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吳三一臉憂慮的對陳灼說:“少俠你淨化的真氣對小姐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
“此話怎講?”陳灼問道。
吳三一嘆:“少俠你的真氣能穩定住小姐的心脈,卻排不出她體內的毒。哎,當今之世也許只有毒仙谷的杜婆婆能救小姐了。”
陳灼道:“是呀,這幾日林小姐病情又有反覆,我雖日夜苦練功力卻未有寸進,那快去請這杜婆婆吧?”
吳三道:“杜婆婆脾氣最怪,能請來早就請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啊?那怎麼辦?”陳灼急道。
“當今世上,她只賣天醫谷的面子,所以還要懇求少俠出馬。”吳三道。
“好,救人救到底,我去請。只怕我一個野小子人家不買賬。”陳灼憂慮道:“不過怎麼也要試一下。”
“多謝少俠。”吳三一躬到地,又道:“還有一事,昨夜裡平安鎮着了一把大火陳家老酒的陳元正一家都被燒死了。”
陳灼大驚:“啊?怎麼會呢?”
吳三一拍手,由打外間進來一個衣着店夥的漢子對陳灼道:“小灼,此事千真萬確。”
陳灼定睛一看,原來是平安客棧的夥計陳大炮,問道:“炮哥,昨夜的大火是怎麼回事?”
陳大炮回憶着道:“好大的火,毫無徵兆的燒了起來,陳家老酒的酒全燒着了,一家人都燒死了,連帶周圍的房子都燒了。”
陳灼沒有再問什麼,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又問陳大炮:“你是富貴山莊的人?”
這時吳三答道:“是的,他是山莊裡傑出的弟子。這次由他帶路陪你去毒仙谷。”
陳灼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請大管家容我拜別師傅。”
吳三搖頭道:“不必,令師已經閉關了。”
陳灼問道:“他老人家幾時出關?”
吳三道:“大概要到少俠凱旋而歸吧。”
陳灼暗道: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概我不幫你辦完事你會扣着我師父不放了,隨即道:“如此,告辭了。”
吳三抱拳道:“祝少俠馬到成功。”
陳灼不及與林柔告別便和陳大炮匆匆下山,這下山的路徑與上山來不同,出口就是“富貴賭坊”大掌櫃的臥室。
“富貴賭坊”門外有一羣衣着光鮮的江湖客,陳大炮告訴陳灼這些人是南宮世家的高手前來拜訪莊主林鶴軒。
二人來到鎮上陳灼想着心事道:“炮哥,兄弟有些私事要辦。明早請到鎮東老槐樹下等我,我們一早出發。”
“好。”陳大炮點頭答道,看陳灼走後小聲道:“房子都燒成灰燼了,還有什麼私事”。
大火剛被撲滅不久,看着一堆堆的灰燼,陳灼感慨叢生。不但陳家老酒燒了,自己的家,翠嫂的家全沒了,仔細打聽一下,善良的相親們誰都沒見到過翠嫂,她好像失蹤了。
這把大火燒的太古怪了,以陳元正大哥的智慧武功怎麼會輕易燒死,所以他沿着廢墟仔細的檢查着,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終於他發現了一隻非常輕薄的如一片樹葉的狀如蝶翼的異常銳利的暗器埋在廢墟里,他小心翼翼的扒出用布包了放進懷裡。暗道:“我一定要查出兇手,爲陳元正大哥一家報仇,我一定要找到翠嫂。”又回到自己家廢墟里扒出一個水火不侵油紙包裡面有一塊和自己身份有關的碧綠的玉佩放在懷裡,生活十五年的地方瞬間成爲回憶。
看到陳灼慢慢離開了。樹後閃出一個人,正是陳大炮,他喃喃自語道:“這窮小子奸猾得緊,竟然有這麼好的玉佩,當真奇怪。我得盯緊了他,別誤了師父的大事。”
第二日一早,陳灼剛到鎮子口就見陳大炮早已在那棵粗大的老槐樹下等他了,手裡牽着兩匹高頭大馬。
陳灼快步走近道:“炮哥稍等,兄弟吃壞了肚子,先去方便一下。”疾奔樹後,不一會臭氣熏天,陳大炮捂着鼻子走遠幾步牢騷到:“懶驢上磨屎尿多。”
待陳灼從樹後出來一臉輕鬆時陳大炮已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小灼快走了,不要誤了時間。”
“好。”陳灼答道。
二人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別看陳灼第一次騎馬,當他剛騎在馬背上還有一絲緊張,只一小會就感覺完全的操控自如。並且非常享受這種風馳電摯的感覺。
二人一路曉行夜宿,每到一處集市早有人準備好乾糧清水和兩匹好馬。二人同吃同住換馬不換人疾馳了十幾天,終於趕到了雲貴交界的一座大山前,一路除了陳灼一直在拉肚子外還算順利。
陳大炮對陳灼道:“兄弟,快到了。因爲你拉肚子我們慢了四天時間,如果是我師傅那樣的高手八天前就能到。”
陳灼汗顏一笑。
陳大炮又道:“前面的路只能靠我們的雙腿了。”
二人翻身下馬,向山裡走去。
兩匹馬也不亂跑,在原地打轉吃草,好像在等待它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