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想裝死啊?快給我起來,該辦正事兒了。”
看着突然倒地不起的清風,婉兒真是又好氣來又好笑,完全被清風的無賴動作給搞得是哭笑不得了。
對此,清風倒是還不覺得,眼睛對着婉兒斜斜一瞟,清風在地上伸了個懶腰後,懶洋洋的說道:“這也被你給看出來啦?你真厲害,佩服,佩服啊。”
清風說着,整個人呈大字型的完全貼在了地面上,嘴裡還唸唸有詞道:”小的已經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了,小姐這麼聰明伶俐,美麗大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應該知道我要做些什麼了吧?“
“少廢話,你快給我起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啦。”
“我好歹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閒雲野鶴,你叫我起來我就起來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的說,你也知道,現在的閒雲野鶴在社會上都已經不怎麼吃香了,再加上現在這行業從事人數過多,競爭壓力很大的,我要是連最後一點兒面子都丟了的話,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在閒雲野鶴中立足,還怎麼靠它混飯吃啊?大家都是明白人,講點道理好不好啊?”清風擡頭看着婉兒,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被清風講了一大通的廢話,聽得婉兒那是雲裡霧裡的,不過,最後總結一下,清風所要表達的大概意思婉兒已經猜到了,那就是不論如何他也不會進城主府見元帥的。
先不說如果跟着自己進去,元帥見到他後會不會治他個逃兵的罪名,單是當初讓清風作爲一羣炮灰中的一員,讓他去引誘敵軍,這就是讓人所不能夠接受的,更何況,當了炮灰不說,可到了規定時間卻遲遲不見該來的援軍,甚至整個援軍的影子都從頭到尾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這難免不會讓這個曾經誓死效忠着帝國的士兵感到心寒。
將心比心,就算是自己恐怕也不會輕易的原諒那些負責指揮大家參加戰鬥的人吧,想到這裡,婉兒也算是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自己原本打算讓他見一見元帥,看雙方是否有着什麼誤會,等誤會解開再將清風收自麾下的打算,算是徹底的落空了。
不過,婉兒臉上失望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下一刻,在她的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那是一種充滿自信的微笑,好像一切的一切,都盡數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因爲她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就算是暫時有着化解不開的誤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也一定能夠用真誠去感動他的,到那時,自己再收他也不遲。
這麼一員猛將,婉兒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放過的,要知道,就算是清風不會那些修真之術,可作爲一個帶兵的將軍,那他絕對是綽綽有餘的,勇猛的武力在普通的軍隊之中,那可是相當於無敵的存在,只要不遇上修行中人,如此猛將收爲己用那又有何不可呢?
話又說回來,出雲國與晨曦國交戰了這麼久,又有幾次戰鬥都出現過修行者呢?大多數時間還不是靠着普通士兵在殺伐征戰,
當然,這並不就說明修行者很少,相反,在天星大陸這個修煉成風的世界上,最少有十分之一的人都是修行者,只是但凡修煉入門的修行者,他們都不屑來管你這世俗凡塵而已,在他們的心中,追求壽與天齊纔是他們的最終目標,只有像婉兒這樣還算不上入門的修行者,纔會將時間白白浪費在世俗之中,爲保住自家的榮譽而操勞着。
“你真不願意進去嗎?”婉兒再一次的確問道,在她的潛意識中,說到底還是希望清風和自己一起進去的,不過很可惜,一直看着婉兒神色變幻的清風,終究是讓她失望了。
搖了搖頭,清風緩緩開口說道:“你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逛逛。”
婉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就走進了城主府中。
...
既陌生又熟悉的邊關城中,在這裡,沒有城主,沒有衙役,甚至就連人羣都顯得非常的稀少,除了一對對巡邏的士兵外,就只有偶爾匆匆路過的行人和街上無精打采的商販,除此之外,就只剩孤零零的站在馬路中央的清風,還在四處打量着什麼。
一陣狂風吹過,捲起了街道上的片片落葉,伴隨着落葉的飛舞,黃沙也耐不住寂寞的加入了其中。
一場沙塵風暴就此捲起,街上的行人見後,腳步更爲的匆忙了起來,有經驗的商販貨主們,也急忙將自己的貨物收拾打包。
原本就不算繁榮的大街,瞬間就顯得更爲的蕭條了起來,街道上,偶爾還能看見的路人,卻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清風就這樣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黃沙漫天的大街上,心中一遍遍的回想起前世的兄弟們那一起戰火紛飛的日子,還有今生那自己素未謀面過的母親與妹妹,不知道他們過的還好嗎?
前世的兄弟,已經註定是一個回憶,今生的親人,自己又該如何前去面對?對於清風這種孤兒來說,親情就像是充滿誘、惑的蛋糕,在渴望的到的同時,卻也本能的保持着距離,因爲,從未享受過親情溫暖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前去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就像是鏡花水月,怕醉夢醒來,終究只是一場餘空,這也是爲何清風身體恢復過來,沒有急着離開的原因。
不知不覺的,清風就來到了崇城的南門,還未等自己走近一點,看清楚它的宏偉氣勢,就先看到了漫天的黃沙之中,幾個身穿軍裝的巡邏兵,正在圍攻着一個面色粗獷的男子。
一口大刀在男子的手中上下翻飛,凡是靠近的巡邏兵,無不是被其一招打趴在地,在男子的身後,一個六旬左右的老者始終被他維護在身後,不管巡邏兵的攻勢有多麼的兇猛,他始終不曾後退半步。
好幾次,巡邏兵見打不過這個相貌粗獷的男子,就偷偷的溜到男子的背後,企圖偷襲那六旬左右的老人,每當此時,男子總是後知先覺,總在危急時刻能將老者安全移開。
“彭…”
又是一次針對老者的偷襲,男子再次察覺出了他們的意圖,騰出一隻手將老者護住後,男子一個轉身,老者離開了原地,只可惜,這一次由於反應不及,男子的背後被長劍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來。
鮮血,順着男子的衣服慢慢的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染紅了整個衣衫,可是男子毫不在意,繼續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將靠近的敵人給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