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而且說好的不能動用靈力來化解酒意,完全實打實地比拼酒量,這下子李運算是遇到對手了,十幾杯落肚,有點醉醺醺…
小響心中得意,不抓住這個機會來勾引撩撥一下大人實在是對不住自己,於是悄悄地變身爲一個絕色女子,對着大人就上下其手,摟摟抱抱,膩歪膩歪…
在李運與小奴們在恆海之上主奴其樂融融之時,秀貞、桓宣、禪言、香香一個個在十方界各處都快跑斷了腿,卻依舊沒有發現流風的蹤跡,而天香酒樓造假事件仍在持續發酵,有愈演愈烈之勢!
在更遠的天香界,最近一個消息有如地震一般震驚了整個界面,聞名遐爾的天香酒樓所賣的天香酒,經過驗證,竟然是由馬尿勾兌而成,由於證據確鑿,現在整個酒樓在各界所有分點的生意都大受影響,而且每天都要應付大量的食客上門鬧事!
眼看着天香酒樓近萬年的火爆生意竟然因爲此事而接近崩潰,天香樓主文雨祥坐不住了。
他再次召集“天香會”,即本樓所有核心高層來研究對付此事。
在他宮殿一角的一個小空間中,坐了將近二十個人,這些人均是天香酒樓在近萬年的發展中積累下來的精英人物,如果說連他們也擺平不了此事,那天香酒樓也就快接近完蛋了。
文雨祥身着藍色袍服,顯得溫文儒雅,看起來並不象是個生意人,但正是他帶領着天香酒樓走過了近萬年的風風雨雨,創造了靈界一個商業奇蹟!
他的名聲極大,兼之又具有散仙的實力,受到許多人的推崇,也吸引了不少人才投身到他門下。
只不過,他現在的神情極爲嚴肅,坐在首座,看着底下這些人,狠狠說道:“你們怎麼搞的?!上次開會還向我保證很快就能處理好造假事件,但此事發生已近半月,怎麼還不能將它壓下去,難道一定要我親自出動才能解決嗎?!”
底下之人嚇了一跳,瑟瑟發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大人露出如此神態了,可見此事已經對他造成了多大的震動。
座中卻有幾人並非文雨祥的奴婢,而是他的血緣後輩,其中就有兒子文立本,是天香界本地一個最大酒樓的樓主。
文立本頗有乃父幾分氣質,看起來一表人才,風流瀟灑,此時輕聲說道:“父尊,我按照視頻所示的過程制酒,根本不能調製出我們的天香酒來,所以,我認爲此事必須找到那個流風,當面澄清此事,給公衆一個交待!”
“你當然不可能調製出來!因爲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之事!”文雨祥一拍檯面,大聲吼道。
“可是…”
“可是什麼?!”
“我仔細研究那個視頻,發現流風的操作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沒有一點作弊的手段,把一切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最後自然而然地勾兌出了天香酒,實在是有點難以理解!”文立本小聲說道。
文雨祥聞言,也是閉口不語。
那些視頻他早已看過多次,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發現流風的操作毫無破綻,可以說是完美無瑕,難怪公衆對此事堅信不移!
要知道,衆人目如釐秤,食客當中高手如雲,眼力厲害的不是一個半個的問題,到現在卻沒有一人能挑出流風制酒的操作上有任何問題,所以,此事才被認定爲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小典,你認爲呢?”文雨祥問道。
小典名叫曾典,是天香酒樓的當家釀酒師,此事發生以後,他頭上似乎多了好幾根白頭髮出來,讓文雨祥看着都有些心疼。
“大人,小奴試了多日,發現此事有多個疑點,可惜小奴當時不在現場,否則一定可以揭穿流風的驗證!”曾典說道。
“哦?說來聽聽!”文雨祥精神一振。
其他人也看向曾典,想聽聽他說出什麼來。
“第一,流風所用的勾兌之法,從來就沒見人用過,因此,他最後弄出來的液體到底是不是酒呢?如果是在現場,小奴一定會去品一品,當然就能發現問題,可惜現場之人只聞到酒香,看到酒色,就認爲那是天香酒,從視頻上看,根本沒有人品嚐過!”
“嗯,你說的不錯!但是,在現場那種氛圍下,食客們的情緒都已被調動,流風很好地利用了這股情緒,使得食客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此點,而是一致認爲那就是天香酒,而香香她們經驗不足,氣場不夠,根本不能與之對抗!”文雨祥嘆道。
“不錯!從視頻上來看,就連香香她們也被流風的操作所感染,最後甚至相信了他的話,認爲天香酒就是那樣勾兌出來的,哪裡還有可能去反駁流風?”曾典說道。
“所以,這才更加重了公衆對天香酒樓的不信任!”文雨祥重重說道。
衆人心裡又是一哆嗦!
“還有什麼疑點?”
“大人,第二個疑點,就是流風爲什麼會有天香酒的配方?這個配方是我所掌控的,而且並沒有失竊的跡象,流風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曾典說道。
衆人一聽,又是低聲議論起來…
從現場視頻和信息來看,流風釀出來的液體不但酒色與高級天香酒一樣,而且酒香也是一致,在所有人具備的常識看來,這就說明他必定是擁有配方,才能釀造出具有相同酒色酒香的天香酒,否則,稍有差池,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現場有無數食客,許多都是天香酒樓的老客戶,他們對天香酒熟悉無比,可以說一聞便知!
連他們都認定此事,說明當時現場勾兌出來的酒必是天香酒無疑。
這也是讓這裡所有人感到困惑之事,難怪曾典和文立本都要自己做試驗,看能否利用一樣的手段用馬尿來勾兌出天香酒。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最後做出來的都與天香酒相差甚遠。
“典叔,會不會是流風自己研究出了天香酒的配方呢?”文立本狐疑道。
“不可能!天香酒的配方複雜無比,不但程序繁雜,材料衆多,而且還與時間季節密切相關,稍有差池,就不可能釀出好的天香酒。這個配方是我們多名釀酒師歷經無數年,積累了無數經驗教訓之後才最終確定的,以流風一個小小金丹,而且纔剛剛去到禪域沒多久,怎麼可能破解?!”曾典斷然否定道。
衆人聽得紛紛點頭…連文雨祥也是贊同地點點頭。
文立本說道:“典叔,侄兒覺得此事並非不可能!不知典叔可有仔細看過流風此人的資料?”
“卻是沒有,最近都在研究勾兌的問題…”
“侄兒這裡倒是蒐集了一份關於流風最詳細的資料,請典叔過目!”
文立本拿出一堆玉簡,先遞給父親一塊,又遞給曾典一塊,其他的散發給在座之人,說道:“上次蒐集的信息頗爲粗略,這次是比較全面詳細的!”
文雨祥陰沉着臉感應起來,很快臉色就起了變化…
曾典和其他人看完信息,神色均是劇變,感到有些不好了!
曾典驚道:“大人,流風此人…太可怕了!從信息上看來,他也是一名極爲厲害的釀酒師,釀出的酒比添酒道人的桃花酒還好,還能做出道雞,說不定真如大公子所言,他已破解了我們天香酒配方的秘密。難道他真的是想針對我們天香酒樓的生意才做出此事嗎?”
“譁!”
底下頓時一片譁然,個個臉有驚容,交頭接耳…
“啪!”
文雨祥一拍玉臺,沉聲道:“慌什麼?!我們近萬年的基業,豈是一個小小事件就能摧毀的?就算他真的破解出天香酒的配方又如何?沒有我們的酒樓和名聲,他釀再多酒也賣不出去!”
文立本囁嚅道:“父尊說的極是!不過…”
“不過什麼?!”
文雨祥大聲吼道,他發現自己今天心情特別煩躁,就象一堆乾柴,稍有點火星就有可能被點燃。也只有這個兒子仗着血緣和得寵,敢開口說話了。
“這個…流風在蔓陀城一下子就收了十幾萬名奴婢,他要養活這麼大一幫人,肯定要打造一份基業才行,而他又恰好能釀造好酒,製作道餚,如此一來,他極有可能向酒樓這個行業進軍,要知道,我們天香酒樓在禪域就是一個巨無霸,是橫亙在流風面前的一座大山,自然而然地就成爲他實現目標的一個挑戰!現在看來,造假事件也許只是剛剛開始,說不定流風下一步還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我們必須高度警惕!”文立本侃侃而談。
哇!
此事被文立本這麼一分析,在座之人深以爲然,都立刻將此事提高到與流風決一死戰的高度。
流風雖然是初出茅廬的小金丹,但憑着罕見的天才,已經擁有不小的勢力,單以手下的奴婢數量來看,就已遠遠超過文雨祥,這一點讓在座之人都感到極爲汗顏!
不過,勢力雖然不小,要維持和發展卻是需要靈石的,沒有錢財根本不可能,所以流風進軍商界也是必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