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到了那些突然出現的金屬花朵後,露出了非常害怕的表情,就像女人遇到了老鼠,就差沒有驚叫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吃了它們的大虧的緣故。
不管那個身穿鎧甲的人是如何表現的,那些金屬花朵都在不緊不慢地開放了,雖然和攔截之時的速度無法相比,卻有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意思,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它們的腳步。
但是這在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眼中卻不折不扣是一個噩夢,因爲他所在的雖然彷彿相對比較廣大,但是他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每一朵金屬花朵的出現就意味着他的活動空間減少一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就將沒有立足之地了。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沒有立足之地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離開就是了,但是他的退路已經被徹底封死了,而一旦金屬花朵佔滿了整個大包,說不定就是他的死期了,這如何不讓他抓狂呢?
所幸金屬花朵開放的時間不是很快,這還能夠留給那個被困在大包上的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一些時間,但是這對而言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爲他根本想不出任何脫困的方法,所以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是一種煎熬。
大包上面空出來的面積在那些金屬花朵的執着下,變得越來越來少了,時間不算太長。就還剩它的頂部沒有被金屬花朵佔據了。而大包的頂部的面積還比較大,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他卻繃不住了。
“啊!”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就像一條被逐出了狼羣的孤狼,聲音淒厲無比,聽着就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從體內最深處向外冒寒氣,十分的不舒服。
嘯聲未畢,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就像被真扎到了屁股,直接跳了起來。向天空中衝了過去,而且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徹底了沒有蹤跡。不過大包上的情況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改變,一朵朵一模一樣的金屬花朵依舊在不斷地開放着,連速度和節奏都沒有出現絲毫的改變。
過了大約一盞茶功夫,大包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點紅光,緊接着就快速增大,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從豆粒大的亮點變成了拳頭大小了,儘管它距離大包還有相當遠的距離,但是一股強大而讓不安氣息已經前期抵達了,讓人心慌慌的。因爲那是一個毀滅的氣息,彷彿要將一切都徹底毀滅掉了。
那團紅光下降的速度很快,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它已經增大到了澡盆大小了,而這個時候要是有人的眼睛可以抵抗那團紅光放射出的刺目的光芒,就會發現它的真面目,其實它根本不僅僅是一團光,而是一個被火焰包裹的球體。
那個被火焰包裹着的球體和大包的距離變得更近了,但是它下落的速度卻更加得快,還真正抵達就已經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風雲突變,天地失色,一股強悍無比的毀滅氣息就像潰堤的洪水,傾瀉而下,雖然目標是那個大包。但是毀滅氣息卻依舊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毀滅氣息的擴散速度極快,很快就超出了黑色海洋所在的位置。並且依舊速度不減,持續推進,不久就和一些黑鐵沙漠中特有的物種碰觸了。可惜這些黑色海洋形成過程的生命遭遇了大難,只要和毀滅氣息碰觸了,都會如遭雷擊一般,停住不動,不過最多隻能夠堅持數秒鐘,無論是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會變成飛灰,而那些黑色的硬度堪比鐵石的沙粒則紛紛碎成粉末。
僅僅是逸散出來的毀滅氣息就如此的可怕,可以想見被作爲攻擊目標的大包會多麼可怕的攻擊了,而實際上大包遭到的攻擊也確實很可怕,在它的上面無數黑色粉末煙塵不斷地飛舞着,就像是遭到了風化的岩石,而且是將無數年的風化壓縮在極短的時間內。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包在變矮,轉眼之間就下降千百丈,如果不是大包的厚度足夠的好,它恐怕早已經坍塌了,不過大包之上也有東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是那些金屬花朵,它們彷彿和大包是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中一般,大包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破壞,而它們卻沒有出現絲毫的改變,甚至連光澤都沒有出現絲毫的暗淡。
與此同時,由於大包的表層被剝蝕掉了,那些金屬花朵都大包之上凸顯出來了,就像一朵朵經歷風雨卻傲然開放的花朵,到的人甚至都會忘記它們都是金屬,根本沒有任何的生命。
不過毀滅氣息從大包的侵害也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那些持續在大包上開放的金屬花朵終於不再具體出現了,不過它們已經超不過完成對整個大包的佔領,只有它的頂部還小一片的面積,如果再有一朵金屬花朵就說不定就可以將它完全佈滿了。
在金屬花朵停止開放的時間,那顆被火焰包裹着的球體已經距離大包不是很遠了,只有不到一萬里了,而這個時候它的個頭已經有數千裡方圓了,而它還在不斷增加,如果按照當前的速度推算,當它真正砸在大包上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小於方圓萬里的,而它要碾壓大包,恐怕比碾碎一隻雞蛋還要輕鬆很多。
而到了這個時候,包裹着火焰的圓球對大包的傷害已經不僅僅是它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了,還有高溫,極度的高溫,讓它就像一塊放在火焰上烤的蠟,以很快的速度溶解塌陷。
很快,那個大包終於徹底完蛋了。整個癱掉了。而且在它的下面還有一個大窟窿,由於遭到了毀滅氣息的摧殘,它溶化的液體根本就無法將它下面的大坑填補,甚至連一半也不夠。
在大包坍塌的之後,大包下面的秘密也顯露了出來,而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的秘密,僅僅有一個人而已,他手中提着一柄有些細長的長刀,正是孟翔。他正擡頭望天,彷彿他目光能夠直接洞穿大包。到外面的情況,而現在阻隔在他面前的大包不見了,面對着幾乎充斥了整個視野的巨大火球,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惶恐之色。反而在嘴角上有一絲冷笑,笑容中透着譏諷的味道。
與此同時,失去了大包的庇護,來自於巨大火球的毀滅氣息和高溫直接向孟翔傾瀉了過去,但是他卻沒有任何一絲不適的感覺,彷彿他身在另外一個世界,那致命的毀滅氣息和高溫都根本無法觸碰到他的身體。
大包塌掉了,那些金屬花朵也失去了根本,但是沒有落下來,全部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和孟翔也一樣,也絲毫不受那個巨大的火球的影響,就算來自於他的壓力已經將地面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火球距離孟翔已經不足五千裡,如果他不再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的話,他將會被活活壓在下面,而相較於火球巨大的體積,他簡直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但是孟翔卻真的就站在原地未動,不過他也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他舉起了刀。
孟翔並沒有去劈砍正向他砸下來的巨大火球,而是劈向了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金屬花朵,將它們下面殘餘的部分全部劈掉了,只剩下了花朵本身,而它們也緊跟着發生了變化。
就像脫繮了的野馬一般。那些原本靜立在空中,彷彿過了千百年也不會動一下的金屬花朵。一個個都飛了出去,速度極快,剛一動就化作了一道道淡淡的流光,而它們的目標正好那一個砸向孟翔頭頂的大火球,毫不遲疑,似乎它們根本不在乎它們之間巨大的體積變化。
一瞬間,那些金屬花朵就不到了,也不是它們是不是已經衝入了包裹着圓球的火焰之中了,但是可以到的是,那個正在向孟翔落下的大火球卻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而對於這種情況,孟翔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而且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長刀斬則垂在他的腳畔,沒有絲毫反擊的意思。
大火球下來的速度正是相當的快,一下子就到了孟翔頭頂不到一千里的高度,而孟翔這個時候就算再想走也來不及了,因爲他在是凹坑之內,距離坑洞至少還有兩三百里的距離,恐怕他還沒有飛起了就已經撞到大火球了,而且大火球下落產生了極大的壓力,已經作用在了他的身上,別他現在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實際上他身上的壓力真的比山還大,想要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大火球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砸了下來,而孟翔也似乎知道多餘的動作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所以他索性什麼也沒有做,任憑大火球對他惡狠狠砸了下來,將他完全吞沒了。
不過奇怪的是,大火球是砸了下來,而且氣勢熊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它落下來之後,竟然沒有造成任何的破壞,原本應該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坑的,但是卻什麼也沒有出現,如果不是它此前剛剛毀掉了大包,是真實的破壞,恐怕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它的真實性。
很快,那顆躺在地上的巨大火球就消失了,就像它真的是一個幻影,正在憑空消散掉了,時間不長,只有大約不到十秒鐘的樣子,孟翔被吞沒的身影就重新顯露了出來,身上不到一絲異常,更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甚至連姿態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改變。
唯一改變的則是孟翔的臉上的表情,兩隻眼睛在某一處,微微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情,似乎正在一場熱鬧,而在他的目光落處,那裡確實正在發生一場好戲。
那個一飛沖天的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就在他面前不到兩千丈的地方,不過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左躲右閃,彷彿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而他的身邊卻不到任何的東西,當然了,那是普通人的眼睛,以孟翔的目力來,他的身體周圍確實有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