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溜走了,清風在躲避襲擊的同時,身上也已經又再一次的增添了幾道新的傷口。
眼看着自己的靈氣越來越少,幾乎是在丹田之中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清風的心情此時也開始跟着焦急了起。
這人啊,心一急,就容易出錯,哪怕是前世曾長期的遊離在生死線上的清風,也一樣的不例外的。
就在清風心急走神的瞬間,一個私兵看準時機,手中的鋼刀對着清風的腦袋就狠狠地劈砍了下來。
“彭…”
又是一聲撞擊之聲傳來,已經沒有了靈氣可用的清風,在橫劍抵檔住了這個刀斧手的奮力一擊之後,身子也被劍身所傳來的巨大力量給震得連連後退,直到最後撞在了帳篷子上,一口逆血噴出,身子就這樣完全的萎靡了下去。
清風最終還是在消耗完所有的戰鬥力之前,沒能將最後的十多個私兵殺死。
“給我拿下他。”
一聲大喝傳來,在場的十幾名私兵迅速的就將清風給團團的圍在了其中,在十幾支鋒利的箭矢與刀尖之下,戰鬥力全無的清風,很輕鬆的就被衆私兵給扣押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那個開口說話的男子纔出現在了清風的眼前,一臉蒼白的倦容,就好像是他身上所穿的白衣一般,額上原本留着裝酷用的兩絲劉海,此刻已經被汗水給浸溼,就這樣耷拉在了滿是汗珠的額頭之上,嘴角邊上的那一抹殷紅,說明他在使用這個逆天術法之時,本人也並不輕鬆,搖搖晃晃的走路方式,說明他也已經是到了極限的邊緣。
伴隨着他的出現,在場所剩餘的十多名私兵,他們身上所擁有的一星中期的修爲就像是開閘的洪流一樣,不一會兒就完全的傾瀉在了這個神秘男子的身體之中。
十幾名私兵修爲的迴歸,使得這個剛開始出現時,臉色蒼白無比的男子,很迅速的就回復了一些生機,就連他臉上那蒼白無比的神色,也已經在他靈氣的迴歸後,使得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在剎那之間就回復了六七成的樣子。
“你…你是…誰…?”
此時的清風,全身都是大戰後所留下的傷痕,再加上靈氣使用過度,結果導致身體毫無靈氣的支持,在痠軟無力之下,就連說話也是十分的困難。
斷斷續續的話語,並沒有使得眼前的男子發怒,反而使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清風的身體。
在上下游走了一圈以後,就差沒有扒開清風的褲子瞧瞧時,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就是清風?修爲不高,卻以兩星初期的修爲,獨戰一百名一星中期的私兵,還斬殺八十多人以後才被生擒,想要抓你,還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聞言,清風悽然一笑,道:“再怎麼厲害還不是被你們給抓住了,以我之見,祁山貌似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就算是能夠籠絡一些修行者成爲他家族的供奉,恐怕像你這樣身懷秘術的修行者,他是不論如何的也籠絡不到的吧?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嗎?爲什麼又要如此的針對於我?我們之間難道說有過節嗎?”
“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你了。”
男子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你的腦袋倒是好使,我們的確不是祁山的人,和你猜測的一樣,我們的卻是專程爲你而來的,只可惜,你身邊有兩位四星巔峰的強者,我們要是硬來的話,恐怕會討不到好的,所以,在我的強烈建議之下,最終少爺同意了我們尋找援手,也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私兵。”
“這麼說,你們爲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甚至不惜爲了能夠牽制住我身邊的高手,而選擇與祁山合作,我真不知道,像你這種頭腦聰明,有身懷秘技之人,怎麼會願意做人家的奴僕,甚至,爲了完成你那少爺的吩咐,不惜自降身份的來參與本就與你無關的戰爭之中,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清風一臉戲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說道。
“你不必用離間計來挑撥我和我少爺的關係的,因爲我根本就不吃你那一套。”
“是嗎?”清風邪魅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怕這一套,那你又何必禁止我說呢,這是你心中有鬼,還是說你家少爺對你根本就不信任啊?”
“你…”男子怒。
“想不到你還真的是伶牙俐齒啊,三言兩語就差點挑撥得我生氣不止了,好好好,”男子點了點頭稱讚道:“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沒有了就該走了。”
“慢…”清風制止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家公子是不是姓黃名奕,全名黃奕?”
聞言,眼前這個男子踏出去的身形突然一怔,緊接着回過頭來詫異的看着清風:“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他。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清風沒有回答男子的話,只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從在風峽山上發現湯玲兒,在道湯玲兒離去時留下的那個絲絹,清風早就已經推測到了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到來的,尤其是湯玲兒都已經知道自己在風峽山,所以還特意的跑進了風峽山中躲起來等待着自己,那麼被她稱作掌門之子的黃奕,按理說情報網絡應該會更大的,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所在地呢?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與這個叫做黃奕的男子有何恩怨,但是根據清風的猜測,十之八九肯定就是因爲湯玲兒的緣故,只可惜,一直都在小心戒備着的清風,沒有想到在下午湯玲兒纔給自己傳信,到了晚上這個叫做黃奕的男子就已經是佈置好了一切。
想想自己的計劃,不說是十全十美,至少也是十全八美吧?可是,就是因爲這兩個四星級的修者出現,不但自己的計劃將會被全盤否決,就連自己也將落入敵手,一想起這個,清風的嘴角就充滿了一種苦澀的味道。
千里之堤,毀於蟲蟻啊。
這個突然出現的黃奕,不止是打斷了清風的計劃,就連清風自己的安全,如今都已經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這種感覺,讓清風真心的感覺到了不爽,就好像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一般,生死之間,全在別人的一念之下。
不要說什麼黃奕可能是沒有惡意的話,這話騙鬼可以,騙人是不行的,能夠不辭辛勞的來到出雲國的邊關之人,要說抓住清風是爲了請他去喝茶,清風那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見清風好像都已經推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眼中隨即閃過了一絲精光,之後又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隨即迴歸到了平靜之中。
看着自言自語的清風,男子就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往哪兒走。”
一聲炸雷自天邊響起,擡頭一看,清風這才發現,在自己與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說話的這一會兒,鐵牛已經重傷了他的對手,此刻正悠悠然的向着清風被抓的方向飛來。
“放開我的風兄弟,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來到清風的身旁不遠處,鐵牛對着眼前的神秘男子就舉劍說道。
聞言,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嘴邊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來,看着眼前的鐵牛就輕蔑的說道:“就憑你?想必剛剛我在利用秘法將他的修爲提升到了四星巔峰的位置,就算是你打敗了他,恐怕現在也已經是受傷之體了吧,你覺得就憑你一個受傷之人,能夠打得過我還有三星巔峰的修爲?”
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口中的“他”,就是一開始就和鐵牛大戰不休的另一名男子,只可惜,貌似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這兩人卻是仍舊沒有忘記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這讓清風在大嘆可惜的同時,也爲他們的敬業精神而感到深深地佩服。
“行不行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鐵牛冷笑了一聲,雙手胸前交錯,一個個複雜的手印開始自他的手中流暢而出,一股天地間的靈氣波動不斷地匯聚而來,不一會兒,就將自己所使用的術法準備完成了。
“一招定勝負吧,火鳳舞之烈焰九天。”
一招發出,火鳳一聲嘶鳴,帶着不可一世的王者之勢,彷佛要將天地都給焚穿一樣。
看着飛來的那如同烈陽般的火鳳,清風身旁的男子迅速的在自己的身前哈下了一道陣法,緊接着,一道霞光沖天而起,不一會兒,一頭貪狼就嗷叫而出。
這是一頭擁有着完整生命的疾風貪狼,被神秘男子以一種未知的召喚之法,給強行的從別的空間召喚了過來,根據清風的判斷,這頭貪狼的實力起碼也是四星以上的。
貪狼的嚎叫,讓火鳳感覺到了王者的威嚴被人給挑釁了,帶着更勝之前的烈焰,鳳凰發誓要將眼前的貪狼焚燒成灰。
“轟…”
兩者相撞,爆發除了一陣驚天巨響,浩蕩開來的餘波,摧枯拉朽般的將四周的帳篷都給掀飛了出去,離得較近的幾名私兵,甚至都還來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餘波給奪取了寶貴的生命,就算是清風也毫不例外。
不過所幸的是,由於前面已經有好幾個人替自己阻擋了餘波的威力,所以,就算是後來餘波的衝擊到了清風,也僅僅只是讓清風如同被人打了一個悶拳一樣,身子除了倒飛出去,外加上噴兩口鮮血以外,清風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