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的氣息不斷刺激着靜墨的神經,他早已停止了對體內王者霸氣的灌輸,畢竟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依舊按那種方法行事的話,現在還在這裡的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與此相比靜墨還依舊不知到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開始拼命時閉上的雙眼他至今還未睜開,那個時候如果睜開雙眼說不定雙眼還會矇騙他的眼睛和靈識,索性不睜開,而現在的他則是完全睜不開,因爲他的體力已經嚴重虛託。
王者霸氣畢竟是外來的無本之木,其他的力量雖然稍弱,不過卻源源不斷,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究還是佔據上風,現在正在下意識中對他體內的經脈修復,當然這也只是表象上的修復,就像被砍掉的身體一樣,他也只能暫時用一副並不很強的經脈,之後再想法恢復之前。
他終究不是鐵人,現在也只能暫時放下所有的擔當,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法辰和寒冰了,至於魔煞鬼煞兩人如何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這兩人在他的想法裡已經與死人無以異。
“靜墨……靜墨!”一陣急促的聲音終究還是打擾到靜墨的休息,他勉強動下身體,卻感受到渾身刺痛,甚至身體很多地方都不能動彈,和方纔休息時的輕鬆相比,只要腦子還沒燒壞都知道孰優孰劣,總之靜墨就有些不想起來的感覺。
“太好了,你總算是挺過去了,說實在的,你那會是怎麼做到的,瞬間爆發出那般強勁的力量……”法辰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寒冰一個眼神制止了。
“靜墨這纔剛起來,你就別跟他說這些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會更重要。”
寒冰雖然這麼說着,但她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靜墨笑笑說道,“我有沒有那般嬌氣,稍微休息下就什麼事都沒有的,你們倒是給我說說外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還有我到底睡了多長時間了。”
看到兩人略微有些難看的臉色,靜墨不禁心中一緊,這才感覺到他現在依舊待在魔煞困住他們的地方。
法塵看到靜墨這種表情也是一陣尷尬,連忙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魔煞和鬼煞已經被我們收拾了,他們留下的這個地方自然是屬於我們的了,我們兩不出去也只是因爲這裡竟然對修行有很大幫助,每個尊者晉升的時候都會造福一方,這魔煞雖然不是完全進階,但好歹也給這裡帶來些許好處。”
“這是好事啊,那你們愁眉苦臉的做什麼,這不純屬自己嚇自己麼。”聽到這還算好,靜墨的心裡就更爲不安,這裡沒有大問題,那就是別的地方出岔子,與其這樣他還不如知道自己三人被困在這裡呢。
“你睡了足足十三天,期間我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但也無法將你喚醒,甚至連將靈識侵入你的身體內探查都做不到,單憑我們兩個也對外面的事插不上手,我們的努力完全沒有用。”寒冰很光棍的一攤手,之前她在乎迷土,現在迷土真正死翹翹了,也就沒有人知道她想做些什麼,或者想要些什麼,彷彿就沒有她在意的東西。
“還是我說吧,和你想的一樣,外面很多人都聚集到那個不算小的地方,不過按我倆猜測,他們應該也有多宗門也做了類似的事情,只是爲什麼要捨近求遠和別人爭搶一處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猜測了得了。”說完這些的法塵也很無奈的看着他。
不錯,那些超級宗門爲了利益最大化,肯定會讓一些天賦並不是最強的強者進階,用他們帶動那些大妖孽們,這無疑是一個有效地法子,誰能最先得到更多的王者,那誰就能壓制他們的對手,這是一次機遇,但更多的卻是一次競賽,在他們的貪慾和爭霸的心思推動的競賽,沒有這樣做的宗門會被其他幾個爭相吞併,就如同鯊魚羣中的某隻鯊魚受傷,那他的同伴會在第一時間聞到血腥味將其分食,血腥而殘暴。
他們會在自己宗門建立那麼快地方,爲的就是不讓對手們看清他們到底發展到何種境地,高了會讓人羣起攻之,弱了會被吞併,保持自身秘密纔是正途,但又如此高調的與對手同處一片屋檐下,這爲了什麼靜墨完全無法參透。
看到靜墨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寒冰和法塵都悄悄離去,把這裡留給靜墨。
也不知過了多久,靜墨的雙目才微微睜開,看到空無一人的小屋不禁笑着搖搖頭,這些東西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看這次衝動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大損傷,在這種時候竟然受到這般重創,無疑是一件極不明智的選擇,不過比起性命而言,這點傷又算不了什麼。
體內各處經脈四通八達錯綜複雜,而修士卻必須將他們每條的作用和使用方法盡數瞭解,生命的奧妙永遠是他們無法理解的一件事,就算是尊者甚至可能連王者都無從知曉,畢竟王者也是有壽命限制的,只有傳說中的大帝才能做到不老不死,永生不滅,但這也只是一個美好的傳說,已經不再有人相信這些了,甚至他們認爲所謂的大帝根本不存在,只是王者中的最強者而已。
無奈的擺擺頭,靜墨不免有些自嘲的笑自己一聲,在之前弱小的時候都沒有想過的這些,現在卻止不住自己的思緒,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應付好眼前的事情,至於傳說中的大帝,管他是不是傳說呢。
體內的經脈不查不知道,查了差點嚇的靜墨一跳,他體內不但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破敗不堪,甚至還有巨大的增幅,難道自己方纔感覺到的體內難受,竟然是因爲突然承受不了這等好處而有些混亂?
經脈擴張是事實,但他的身體虛浮也是事實是,身體依舊糟糕的一塌糊塗,只是現在只要恢復就絕對比之前強很多而已,聯想到寒冰之前跟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種很特殊的眼神看着他,寒冰的屬性當然是水,上善若水,水屬性就算是沒有專修醫療的修士也比其他修士擁有更強大的恢復能力,水屬性更是最爲柔和的屬性,如果寒冰在他昏睡的這十多天每天都給他輸入水屬性靈力,那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些力量就算全是用來修復他身體的,那總歸還應該有些剩餘,那剩餘的去哪裡了。
經脈中的各種地方如果沒有針對性的探查,只是漫無目的的四處查看,據算是尊者也得很長時間才能全部排查一遍,很是費事,誰讓這是修士最根本的地方呢,不過這對靜墨不是什麼問題,星辰訣來做這些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不過現在時間緊急星辰訣用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他體內的所有經脈幾乎都擴增許多,首先經歷排查的就是他體內那幾處氣體之力的生成漩渦,他們是靜墨真正的力量之源,如果那裡出了毛病他這個修羅甚至都有些名不副實,更別說實力的強弱了,不過所幸那幾個地方即使因爲王者霸氣運行略有緩慢,這也只是因爲他體內這幾種氣息自我產生過慢,在靜墨的干預下恢復正常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光是這幾個地方沒有問題,他身上的幾個主要地方都沒有出現任何差錯,身體狀態糟糕得一塌糊塗,但體內卻絲毫沒有損傷,甚至還有大幅提高,就像他的傷都只是皮肉傷和靈力過虛所致,他們這個境界,皮肉傷就和裝病差不了太多。
越是排查靜墨就越是奇怪,體內幾乎沒有一處存有大量靈力,而他方纔從天地間汲取的力量也只是迅速散播到體內各處修復,當然也存下一些在腦海中,也沒有太特殊的事情發生,這些靈力都是在他無意識情況下自行遊走。
沒過多久,靜墨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用驚喜和興奮來形容現在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假,剛剛睜開雙眼的靜墨只是搖了搖頭便再次閉眼,更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讓自己稍稍清醒些然後再去確認一樣。
靜墨和法塵寒冰三人繼續在雙煞的地方停留,兩個作惡多端的兇徒長時間沒有出現,沒有人擔心他們的狀況,只是很慶幸這兩個爲禍世間的傢伙沒有出來參上一腳,這兩個可是集多少人之力都沒有滅殺的存在,他們被人所殺這已經是很多人的希冀而已。
這幾天修行界看似平靜如水,但就是因爲一個宗門的大膽且不知所謂的行爲而調動起來,幾乎所有的超級大宗都在爭奪這個地方,不過上次在這樣一羣大佬中參了一腳的劍宗卻沒有任何好的風聲流出,不外乎就是頂着門面九子都不見了,雖然很多人依舊在猜測這些,但卻沒有一個宗門來踩一腳,如果那幾個瘋子真的只是短時間內修行去了怎麼辦,他們雖然有落井下石的衝動,但這個龐然大物必須是掉到井裡纔是。
相對於劍宗的低調,好幾個名不見傳聞的宗門都跳起來參與一腳,他們自信且有相應的資本,他們似乎在以這個機會朝那幾個老牌超級宗門下挑戰,而那些超級宗門也同樣回敬他們,雙方都是寸步不讓,而且也都似乎相應的兩方結爲同盟,各持一方。
隨着這兩大勢力的爭相角逐,修行界也徹底混亂了,現在倒是有很多勢力有些羨慕劍宗的先見之明瞭,劍宗的絕對中立雖然讓他們兩方都對其態度有加,這畢竟是除他們之外最強的一門了,如果它加入某方,這個長久以來的平衡極有可能被打破,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一旦有了結果,劍宗可能就是最先遭難個一個。
這個時候貝利都要鬱悶死了,這幾天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和靜墨的聯繫卻突然截斷,這讓纔不過一年的代理宗主壓力陡增,這些時間劍宗的實力增長極快,但沒有那幾個尖端強者壓制,他現在的話語權越來越弱,他們這十來人的實力也足以壓制新晉人員,但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都不應該出現,一旦干擾那可能就是致命的,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