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淺憑什麼這樣白白佔據着這麼多人的心。
沈冰月面對敵人的時候從來不會心慈手軟,而這個人偏偏還是蘇木淺。
“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又心疼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她恨她,毀了當然順了她的心願。
陸錦煜淡淡的勾了勾脣,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說話。
不能讓她死了,那就讓她痛苦,只有她痛苦了,他纔會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舒服。
不是很在意她的事業嗎,如果沒有了前途,她又該怎麼辦?
不瞭解她的沐連程能有什麼辦法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
木淺坐在火鍋店裡感到溫暖,但心不在焉,沐連程問她喜歡吃什麼,她也只是隨便的點了幾個,她最近食慾不好,什麼都不想吃。
“木淺,還想着他呢?”沐連程給她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呢。
木淺看着茶水,有些走神。
“沐先生,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個人現在清心寡慾。”她擡眼,目光淺淡悠然。
那如湖水般寂靜的眼眸沒有色彩,沒有感情,那裡現在空空如也,卻也容不下他。
沐連程不喜歡女人敏感聰明,木淺就太聰明。
“你心裡只相信陸錦煜麼?”沐連程不打算放棄,奪走了蘇木淺,陸錦煜會不會瘋,任何一個可以報復到他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不,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過,沒有相不相信誰,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今後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木淺下意識的扶着自己的頭,摸到昨天晚上被他裝疼的地方,心裡痠疼的難以忍受。
沐連程看着她,依然紳士優雅:“我們做朋友有什麼不好?”
“你只是把我當做是朋友看待嗎?”木淺雖然不排斥這個男人,但是這種不排斥只是在朋友的範疇。
“當然。”沐連程說得毋庸置疑。
木淺淡淡的笑了笑,單純無害的樣子。
“那天晚上我脖子上的吻痕,是你留下的,你真以爲我就那麼迷糊是嗎?”木淺也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做是傻子來看待。
沐連程平靜的表情終於有瑕疵,蘇木淺,這個女人,跟想象中的天真不一樣。
她藏的不露痕跡,也難以被人察覺,她跟陸錦煜突然之間離婚,很可能是她自己策劃的。
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
“那次是我衝動,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怪你,但是也希望你注意分寸,我會容忍一次,但是不會容忍第二次,我不知道你曾經跟陸錦煜是什麼關係,但是如果你抱着不純的目的接近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瘋狂,沐連程慢慢的回過神來,這個女人看似簡單,一顆心確實千絲萬縷的織成一張網。
“木淺,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別的目的。”沐連程腦子裡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地方讓她看出來他跟陸錦煜之間的關係不尋常。
他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我只是說說而已,今天我感覺到你對陸錦煜的敵意。”如果誰要是對陸錦煜不利,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保護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可能誤會了,我太久沒有回國,以前跟陸錦煜有些交往,但是你知道人走茶涼,這麼多年就是關係再好也淡了,更何況當年我們之間的關係很一般。”沐連程一面喝茶一面跟她解釋。
沒有混亂,一切都說的實在。
木淺覺得疲倦,每天都猜忌別人的心思,怎麼不累,她誰也不信,連她自己都不信。
“這樣最好,我們還是朋友。”只是朋友,再也沒有進步的空間。
沐連程微微有些動容,她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不這麼想。
陸家在a市的地位,不是他一個沐連程就能隨隨便便撼動的,只有精神上的折磨才能徹底的擊垮陸錦煜。
一頓火鍋沒怎麼吃,木淺便沒有了胃口,直說要回家,沐連程什麼也沒說就把她送回家。
“今天我自己上去。”木淺上了一步臺階,回頭擋住他的去路。
沐連程找不到任何理由把她送到樓上。
只能點點頭轉身回去。
木淺心情很煩躁,很多事情度繞着腦子轉,轉的她快煩死了。
她現在被陸錦煜嚇得精神緊張,稍微一個響動,她都會嚇一跳,再這樣繼續下去她就該得精神病了。
她無法知道陸錦煜心裡的想法,是繼續折磨她,還是就此算了。
她不知道。
看着就要過年了,木淺一點都找不到過年的氣氛,她這還是恢復記憶後第一次過中國年。
沒想到竟是這麼的淒涼。
她好多天不去上班,帶在家裡,醫院的很多事她不想去在意。
當醫生也當的累,還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去做個自由的醫生,想給誰治病就給誰治病。
“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是陸錦煜不滿的聲音。
木淺覺得很煩,每次接到他的電話,她就恨不得把手機摔個粉碎。
“我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認爲跟我沒關係嗎?”陸錦煜突然之間冷笑起來,異常的詭異。
“我很累,想睡覺。”她把手機放在耳邊,趴在牀上半睜着眼睛,她懶的連飯都不想吃,整天就窩在牀上。
“伺候男人太累是吧。”陸錦煜無孔不入的冷嘲熱諷。
木淺不想跟他爭論:“你既然那麼認爲,我還能說什麼。”說完掛斷了電話。
不怕麼,其實怕死了,自從那天晚上他那麼對她過後,她就害怕的整夜睡不着。
她珍愛生命還不想這麼早就被陸錦煜給弄死。
“啪!”路激怒我在手裡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怒火從內往外的直直的冒出來。
嚇得本來進來送文件的秘書立在門口動都不敢動,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陸總的性子雖冷,但是從來沉穩冷靜,就是如臨大敵,也不會有分毫的慌亂。
“愣在那裡幹什麼,進啦。”他冷聲的命令。
秘書踩着高跟鞋小跑着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就跑,似乎後面鬼跟着她似的。
陸錦煜拳頭狠狠地撐着桌面,一張秀雅精緻的面容此刻正在一點點的變得猙獰嗜血。
醫院說她好幾天沒去上班,說什麼不舒服,現在看來真是伺候男人伺候的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