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繼續學着他爹說道:“嘿,說起來,當年魔教的分裂,也大有可能是這個神秘勢力推波助瀾所致。樓兒你當年還小,不知道這些個事情,現在嵩山遇到的情形,與當年魔教的遭遇相差並不太多。”
“十多年前的魔教教主名諱任我行,現在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和天魔教的教主向問天,正是當年那任我行手下的護教左右使。嘿嘿,誰知魔教上層遭到了一場重大的變故,不僅任我行神秘失蹤,就連當時如日中天的魔教也就此分了家。”
“當時任我行有意傳位給那東方不敗,但整個江湖也像現在一樣,忽然間爆發了大量各種各樣的流言。有的說,任我行準備把教主之位傳給向問天。還有的說,任我行準備把教主的位置留給他女兒任盈盈。還有說東方不敗準備發動叛亂,要殺掉任我行。更有的說,向問天要發動叛亂,殺掉任我行和東方不敗兩人,自己做教主。”
“還有說,武林正道準備趁機進攻黑木崖,要一舉滅掉他們魔教。更有說,任我行掘了宋朝的古墓,挖到了吸星大法的後續神功,只要等任我行練成了神功,他就會帶着他麾下的魔崽子橫掃整個武林。”
“也是跟現在一樣,林林種種的傳聞不一而足。這些似模似樣的傳聞,讓當時的魔教各個分壇、分堂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該聽誰的。向問天和東方不敗兩方人馬更是劍拔弩張的,到了最後,還是向問天是隻身下了黑木崖以避流言。”
“但最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是向問天又上了黑木崖,帶着一大幫長老和任我行的女兒反出魔教,在雲貴另立了天魔教。”
“我根據近幾年的聽聞,整理了一下。應該是那向問天遠走不久,河北的黑木崖地區又集中爆發了大量的流言,矛頭直指東方不敗。說他要殺掉任我行,還要追殺向問天,更要殺死所有任我行派系的長老,堂主,壇主。最後則傳出了東方不敗要把任我行的女兒送入宮中,給閹黨賞玩這等十分誅心的流言。”
“向問天忍受不住,這才又重返黑木崖,結果他到了黑木崖上後,發現的卻是任我行失蹤,一大批他的門人手下和多年老友,還有就是反對東方不敗的人,都將要被東方不敗清洗掉,而任盈盈更是被東方不敗軟禁了起來。結果向問天就帶着一大幫忠於任我行和被任我行的‘三尸腦神丹’控制的高手集體反出了魔教,臨走之前也救出了任我行的孤女。”
“當時的武林可真是風雨飄搖,兵荒馬亂的,各路宵小聞風而動,有人想趁機撈上一筆,有人想借機報仇,有人想借機生事。所以不僅魔教衆人相互戒備,其時的白道各派也是收攏弟子,防備着魔教和邪道之人。”
“所以我說,這勢力神秘莫測,且正邪不明,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去對付當年如日中天的魔教,還不知爲何如今又出手對付左冷禪。不過根據他們的行事和作爲,僅有的兩次出手,就已經攪得天下大亂,先是弄得魔教分家,現在更是要搞垮嵩山派。總之樓兒你以後行走江湖定要小心些,這個勢力太神秘了,太厲害了。”
重樓說完了這一長串的話,撫胸吁了幾口氣,對林平之說道:“怎麼樣阿林,我家的老爺子講的秘聞和他的分析如何。”
林平之心裡暗笑,這天下可沒有什麼神秘勢力,你當我是江隨雲啊,出手就能弄出個天下第一的天機閣。你口中的神秘勢力其實就是天下皆知的福威鏢局,而你老爹推崇備至的傳言,也是哥們我一手炮製的,編劇就在你面前呢。製片人遠在福州,你要是想見,哥哥也給你介紹介紹。
林平之心裡轉着歪念頭,嘴上卻說:“真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這樣的秘聞,也不知道我師父他們會怎麼看待這次的事。嘿嘿,不過嵩山派這次是要倒黴了。”
重樓點點頭道:“沒錯,嵩山這次是栽定了。不過這種江湖大勢於我等卻是沒太大幹系的,咱們還是趕緊到你家的鏢局好好歇歇,晚上好去找場子去。”林平之笑着稱是。
林平之帶着重樓在他家的鏢局裡休息了一下,然後二人草草的吃了些東西,就在太陽快要下山時準備出門了。
重樓看到林平之沒穿他的嵩山裝,不禁問道:“阿林,你沒穿你的嵩山衣服呢”林平之白了重樓一眼,一副不屑和笨蛋說話的樣子,現在整個江湖都在談論嵩山派,你穿了嵩山的衣服不是找不自在麼。
重樓想了想也明白過來,不過還是偷偷摸摸的跟林平之說道:“阿林,你這還有沒有嵩山的衣服,反正咱們是出去打架的,穿了嵩山的衣服也好掩飾一下,嵩山現在是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也不差咱哥倆的這點事。”
林平之嘿嘿賊笑了兩下,怪怪的看着重樓,好像在對重樓說,這是什麼人啊,你真是武當培養的弟子麼。看得重樓滿臉尷尬,林平之纔在一個小櫃子裡找出他的行李包裹,放在桌子上打開包裹讓重樓自己選一件。
重樓湊上去一看,險些一個跟頭暈死過去,只見包袱裡整整齊齊的放着七八套換洗的衣衫,有嵩山樣式的衣服,還有華山的,衡山的,在最底下重樓還看到了武當俗家弟子樣式的衣服。
重樓抖着手,指着武當的衣服看向林平之,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心裡大發感嘆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林平之嘿嘿、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說這些都是下人準備的,也都是行走江湖的必備品。
看着重樓指向裝成小包的瀉藥,林平之隨口胡謅道,拉不出來的時候用。指向蒙汗藥,睡不着的時候用。指向毒藥,想死的時候用,把重樓說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二人最後趁着剛剛放黑的天色,偷偷的溜出了林家鏢局。行在路上,林平之越來越感覺不對,不禁對重樓問道:“阿樓,咱們這是去哪啊?”
重樓帶着林平之在宜城中腳步不停的轉來轉去,只是敷衍道:“到了地頭你就知道了。”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一個車水馬龍的熱鬧場地。
林平之擡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牌匾,喃喃的說道:“怡情閣,這,這。你他孃的,阿樓你怎麼結的樑子,還需要來這解決,不過我想我已經猜到你和誰架的樑子了。對了阿樓,你怎麼知道我還沒來過這青樓楚館啊。”走在前邊正問着門子的重樓,險些一個跟頭栽在地磚上。
二人在一樓靠牆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吩咐上些酒菜便支走了那小廝。林平之環視左右,發現在一樓坐着的大多是些,拿着扇子自命風liu的有錢公子,並沒有幾個江湖豪客。而二樓的樓梯口處卻有幾個護院衣裝的門神,顯然二樓是並不開業的。
林平之感覺這副情景並不像以前,在電視和遊戲上看到的妓院樣子,便對重樓問了問這是怎麼回事。重樓一副看白癡的表情說道:“今天是彩虹大家表演的日子啊,阿林,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彩虹大家是誰吧。”
林平之還真沒聽過什麼彩虹大家,便迷迷糊糊問道:“難道是個很有名的清官人,不過再有名也是‘只賣身不賣藝啊’,又何來這大家一稱。”林平之剛說完話,便聽到樓上重重的一聲冷哼。
林平之像個被抓住的小賊,縮了縮脖子,不明所以的看向重樓。重樓先看了看二樓,不過二樓外邊根本沒人,想來這高人是在屋中的。在底下踢了一腳林平之,便說道:“清官人是‘只賣藝不賣身’好不好,再說這彩虹大家是琵琶高手,只遊歷於各個州府表演技藝,可跟那些什麼清官人搭不上邊。”看着林平之認真聽着的表情,重樓又問道:“你該不會真沒聽說過這彩虹大家吧?”
林平之有點暈了,心想你當她是什麼大明星啊,便對重樓說道:“這人真的很有名麼,我卻是沒聽過。不過你說那人是琵琶大家,她彈奏的曲子難道比我強很多麼。”他林家雖然收集着各種各樣的江湖消息,但卻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他說這些風花雪夜的東西,所以林平之還真不清楚這所謂的彩虹大家。
重樓怪怪的看了看林平之,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真沒聽過這名動天下的彩虹大家。便對林平之講了講這彩虹大家的消息,這彩虹大家來歷神秘,遊走於各州府之間,每到一地便在當地最有名的青樓彈奏一曲,要是有非常出色的青年才子,便現身見上一見,不過現在還沒聽說過有誰有這個本事。
她的琵琶堪稱絕藝,一曲《水調歌頭》無人能及。不過嘛,重樓看了看林平之,感覺這個傢伙的琴技也當真是當世少有,或許還真能和這彩虹大家比上一比。而且這彩虹大家身邊有高手相陪,只觀她一節弱女子便能遊走於各州各府,而不被當地的貪官污吏、地主豪強染指便可知一二。
林平之聽了,心想這不就是到處開演唱會麼,正想再扯上幾句。正巧看到大門處又走進來一個年近三十的漢子,青衣短衫,眼神剽悍凜冽,腰中掛着長刀,進了門便四下大量。林平之心中暗道,點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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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今後的更新放在晚上了,回學校還要搬寢室,比較鬱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