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墨和阿蛟二人看斷峰頂上的那人暫時沒有下來的意思,兩人更加熱衷於斬殺這些太上長老,門主已然喋血,周圍那些太上長老也好不到哪兒去,陣圖被破,他們慘遭反噬,又怎能頂得住這兩人的瘋狂反擊,轉瞬間就被他們再次斬殺三人,其餘人現在也或多或少的恢復了些許,勉強組織起了反抗的步伐,暫緩一刻,前後死去的八名九階強,除門主外都是些九階中較爲差勁的,現在留下的都是真正的九階精英,但只剩下不過五人的他們還是不夠看。
“請護派道人斬盡侵犯者,耀我門威!”
……
門下弟子現在已經輪不上他們插手了,他們也許能阻擋的了那三人的攻擊,但是消耗也是巨大的,根被屠殺查不了多少,現在只能求助於所謂的護派道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多一絲依偎。
縱然靜墨二人再過用力,那五人依舊如烏龜殼一般短時間內難以突破,而那道粗狂身影似乎也看到這裡,以大能力迅速向這邊移動。
靜墨的眼皮一跳,生階強!這般威壓絕對遠不是剛進入生階的大明所能比擬的,不過現在的他也不是先前任由大明揉虐的了,面對更強的生階強也無所畏懼,“他們幾人交給你,我去對付那人。”
能讓幾大教派發出六名強大的九階強對付他們,那幾人的質量可比他們五人普遍強的多了,而現在那五人不過是強弩之末,阿蛟雖也不是最佳狀態,但應付些時間甚至斬殺一二還是能做得到的。
粗狂男子相當霸道,面對向這邊飛來的靜墨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一巴掌拍下,巨大的藍色手掌向靜墨壓去。
生階的他在這一羣普遍低於九階修爲中當然有霸道的資本,不過他這次顯然選錯了對象。一道金光閃過,藍色手掌當即碎裂。不過粗狂男子並未在意,只是另加一拳,這顯然沉浸在生階中已經很長時間的修士,隨意一擊都有強大的波動。
毫無意外,金光閃過,巨大的拳頭依舊碎裂,此時這位粗狂男子纔開始看了這邊一眼,生階強大的威壓轟然罩下,這是屬於高位者對低階修爲的壓力,若是一般九階強此時便會被壓制的顯化不出一半的戰鬥力,不過靜墨自然不在此般行列之內。身體的骨骼低鳴,竟發出陣陣龍吟聲,將強橫的威壓拒之體外。
粗狂男子看靜墨的眼神突兀的有些變化,不過此時靜墨已經接近到他的身邊,金色巨拳已經印在男子的身上。
轟!
男子被一拳轟飛,此時靜墨又怎麼可能再給他反應時間,腳踩飛龍再次攻上,身體中的煞氣呈波狀散開,身體的金紅二色突兀顯現,戰力提升到一個極限。
粗狂男子神色微微有些正色,看起來像是認真起來的樣子,他的戰鬥力也開始爆發,竟然在速度上能和靜墨相提並論,而且看起來還沒有盡全力的樣子。
轟!
兩拳相向,兩人的速度都極快,速度所提供的強大沖擊力讓兩人的攻擊再次翻倍,靜墨的手臂被震得微微發麻,虎口崩裂。反觀粗狂男子,他的整條手臂都被轟成血霧。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被轟爲血霧的手臂,在轉向靜墨的方向,突然大笑起來,手臂上環繞着陣陣淡藍色的光芒,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重生出。
生階強生命之力強橫,生生之氣不息,生機不斷,何況是以治療見長的水屬性持有者,粗狂男子的恢復力更爲強大。
“想不到還有這麼強大的肉體,看來我還真是有些老了,小子,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到什麼程度!”粗狂男子放聲大笑,他的身上頓時鋪上一層冰渣,周圍的空氣迅速下降至零下,連地下都出現了方圓數裡的冰原,而這裡上一個瞬間還是草原。在此範圍內的靈獸弟子們全都化爲冰雕,連靜墨都不例外,只是身形一震,大片冰渣從他的身上落下,此時粗狂男子動了,他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個檔次,靜墨也只有踩着幻步逐殺才能勉強跟上。
“不光肉體力量強大,連速度都很不錯麼。”粗狂男子大笑,這只是他用肉體和靈力生生逼出的速度,根本沒有任何步法在其中,他顯然還有不小的提升空間。
“快跑,護派道人開戰了,這裡的戰鬥不是我們所能插足的,護派道人一定可以殺掉來犯者,爲門主報仇!”弟子們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迅速撤到安全範圍外,同時大規模開始反擊貝利,強如九階的貝利被這麼一羣人突然襲擊免不了一同手忙腳亂,不過以他的防禦力就是站在那兒讓這些人殺都不一定有人能殺得了他。
靜墨絲毫不敢大意,一條手臂不過眨眼間便已恢復,顯然此人對生生之力的理解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修士一旦踏入生階壽命便會提升到恐怖的三千年之久,這人至少也是達到生階千年之久的強大存在。
拳腳不斷在對轟,靜墨依靠着煞氣對身體機能的加成勉強跟得上男子的攻擊,靜墨攻擊強大,每次都能給男子造成一定的傷害,但這種傷害還是遠遠不夠的,最多他也就能轟碎身體的一部分而已,但男子總能在第一時間內恢復,但他的身體卻在一次次的攻擊下受到不小的傷害,雖然相對其他人而言他的恢復力已經十分強橫了,但相對於生階強還是完全不夠看,兩人身上的衣物已經完全碎裂,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縷布條在身上纏繞。
兩人全身都是冰渣,那男子並不在意,但是這不表示靜墨也不在意,這麼強大的水屬性之力,讓他的靈力都微微有些凍結的跡象,男子達到這種境地,隨意一拳都已經能抵得上九階中較弱的全力一擊了,更何況是現在用心的攻擊,雖然沒有使用什麼靈技,但遠比靜墨使用靈技還要強大些。
“小子不錯,你拳腳上的功夫還真不錯,不過就不知道你武器上怎麼樣,跟我拼拼!”粗狂男子的手上突兀的出現一柄長劍,乍一看竟然有些熟悉,仔細一看才知道這竟然是在地上弟子的手中隨意取來的一柄長劍。
靜墨愕然,在先前的戰鬥中戰鬥太過激烈,他的一雙手套早已套在手上,此時全被冰渣所包納在內,連帶其中的微弱意識都不住的給他發出冷的意思,連武器都能感覺到的冰冷,可見男子對水屬性的理解到了何種境地。
而且此時他已經發現了,此男子根本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對手來看,對他來說只是看到了一個令人興奮地好苗子,忍不住想出手試試這個好苗子到底好到什麼程度而已。
此時阿蛟和貝利也已感覺到此人的恐怖,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戰圈距離這處稍遠一些,和阿蛟戰鬥的一人也感覺到這種跡象,迅速向這邊飛來想尋求庇護,但他顯然估計錯了此人的身份,此人還未開口便成爲了一座冰雕,然後再不就得一次暴擊中被轟爲冰渣。
靜墨打得心驚膽戰,靜墨告訴他他現在已經能力抗生階存在,但那個力抗的生階存在顯然只是一些較爲差勁的生階存在,像這個老頭顯然不是在這個範圍之內。
“要你戰你就戰,愣在那裡作甚!”男子突然發力,迅速逼近靜墨,手上的長劍此時在它的外層密佈了一層細密的冰渣,而這些冰渣的紋路竟然有些許化龍的跡象。劍中竟然流露出磅礴的殺伐之力,劍氣逼人!
“少愣神!”金蛇劍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中,自主迎敵。
“好兵器!”男子口中讚歎,但他的手下可一點也沒有留情的跡象,招招尋找要害,劍劍盡顯鋒芒。
靜墨轉眼間便回到戰鬥中,金蛇劍是他沉浸時間最長的一種兵刃,彎曲的劍身給劍手更多的發揮空間,劍技玄妙,讓人難以捉摸。
男子雖然是水屬性的,但是劍氣中卻沒有絲毫陰柔之力,長劍連帶冰渣盡顯陽剛之氣,和水屬性戰鬥走的路數大相徑庭,同樣讓人防不勝防,詭異無比。
兩人並非單純的比拼劍法,陣陣陰寒自長劍中傳向金蛇劍,但金蛇劍是何種武器,眼裡容不得一絲渣滓的存在,在他的劍身上留下些許別的東西,比在一些有潔癖的人身上潑髒水還要艱難數倍。這些陰寒之力雖未侵蝕金蛇劍,但這也完全激起了金蛇劍的怒火。
不得不說,金蛇劍自主攻擊要比靜墨的攻擊詭異的多,也凌厲的多,金之鋒利讓金蛇劍體現的淋漓盡致,帶着冰渣的長劍在金蛇劍的手中討不了一絲好處,相反被凌厲的劍氣斬掉一半。
“好劍!”男子驚喜的說道,一伸手,金蛇劍轉瞬間便從靜墨的手中脫去,下一刻便出現在男子的手上。金蛇劍雖然強橫,但在靜墨的溫養下此時也不過能發出九階程度而已,又豈是這個生階強的存在的對手。
男子不斷把玩手中的金蛇劍,金蛇劍在他的手中散發着璀璨的金色光芒,靜墨現在卻無能爲力,他現在完全明白了,這個強大的存在完全不在他所能抗衡的生階範圍內,人家現在基本上就是在和自己玩,如果不留手的話,他不認爲他能扛過幾招。
“可惜,不是水屬性的,更加令人可惜的這柄劍竟然神韻損傷,造詣還是這般特殊,如果沒有特殊法門的話根本無法復原最強實力,真是可惜。”男子看了會兒,然後卻在不住的搖頭,然後隨手將金蛇劍扔回靜墨的手中。
靜墨不斷地翻着白眼,幸好不是水屬性的,不然能不能再回到自己手上那就是另說了,金蛇劍剛一回到靜墨的手中立即沒入他的身體,不再出來。
此時阿蛟已經將他的對手解決,正在幫着貝利屠殺平常子弟。
此名男子看着這般情景沒有任何表示,看起來這些彷彿根本不關他事一般,“敢問前輩姓甚名誰,爲何在此處。”靜墨壯着膽子想要問他一句話,因爲他看得出,這個粗狂男子好像對他並沒什麼惡意。
男子迷茫的看着雙手,“對啊,我是誰!”旋即他突兀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不好,快跑!”這是他對阿蛟和貝利喊得,他看到了這名男子眼中的瘋狂之色。
“我—是—魔—尊—”男子仰頭大喊,瘋狂的意願將整片土地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