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118 一往而深
反抗,激烈的反抗,除了她心中的那人,誰都不可以吻她碰她!
楚彎彎堅硬的長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虎口處,脣裡潔白的貝齒也狠狠的撕咬着男人的脣舌,瞬間血腥味充斥着倆人的口腔。
不知是否是血腥味激起了男人血液中嗜血的獸性,亦或是女人的反抗讓男人難以忍受,白允奕吻得愈發的瘋狂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態勢。
鮮豔刺目的濡溼開始沿着倆人的嘴角緩緩滑落,流淌出一彎彎血紅的軌跡,宣告着女人的決絕,也昭示着男人的情意。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累了,又彷彿阻止不了男人的瘋狂,楚彎彎停下了脣舌撕咬的動作,麻木消極的任由白允奕捧着她的臉,瘋狂的在她的脣間肆意的深深吮吻着。
倆人脣邊鮮紅的血跡早已滑落到各自的頸間,沒入彼此的浴衣裡,然而對於脣舌處傳來的疼痛,白允奕卻視而不見察而不理,直到,女人猛然間停下了脣舌的動作——
仿若巨大的鏡面“哐當”一聲狠狠的摔落在地一般,白允奕也在瞬間停止了脣間瘋狂的激吻。
混亂的心跳聲,夾雜着脣間刺鼻的血腥味清晰的傳來,疼痛在這一刻是那麼的立體而又噬人。
靜謐的空間破碎的鬧騰起來,無言的痛楚,不知淹沒了誰的心。
脣舌緩緩的退出了女人的紅脣,白允奕原本捧着女人雙頰的手輕輕下移,來到了楚彎彎的脣邊,緩緩的替她拭去那鮮豔刺目的紅色痕跡。
“就那麼討厭我麼?”男人的聲音輕柔無比,卻帶着壓抑沉痛的嘶啞。
“我不當任何人泄慾的工具,不玩感情遊戲,你也沒有任何資格碰我。”楚彎彎此刻的神色清冷無比,隱約還透着厭惡和憎恨,完全沒了平日對着白允奕時或笑嘻嘻或怒騰騰的姿態。
沒資格麼?
白允奕脣角微扯,彎起一絲苦澀的笑意,話說得那麼直接犀利,這女人似乎從來就很懂得打擊人。
不過他不想退縮,事實上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有任何的退卻了。
從按下她房間門鈴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過了今晚,一切都將會不一樣,而此刻若是不說清道明他的感情,或許過了今晚,他面臨的將會是她更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而無論是躲避逃離還是視而不見,都會讓他難以忍受,他不能因爲害怕被她拒絕而埋沒他心中真實的想法,讓她誤會他的真心。
就算女人目前還不願意接受他,他也不後悔今晚的舉動,他從來信奉有志者事竟成,大不了他以後多加努力,他相信終有一天女人會是他的,那麼與其遮遮掩掩猶猶豫豫裹足不前,不如痛痛快快坦坦蕩蕩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彎彎……”白允奕啞聲低喃道,雙手微微擡起楚彎彎的下巴與她對視着,“你聽我說,我沒將你當成那些泄慾的女人,我也不是在和你玩感情遊戲,我吻你,是因爲我喜歡你。彎彎,我喜歡你!原諒我的愚鈍,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彎彎,你願意接受我嗎?讓我用一輩子來實踐對你的真心。”
“你喜歡我?”楚彎彎眸子眨了眨,眼眸深處卻泛不起一絲的光亮,面色平平的看着白允奕問道。
“是的,喜歡,很喜歡。”沒察覺女人的面無表情下的無動於衷,白允奕面上一喜,急忙的連連點頭應道。
“有多喜歡?”女人下意識的繼續問道,瞳孔深處卻瀰漫着絕對的漠然。
這一次,白允奕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急切的面龐不由得微微一僵。
他不知道別的女人被男人表白該是種怎樣的心情,但絕對不會是彎彎這樣的,冷漠而麻木,仿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又像是,與己不關。
以爲楚彎彎在質疑他的真心實意,白允奕面色肅了肅,發誓般嚴謹無比的再次表態道:“很喜歡,非常喜歡,楚彎彎,我愛你。”
聞言,楚彎彎面色微怔,繼而“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容卻是一片清冷:“白允奕,我們這認識才幾天,你就跟我說喜歡我,愛我?”
想當初,她和他可是花了好幾年才相互喜歡上了彼此,進而才得以相守,可惜,造化弄人……
望着女人眸底那不可錯辨的飄渺之色,白允奕覺得喉間仿若被什麼卡住了一般,難以吞嚥呼吸。她是在透過他看着誰?
是誰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顯露出這般哀傷痛苦的思念之色?
那份情意,他好想擁有,而他絕對不會像那個男人一般,只會讓她耗盡心力傷痛哀思。
雙手拇指輕撫着女人微微蒼白的面容,白允奕脣角勾起一個明朗的笑意,宣示般的說道:“彎彎,相信我,或許你現在難以一下子接受我的感情,但是讓我以後以行動表明我的真心好嗎?C國有句古話,叫‘揭蓋如舊,白首如新’,很多夫妻處了一輩子都還是相敬如賓,我爲什麼不能在半個月的相處後就喜歡上你?彎彎,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請相信你自己好嗎?你很美好,值得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愛上。”
不顧一切的愛上麼?
楚彎彎脣邊不自覺的勾起一個虛無的笑意,哪怕以生命爲代價,也不會後悔那般的愛上?
可愛情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不怕不愛,就怕情到深處,身不由己,不顧一切。
只是,有誰能明白留下來的那個人心中的痛苦和後悔?
不顧一切的愛上,多麼美好的宣示和開始,可最終卻是以悲慘結束,塵埃落定後,只剩無盡的傷痛和悔恨,這樣的感情,如果重來,她還會選擇開始嗎?
一定不會吧。
不相知便可不相戀,不相戀也就不會相守,沒有相守的約定也纔不會在一方食言後,留給另一方無望的戀戀不捨和念念不忘。
不知過了多久,楚彎彎緩緩的由回憶中回過神來,卻見白允奕以無比耐心的姿態,體貼而又堅定的等待着她的回覆,好似,任何的答案都不會動搖他的決心,又似乎,只要給他一絲絲的希望,他就能這麼堅持下去。
可是,她不願意這樣,更不想他以這般的姿態對待這份註定不會有結果的感情。
她相信他的確是真心實意,可她卻再也沒有了接受其他人感情的能力,那麼與其給他希望,不如一朝徹底斷了他的念想,也省得日後她成爲禍害別人感情的罪人。
“白允奕,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具備我所提的唯一的條件,我現在就答應了你,接受你的感情。”
楚彎彎定定的看着白允奕,蒼白的面容中多了一絲認真。
然而,喜出望外的男人卻不知這絲認真就像那劇毒無比的乳白色見血封喉,以精美的罐裝爲惑,以香醇的椰汁爲名,引誘着喜愛的人購買品嚐,只爲了一個“見血封喉”的最終目的。
“真的嗎?你說,我一定努力達到你的要求。”白允奕暗暗緩下心頭的激動,卻還是稍顯急切的問了出口。
C國從政人員口頭上總掛着那麼一句話,‘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他想,他可以藉由這句話表明他的決心。
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使自己具備彎彎所說的那唯一的條件。
“在我說出那個要求之前,我希望我們能達成這樣的協定,要是你不具備我所提的條件,那麼請你以後對我,徹底死心。”
楚彎彎堂而皇之的緩緩丟出一顆威力十足的定時炸彈,毫不掩飾預備炸得白允奕粉身碎骨的意圖。
而這般的明目張膽,楚彎彎卻絲毫不擔心白允奕不同意這樣的協定,畢竟,她不愛他,主動權掌握在她手裡,他要是不願意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她現在就完全可以直接將他擊殺出局,而他也別想妄圖復生。
可她畢竟已經脫離了“暗”,那般的殺伐直接已經不適合她,所以她也願意給他這麼個機會,讓他不再繼續“執迷不悟”。
當然,她也給了他的一往情深一念執着一個得以回報的可能,要是他僥倖之下符合了她的要求,那麼,她便也認了,徹底的拋開過往,認真的和他交往下去。
是的,她在賭,賭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賭男人天性中普遍缺失的一種東西,只是,她是莊家,莊家往往都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一向幸運的她,這回也不會例外。
喉結困難的上下滾動吞嚥着,白允奕緩緩的放下捧住女人面頰的雙手,雙拳緊握,深深吐了口氣:“我接受協定,那個唯一要具備的條件是什麼?”
男人的呼吸一下幾不可聞,面色也變得相當嚴肅緊繃,緊握的雙拳彷彿都可徒手捏碎磚石。
屏息,只爲等待着一個結果,一個判決,或上天堂,或下地獄。
緊張,不知爲何,女人提出的協定讓他心中隱隱生出恐慌來,明明早就決定全力達成女人的要求,可萬一那個唯一的條件,窮其他一生都不可能做到呢?會有那樣的可能嗎?
不,有志者事竟成,他不相信有那樣的可能,可是,這心中越來越濃重的不安又是怎麼回事?
希望吧,希望他足夠的幸運,希望他能順利抓住這個機會,而不是……
那樣的協定,他想都不願意回想,可現在卻不得不接受,畢竟他沒有任何其他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聽得白允奕的應允,楚彎彎緩緩於脣邊勾起一個就算連花容也會失色的豔麗笑意:“白允奕,你今年30了吧?”
白允奕只覺心跳彷彿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卻依舊穩穩的回了聲:“對。”
他不能自亂了陣腳,也許他只是太緊張了,那條件於他來說或許很容易就能辦到也不一定。
“那唯一的條件就是,你—是—處—男!”楚彎彎脣邊的笑意在這一刻徹底的舒展開來,絕美豔麗如傍晚天邊耀目的橘紅夕陽,萬里長空只這方紅豔輕而易舉的便萬衆矚目,醉人心神。
“是,我就是你的;不是,請你離開。”女人突的一下收斂起了臉上奪目的笑容。
恍惚中,讓人通體發寒的冷絕聲線緩緩傳來,激得白允奕通身寒顫不止。
他喜歡的女人就站在他眼前,離他不過十公分的距離,風景面前依舊獨好,可於偌大的房間,卻彷彿連同他一起都陷入了無邊的地獄黑暗中。
而本該照亮這無邊黑暗的唯一亮光,那一簇耀眼而生動的橘紅,卻早已先於這無邊的暗黑之前消逝於那場最後的最爲盛大的光明之中了。
是啊,醉人心神過後等待着夜空的,便是無盡的黑暗,彼時,橘紅早已不在,一輪清輝卻也已是另一個時空的景色了。
可以說,白允奕人生中頭一回體驗到臉色唰的一下變成慘白的滋味,那是一種無力抵抗無法控制的失衡。
腦海中‘處男’倆字被無限的放大循環,白允奕怎麼也沒想到這唯一的條件是那麼的簡單而又困難。
他是處男麼?
他多麼希望他還是,那樣的話按協定,他現在就能夠獲得她的青睞。
可,他畢竟不是了,22歲那年他就開了葷。
可是,處不處很重要嗎?她爲何要那麼介意?難道他就要因爲這莫名其妙的條件徹底失去她?
不,他不願讓這一點兒都不重要的兩個字成爲重重山巒疊嶂橫隔在他與她之間,成爲他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阻礙。
“彎彎,爲什麼是這樣的條件?我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有重要到這樣的地步嗎?你放心,我跟她們僅僅只是互取所需,很多甚至只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不參雜半分的感情,我也能保證,她們絕對不會出現在我們以後的生活當中,不會對我們的感情造成半分的影響!”白允奕急急說着,慘白的面容上是鮮見的慌亂。
面前的女人毫無反應,白允奕此刻只覺得血液彷彿逆流般的全身發冷。
不,一定要讓楚彎彎換一個條件,他不能就這樣被判出局,他愛她,所以也希望能得到她的愛,而不是因爲這樣的一個條件就一輩子判他死刑!
“彎彎,除了你,我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你不要因爲我不是……就拒絕我好不好?換個別的條件,例如讓我做到以後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再也不看不碰別的女人,要對你很好很好,要一輩子愛你。彎彎,把條件換一換好不好?換成剛纔我提議的,或者其他你想要求的,我一定做到!”
白允奕雙手再度覆上了楚彎彎的面頰,雙手拇指顫抖的輕撫着她柔嫩的肌膚,透着無限的愛戀和濃濃的珍惜。
他不是能輕易動情的人,可一旦動情,他明白那就是一輩子,而無論結局如何,他都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所以,他要努力讓她接受他,也愛上他,否則他的後半輩子都將痛苦而無望。
看着白允奕仿若垂死掙扎般的慌亂,楚彎彎突然覺得很想笑,事實上,她也確實笑了出來。
笑得白允奕手足無措,面色越來越慘白,彷彿囚犯即將要被送上斷頭臺那般的無助和恐慌。
“爲什麼是這樣的條件?因爲我對未來伴侶的一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潔身自愛的操守。
這不是單純的碰或沒碰過女人的問題,而是透過慾望折射出的這個男人的一種思想和品性。我尋求的,是一種在精神和信念上能達成高度契合的伴侶。
你知道嗎,操守這東西不單是女人才會有的。”
男人是否克己自愛,是她曾經對未來伴侶的一個要求,然而,此刻卻變成她拒絕白允奕的最佳理由,當然,真實的原因是她不可能再愛,但是她不認爲白允奕能接受她的這種說法,她也不願意面對白允奕日後繼續糾纏的姿態。
所以,“潔身自好”這樣的拒絕理由應該是最好的吧,至少可以讓白允奕知道,這是命運的註定,她和他永遠不可能。
紅脣微勾,牽起一個懷念的笑意,楚彎彎緩緩道來:“我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恪守本能慾望的男人,他不是苦行僧,更不是禁慾者,相戀以後,我才明白,他之所以能夠在別的男人花天酒地恣意揮霍自己的本錢時不沾染任何的女人,是因爲他秉持着這樣的一種信念——
他說,他希望能清清白白的等待那個對的人到來,不願將來某一日她終於來到他眼前時,會因他曾經的荒唐和放縱心生一絲的介懷和不悅,他希望能和那個窮其他一生精力等待的女人乾乾淨淨的結合在一起,是且僅只能是那個女人,他才願和她一起完成那神聖的相守儀式。
可惜,我們還沒來得及執行那個神聖的相守儀式,他便永遠的離開了我。
白允奕,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不要求你完完全全的具備有剛纔我所說的那種信念,但最起碼,你該具備潔身自好的本能。
我愛,且只會愛上的那一種男人,首先,他必須是乾淨的。
白允奕,你到底不符合我的要求,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愛情其實也強求不得。
條件,我不換。”
話落,楚彎彎看着面前早已石化般的白允奕,坦然的笑了笑。
在經過了那般刻骨銘心的愛戀後,在那個男人爲了她,一個人孤獨冰冷的葬身黑暗的地獄後,她怎麼還能再愛?
她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愛上另一個男人,哪怕那個男人再優秀。
“彎彎……彎彎……”抽痛,無窮無盡的抽痛,心臟疼的就像是要窒息掉,白允奕通紅着雙眸,捧着楚彎彎面頰的雙手無力的落下,不出一會兒又突然圈放到她的腰間,似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般,緊緊的勒着,似乎只要一鬆手就會徹底的失去。
嘶啞的嗓音,隱隱還帶了哽咽,“我不明白,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你不能那麼殘忍,你不能把我沒遇見你之前發生的事當成我們不能相愛的理由,既然愛上了你,我以後就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人應該放眼未來不是嗎?那些已經發生過的,我們別太去介懷它好不好?”
被男人連同雙手緊緊摟着,半分不能動彈,這般類似於死纏爛打的行爲和話語讓楚彎彎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白允奕!”楚彎彎高喝了一聲,“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般死纏爛打的人!如果你不明白我剛纔所說的,那麼我再說得直白一點,我做不到不介意,我只會喜歡身心乾淨的人,我們倆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現在請你放開我,然後離開我的房間!”
聽着楚彎彎一口一個不可能,白允奕只覺眼眶火辣辣的疼,他也不想當那個讓她討厭的死纏爛打的人,可是如果他現在鬆開了手,如果他就以這樣的結局走出這扇門,他和她還談什麼以後?
“彎彎,你聽我說,沒什麼不可能,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以前的事,畢竟已經發生過了,我沒有能力讓我的人生重來過,但我可以等到你不介意的時候,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彎彎,我……”
“不可能!”楚彎彎完全失去耐心的打斷了白允奕後續的話,“白允奕,我不可能不會介意你擁有過女人的事實,你當我們剛纔的協定是虛設的麼?很明顯,你不具備我所提的唯一要求,所以,你也應該完成協定的承諾——徹底死心!”
聽着楚彎彎決絕的話語,白允奕圈在她腰間的雙臂不由得更加加大了力道。
眼一閉,待深呼吸了一口氣,白允奕才緩緩道:“我不會死心的,彎彎。”
說他沒信用也好,說他出爾反爾也罷,他只知道他一千一萬個不願意放手。
早在他喜歡上她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會喜歡她一輩子。
早從他明白自己的感情那時起,就註定了他和她會一生糾纏。
無論她是何種態度,不管他是以怎麼樣的姿態,他都不會放棄這段感情。
“不會死心是麼?”楚彎彎冷笑了聲。
今晚和白允奕的這番糾纏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這男人或許人生太過平順了,接受不了任何的打擊和拒絕,既然心平氣和的說他聽不懂也不願聽,那麼就別怪她出口傷人。
好說歹說了他都不死心,還想着死纏爛打,那麼她不介意靠着言語暴力幫助他徹底滅了這份心思。
“白允奕,說白了,你不過只是不甘心而已,只是不想向這意料之外的結局屈服罷了。可是,你憑什麼這般死纏爛打?
憑你是我上司麼?那好,我辭職。
憑我現在在你冷門的地盤就該聽你的麼?那好,我離開。
憑你愛我麼?可我說了,我們不可能,你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我的痛苦之上,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你說愛,可是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配跟你真正愛的人說愛嗎?
你仔細數數,從你的第一次開始,這些年來你到底經歷過多少女人?
你說‘很多甚至只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原來不是一兩個,也不是兩三個,可到底多少個,恐怕你也不記得了吧!
人說妓/女是一雙玉臂萬人枕,牛/郎是一杆鋼槍千人用,你說像你這樣的,如果和牛/郎一較高下,到底孰優孰劣孰勝孰敗?
牛/郎還是付費的呢,你應該是花錢倒貼吧?那麼說你是不是比牛/郎高級一些,或者說是更高級一些的牛/郎呢?”
“楚彎彎!”一聲低吼,白允奕突然打斷了楚彎彎,蒼白如紙的面龐不知是悔恨是懊惱還是憤怒。
楚彎彎嗤的一聲笑了:“怎麼,我說錯了?別急,讓我先說完,到時你要是覺得哪裡錯了可以糾正我。”
察覺男人緊摟着她的身軀有些發顫,楚彎彎的笑意更加愉悅了,緊接着繼續了被打斷的話題。
“或許我不該拿你與牛/郎來相比說事,可就算你作爲非常成功的高級人士,只是和別的女人互取所需,沒有感情的糾葛,可肉體上無數的糾纏還是擺在那兒了不是麼?
對我來說,願意愛上的那個男人,最起碼的底線就是不能曾經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特別是肉體上的曖昧與糾纏。
你說愛,可我覺得你從來就沒有做好愛人的準備。
當你脫得一絲不掛對着你不愛的女人衝動得躍躍欲試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將來有一天會遇到你愛的人,會讓她爲此難堪?
——不曾吧?那麼今天你該讓她如何理解,你曾經對一個不愛的女人都能有那麼高的興致?!
當你和你的牀伴親密無間的彼此肢體糾纏氣息相聞時,你可曾覺得她不是你愛的女人,和她這般親密很是痛苦甚至難以忍受?
——不曾吧?那麼今天你該如何讓你愛的女人去腦補,你是如何對着一個不愛的女人愉悅的衝鋒陷陣的?!
當你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汗流浹背達到極致的巔峰時,你可曾心虛曾經讓那麼個不相干的女人躺了你未來愛人的位置?
——不曾吧?那麼今天你該如何試圖讓你愛的女人明白,一個不相干的陌生女人卻有那樣的本事讓你瘋狂到慾望得到極致舒解?
原來不管愛還是不愛,只要是女的,都可以。那麼,愛與不愛又有什麼區別?
別告訴我那只是在沒遇見自己真正愛的女人之前的逢場作戲,做不得數,女人都能爲自己愛的男人守住那張薄薄又脆弱的處女膜、甚至忍了那生孩子的巨大痛楚,男人又爲什麼不可以爲了自己將來的另一半忍了那生理慾望?
一切的說法理由都只是男人及時行樂的藉口罷了。
畢竟,有條件享用送到嘴邊的美食而又不用負責,何樂而不爲?
絕大多數的男人或許都會抱着這樣的心態,可在我楚彎彎的眼中,這樣的男人我棄之如敝!
對不愛的女人都能忍受肉體間的糾纏,人長了下半身還長了一顆腦袋是爲了好看的麼?
告訴你白允奕,人之所以長了一顆所有生物當中最爲聰明的腦袋,就是爲了擁有高級的思想和智慧,從而嚴己律行,否則人和那些不論配偶只會一昧交配的雞和熊的同類有什麼區別?!”
說到最後,楚彎彎幾乎是聲聲擲地,一個個犀利的字眼彷彿一顆顆威猛的地雷,炸得白允奕頭破血流殘肢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