樣是他的傳奇的一部分,但又有幾個人知道他是爲了一個女人做了什麼事。

羅致軒輕輕嘆了一口氣:“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去把那男的揍了一頓。”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可你一定不敢相信,那男的沒有對葉子造成什麼傷害,絕大部分傷都是繡文造成的!”

顏青萱幾乎氣得快要爆炸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事,葉子爲了那女的纔過去,卻被那女的傷害了。她突然很希望當天自己在場,那樣就可以保護葉子了,因爲她想像得到,葉子當時是多麼的脆弱而蒼白。

羅致軒臉色很陰沉,其實一直以來他的立場都不像冷常如那樣偏激。在某種意義上,繡文不喜歡葉子之後追求喜歡的人,他還頗欣賞這種直率而勇敢的舉動,也因此,他跟繡文的關係要好很多,纔可以收到那張喜帖。但從那此之後,他對繡文的看法急轉而下。

“從那以後,葉子就變了!但他的本性沒有變,他當時在武大有過不少女朋友,但是,沒有一個女朋友跟他發生過關係。還有一次,他消失了半個月,之後我們就知道繡文還在他的心中。”羅致軒今天嘆了很多口氣,都是爲了葉子而嘆。

聽完一段愛情故事,顏青萱知道自己沒辦法再從葉秋的身影中拔出來,她黯然的想着葉秋。她只盼望葉秋對她能有那麼好,甚至一半好,那就夠了。

“後來的事,你一定猜得到!我們都以爲他也許會一輩子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直到你的出現……”冷常如在一旁生着悶氣,不知是生葉子的氣還是生繡文的氣:“他就變回來了,我們還以爲你和他……現在看來,也許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妙,也許……”

也許葉子還在愛着繡文,是嗎?顏青萱知道羅致軒爲什麼不說出來,她只隱約感到一絲羞澀,原來自己的感情那麼早就被人看破了。不管葉子是否還愛着繡文,他的改變起碼是因爲她。

“繡文和那男的結婚了,消息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他,就是怕他失控。”羅致軒有些唏噓,想不到繡文真的跟那男的結婚了,終於還是走到一起了:“我們都看得出,他對你不一樣,他對以前的女朋友,沒有一個能夠得到你的待遇。”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顏青萱喜歡葉秋,她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喜歡她的葉秋,而不是一個永遠都有着另一個女人位置的葉秋。她擡頭望着兩人,目光灼灼:“我要暫時離開北京一段時間!”

顏青萱終於明白葉子對自己的逃避是爲什麼了,她不奢望葉秋可以立刻忘了那個女人與她熱戀上,但即使站在好朋友的立場,她也要幫助葉秋。

她,悄悄的離開了北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青萱走了……”

“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她在你的房間裡留下了一件東西!”

葉秋砰的一下砸掉電話,雜誌的事還沒解決,工作上的事還沒有上軌道,怎麼就鬧出那麼多事。

第二天,當天夜裡,風塵僕僕的他回到了北京的家中。他把臥室裡所有的燈都開着,發瘋似的翻找着所有東西,可他始終沒有找到顏青萱留下來的東西。當他的目光再次掃視一圈,停在DV上,心中一動,打開DV……

顏青萱再一次來到葉秋家中,葉河爲她開了門。在葉秋的臥室中,她把DV擺放好,看着鏡頭淡雅一笑:“葉子,繡文的事我知道了,不要怪冷常如和羅致軒,是我逼他們說的。”

即使她在來之前就想過了,這一刻也突然覺得之前想好的一切都沒必要,彷彿一下子全忘了。盯着鏡頭,鏡頭就像葉秋的眼睛一樣深邃而不可捉摸,她的笑容像是諷刺又像是苦笑:“我沒有想到,情瘋會是一個那麼癡情的人!也許所有學弟學妹都想不到。”

繡文是阻止自己與葉秋的最大障礙,當顏青萱知道了繡文的事之後,她就知道了。她沉默了半天,突然道:“一直以來,我都在猜,你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有什麼打算。其實,現在什麼都不用猜了,我覺得很輕鬆。”

“本來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些話,我保留着,我希望有天可以當面對你說。我還想告訴你,我一點都不生氣,你能夠這樣,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有很多事過去了,過去了,就應該留在記憶中,成爲回憶,而不是讓記憶來影響你。我希望有些事可以過去,爲什麼還要讓她繼續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

“羅致軒說,這些年以來,除了媽媽和妹妹以外,我是得到你最多關心和體貼的女人。我相信,但繡文恐怕纔是你最關心的吧!”

“不是的,真的不是!”葉秋盯着畫面喃喃自語,他突然發現,其實自己想念繡文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時候是是強迫自己想念。而顏青萱不一樣,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他突然很渴望當面對她說這句話。

“我不想見你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這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場,我希望可以爲你做些什麼。所以,我決定去貴州……”

“還記得忘情水嗎?我一定會爲你找到它。”顏青萱的神情是那麼的堅定,堅定到連葉秋都爲之動容,像一位有着崇高理想的戰士。

“記得,我不會忘記你說過的一切!”望着畫面中的顏青萱的一頻一笑,葉秋完全陷入了恍惚狀態,什麼繡文什麼若干什麼藍晴全都在這瞬時間消失在他的腦海裡,被感情驅使着。

“我在你的臥室裡留下了一件東西,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找到,然後把它帶給我……”

“我會把DV帶去的!”恍惚的葉秋完全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立刻承諾把DV帶去。

“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顏青萱的臉和脖子漸漸都變得通紅,是那麼的誘人。她勇敢的擡起頭看着鏡頭,就像看着葉秋:“其實,我很嫉妒繡文……”

葉秋鼻頭猛的一酸,眼淚幾乎飆出來,只是顫巍巍的抓緊DV,生怕自己手軟掉在地上。他不住點着頭,眼中淚水滾動,情不自禁道:“其實,你不用嫉妒她……”

影片結束了,但有些事還沒有結束,葉秋像發瘋一樣飛快收拾着東西,提着一個揹包就飛奔出了家。他要立刻去貴州,現在他的心中只有一種漏*點與衝動,他要立刻見到青萱,立刻!

葉秋記得自己去年跟顏青萱在武大有過一番談話,是關於愛情。那時,他和顏青萱還是清白的,雖然現在依然還是清白的,可卻總有一些曖昧。

那段關於愛與喜歡是他的真心話,愛一人是很難忘記的,即使到了很久很久以後,都是忘不掉的。現在不是忘不忘的問題,而是他依然深深的愛着一個人,那一位遠不及青萱百分之一美麗與氣質的女孩。

他知道青萱的意思,可爲難的也在此,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沒有空餘的位置了。但沒想到,事情依然向着他不想見到的方向發展。青萱的細心與體貼就像一把溫柔的刀,小心翼翼的切着他的心臟。

他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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