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曆九二六年,焉若星在去鄉間的路上,遭人暗算身死。閆天逸雖將刺客抓來處置,可焉若星之死給他帶來的痛苦,持續到身死那一刻。
閆天逸衝過去緊緊抱住她,兩行淚順勢滑下,浸溼焉若星的後背。他也知道此時的表現非常丟人,可心愛之人死而復生的喜悅又有幾人能懂。
平日裡閆天逸總是一副硬漢的樣子,此時哭的像個孩子。前後的反差讓焉若星微微一愣,片刻後她溫柔的撫摸其後背,安慰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哭成這樣子?”
“沒事,就這樣安靜的讓我抱會。”閆天逸忙擦乾眼淚,不肯讓焉若星看到自己紅着眼的樣子。
隨後二人在屋中徹夜長談,焉若星還是頭一次看到閆天逸如此搞笑的一面,她樂的肚子都笑疼了。
就這樣,時光匆匆,轉眼一年過去。閆天逸像換了個人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熟知他的人都很驚奇,不過,他們都覺得這樣的人皇更親切。
一日,焉若星提出想去凌婭山看看。當時閆天逸正巧有急事要辦,便派護衛陪同焉若星前去。
待車隊走後不久,望着天上的太陽,閆天逸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時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刺客行刺焉若星的日子。
閆天逸將事務交付給幫中長老處理,獨身一人趕往凌婭山。這一世他既然被稱爲人皇,修爲必定極高,彈指間便追到了車隊。
見車隊平安無事,閆天逸鬆口氣。他不想打草驚蛇,遂悄悄閃作黑影進入焉若星的車裡。
望着突然出現的閆天逸,焉若星驚奇的問道,“你不是有公事要忙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秘密。”閆天逸神秘的嘿嘿一笑,還像模像樣的挑了挑眉。
焉若星被他這個動作逗得直笑,不過笑完後一臉嚴肅的詢問,“別耍寶了,快說,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閆天逸調皮的眨了眨眼,說了句,“一會你便知道了。”隨後用隔空傳音通知周圍的護衛戒備,警惕前方的刺客。
護衛雖不知幫主在什麼位置,但他們訓練有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其實若不是刺客突然偷襲,這羣護衛完全能夠擺平他們。
馬車裡,閆天逸一改調皮的樣子,表情嚴肅的輕聲數着、“十九、二十...”
“你不說就算了。”因嫌棄閆天逸不肯說出秘密,焉若星裝作生氣的嘟着嘴,把頭扭向一旁。實則像個好奇寶寶般一直豎着耳朵,偷聽他計數。
“三十五!”數到這裡時,閆天逸突然從車頂衝出,大聲吩咐道,“衆護衛,御!”
護衛聞言大喝一聲,由背後抽出半人高的盾牌立於地面,將馬車圍的水泄不通。剛擺好陣型,由兩側草叢處射出上百枚箭,目標直指馬車和閆天逸。
“雕蟲小技。”早就做好準備的閆天逸發出哼笑,運真氣護盾將馬車牢牢護住。箭支還未碰到馬車,便斷爲兩截。
幾輪齊射過後,從草叢中衝出上百刺客,手拿長刀,面蒙黑布,嘴上還大吼着,殺!
坐在馬車裡的焉若星被眼前景象驚呆了,心撲通撲通的跳。慶幸閆天逸突然趕到,要不然自己一定死在第一輪箭下。同時又很奇怪,閆天逸是怎麼知道這裡埋伏着刺客。
對於這些小魚小蝦,閆天逸實在沒什麼胃口。看着二十幾名護衛,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衆護衛,驅!”
話音剛落,護衛整齊的抽出隨身攜帶長劍,迎戰刺客。這些護衛都是墜星河幫會裡的精英,若論單打獨鬥,長老級別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轉眼間,刺客便傷亡慘重。其中有幾人衝過護衛的防線,大喊着衝向閆天逸。護衛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似乎覺得這幾人很可笑。
看到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敢向自己出手,閆天逸仰天大笑,道,“來的好,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打我人皇的女人主意,是什麼樣的下場!”
閆天逸說罷,雙臂伸展發出低吼,片刻後由左右手心處迸發出寒冰和火焰。這兩種元素升上天空,化爲擁有九隻腦袋的冰火巨龍。
刺客在巨龍現身的一剎那,身體便立在原地不能動彈,只能瞪着大眼惡狠狠的看向閆天逸。
這,便是龍威。閆天逸見戰鬥也快結束了,便跳入馬車抓住焉若星的手,飛身跳上巨龍。
焉若星還是第一次騎到巨龍頭上,好奇的摸摸這,摸摸那。望着下面慘死的刺客,她小聲詢問,“那些還活着的刺客,你要怎麼處置?”
“殺!”閆天逸聞言怒聲說道,身上傳出的殺氣讓氣溫驟然降低,焉若星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看到她這幅樣子,閆天逸又突然笑了起來,一臉不正經的說,“開玩笑啦,我審問完這些刺客,便放他們走。”
他口中所說的話半真半假,事實的確是要審訊這些刺客,問出其幕後主謀。但是審訊完後,哼,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不是閆天逸心狠,要怪就怪刺客選錯了目標,敢打他心愛女人的主意。
焉若星不知這些想法,輕輕錘了他胸口兩拳,帶着哀怨的眼神說,“你真討厭,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閆天逸順勢抓住她的手,笑道,“你不是想去凌婭山嗎,走,現在便去那看看。”手摸着巨龍的腦袋,對着前方一指。
得到命令,巨龍發出連綿不絕的龍吟聲,帶着二人飛向遠方。而下方的護衛照幫主的命令,將刺客拉回去審訊。
待衆人都離開很長時間後,由樹後走出一人。望着滿地刺客的屍體,發出嘖嘖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