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怪誰,還不是怪自己太喜歡自作聰明。
她沒有讓自己生病,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有一丁點的不舒服或者生病的話,陸錦煜怕會是更變本加厲的折磨他。
更他相處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的很,紳士的外表,惡魔的本性。
她不想吃飯,但是不得不吃,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沒有食慾,什麼都不想吃,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陸錦煜給影響了。
都說聰明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這話真是千真萬確。
過年之後她沒有上班,按照國家規定的休息。
陸錦煜會每天來,每一次來,木淺都會膽戰心驚,她開始害怕他,就算是五年前第一次見他也沒有過這種恐慌感。
他有時候會猙獰喪心病狂的掐住她的脖子,雙目猩紅的恨不得她去死。
她常常都是前腳他進了鬼門關,然後又被他拉回來,周而復始的,沒完沒了的這樣折磨。
她漸漸的感到心力交瘁,他強迫她迎合,不會在意她的感受,她覺得累,卻也無可奈何。
“木淺?”沐連程急促的敲門聲終於使木淺從臥室出來去開門。
見到沐連程焦急的樣子,木淺鼻子一酸,差點就掉眼淚。
沐連程想不到自己纔多久沒見就看到蘇木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好受。
陸錦煜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這麼多天手機一直關機,他實在是忍不住才跑過來看看她,結果就看這麼觸目驚心的一幕。
“你怎麼來了?”她木然的站在門前,沒有讓開,根本沒有打算讓他進去。
外面的雪還在下,他穿着長長的大衣,肩上的狐狸毛襯的他的膚色十分好看。
他紅潤的氣色於她蒼白若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木淺這個時候無暇顧及他現在有多好看。
“生病了嗎?”他的手輕巧的撫上她消瘦的臉頰在家裡明明有暖氣,卻還穿着羽絨服,時不時的顫抖哦一下,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的人。
木淺微微躲開他
的手,臉上還有他手上留下的餘溫。
“沒有,只是想靜修一下。”現在被陸錦煜影響的自己神經都有問題,看誰都像是假惺惺。
“木淺,陸錦煜對你做了什麼?”沐連程說起他就是無邊的怒火無處發泄。
木淺無神的眼看向他很是疑惑。
“你爲什麼他就是這麼充滿敵意的,是他得罪過你麼?”木淺不由得想到沐連程會爲了報復陸錦煜而接近自己。
沐連程擰着眉心,隱隱約約感覺到木淺有些精神不對勁,陸錦煜這個瘋子不是很愛她,怎麼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木淺,你跟我去醫院。”沐連程拉住她的手,要帶她去醫院,她現在的狀況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木淺掙扎着脫離他的手。
“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你走吧。”木淺很怕陸錦煜會忽然之間的出現。
她嚇怕了,陸錦煜這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沐連程心知陸錦煜是在折磨她,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木淺不等沐連程再說上一句關心的話,關上門,隔絕了兩人之間的一切。
沐連程立在門外,一雙拳頭狠狠地握着。
木蓮陳所有的優雅被木淺這種糟糕的情況給打破了。
陸氏的人看到沐連程闖進來,派了不少保安去攔。
這位豪門新貴不是誰都能得罪的起的。
沐連程絲毫不顧及這些人是不是無辜,動手就打,嚇得一干人等不敢隨意的靠近他。
陸錦煜沒有接到內線電話,沐連程這個時候闖進來,那一腳力氣有多大,幾乎能將門踢壞掉。
他一身黑色大衣,嗜血幽冷的眸子宛若死神。
對,就是死神,這個時候的沐連程纔是最真實的,帶着血腥,帶着殺戮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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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煜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真個辦公室安靜的只聽得見他皮鞋走動的聲音。
他一身冷傲,揚着臉,棱角分明的俊臉沒有半分的驚慌。
西裝革履的他如同睥睨天下的君王,孤傲的不可一世。
“陸錦煜,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個人了。”沐連程面色冷峻,停在辦工作錢四目相對。
“我還以爲你能穩坐釣魚臺到什麼時候,看來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你的耐性都是如此,就算是能上天入地又能怎麼樣,不過還是一介莽夫。”陸錦煜看不慣他身上迷倒萬千少女的清貴。
喜歡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嗜血和冷酷,那拒人千里的冰霜可不是那麼迷人了。
“你不是愛她嗎?”
“我不是向你證明了嗎,愛或者不愛,你難道看的還不夠清楚?”陸錦煜雙拳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挑逗性的看着他。
沐連程怒的揪住他的領口,冷若羅剎眼似乎能從中迸射出灼人的火星。
“你到現在還死性不改,隨意的傷害別人,你害死了連心,現在也要害死你的前妻,你的心到什麼做的,石頭做的嗎?”沐連程痛恨他這副不可一世的傲慢,他恨不得捏碎他現在欠扁的嘴臉。
“連心的死跟我沒有關係,要我說多少次,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做了什麼,執迷不悟的人,到最後只會一無所有。”陸錦煜習慣警告和威脅。
但是他不會掉現在這些對於沐連程來說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他是不會被任何人威脅的。
“是我執迷不悟?連心是爲你而死,爲你而自殺的,你有本事,能把這件事壓下來,如果蘇木淺知道你曾經那麼殘忍的對待別的女人,你猜她會是什麼心情?”沐連程不信他心裡當真就一點也不在乎。
陸錦煜看着他現在怒不可遏的模樣,徒然哈哈笑起來。
“你知道蘇木淺現在在我心裡算什麼,連暖牀都不是。”他覆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
沐連程氣的一拳掄在他的臉上,陸錦煜退了一步,修長的手指擦去脣角的血,冷笑。
“你最好還是不要離她那麼近,越是離得近,她越是痛苦,你想想如果她是因爲你而死的,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墨色的眸早已經翻江倒海。
沐連程愣在當場,他忽然不否人,反問他啊跟他有什麼區別。
真是字字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