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發現和自己捆在一起的人在瑟瑟發抖。對於普通人來說,身遭大難難免恐懼,陳灼安慰道:“別怕,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那人卻道:“我不是怕,我冷。”這陰暗的船艙怎能不冷呢?
陳灼內勁催動不一會便把身後的人烤的暖暖呼呼,那人道了聲:“謝謝。”
陳灼覺得此人聲音有些熟悉,問道:“你怎麼被抓來的?”
那人嘆了口氣:“一個半月前我從家裡偷跑出來要找一個人,但是沒有找到,剛巧碰到一個算命的先生算了一卦,他聽我是八月十五生人便弄暈了我,抓來這裡,都怪我沒有江湖經驗,不知人心險惡。”
“難道捉的這些人都是八月十五出生的?”陳灼問道。
那人道:“是的,算上你我一共五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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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灼綁在一起那人身上暖和了便不肯老實,衝看守的黑衣人大聲道:“我要解手。”
原來要上廁所,過來兩名黑衣人給他鬆綁,將他推搡進廁所。片刻後又牢牢將兩人綁在一起,不過這次是正對着綁的,也就是胸貼着胸,陳灼發現這人胸脯鼓鼓的,難道她是個女的?由於光線太暗,倆人都看不見對方通紅的臉。
大船行了半月有餘,來到一處海島。衆人被魚貫押下大船,走了許久,才見到一座巨大的巖洞。巖洞兩旁站着好多衣着怪異腰別雙刀的個子矮小的人,個個凶神惡煞,正是傳說中的倭寇。
天然的巖洞內部別有洞天,四通八達。
衆人被帶到一個較大的洞中,洞內佈置豪華,四人正在飲酒。正中一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對身邊一僧一道笑吟吟勸酒。這僧人是個胖大和尚,道士就是算命的趙半仙。下首坐着一個目光陰冷,又矮又瘦的勁裝漢子,一看便知是倭人頭目。
魁梧的大漢放下酒杯粗豪的對衆人道:“也許各位很奇怪,我‘鬼手’趙滿山爲什麼請你們來這裡?其實我也是受人之託,你們不來我腦袋就要搬家了。那麼請各位來幹什麼呢?當然有好事,呵呵,老子我也羨慕的緊呢。一人給你們配一個女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呆滿一年,馬上走人,怎麼樣?”
被綁的人羣裡有人道:“我們不想呆在這。”
大漢“鬼手”趙滿山雙眼一立暴喝道:“不呆就是死。”
這趙滿山發起怒來兩個臉蛋子橫肉亂顫,好不駭人。若非如此怎能震懾滿洞的土匪和倭寇?
這下沒人敢說話了。
衆人被推搡出大廳,陸續的被關在一個一個單獨的小洞裡。每個洞中都有一應傢什,和一個女子。
陳灼磨蹭着走在最後仔細觀察完洞裡複雜的地形看到前面有一人正罵罵咧咧:“他媽的,你們享福了,羨慕死老子了。”
陳灼對此人嘿嘿一笑:“馬三哥,我有東西要孝敬您。”
那人一愣:“你認得我?”
陳灼陪笑道:“我認得您的聲音,我這有張銀票請你喝酒,在鞋裡。”
馬三一聽有銀票,倆眼放光待從陳灼鞋裡取出銀票一看,“富貴錢莊”一百兩紋銀,全國各大城市都能兌換成銀子,笑的臉上開了花,忙揣在懷裡又疑惑道:“小子有什麼事就說吧?放了你我可沒那個膽。”
陳灼指着和自己捆在一起的人道:“馬三哥高見,不是求您放我,我想和她住在一起,請您幫忙。”
馬三臉一變:“你有這愛好?”
馬三雖是盜匪,卻也容不下男人喜歡男人。
陳灼陪笑解釋道:“三哥誤會了。其實,她是個雌。”
馬三指着陳灼嘿嘿的笑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稟報洞主。”
陳灼道:“馬三哥且慢,如果洞主知曉你識人不明恐怕要大加責罰了。”馬三看了看臉色蠟黃,斑斑點點又瘦又弱的女子略一思付道:“有道理。”加之收了好處,對身邊的人道:“送他們到最後一間洞裡。”
安置好衆人後,馬三朗聲道:“各位,洞中有酒有肉,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在下就不打擾了,各位及時行樂吧,哈哈,告辭了。”言罷,帶着鎖好各洞牢門的手下瀟灑的去了。
陳灼對那女子道:“六十多個小洞,住了一百多人,而且男女混居一起,這些人想幹什麼呢?”
那女子羞紅了臉道:“八月十五生的男人和八月十五生的女人從今日歡好正能好生下八月十五的寶寶。”
陳灼不解道:“拉郎配嗎?”
女子道:“也許他們想要那些寶寶。”
陳灼恨恨道:“又是邪門秘術,夠害人的。”
陳灼突然想到自己在毒仙谷的書閣裡看到過相關的記載,回想了一會分析道:“不錯了,這次肯定又是長生老鬼搗的鬼,多年前他曾命人盜得七七四十九名八月十五的寶寶修煉長生大法失敗,被天下所不容。沒想到多年後他又喪心病狂的想到這一招,捉來這麼多陰氣重的人逼他們生下寶寶,再行修煉魔功,看來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們誰都別想活命。”
女子一急道:“那怎麼辦呀灼哥?”
陳灼道:“原來你也認出我了,林柔。”
原來這個女子正是多年不見的富貴山莊莊主林鶴軒的千金林柔。半月來這些江湖人都在找她,難怪文若公子說她的失蹤,震驚天下。
江湖人大多受過富貴山莊的好處。
林柔問道:“你這麼多年過得還好嗎?”聲音裡滿是溫柔。
一句話,五味陳雜。陳灼嘆了口氣,“富貴山莊”害自己不淺,卻對眼前的女子生不起氣來,淡淡道:“我很好,你呢?”又追問道:“這些年你的病情怎麼樣了?”
林柔道:“雖有反覆,卻好了很多。”
陳灼點頭道:“你家學淵源,《神光決》更是博大精深,等得內力精深了抵禦力自然加強了。”
林柔笑道:“這還要多謝你呀。”林柔一笑,滿是結痂的臉也顯得俏皮可愛。
陳灼不解道:“謝我什麼?”
林柔羞道:“若不是你教我寫那幾個字,我萬萬挺不過來你不辭而別的那些日子。”心中卻道:“自從你那日不辭而別,我這些年時刻思念着你。”只是這樣的話她萬萬說不出口。
陳灼倍感溫暖,心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人記掛着我。”對林柔道:“謝謝你沒把我忘了。”
林柔一急:“忘了我自己也忘不了你呀。”說完感覺不妥,臉蛋已經羞得如同紅布。好在長得頗醜,一時看不出來。
陳灼沒看出林柔的扭捏,嘿嘿的笑了,被人掛懷真的很溫暖,一掃多日的鬱悶 。
陳灼又問道“你爲什麼偷偷跑出來呢?多讓林莊主擔心啊?”
林柔道:“是父親讓我嫁給錦玉公子,我不願意,去見面的半途我才溜出來的。”
陳灼記的初見面時林柔說她出來找一個人,不會是找自己吧?
陳灼道:“錦玉公子爲武林四大公子之首,中原第一美男子,人中龍鳳,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嫁給他,你爲什麼不願意呢?”
林柔倔強道:“錦玉公子我小的時候就見過他。模樣確實俊美,他的出現惹得山莊的女子尖叫連連。但他越是備受仰慕,我越不願意嫁他。我看人漂亮不是在外表,而是內心。再說我的樣子,如何配得起他顯赫的聲明?他要娶我,也不是喜歡我,不過是爲了富國山莊的財富罷了。”
陳灼道:“如果他真心喜歡你呢?”
林柔嘻嘻一笑:“那我也不能要他,嫁給他豈不是全天下的女人爲敵?再說我總覺得他太過完美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瑕疵,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呢?正因爲他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我覺得不像一個正常的人,誰知道完美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怎樣的心?”
鏗鏘有力的幾句話說的陳灼無言以對了,沒想到他日裡善良的小姑娘有如此通透的見解。這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他瞥見洞中酒食道:“我們邊吃邊談吧。”
林柔問道:“不會有毒吧?”
陳灼一笑坐下,斟了兩杯酒道:“十月之內,酒食絕不會有毒。”
林柔也笑着坐下了,她總是那麼相信陳灼。
二人對飲一杯後,陳灼問道:“這些年不知道我師父過得怎麼樣了?”
一杯酒後,林柔面帶紅暈,笑道:“藍錦天這個假神仙是最滑頭了,當年他爲了躲避兄長的追殺故意陷在山莊獄中,你走後不久他就消失了。”
陳灼奇道:“消失?他是怎麼消失的?”
林柔撅了撅嘴:“這天下沒有困得住你師父的地方。可惜你沒學到他那手開鎖的絕技。”言下之意是如果學到這手絕技就可以偷偷打開石室的牢門放二人逃跑了。
陳灼卻不以爲意,他心大的認爲天無絕人之路。
就這樣二人談笑風生,渾不似身陷獄中。
幾杯酒下肚,混雜着空氣中飄來一縷異香林柔的臉色越來越嬌豔,呼吸急促雙眼迷離,大膽的來抓陳灼的手。
原來酒裡也放了催情的藥物,林柔內力較淺難以抵抗。陳灼有些慌神,忙捉了一隻芊芊玉手真氣度去但沒有收效,因爲“五行奇毒”的不定時發做陳灼必須全力鎮壓。
林柔的臉色血紅,神志迷亂。口中喃喃道:“灼哥、灼哥,我好想你啊。”
陳灼知道林柔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但是縱然死了也不能破壞了她的名節。
林柔更加焦躁了,一雙小雙手就要退去自己衣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