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海洋被莫名的肅殺之前封凍之後,只過了片刻之功,在已經凝固的黑色海洋中間突然隆起了一個大包,並且越來越大,轉眼間就有了千丈高下,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組成黑鐵沙漠的黑沙中的雜質被煉掉了的原因,凝固了黑色海洋似乎非常的結實,頂起的大包已經高達萬丈了,它竟然依舊沒有破裂,如果不是黑色海洋的面積足夠廣大的話,真會被懷疑整個頂飛起來。
在黑色海洋的中間高度達到了兩萬丈的時候,那個饅頭似的大包終於停止了生長,不過緊接着大包之上就出現不時出現一些小包,不過那些小包的形狀比較的情況,基本上都不是遠的。
如果仔細就會發現那些出現在大包上的小包的樣子正是千奇百怪,有的像手掌,有的像拳頭,有得像人的後背,有的像人腳……不過每一個都十分的巨大,最小的範圍都達到方圓數百丈以上,如果那些顯示的小包都真的話,大包之內正在搏鬥的雙方豈不是身體極爲恐怖的巨人嗎?身高至少也得達到數百上千丈,要不然怎麼也沒有可能留下這麼的痕跡啊。
大包內的戰鬥還在持續,只是不知道大包足夠的結實,還是在裡面戰鬥的雙方都顯得比較剋制,總之雖然大了不短的時間,那個大包竟然都沒有出現破裂。只是上面的小腦袋變得越來越多了。就像一個個被一羣馬蜂蟄了一般。
時間過了很快,轉瞬間,半個小時過去了,突然大包內部穿過去咆哮的聲音,隱隱透着風雷之聲,不過卻不是人的吼叫聲,而是液體急速運動而產生的轟鳴。與此同時,在距離大包頂部不遠處拱起了一個包,方圓足有千丈,越鼓越高。並且顏色也在發生着變化,快速變成了紅色,最後包的頂部被頂破了。
一股赤紅色的液體就像噴泉一般,高高飛起。而在它的頂端依稀可以到一個人隱在載沉載浮,不過由於他身上盔甲的樣子與紅色液體比較類似,並不容易清楚,而赤紅色液體本身似乎具有高熱,空氣都在劇烈地扭曲着,讓那個處在液柱頂端的人影更加的模糊了。
只見依稀之間,那個身穿紅色盔甲的人從同色的液柱上躍起,就像遠處飛去,似乎有些狼狽,彷彿是在逃跑一般。不過他還沒有飛出位於黑色海洋中心的大包所在的區域,在他前方也就是大包的腰上突然裂了開來,不過卻顯得極爲均勻,一點爲中心,等分成了十數份,然後一起打開,就像花朵盛開,既然有一種莫名 美感。
不過很顯然,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並不是這麼想,一見到那朵在大包上盛開的花朵。就像見鬼了一般,竟然是掉頭就走,不過還等飛出去多遠,他面前再一次出現了一朵同樣的黑色金屬花,而那個也重複同樣的動作。掉頭向另一個方向逃走。
時間已經過去不短時間了,以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速度。他早已就應該飛出大包所在的範圍了,甚至說他要是直線飛行的話,飛出凝固的黑色海洋所在範圍也綽綽有餘了,但是實際上,那人依舊在大包的上方盤旋,儘管顯得很焦急,並且越來越焦急。
至於阻擋那個人離開的則一團團分佈在大包上的金屬花朵,每當他要飛出大包所在的範圍時,他的面前總會及時出現一朵金屬花朵,而每當它們出現的時候,他都會在第一時間退回來,就像碰到了蛇蠍一般,而且不論他距離那些金屬花朵的距離有多高。
那些金屬花朵都比較的大,每一朵都有百丈方圓,而且每一朵都是一模一樣,切割的邊緣極爲的光滑,就像鏡子一般,不到一絲的毛刺,而向花心中去,則黑沉沉的一片,怎麼也不到底,根本不知道它們究竟有多深。
漸漸地,那些金屬的花朵在大包的腰部就要形成一圈了,而且每一朵與每一朵之間的距離竟然都比較的相近,就算有差別,也絕對不會多,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則顯得更加着急了,飛行速度直線提升,似乎害怕那些金屬花朵真的在鼓包的半腰上連成一圈,將他的去路徹底地封死了,但是他每一次下決心飛走,只要在的前方再出現金屬花朵,他還是會像害怕蛇咬一般退回來。
又過了一會,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在鼓包的上方懸空停止了,兩隻眼睛放出了灼灼的光芒,似乎是在尋找其他的退路,但是很顯然從鼓包上方直接飛走是行不通了,因爲此時此刻那些金屬花朵已然在鼓包的半腰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環。
目光在鼓包上方逡巡了片刻,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目光落在一個煙囪一般的東西上面了,正是那根由頂着他從大包內部飛出來的紅色化作的金屬柱,並且他的行動十分果斷,一到金屬柱,眼睛頓時一亮,立刻就像一支離弦的劍向它撲了過去,就像獵鷹到了獵物。
只是一個飛掠,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就越過了他與金屬柱之間的距離,落在它的上方,緊接着他的身體上就升騰起了紅色的火焰,將他包裹起來,而紅色火焰似乎具有極高的溫度,一出現,甚至還沒有和金屬柱有着直接的接觸,金屬柱就出現了溶化的情況。
金屬柱很粗,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似乎也很剋制,沒有將整根金屬柱完全溶化掉,只在它的中間位置溶化了直接十數丈的一個圓洞,不過金色液體無法流溢,很快金屬柱的中間位置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池塘。而那個人的身體也池塘中沉了下去。
下沉的速度很快。轉眼間,那個身穿鎧甲的人的身形就完全消失在了池塘之下,只有池塘水面上不時冒起的泡泡還能夠證明他的存在,又過了片刻,就像嚴冬中的水面,黑色池塘的表面也開始凝固了,自然也就不到泡泡冒出來了,此時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蹤跡算是徹底消失了,再也無法尋找到他的一絲蹤跡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死寂的大包上突然出現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而發生爆炸的正是那根託舉出那個身穿紅色鎧甲又讓他從中遁走的金屬柱,而且這一次爆炸的烈度極高,整根直接超過了數百丈的金屬柱被徹底崩碎了,每一塊碎片都很小。竟然鮮少能夠到比人頭大的,不,其中有一塊大的,不過是紅色的,不,不是碎塊,是一個人,正是那個將金屬柱中間溶化,進而遁走了的身穿紅色鎧甲的人。
那個身穿鎧甲的人的情況似乎比它遁入金屬柱的時候更加的糟糕了,至少那個時候。他僅僅是焦灼而已,現在則受了傷,不知道是不是那根金屬柱爆炸造成的,反正他在咯血,不停地,已經吐出了數口了,竟然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
轉眼之間,那根又粗又大的金屬柱竟然完全消失了,原來所在地方顯得很光滑,和周圍的地方完全一致。到一絲的差別,如果不是那些飛落在大包下面的金屬碎塊,恐怕就難以尋找它的一絲痕跡了。
終於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停止了咯血,不過他胸口似乎相當的難受,用一隻捂着。不過仔細就會發現,在手掌的下方似乎依稀有一個淺淺的拳印。不是很明顯,而且盔甲的拳印正在消失,不注意是發現不了的。
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最終懸空站立的位置是那個大包的正上方,他的目光四下掃視,不過當他的目光碰觸到那些在大包半腰上已經形成了一圈的金屬花朵時,他的瞳孔都會立刻收縮,並且以極快的速度移開,彷彿它們有多麼可怕似的,而實際上它們確實十分的可怕。
剛纔那根金屬柱爆炸的時候,由於是爆炸的烈性極高,所以金屬柱化作的碎塊飛行的速度很快,也非得很遠,有不少就掠過了那個金屬花朵的的上方,而緊接着恐怖的一幕就出現了。
無論是金屬碎塊距離金屬花朵有多高,只要它們經過了它們的上方,它們都會立刻消失,徹底消失,什麼不會留下來,就像它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也許是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對它們畏如蛇蠍的根本原因吧。
由於大包沒有任何遮攔之處,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又站得很高,所以大包雖然不小,但是他還是很快就完了,而在完之後,他的臉上卻浮現了不正常的操控,又開始了咳嗽,咳得聲嘶力竭,而且每咳嗽一聲,他都會吐出一口血。
半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才停止了咳血,而他先後已經咳出了超過了一百口的鮮血,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將體內的血液都咳出去了,而他的臉色僅僅有些蒼白而已,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不過咯血沒有要了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命,但是他的情況卻依舊很糟糕,眼睛中透出了瘋狂的光芒,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狂躁,臉都有些扭曲了,說不出的猙獰,那表情甚至不像人了,是獸,而且是困獸。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顯得更加的躁狂了,在大包的上方不停地打着轉,眼神變得通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瘋狂的氣息,真的讓人懷疑,這個時候有任何東西出現在他的面前都會被他立刻撕成碎片,不過他還沒有喪失所以的理智,並沒有試圖衝過那圈由金屬花朵形成的包圍圈。
那個身穿紅色鎧甲人的躁狂在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達到了某種峰值,因爲十分突兀地在大包之上再一次有金屬花朵盛開了,和之前出現的一模一樣,儘管盛開的速度顯得稍微緩慢了一些,但是在那個身處紅色鎧甲的人的眼睛中確實卻是完全一樣的。
那些金屬花朵就像春天裡的話,隨着氣溫的變化,出現的高度也越來越高了,逐步向大包的頂部推進,彷彿要將花朵開遍它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