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營地中的一頂帳篷隨之化作了一片飛灰,劇烈的爆炸聲就好像是戰鬥的號角,隨着它的爆炸,風峽山之戰又再一次的拉開了帷幕。
“兄弟們,衝啊,活捉李婉兒,家主賞金幣萬枚,美女十名啊,每殺死一個崇城士兵,也賞金幣一枚啊,兄弟們,爲了金幣,爲了女人,給我衝啊。”
不知道是誰帶頭大喊了一聲,所有的私兵在聽見以後,都被這些豐厚的賞賜給震花了眼睛,頃刻間,原本打算偷襲的私兵,就這樣在財富的誘惑之下,變成了一場強攻戰役。
此刻在所有的私兵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敵人區分,有的只是努力衝過營地的障礙,殺進那滿地的帳篷之中,奪取屬於自己的戰功纔對。
這一刻,所有的私兵都感覺得到了自己的熱血在燃燒,自己的激情在無比的高漲,因爲,殺進了營地之中,自己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要知道,這些私兵全都是一些普通人來的,就算是爲了一口口糧去給祁家做私兵,長期的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生活,一個月的俸祿也還不足一個金幣,可以想象一下,金幣在這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價值。
如果要按照現在的換算辦法來算的話,一個銅幣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一塊錢,一百給銅幣才能換成一個銀幣,而同樣一百個銀幣,也才只能換算成一個金幣,這樣子算下來的話就相當於一個金幣,可以當做是二十一世紀的一萬塊錢,如此你們可以去想象一下,金幣的價值。
而現在,自己辛辛苦苦的賣命一個月都還只能勉強的得到一個金幣,現在卻只要殺一個人就可以得到一枚金幣,試想一下,只是作爲一個普通人的他們,畢生的願望無非就是金子女子和孩子而已,現在有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他們所有的願望都將在此戰之後達成,又怎麼能夠再去放棄呢?
所有人還不都像是吃了偉哥一樣的,嗷嗷亂叫着就衝了上去。
看着如狼似虎的私兵,站在後方陰沉了一個下午的祁山,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意,而這一幕卻是恰好落在了營地後方的山岩邊上,李婉兒的眼中。
“這個祁山,怎麼看上去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啊?該不會還有什麼後招吧?你看他笑得那麼的銀箭,難不成還有秘密武器不成?”李婉兒疑惑道。
“可是,要是有秘密武器的話,那他幹嘛不用呢?清風和鐵牛也真是的,去探查人家的營地,結果將祁山都給探查上來了,他們兩人倒好,這一去就還不回來了。”
輕輕地跺了跺腳,李婉兒突然好想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瞳孔瞬間放大,就好想似想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等等等等,祁山有秘密武器,清風和鐵牛探營未歸,祁山絲毫不給自己留下退路,就這樣貿然上山,再加上祁山那自信與從容的微笑,就好像是一切都掌握在體自己的手中一樣,這一切串聯起來代表的是什麼?”
李婉兒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恐怖,就連那玉色的香額之上,都已經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了:“該死的,清風和鐵牛一定是出事兒了,祁山這個老王.八蛋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沒有使用啊?”
就在李婉兒在心中大罵不止的時候,其實祁山早就感到老委屈了,事實上並不是祁山的隱藏能力太強,只是清風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無妄之災而已。
黃奕的插手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所以祁山才能夠輕輕鬆鬆的牽制,甚至解決掉所有風峽山上的所有修行高手,只可惜,清風與鐵牛的戰鬥力卻是使得這場原本不是非常清晰的大決戰,更是變本加厲的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以至於李婉兒和祁山兩個人心中所想的結果,最後卻都成不了最終的事實。
就在李婉兒氣的快要罵孃的時候,祁山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自大,帶着一臉的微笑,隨着人流走進了營地之中。
作爲一個四星級的強者,夜視數十里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難事兒,在見到了祁山那一抹暢快的笑容以後,李婉兒隱約間突然感覺到了陣陣的不安,不過,李婉兒卻沒有去在意,畢竟現在是戰鬥時分,高手博弈之時,最忌諱的就是臨陣分心,李婉兒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強壓下了心中對清風與鐵牛的擔憂,李婉兒對着身旁的趙發就開口說道:“魚兒已經上鉤,按計劃行事。”
聞言,趙發點了點頭,就慢慢地退了出去,接着,就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殺…”
無數的私兵蜂擁而至,那些營地外圍用來防止野獸衝擊的攔路屏障,根本就阻擋不了私兵們前進的腳步,最終在私兵的大量踐踏之下,攔路的屏障不論如何也沒有逃過化作碎屑的命運。
隨着大量的私兵涌入營地之中,漸漸地,所有已的私兵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在所有的私兵都在挑開一個個帳篷以後,無一例外的,除了發現裡面有一些浸溼的甘草之外,根本就沒有半個士兵的影子。
這時候,所有人的腦中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陷阱?還是官兵在知道自己要來以後,早就趁夜跑了?
只可惜,他們的腦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搖擺不定了起來。
“這是空營,我們中計了,兄弟們,快撤啊。”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在人羣之中這樣子大喊了一句,接着,那些還在爲無法判斷答案而感到苦惱的私兵們,一個個都猛然間驚醒了過來,剛纔還是成羣結隊的私兵,在剎那之間就開騷動了起來,這還不算,就在這時,一個碩大的孔明燈自東方徐徐升起,恰好藉助西風的吹佛,不一會就飛到了營地的上空。
“不好,這時有人在用術法控制的,危險,大家快趴下。”
突然,在所有的私兵都在爲突然出現的碩大孔明燈而感到震驚的時候,祁山身邊的一位老者突然間就吶喊着說道,聲音瞬間就如同是晨鐘暮鼓,剎那間就灑滿了整個營地之中。
那些被李婉兒的孔明燈中所施展出來的迷幻之法,暫時迷暈了的人們,在聽到這聲大喝以後,身子就像是被人給推了一把一樣,一個個距離孔明燈較遠的私兵都紛紛地清醒了過來。
可惜,他終究是提醒得太晚了,在他剛剛纔把話說完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營地上空的孔明燈就爆散開來,無數的火花就像是節日的焰火一般,在天空之中四射而去。
只可惜,焰火雖美,卻只是剎那間的永恆,而這孔明燈所爆射而出的火花,卻不是用來觀賞的存在,反而,這無數的焰火卻是一朵朵奪命的修羅。
焰火落地,瞬間就點燃了營地之中的枯草,雖然沾染了火油的枯草非常之少,可這卻並不妨礙李婉兒接下來的計劃。
早在孔明燈爆炸之時,數百名躲在附近制高點上的士兵們,全都拿着下午從祁山的私兵手中多來的弓箭,對準那些企圖突圍的人羣就射了過去,這還不算,作爲一個四星級的強者,李婉兒雖然不是風屬性的修行者,但是依靠着強橫的靈氣,想要輕輕鬆鬆的吹一場大風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兒。
於是,在這片背靠山石的營地之中,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無數的火星沾之即燃,瞬間就在營地之中形成了一股股熊熊燃燒的大火,而這時候,李婉兒利用靈氣所吹出的大風也來到了整個營地之中。
火借風勢,風助火漲,僅僅只是轉眼之間,同時容納了近七千人的營地之中,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火海,無數的人在烈火中做着垂死的掙扎,也有無數的人,想要趁着火勢的遮掩,趁機串逃而出。
可由於面向祁山的方向已經是被大火給阻擋住了退路,只有背靠山岩的這邊纔沒有火焰的肆虐,於是,無數的生存之人就毫無選擇的聚集到了這邊,可誰知道,在還沒有徹底的靠近山岩邊上的時候,數百名的弓箭手突然拔地而起。
一支支鋒利的箭矢,瞬間就刺進了私兵們的身體之中,伴隨着被烈火燃燒的慘叫聲一起,一曲死亡的哀歌就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之中,開始了無窮無盡的鳴唱。
“保護家主。”聽着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祁山身邊的老者又再一次的出聲安排道。
聞言,老者身旁的另外兩名老者雖然面露不快,可奈何形勢逼人,他們兩人也只好在看了一眼祁山後面的陳楠和周泰以後,兩人也同時跟着祁山身邊的那名老者一起,開始乖乖地捏起了印決。
“轟…”
三人聯手一擊,頓時就讓熊熊的火焰爆散開來,在火花爆散以後,一條已經被火焰炙烤得滾燙的逃生通道,就出現在了祁山的眼前。
“所有人隨我一起突圍。”祁山陰沉地怒吼道。說着,自己就一馬當先的走進了通道之中。
有了身邊老者的保護,距離祁山較近的快兩千多人的隊伍終於從火海之中,慢慢地脫離了出來,隨着自身的安全逃出,祁山再回過頭來看着滿是大火的營地,一滴淚,自自己的眼角邊上滑落而下。
曾幾何時,自己覺得是勝券在握了,完全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子的結果,曾幾何時,當自己得到兩名四星級強者相助的時候,自己以爲憑藉着絕對的力量,就可以無視所有的陰謀,曾幾何時,自己的精心策劃,竟然在一場大火之中化爲一江春流,曾幾何時,自己費心培養的精兵,竟然也會有敗得這麼徹底的那一天。
無數的曾幾何時,讓祁山的心都在微微地顫抖着,伴隨着這滴眼淚的落下,祁山的時代算是徹底的過去了。
僅僅只是一場大火而已,起碼就葬送了將近四千人的生命,他們有的是被亂箭穿心而已,有的是被混亂踐踏而亡,更有的在大火之中化作了一片骨灰,而這一切的悲劇開始,就因爲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主子,祁山。
要不是因爲他的自大,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人的犧牲,要不是他的自滿,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悲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家主幹的好事兒。
先不說祁山已經無形之中散掉了人心,已經無法再控制多少的力量了,單憑他決策的失誤,害得陳楠和周泰的侍衛與鏢師陣亡過半,辰南和周泰也不能夠輕饒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