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有時候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酷,這一點在座之人心中無比清楚。
既然流風已經出招了,如果天香酒樓不應,或者應不好,那就只有等着被他吞併了!
文雨祥臉色變幻,沉聲道:“說的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流風妄圖用此事來撬動我們的基業,那我們就要予以狠狠地回擊!立本,你馬上牽頭訂下解決方案,安撫公衆,澄清事實,至於流風…自有爲父出面…解決!”
哇!
衆人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聽文雨祥的語氣,看來他要親自出動對付流風了,這對天香酒樓來說,已是數千年沒有過之事。
能讓文雨祥親自出動的人物,在靈界幾乎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但流風不過是個小小金丹,年紀還只有三十多歲,就已讓天香酒樓不得不出動樓主來對付,光憑此事,就足以讓流風自傲了!
天香會很快進入具體措施的討論階段,這一點交由文立本來主持,文雨祥就先離開了,因爲有下人來報,禪機殿的殿主金禪子突然來訪。
要對付流風,正需要有禪機殿這樣的大商盟相助,而金禪子也是文雨祥的好友,於是,文雨祥立刻來到會客殿接見他。
“老金,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文雨祥哈哈大笑着,快步迎出。
“什麼風?嗯,一股很騷很騷的風…”金禪子身材胖壯,面容尊貴,衣着奢華,頭上還有一個玉質發冠,和孫子禪言行爲隨意,奇裝異服形成鮮明對比。
文雨祥聞言微愣,盯着金禪子看了看,奇道:“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幾時也變得這麼騷情了?”
“不是我騷情,是你這裡馬尿味太重,連吹來的風都是騷騷的…”
“你?!怎麼連你也信這種事情?!我正想找你幫我澄清此事呢!”文雨祥大聲道。
他終於明白金禪子是爲何事而來的了。
“怎麼?是不是快頂不住了?!”金禪子揶揄道。
“哼,怎麼可能?一個小小流風,就想把我給吃了?做夢?!”
“哦?那看來是我多心了,不如陪老哥哥我去翠香神域玩玩如何?”金禪子問道。
“這…你不是憋壞了吧?還去翠香神域?上次不是纔在那裡住了一年多?”文雨祥奇道。
“一年多算什麼?老秦在那裡已經住了快三年了!”
“老秦?你是說秦多寶?”
“不錯!就是禪寶坊的老闆,上次遇到他時,他說不睡到翠香樓的頭牌小雨,誓不返回!”
“哼,恐怕等他睡了小雨,又想睡翠香仙子了吧?”
“哈哈!看來還是你最懂老秦!怎麼樣?快隨我走吧?”金禪子催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現在沒那心情!”文雨祥哼道。
“怎麼?不是沒什麼事嗎?在家閒着也是閒着,不出火的話,會憋壞的!”
“誰象你有那麼多火的?我現在虛得很,正想好好補一補呢!”
“哈哈!看你臉色不象是虛相啊,肝火旺得很,不會是想撇開老哥哥我,獨自去偷歡吧?”金禪子揶揄道。
“瞧你說的!怎麼沒個正經樣?要是讓小輩們看到了,看你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在殿內落座,下人端上靈茶,很快退出。
“怎麼不見立本?”
“他…正忙着呢。對了,你今天來,不會只是想找我去翠香神域吧?”文雨祥轉移話題道。
“怎麼不是?當然,順路來看看你是不是被流風給幹翻了!哈哈!”金禪子大笑道。
“哼,別老拿流風說事!一個毛頭小子,想要挑戰我天香酒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老哥哥我一路過來,發現不少酒樓的生意都大不如前啊?還有不少人在鬧事,難道你們真的解決不了此事嗎?”
“你不會是來探我口風的吧?此事還無需我出手,讓立本去主持就綽綽有餘了,不過,你能不能讓禪言多幫幫立本?”文雨祥問道。
“這還用說嗎?禪言已經在幫香香尋找流風了,還幫她做了澄清視頻,效果還是有的。”
“那就多謝了!”
“兩兄弟說什麼謝不謝的?趕緊和我去翠香神域吧,上次我睡了小煙,真是爽呆了,這次爭取要睡到小雨…”
“你不會是喝馬尿發情了吧?趕緊麻溜滾蛋,不送!”文雨祥怒道。
“哈哈!老弟你要是能變個身讓老哥哥我爽一下,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對付流風。”
“不可能!你變身還差不多!”文雨祥大聲道。
“哎呀老弟,我們感情這麼深厚,還分誰變誰不變呢?告訴你,流風之事水很深,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的對手有多強大,沒有我幫助,只怕你的天香酒樓夠嗆!”金禪子正言道。
文雨祥一愣,狐疑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快說!”
“你先答應變身再說!”
“你?!無聊!我現在哪有心情玩這個?”文雨祥吼道。
“哈哈!你呀,遇事就上火,明明就快頂不住了,還在這裡嘴硬!”金禪子大笑道。
“我…什麼嘴硬?生意不好,心情自然也不會很好…”
“那你還硬撐着不和我說實話?怕我透露了你的消息?放心,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把你給賣了!”
“哼,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
“哎呀,咱們可是老哥倆,你如果連我都不相信,還能去信誰?今晚咱們就同榻臥談,敞開心扉聊聊如何?老哥哥我一定幫你!”金禪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真的幫我?”
“比你的天香酒沒摻馬尿還真!”
“好…好吧!”
“哈哈!這就對了嘛!來來來,讓老哥哥我看一看,摸一摸,怎麼最近瘦了這麼多啊…真是我見猶憐…”
“住手!晚上再說…”文雨祥紅着臉說道。
“你…好吧,那我先跟你說說這個流風的事情…”
兩人密談了一天一夜,隨後就一起離開天香界,向十方界而來。
“大人,禪機殿最近發佈了幾則信息,都是與天香酒樓有關的。”小星說道。
“哦?是把它往死裡整,還是把它從水裡撈出來?”
“是後者。都是連篇累牘地澄清事實,甚至還公佈了一部分天香酒釀造過程的實地視頻,以此來反駁大人那天現場勾兌天香酒的事件。另外,禪言還與香香一起一直在尋找我們的下落。”
“看來禪機殿與天香酒樓已經綁在一起了。”李運說道。
“不錯,禪機殿這次似乎是真的想救天香酒樓。”
“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做,卻想不到影響如此之大!按道理,我們並沒有刻意去推動,也沒有後續的動作,但此事竟然會掀起如此軒然大波,確實有些奇怪!”李運思索道。
“大人說的不錯!小奴已經蒐集到不少信息,也發現了此點。雖然我們沒有去推動此事,但卻有人在背後推動,每天都有無數人在各地天香酒樓鬧事,這些人應該是有人組織的!”
“難道是天香酒樓的競爭對手?”李運恍然大悟道。
“一定是的!這些人難得能抓住這樣一個良機,肯定是變着法子要把天香酒樓往死裡整,所以,大人那天之事只不過是爲他們開了個頭而已。”小星笑道。
“這…看來這場戲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不如看看天香酒樓是如何與那些對手鬥一鬥的。”
“天香酒樓想要澄清事實,最關鍵一點就是必須找到大人出面幫他們解釋,否則無法擺平此事。所以,大人如果一直不出現,這場戲就會一直演下去,估計天香酒樓也就差不多玩完了。”
李運笑道:“這可不行!我們與天香酒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這樣把人家的飯碗給砸了那怎麼行?”
“大人想放過他們?”
“當然!這可關係到不少人的飯碗問題,不就是一次小小的吵鬧而已嘛,天香酒樓現在已經損失慘重了!”
“嘿嘿,這就是要讓靈界的人知道大人的厲害!以後不敢再得罪大人的奴婢。”
“他們吵架時也並不知道魏榮是我的小奴。”
“這…好吧,這次就放過它了。”小星笑道。
“嗯,我們要如何澄清此事呢?難道再發一個視頻?或是到現場解釋一下?”
“視頻自然有禪機殿和天機殿的人跟過來刻錄,所以大人只需到現場再表演一番即可。”
“難道還是用馬尿?”
“用什麼都行,可以讓食客自選,這樣他們自然明白大人的釀造水平已到了何等境界!!!”
“有道理!!!”李運讚道。
“咦?有新發現…”
“是什麼?”
“禪言和香香身邊多出不少人,帶頭兩人均是散仙。”
小星打出光幕,李運仔細一看,發現果然如此。
聽了他們的談話一會,李運已經可以判斷出這兩人一個是金禪子,一個是文雨祥,正是禪機殿和天香酒樓的幕後老闆。
哇!
這兩個大商盟的老闆同時出現在這裡,確實是非同小可。
難怪十方界的禪修衛隊也對他們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後來,連智明大師也派人來邀請他們到穿雲寺後山大殿一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