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絲毫猶豫,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那邊的陣圖即將完成,晦澀的符文已經幾乎實質化了,他們一旦成功,三人的結局很可能會因此而改變,兩人雖然有信心滅掉構成陣圖的幾人,但是一旦如此他們不能保證還有餘力將這些門人子弟滅殺乾淨。
烏藍相交的道路下頓時插滿了兵刃,下方的弟子們意識到他們的攻擊有效,此時再次攻擊烏蘭相交的大道。
兩人終究走到十三人眼前,與此同時,烏藍相交的大道消失在天地間,貝利大口咳血,落在地上,“小崽子們,你狼爺爺吃你們來了!”貝利兇性畢露,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對付這些普遍低於八階的存在還是綽綽有餘,此時的他如若狼入羊羣,屠殺再次上演。
靜墨的煞氣攻擊再現,紫色的右拳纏繞着一條几近顯現出全體的細小金龍轟擊在陣圖之前,阿蛟的長鞭頓時顯化出一條龐大蛟龍抽擊在陣圖上,陣圖前頓時出現了一層古樸的大字,擋住了兩人的攻擊,但還是有些許暗淡的跡象,十人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一絲鮮血,而那三名八階長老卻鮮血狂噴,陣圖已經顯化出自主保護陣內人員的能力了,不過還未完全成型,只能擋住一部分攻擊而已。
煞氣的蔓延可不管這些東西,陣圖雖然精妙,但是對煞氣這種特殊存在還是沒有多大的抵禦能力,那三個八階長老迅速爆開,化爲一團血霧,靜墨完全是針對三人去的,只要破壞了陣圖的人員,陣圖便不攻自破了。
只是靜墨還是小瞧了這個陣圖的精妙,三人已死,但是陣圖卻依舊運轉,他們的血霧瞬間凝聚到陣圖之中,讓整個陣圖有了些許血腥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回事。”
“顫抖吧,外來者,前輩們的智慧又豈是你們可以揣摩到的,速速到我主殿裡叩拜先祖,然後自行了斷,我等還可以爲你們留一具全屍。不然,讓你們在陣圖下粉身碎骨!”
“呸!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你們幾個糟老頭子還這麼天真,今天你等必滅,別再有什麼指望了!”阿蛟嘴上毫不留情,特別是看到一向溫文儒雅的貝利此時都這麼熱血沸騰,她這個小魔女又豈能安分的了。
“小女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殺了我派那麼多弟子,今天就用你們的血來祭奠他們。衆太上長老聽令,起陣!”
喝!喝!喝!……
隨着衆太上長老們發力,整個陣圖頓時活起來了,整個陣圖顯化出一柄巨大的板斧,門主坐鎮板斧斧柄,一名太上長老坐鎮板斧斧鋒,其餘太上長老被板斧整個包囊在內。
“斬!”
板斧看起來雖有些笨重,但它的速度卻絲毫不慢,直追踩着幻步逐殺的靜墨。
板斧割裂空氣,發出陣陣呼嘯聲,戰力強橫,強如靜墨阿蛟都不願和它硬拼。
“門主無敵,耀我門威!”
“門主威武,殺盡犯敵!”
……
本看到三名長老被斬,他們心中或多或少還有些失落,但現在看來他們的門主逼得兩人四處逃竄,又是一陣熱潮。
“小崽子們,別忘了你狼爺爺還在這兒呢!”那裡聲音最高,貝利便出現在哪裡,他如一尊殺神,熱衷於斬殺這些門人弟子。
強橫的狂龍拳,還有阿蛟的長鞭,但此時面對巨大板斧都有些力不從心。
“小子,爾敢!”這幾人迅速發現在他們的弟子羣裡,一個超混蛋的傢伙在熱衷於殺他們的弟子,豈能不怒,當即揮舞巨型板斧向其劈來,貝利依舊熱衷於屠殺低階弟子,對背後的巨型板斧充耳不聞,這是他送靜墨二人之後的約定,他只需要專心屠殺就可以了,對於到身後的殺招依舊充耳不聞,這便是幾人對對方的絕對信任。
“啊!你的對手在這裡!”靜墨怒吼道,他的全身被璀璨的金色和耀眼的紅色瞬間密佈,氣息攀登到一種恐怖的契機。一心多用,這是星辰訣的附帶好處,阿蛟不動聲色,但是身體也陡然爆發出恐怖的氣息,她也已經答應貝利,這幾人絕對不可以打擾到他,她體內的蛟龍血脈被完全激發,嗜血的衝動充斥着她的身體,在她的肉體上披上了一層巨大的蛟龍虛影,威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地面上甚至有些弟子直接被這強橫的威壓震爲飛灰。
轟!
巨斧的板面被轟擊出一個巨大的缺口,雖然瞬息間便已癒合,但是它的軌跡還是改變了,劈向一旁,將門內子弟劈死劈傷無數,貝利雖然也被其勁風掃到,但傷害不大,以防禦見長的土之傳承者就算被這裡一擊完全命中也不見得死掉,何況還根本沒有命中。
劇烈的撞擊讓周圍的弟子們一大半連悶哼聲都沒有發出,便化爲一團血霧。這等慘狀讓幾名太上長老迅速控制巨型板斧升空,在弟子羣中戰鬥,即便是能戰勝這幾人,他們的門派估計也就只剩下他們幾個光桿司令了。
幾人再次升空,空中才是他們的主戰場。十名太上長老臉色發白,那一擊幾乎將抽走了兩人一般的靈力,但傷害也同樣是恐怖的,隔着陣圖依舊能讓他們幾個震成這般慘樣,他們足可以自傲了。但他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震傷他們這般簡單,他們是要滅掉整個傳承。
靜墨盯着這個巨大的板斧,靜墨對付大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應該是十三人操控的,此時失去三人絕對不會毫無影響的。
十人同樣是在盯着他們看,他們的傷要比靜墨二人小得多,十人陣圖論消耗絕對可以耗死他們,但他們也只是稍作休整便再次發動進攻,此時下面還有一個正在屠殺他們弟子的傢伙,不然他們絕對會跟着兩人耗下去的。
沒有破綻?不對,門主的樣子有點怪,先前感覺得到,他明明是最強大的一個可此時卻爲何像是受傷最重的一個,先前兩人的攻擊都接近於無差別的均攤在斧面上,要說手上最重的也應該是斧面上的另外九名太上長老,怎麼也不會輪得到在斧柄上的門主啊。
靜墨告誡阿蛟先別隨意攻擊,他們一狼一蛟踩着各自的步伐遊走在巨斧的周圍,氣的幾人哇哇亂叫。
斧柄?對,這斧柄有些不一樣,靜墨在細微的觀察了下,甚至微微有些逼近,還被砍了兩板斧。
“混小子,你的嘴巴不是很硬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有本事別圍着我們這把老骨頭跑了,真正戰一場吧。”這幾個太上長老大爲憋屈,論攻擊力絕對斬得了這兩人,但是奈何速度上追不上,還不敢去下面斬殺那尊殺神,全力攻擊卻打在了棉花上,這感覺任誰也不會覺得爽的。
“這斧柄相對於普通的斧柄比例好像小了許多。”阿蛟認真的說道,他跟着貝利在這塵世間打拼了幾年,眼力勁也漲了不少,至少那個劍宗的護派大陣她就認真研究過一便,對這種陣圖一類的東西她研究的比靜墨都要精細,此時看到靜墨對斧柄有了些許關注,稍加猜測自然不難猜出這個陣圖此時並不完整。
“那就對了,那板斧的紋路到了斧柄處突然改變,他們那三個應該是支持那裡的,看來這板斧應該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戰鬥力,我就說麼比先前應付的那個陣圖要簡單多了。”這句話惹得金蛇劍極度的不高興,大聲聲稱這種垃圾陣圖怎能和他的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云云,不過靜墨自然選擇了無視,剛纔卡在斧柄處的時候你怎麼不支上兩招。
發現這個之後纔看到這幾人都在若有若無的將斧柄處安置在遠離他們幾個的地方,兩人相視一眼,迅速準備攻向斧柄,他們的速度是何其之快,一個腳踩黃龍,另一個以身化蛟,遠遠地將幾個太上長老甩在身後。
轟!
遠處的山峰突然像是被人在其中放了開山炸藥般半座山峰直接被轟成粉末,灑在整片專屬空間中,土粉如雨般散落。
“是誰敢闖我派聖地,真當我派無人不成!”一個瘋狂的聲音瞬時傳遍了整個專屬空間。
“是護派道人,他出來了,難道真的到了這般境地麼,我等無能啊。”門主不由的仰天長嘆,護派道人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前便已經在那裡了,他只知道他小的時候那座山峰便已經被列爲禁區,而只有到了門派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纔會出來,不然只會老死在其中。
與門主不同,一羣老一輩的人物都知道所謂的禁地裡有一個強大的護派道人,但是他們也僅僅知道這人的強大無與倫比,一旦他出來任憑有什麼苦難全都化得一乾二淨。更多的人們跪在地上,他們不知道那裡有誰,但強橫的氣息說明了一切,還是在自家禁地中。本來被貝利殺的四處逃竄而又見門主斬殺兩尊殺神無望的衆人此時也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快點解決他們!”此時靜墨也感覺到一絲不安,不過他沒有逃竄,這裡絕對不會有超越生階的存在,能力抗生階強,這是他的最大依仗,靈階通靈,金哥根本不可能察覺不到,那樣的存在無論在哪裡都是一顆明珠般耀眼,沒有理由看不到的。
兩人合力,本就有一絲愣神的太上長老們組成的陣圖瞬間被兩人從斧柄處斬開。
靜墨瞬時襲殺門主,而阿蛟則瞬時搗亂板斧的內部紋路,讓他無法迅速恢復。
啊!啊!
兩聲淒涼的慘叫聲將這幾個神遊的太上長老拉回現實,門主不愧爲門主,在靜墨的突襲下竟然只是被斬去半個身子,此時他被咬住,頂多也就在堅持數息,相較這邊,阿蛟那邊就慘的多了,那名正在神遊的太上長老瞬間被轟成一團血霧,被陣圖壓制住的阿蛟心中憤懣可想而知。
“臭老道,你躲到哪裡去了,給本大爺出來!”一個粗狂的身影屹立在斷峰上,銀白色的長髮在風間舞動,身上衣物破敗不堪,但從那些衣物間卻能看到古銅色的粗狂肌肉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