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黑色的洞穴中突兀的蹦出三個人影,他們交錯而行,洞中發出低沉的吼聲,這是在海洋中,聲音的傳播讓人如同就在耳邊發生的一般,周圍的小魚而聽到這樣的吼聲當即四散離開,不過卻他們中只有一個人瞬時再次進入那條黑洞中,旋即其餘兩人也同樣竄入洞中,不過他們卻沒有絲毫動手的跡象,只是在周圍點評觀看,惹得裡面的巨蛇瘋狂的扭動他的身軀,意圖將三人全都滅殺。
那兩人的反應速度也是快的可怕,他們瞬間便躲開巨蛇的攻擊,而攻擊他的那人看到這隻巨蛇再和自己戰鬥的時候竟然還有閒工夫對其餘兩人動手,當即就怒火大盛,雙拳迅速交替攻擊,頓時壓的那隻巨蛇連連吃痛,吼叫不止,他也認識到自己可能無法戰勝眼前這個小不點,當即就準備朝着地下鑽去,這般滑溜的大蛇如果被他鑽到地下他們就真的再拿他無望了。
那人當即抓住蛇尾,他的氣力大得嚇人,竟然生生將這隻鑽進土裡一半的巨蛇拖了出來,巨蛇滑溜的身體根本無法阻擋他半分,他的雙手如鐵鉗一般牢牢地緊扣蛇身,弄得巨蛇吼叫的嘶聲裂肺,身形陡然移動,一雙鐵拳錘擊在巨蛇的頭部,將這隻巨蛇打得血肉模糊,巨蛇吃痛之下用身體拼命抽打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小不點,不過收效甚微,他對這個小不點着實沒有太大的法子。
不過半刻鐘後,法塵手中拿着一顆巨大的蛇膽,另一隻手則是託着那條同樣巨大的蛇筋走到靜墨和寒冰面前。
“看來你已經能單純的利用肉體力量將一隻不錯的尊者滅殺,你現在的進步可真夠嚇人的。”
“每次生死搏殺總會對自己的修行理解有很大作用,這不都是你說的,只是爲何你的進步速度到比我們稍差一些。”
靜墨轉身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在一年前靜墨就和這兩人開始了在海域中尋求生死搏殺的機會,並將自己有王者霸氣這件事告訴他們,每次他們都可以利用這其中的王者霸氣修行,但他自己卻依舊無法利用,他只是找到了暫時讓這些力量不是很排斥的方法,在體內給王者霸氣預留下一個地方,這些日子他倒也不可能找不到讓王者霸氣平和下來的方法,只是這樣對他依舊沒有太大增幅,甚至於法塵和寒冰都已經有些觸摸到那個境界的門檻,而他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有的只是實戰能力的提高。
“先別管那些,對你們兩個有用就是了,稍微休息下,我們去找那隻老鯨麻煩。”
法塵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靜墨這句話說的立馬轉到另一方向,這隻巨鯨是他們剛來海域沒多長時間便發現的一隻脾氣不太好的霸王,當時他們三人就合力與其一戰,不過這隻巨鯨的實戰能力直逼那些宗門的超級強者,他們三個倉皇逃跑,當時靜墨和法塵雙雙身受重傷,一年的時間他們三個沒有一刻會忘記那隻巨鯨,現在他們也有挑戰那隻巨鯨的自信,至少不會被他逼得狼狽而逃。
“如果實在沒有法子的話不妨試試不理會他們的抗拒,讓他們自行鬥爭出個結果,不賭一次你永遠也不會趕上那些妖孽,不是麼。”法塵興沖沖的朝着那個方向飛去,而寒冰則是路過靜墨的時候在他的耳邊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
並非激勵也更非半開玩笑,不過她又是如果感覺到這些變化的,靜墨不由得一愣,這些東西法塵這個打滾於紅塵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的事物,寒冰卻不單發現,還給她提些意見,這個女人一直是個迷,從她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到現在沒有脫下過這件衣物,沒有人知道這件淡藍色的衣物下是什麼樣的一副面容,這一年來他們也有受傷的時候,不過寒冰卻將自己保護的太過分了,受傷也大都是內傷,衣物甚至都沒有被劃破過。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靜墨也是笑笑就跟着他們朝着共同的那個方向飛去,那隻巨鯨的強大讓他們都有些吃驚,不過現在輪到他爲自己三人的進步而吃驚了!
熊熊燃燒的篝火照耀着三人的面龐,周圍盡是海域,不過這片海域上卻有無數的魚頭盯着篝火上的肉塊,不過海面上的那幾團骨頭讓他們沒有一個敢發起攻擊的,可以感覺到海面以上的都不是普通海生物,但此時他們都盯着那座小島發愣,統治這片海域不知多久的霸主現在正被人架在火上燒烤?
法塵一邊撕咬着手上的魚肉,一邊唾沫亂飛,這次戰鬥比他們想象的要輕易太多,他們三人這些時間一直再聯繫配合他們幾人的戰鬥,他們三人的配合相較之前七個人在一起練好多了,三個人也本就比七個人更容易走到一起,他們三人的配合已經近乎和一套不錯的陣圖相媲美。
但這次戰鬥讓靜墨看這兩個一直在一起的朋友有了別的味道,他們三人與巨鯨戰鬥的時候,剛開始他一不小心受了些小傷,旋即法塵和寒冰頓時爆發,這兩人的戰力已經遠遠超出他們平日裡的表現,再加上他的配合,他們將這隻巨鯨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擊敗和擊殺是有很大區別的,他本意也就是隻要能擊敗巨鯨已經算是不錯了,但眼下他就食用這隻巨鯨的血肉,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難道真的要和寒冰說的那樣不如拼一把?
而就當靜墨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法塵卻一句話惹得本就沒有幾句話的兩人看着他,旋即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寒冰姐,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我們都還沒有見過你到底長個啥樣,反正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你就讓我們一睹芳容如何?”法塵比寒冰要小,他這個酒肉和尚又不像那些真正的和尚那樣守着多重戒律,除了不近女色外和常人無異,但關係好些還是沒什麼關係。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法塵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要不你們兩個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繼續把這隻大鯨魚全都吃了怎麼樣。”
“你說呢,如果你想看我就給你看。”寒冰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卻看着靜墨說道,甚至都沒有再看法塵一眼,這讓挑起事端的法塵一臉疑惑。
靜墨也同樣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跟他扯上關係,不由得看着寒冰的面龐,看她並不是說笑的樣子,也就點了點頭,“我們畢竟是好朋友,知道對方面容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如果你沒有什麼……”
完了完了,法塵頓時就反應過來了,不過當他看到寒冰毫不猶豫的摘下自己的頭套不由得雙眼一閉,他已經在構思回去之後如何給彩兒解釋這件事了,在他眼裡這兩個已經被打上暗又情愫的標記,旋即輕輕地透出一角,他也對寒冰的面容又好奇的成分,但看了一眼之後竟然頓時睜大雙眼,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張面容。
“迷土?!”
法塵的驚訝倒是其次,靜墨頓時就站了起來,然後嘴裡又喃喃不清的說着,“是……又不是……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靜墨的表情,法塵也不由得定眼一看,但此刻他也同樣有些愣神,他也見過迷土本人,這是她的身體不錯,但靈魂卻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這也是靜墨和他之前沒有絲毫感覺的最大原因。
“你不是迷土對不對!”靜墨激動的抓着寒冰的雙肩,他在這具身體中感覺不到絲毫屬於迷土的因素,但身體有確確實實參不得半分作假,這一切都讓這個平日裡還算冷靜的修羅頓時不淡定了。
“當然,我不是迷土,我只是寒冰,迷土大姐不讓我說出這其中的原因,但我還是想將這一切都告知你。”
“我聽着。”認識到眼前這人兒確實不是迷土後,靜墨也稍稍冷靜了些,但他的表情卻略微有些失落。
“我叫耳夏,是和迷土姐在巨龍的地方認識的。”
迷土本應是寒冰子的繼承者,但她卻不知道因何原因被人陷害至死,隨即靈魂漂泊的時候卻又不知道是因何原因,竟然再一次被同爲九子中的鬼道看重,沒有選擇的她在接受了鬼道的傳承之後再也無法回到本體中,而這具身體就給了同樣天賦極高但卻英年早逝的耳夏,自此耳夏擔任了寒冰子的名義,而迷土則踏踏實實做鬼道的傳承者。
迷土曾一度以爲靜墨死去,因爲她在死前的最後一刻看到靜墨追殺進那個駐地,而之後巨龍爲了保密只是說那個地方被人滅了,那個時候迷土還是不信靜墨有滅掉那個地方的能力,之後醉心修行,而且從她一手建立的魔龍族被滅之後迷土的性情大變,變得連耳夏都不認識了,無常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入侵迷土的身體。
在得知靜墨沒有死去的時候,耳夏曾不止一次想要勸說迷土跟靜墨坦白,但卻每次都被迷土拒絕,甚至因此跟耳夏大吵了一次,自那以後耳夏就只單純的聽迷土的命令,不再對她所做的事指手畫腳,直到無常的出現才讓耳夏慌了手腳。
“你的意思是,迷土現在還是已經死了?”靜墨皺着眉頭說道,他一直感覺迷土不會這麼輕易死去,或者說他根本不相信迷土已經死去這個事實,但無論是他親眼所見還是耳夏所說的一切都無比確信的事實都告訴他這不可能,但他依舊不願相信。
耳夏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不過眼神卻很飄忽,“確信了這點你是不是很高心?你也別急着否認,你和彩兒的纏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不過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迷土姐一直喜歡你,上次我不相信那會是迷土姐說出來的,她已經去了,我不希望你永遠誤解他。”
面對耳夏的注視,靜墨只是搖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我也同樣確信那不是迷土……”
靜墨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軀毅然站起來,他身旁的法塵也同樣如此,卸下面具的耳夏也是滿面驚容。
“看來我們再也沒有閒情在這裡聊天了,耳夏你以後還是儘量遮住面容的好,現在不應該惹出些不必要的事。”
“這點我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