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慾念。
陳灼再也忍不住了,只能出奇招了。他大急下劃破手腕按在林柔小嘴上,林柔配合的亂吸,只一會便安穩的睡去。
陳灼將她輕輕放在牀上,寧願她中毒,也不願她失貞。一時心潮起伏不知自己如此做法是對是錯。
看着林柔安靜的睡姿,陳灼有一種想呵護她一生的衝動,明明她怪病纏身,也不漂亮。也許正如林柔自己所說漂亮不是在外表,而是內心。
林柔醒來時大窘,嬌羞的不敢看陳灼。在她毒性發作時混亂的記憶中還有片刻留在大腦裡揮之不去。
陳灼如實的告訴她:“你已經中了‘五行奇毒’。”
林柔的反應讓陳灼大感意外,林柔揉着眼睛不在意的道:“我本來就是中毒之人,不在乎多重一種毒,只要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好。”
陳灼感動得沒法告訴林柔,“美人符”和“五行奇毒”都是無解的。
是呀,開心的活過一天是一天。
如此過了十餘日,每當林柔中毒陳灼便喂其食用自己的鮮血。林柔醒來時看到陳灼手腕上一條條疤痕心疼不已。
這一天陳灼找馬三要來紙筆,二人一遍遍的書寫着真言裡的六個字。“唵嘛呢叭咪吽”二人越寫越發流暢,越來越發心意相通,只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陳灼想:“也許,牢房裡是我一生中最愜意的時光。”
陳灼和林柔每日喝酒寫字,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奇蹟在不經意間慢慢的發生了,林柔臉上的斑點和毒素慢慢退卻,竟然日漸光彩照人。
要知道當年林柔的母親溫素可是容顏絕世之輩,女兒怎麼會差的太多呢?
林柔不知不覺的越發明豔動人。
陳灼驚喜的發現了林柔的變化,可是石室裡沒有銅鏡,林柔沒辦法看到自己的模樣。
原來林柔食用了陳灼混合“五行奇毒”的鮮血,這才誤打誤撞,以毒攻毒居然破解了天下至毒“美人符。”
二人大喜,談笑間生活雖然的愜意無比,卻也在商議如何破牢而出。
這一日馬三又帶人來巡查,陳灼小聲道:“馬三哥小弟有事奉告。”
馬三上次得了好處,對陳灼陰陰一笑道:“小子,別求我放了你啊,我可沒那本事。”
陳灼道:“馬三哥誤會了,您送我這麼好的老婆我怎麼捨得走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又道:“我是要謝您的。”
馬三雙眼一亮急問道:“你還有錢?”最近手氣不佳,輸的快要當褲子了。
陳灼哈哈一笑,拿出一隻普通的木質髮簪遞給馬三道:“您拿這隻髮簪到任意一家‘富貴錢莊’都能換五百兩白銀。 ”
馬三驚得一雙三角眼圓睜,看着手中毫不起眼的木質髮簪除了稍沉一些還真沒什麼特別的,疑惑道:“你沒騙我吧?”
陳灼道:“怎麼敢,我就在這裡也跑不掉,您受騙了回來往死裡收拾我好了。您別看這髮簪不起眼,卻是我老婆的傳家寶,要不是家道中落了,還不會拿出來孝敬您,這第一是感謝您成全了我們的姻緣,第二今後過活全靠三哥幫襯您了。”陳灼的嘴越發油化了。
幾句話中規中矩卻捧得馬三大樂,馬三臨走告訴手下:“給這哥們多送幾罈好酒。”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沒有了一絲動靜。
林柔對陳灼道:“灼哥我有些害怕。”
陳灼問:“你可不是膽小的人,會怕什麼?”
林柔半晌不語後幽幽道:“我怕哪一天解救我們的人會來到打破我們安靜的生活。”
陳灼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
石洞裡大家別無二致,一旦回到江湖上林柔便是“富貴山莊”的大小姐,也是山莊唯一的繼承人。莊主林鶴軒會怎麼對待自己這樣一個無名的小子,自己又如何自處呢?
陳灼壓下煩亂的心事道:“出去後的事情我們出去再說。”
林柔點點頭,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眼圈有些泛紅。
當馬三懷裡揣着五百兩銀票樂滋滋的往回走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跟蹤了。因爲跟蹤這個二流貨色的是“富貴山莊”的一流高手“富貴十傑”之一的陳大炮和山莊僅存的四老之一金平財。
陳灼和林柔耐心等待援兵到來時,孤島上已經風起雲涌。大批高手潛伏而至。
半夜裡只聽一聲炸響“轟”的一聲,地動山搖,接下來喊殺聲震天響。
轟響聲來自江南“霹靂堂”堂主“火龍”展宏的“甩**”。這“甩**”威力驚人,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大批高手隨即攻入。
陳灼隱約聽到刀劍聲和呼和聲心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這時,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衝了進來對陳灼吼道:“王八蛋,給老子下套,我先殺了你。”
陳灼看到炸的滿臉開花的馬三一笑:“馬三哥,我要是你就有多遠跑多遠了,你要和整個天下武林爲敵嗎?”
慌亂的馬三被陳灼的冷靜嚇住了,隨即兇性大發獰笑道:“老子死也要拉你墊背。”
擡手擰開石壁上的機關。
只見囚室的地板立刻“嘩啦”一聲向下翻去,陳灼和林柔牽着手,掉進黑暗裡。
陳灼疾忙拉住林柔施展“神鷹變”身法,轉折迴旋貼在石壁上慢慢向下滑去,原來頭上的精鋼石板已經合攏。二人下到八九丈深的時候終於到底了。
底部幽暗潮溼甚是寬闊。
二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幾個岔路,幾條彎道,忽聽前面有潺潺流水聲。
二人坐在水邊的石頭上陳灼分析道:“這地下河應該連着外面,我們順着河水走吧。”
林柔信任的點頭稱是。
休息一陣後二人沿着地下河向前走去,許久,忽聽人聲傳來,好像有人激烈的爭吵。
只聽一人怒道:“花師弟,這些高手都是你引來的嗎?”
另一人道:“趙師兄,真不是我壞師父的好事,這裡完了。你快走吧。”
第一個人接口:“你知道師父爲了此事花了多大的心血,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另一人似有不忍道:“取陰男陰女生陰寶寶,八個月後,陰男全殺死,陰女開膛破肚,取陰寶寶的陰血煉丹,趙師兄,你能保證一定會成功嗎?太狠了吧。”林柔聽到此處,忍不住驚呼一聲。
只聽那二人同時發問:“誰?”
一人倉皇飛掠而去,一人向河邊撲來滅口。
陳灼拾起三塊石子向來人射去,石子夾着勁風快似流星,那人躲閃過兩塊石子,又接住一塊疑惑道:“你是唐門的人?”
陳灼不答大笑道:“趙半仙,你的死期到了。”
原來此人正是趙半仙,陳灼耳力超羣,早聽出他的聲音。趙半仙大驚,他很少在江湖走動但認識他的人沒有不怕他“攝魂大法”的,難道他是唐千手到了?略一思復後,擡腳便溜。
這一個逃,兩個追,滑溜非常的趙半仙忽然不見了,不知道在那個岔路藏了起來。
二人猶豫時一隻大手向林柔後心拍來,林柔避無可避時,陳灼擋在了身前。
這一掌頗重,打的陳灼悶哼一聲,鮮血直噴。
趙半仙怪笑攻來,陳灼勉力接了一招,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再戰。
多虧林柔展開家學與趙半仙鬥在一處,林柔雖慌不亂拳出如風,隱隱有大家風範,拳下偶有彩光迸現。幾招過後,趙半仙驚道:“《七彩神光決》?”
這一愣神間,林柔也不答話牽着陳灼的手趕緊逃跑。
這回是,兩個逃,一個追。
不一會,越跑光線越亮了,直跑到洞外,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大大的太陽有些刺眼。
趙半仙站定身形仔細打量眼前二人:“原來是你們,沒想到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心想:“《七彩神光決》是前輩高人因爲太陽運轉的軌跡和規律總結出來的功法,太陽越是強盛,功力越是威猛。這小姑娘一定要謹慎對待。”
陳灼壓制着內傷和奇毒道:“趙半仙,你的事情也敗露了,不如我們各走各的吧。”
趙半仙搖頭道:“你的提議雖然不錯,可我只在這備了一條小船,只夠我自己的糧食和清水。所以只有先費些手腳殺了你們了。”
言罷以一斗二向二人全力攻來,二人守多攻少,岌岌可危。
趙半仙略微猜到,這些高手大概都是來找這個會《七彩神光決》的小姑娘的,那她是誰呢?《七彩神光決》來自富貴山莊,小姑娘是誰就不難猜了。唉,一不小心辦了錯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師父嚴酷的懲罰。
陳灼邊鬥邊道:“趙半仙,你一時也奈何不了我們,怎麼不用你的‘攝魂大法’呀?”趙半仙久攻不下,比陳灼還心急。心道:“誰讓你們兩人心意相通配合的那麼好”。沒好氣的回道:“我這神功只能對一人施展,我怕另一個跑了。”
陳灼道:“不如我們先罷鬥,我和你比試一下‘攝魂大法’如何?”
趙半仙收招後退道:“有膽。”心想:“這的確是最快速的解決方法。”
二人頓時壓力大減,後退幾步陳灼道:“怎麼比法?”
趙半仙嘿嘿一笑:“簡單得很,互視雙眼,比比誰挺得時間長好了。”
陳灼暗道:“老狐狸,還想和上次一樣對付我啊。你這招我也想了很久了,今天拿你試試。”
口中卻道:“好。”
趙半仙對林柔道:“小丫頭你退後十步,不要偷襲啊。”
林柔依言後退十步壓陣。
眼前這二人雙眼凝神慢慢的四目對在一起,哪還比試時間長短,直接精神集中,意念轟炸,趙半仙催動“攝魂大法”的六成,還保留一點意念力,用來防範林柔。
陳灼卻緊守靈臺的同時將“六字真言”的佛門神力全部轟出。只聽二人齊聲大叫同時栽倒。
Www◆ тт kΛn◆ co 林柔忙扶住陳灼,這時當日被擒來時主洞內喝酒的大和尚和兩個手持倭刀的人烏拉瓦拉的從山洞裡衝了出來。
林柔不及多想抱起陳灼,飛落到海邊的小船上,揮手斬斷纜繩,飄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