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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過正午,梅莊和環繞在梅莊周圍的梅林依舊,而林平之則單人獨劍的站在三方人的中央。林平之轉眼之間就連殺了兩名黑木崖的長老,給在場之人的衝擊極大,畢竟場中之人可以穩勝鮑大楚與邱長峰二人的,不過只有向問天和任我行兩人,但就是這麼兩個大名鼎鼎的黑木崖長老,居然被林平之先後斬殺,而且他還是一副輕鬆寫意,全無半點壓力的樣子。
好像原著中,林平之練成辟邪劍法,隨意殺戮青城派弟子,讓青城上下人心惶惶,膽戰心驚。而現在林平之隨意殺戮的可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不光震懾住了黑木崖、天魔教、嵩山派一干人,甚至連任我行、向問天都在心底暗自衡量。
這時林平之開口說道:“既然兩位師叔心下忌憚任我行,那就由我們小字輩頂上。不知任先生可否賞臉,與我等後輩鬥劍?”說着卻是轉頭看向了任我行。
任我行‘哼’了一聲說道:“要戰便戰,老夫行走江湖可從沒退縮過。”
林平之笑道:“如此最好,只不過咱們身爲小輩,內力遠不及任先生,而且任先生有吸星大法傍身,如果鬥劍中用了出來,在下可是自認抵擋不住的。不如一會咱們只鬥劍,不用內力如何?”
任我行心下疑惑,不知林平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林平之方纔兇威赫赫,靠的就是劍氣的犀利與無色無相的難防,他此時提出不用內力,當然沒法使用劍氣,那豈不是自廢武功。便是他的衡山劍法再超羣,衡山五神劍出神入化,也不過是衡山掌門的水平,能達到江湖一流高手,但絕難與任我行他自己相抗。所以任我行略一思索,便點頭答應道:“如此也無妨,老夫自然不會佔你小輩的便宜。”
湯英鄂看着林平之,心下冷笑,暗說這小子真是狂的沒邊了,明明有劍氣的優勢不用,居然要和任我行比鬥招式,一會看你怎麼收場的。
而重樓與張紫然都是比較瞭解林平之的性格,實在想不出林平之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提議。而站在場外的令狐沖聽了林平之的話,心中一突,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林平之對任我行點點頭,便轉過身看着令狐沖,向他嫣然一笑。同時說道:“令狐師兄,你劍法超羣,在下是心服口服的,如今代表五嶽劍派與任先生鬥劍,當然要師兄出戰纔是。”
令狐沖心中苦笑一下,知道林平之是在作弄自己,或者在逼他也使點絕活,而林平之和任我行約定不用內力,也是幫他提的條件,要不然林平之怎麼會放棄內力的優勢而就劍法的劣勢?深吸口氣,令狐沖便穩固心境,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並不是非要和林平之比個高低,他也殺過天魔教的成名長老羅中方,但林平之這麼輕描淡寫的連殺兩名黑木崖長老,顯然是在迴應五嶽劍派中,認爲林平之不及令狐沖的傳聞。而林平之今日大發神威,如果令狐沖沒有驚人表現,恐怕明日就會傳出令狐沖不及林平之的消息了。雖然令狐沖心底不太在乎這些虛名,但想到林平之欠揍的嘴臉,他暗自咬牙,心說:說什麼也不能讓林平之得意了。當即緊了緊手中長劍,大步走向任我行,同時對林平之說道:“也好,正要領教任先生的高招。”
接着來到任我行身前,抱拳說道:“不才華山令狐沖,前來領教任先生高招。”
任我行也有些蒙,摸不準林平之與令狐沖唱的是哪一齣,先前林平之勸湯英鄂與任我行比武,顯然是沒安好心。而接着又讓華山的小子上來,估計也是要借刀殺人。不過這華山的小子居然沒有推辭,直接就上來準備鬥劍,卻又讓任我行有些疑惑,是這小子太二,沒看出林平之包藏禍心,還是這小子劍法不凡,有恃無恐?
向問天從旁接過唐禮的長劍,兩步來到任我行身側,把長劍遞給任我行,同時傳音說道:“教主小心,這令狐沖是華山首徒,劍法極強,羅中方羅兄弟去年就是死在他手裡的,其劍法不是嶽不羣能教出來的,恐怕是風清揚所授。”
任我行接過長劍,眼睛一亮,整個華山派不被他放在眼中,但風清揚還是有分量的。他早年與風清揚交過手,深知其劍法不凡。如果這名叫令狐沖的小子是風清揚的弟子,倒也有些意思。當下長劍一橫,說道:“小兄弟,請吧!”
而令狐沖道:“晚輩放肆。”接着隨手虛削,長劍在空中彎彎曲曲的蜿蜒而前,劍尖指向任我行的喉嚨。任我行點頭道:“很好!”,同時長劍斜刺令狐沖左胸,守中帶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凌厲劍法。令狐沖長劍一挑,轉刺任我行的手腕。而任我行長劍揮轉,指向令狐沖右肩,仍是守中帶攻、攻中有守的妙着。令狐沖一凜,只覺來劍中竟無半分破綻,難以仗劍直入,制其要害,只得橫劍一封,劍尖斜指,含有刺向對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任我行笑道:“此招極妙。”當即回劍旁掠。
令狐沖與任我行二人你一劍來,我一劍去,霎時間拆了二十餘招,兩柄長劍始終未曾碰過一碰。令狐沖眼見對方劍法變化繁複無比,自己自從學得“獨孤九劍”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敵,對方劍法中也並非沒有破綻,只是招數變幻無方,無法攻其瑕隙。他與林平之和羅中方等高手交過手,這二人功夫那是極好的,內功更是不凡,不過單以劍法而論,卻都難及任我行之一半。
令狐沖謹依風清揚所授“以無招勝有招”的要旨,任意變幻。那“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雖是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幷蓄,雖說“無招”,卻是以普天下劍法之招數爲根基。任我行見令狐沖劍招層出不窮,每一變化均是從所未見,仗着經歷豐富,武功深湛,一一化解,但拆到四十餘招之後,出劍已略感窒滯。他將內力慢慢運到長劍之上,一劍之出,竟隱隱有風雷之聲。
但不論任我行的內力如何深厚,到了“獨孤九劍”精微的劍法之下,盡數落空。只是任我行內力之強,劍術之精,兩者混而爲一,實已無可分割。任我行接連數次已將令狐沖迫得處於絕境,除了棄劍認輸之外更無他法,但令狐沖總是突出怪招,非但解脫顯已無可救藥的困境,而且乘機反擊,招數之奇妙,實是匪夷所思。
場中所有人初時見任我行和令狐沖相鬥,劍法精奇,均不勝讚歎,看到後來,兩人劍法的妙處已然無法領略。有時看到一招之後,需苦苦思索其中精要的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領會,但其時二人早已另拆了十餘招,這十餘招到底如何拆解,卻是全然的視而不見了。
所有的高手,甚至向問天、重樓、張紫然等武功極高者或者少年英豪者都心下駭異,暗想:“令狐沖的劍法竟如此之高。”
重樓背後隱隱吹過涼風,他與令狐沖交手數次,每次都能鬥個平分秋色,而如今見了令狐沖與任我行相鬥,卻是覺得令狐沖劍法超過他太多,如果真是性命相搏,恐怕令狐沖連環三招,就能破去他太極劍法的大半了吧。不過他卻是高看了令狐沖,那‘獨孤九劍’遇強則強,如果沒有武功驚天動地的任我行激發,令狐沖的劍法也達不到如此的地步。
而張紫然也是心中一凜,那重樓的內力剛強精純,而這令狐沖的劍法也如此不凡,便是他老爹恐怕單論劍招,也未必會超過令狐沖多少。林平之更是劍法、內力俱佳,劍氣無窮髮之下,連續斬殺兩名黑木崖長老,而那激光劍網似的‘天網恢恢’更是讓張紫然冷汗直流,暗道自己絕難抵擋,便是他爹和東方不敗這等絕頂高手,在這一招面前恐怕也要避退一二。
令狐沖與任我行再拆四十餘招,令狐沖出招越來越是得心應手,許多妙詣竟是風清揚也未曾指點過的,遇上了這敵手的精奇劍法,“獨孤九劍”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應招數與之抗禦。他心中懼意盡去,也可說全心傾注於劍法之中,更無恐懼或是歡喜的餘暇。任我行接連變換八門上乘劍法,有的攻勢凌厲,有的招數連綿,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穩。但不論他如何變招,令狐沖總是對每一路劍法應付自如,竟如這八門劍法每一門他都是從小便拆解純熟一般。
百招過後,任我行也是心中驚異至極,當下橫劍一封,喝道:“小兄弟,你這劍法到底是誰傳的?諒來嶽不羣絕無此本領,便是風清揚也差着一些吧。”
令狐沖微微一怔,當即說道:“在下師從恩師‘君子劍’嶽不羣,這劍法當然是我師父所傳。”
任我行道:“恐怕嶽不羣的劍法還沒有你高。”
令狐沖‘哼’了一聲道:“我師傅他老人家的劍法有多高,不是我這個作徒弟的可以揣測的,不過我師傅與向天王先後交手三四次,每次都沒有吃虧,而且還小勝數次,想來是遠超任先生預料的。”
任我行這下真詫異了,不禁回頭看向向問天,向問天說道:“教主,那嶽不羣自創了一套‘紫氣浩然決’,當真是威力不凡,頗有衡山五神劍‘一劍包一路’的意味,他把所有華山劍法都串在一起使出,屬下不妨之下,卻是吃了些虧。”接着他對令狐沖說道:“不過我的劍法和教主相差太多,嶽不羣雖然不凡,但頂多高我一些,卻難及教主萬一。令狐兄弟的劍法如此不凡,能在百招內與教主難分伯仲,確實不是令師可以教出來的,恐怕是華山風清揚風老前輩所授吧。”
令狐沖聞言一窒,卻不知如何迴應,他答應風清揚不泄漏其存在,但如今除非大庭廣衆之下說謊,要不然卻沒法回覆了。林平之在一旁撇撇嘴道:“我說向天王,任先生,你們兩位名動江湖數十載,如今拿不下一個後輩小子,居然還盤問起人家身家了。怎麼,如果令狐沖的劍法是風清揚前輩所授,你們兩個才輸的心服口服,如果是嶽師伯所授,你們兩個就沒法接受麼?那我不妨告訴你,我是當年天下第一人,全真教王重陽託夢傳授的武功,所以纔有如今的修爲,所以才能連殺兩名黑木崖長老的。”
張紫然在一旁高聲笑道:“哈哈,這下對得上了。”
林平之也是忍俊不禁,笑道:“是啊,這下總算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