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笑問道“什麼條件?”對於這個小師弟,他也是無可奈何。
清巖故作神秘的靠近清虛,低聲在他耳畔道“就是大方祖師和隱仙宗弟子的事情,我知道那天你肯定還有話沒說完,師兄,你就給我說說吧。”
清虛聞言先是頗爲錯愕,隨後笑道“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你,我是有一點沒說,那是大方祖師對那位隱仙宗弟子的猜測,因爲不確定,所以我就沒說。”
清巖好奇的道“是什麼?”
清虛也很神秘的低聲道“大方祖師猜測那位隱仙宗弟子是位‘女’子。”
清巖驚道“啊!‘女’的?”
清虛笑道“這只是猜測,大方祖師也不敢肯定。”
清巖喃喃的道“是個‘女’的,原來如此呀!”
清虛道“你也別多想了,隱仙宗弟子是男是‘女’,這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隱仙宗究竟在哪裡?有些什麼人?還有他們的作爲?是正是邪?當然還有他們的目的。”
清巖點頭道“對,這纔是重要的。可誰又能知道呢?”忽然他想到孫小乙了,這位無所不知的天遁‘門’主,不知道他有沒有答案。
清虛又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給我找的徒弟在哪裡了吧?”
清巖笑道“那是當然,就在開封府。”然後就把如何認識梅文俊的經過說了說,最後道“他要拜我爲師,我看他也很不錯,就想到了大師兄你,我與他說好的,還要去看他,正好咱們一起去,如果你覺得合適,我就又多了個師侄。”
清虛道“也好,但就算我看好了,這孩子的孃親也未必會答應吧。”
清巖聞言一愣,這個他卻沒有想到,忘了梅文俊還有一個娘在身邊,這倒是個問題。
見他呆了,清虛笑道“先不管這些,去看看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清巖點點頭,二人正在說話,清巖發現有人到了屋外,清虛也察覺到了,同時也知道來人是誰,笑道“差點都忘了,小師弟,聶師妹一直都在等你。”
來人果然是聶心蘭,見到清巖在,她是一臉欣喜,含笑向二人打了招呼。
清巖還有點糊塗,覺得奇怪,爲什麼聶心蘭還沒有走。
就聽清虛道“你不是和聶師妹說好的,要一起回家嗎?不會忘了吧!”說着瞪了他一眼。
清巖這才恍然,忙道“對,對,心蘭,等我和師兄辦完事,咱們就回去,你不着急吧?”
聶心蘭溫柔一笑,道“不急,師傅給我的假很長的,石頭,你們先忙正事。”
清巖喜道“那就好,師兄,我的假期呢?有多長?”
清虛笑道“師傅說了,你願意在家待多久就呆多久,多長時間都行。”
清巖大喜道“好啊!心蘭,咱們可以好好在家玩玩了!”
聶心蘭見他興奮的如同個孩子,就像小時候一樣,那歡喜雀躍的模樣一點也沒變。不覺笑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老想着玩。”她語氣柔美親和,說話神態都是溫柔之極,尤其對清巖之時,更是溫婉猶如‘春’水,這份嬌美柔和之氣讓她平添了不少韻味,使她另具一番美人風姿,有着與厲輕恬,百里冰截然不同的風韻氣質。
清巖並不在意這些,只覺得聶心蘭是格外的溫柔,清虛卻是心有所感,見他渾不在意,不禁暗歎一聲,道“清巖,咱們現在就去開封府吧。”
清岩心急回家,連忙答應,聶心蘭也不多問,只是跟着清巖,三人隨即向圓覺告辭,離開了峻極禪院,御劍飛向了開封府。
三人飛行速度都是很快,聶心蘭由清巖帶着,劍光閃動,速度比平時飛行是快了許多,用不了多久,三人就到了開封府的上空。
清巖看好位置,三人悄然下落,直接到了梅文俊的家裡,正好遇到剛從外面回來的梅文俊,梅文俊一見清巖從天而降,是欣喜異常,清巖又向他介紹了一下,梅文俊知道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忙躬身施禮,神情異常恭敬。
清巖隨後問到梅文俊母親身體的情況,梅文俊說已是大好,都可以出‘門’走動了,今天出去了一趟,剛剛睡下。
隨後梅文俊急忙就問到拜師之事,清巖就說,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修真不是小事,你還有母親要照顧,如果你走了,你母親怎麼辦?
卻不知梅文俊是早有打算,他和母親已經商議過,說到拜師修道之事,他母親也很贊同,母子二人已經商量好了,等到他母親身體好了,就將這裡的房子賣掉,然後母子二人一同去崆峒山,這樣一來,梅文俊該修道修道,他娘也可以就近生活,也能得到照顧。
清巖沒料到他們考慮竟是如此周全,清虛也感意外,對梅文俊也是越發喜愛,就答應了梅文俊的請求,收他爲徒,梅文俊大喜,連忙叩頭拜師,知道清虛是清巖的師兄,自然也是有大本領的人,‘激’動興奮之情,自不待言。
清虛隨後囑咐梅文俊,說一月之後,就會來接他母子去崆峒山,讓他準備妥當。梅文俊連聲答應,又把母親叫醒,見過了三人,他娘知道梅文俊已然拜師,也很高興,連聲感謝。
事情如此順利,實在出乎清巖等人意料,三人在梅文俊待了半天,這才告辭,清虛也要與清巖分道揚鑣,回崆峒山了,而清巖和聶心蘭一起要向赤金鎮飛去。
清巖看着大師兄電閃而去的身形,不覺有些奇怪,就對聶心蘭道“大師兄怎麼走的這麼急,咱們回去正好是順路,等到了崆峒山附近再分手也不遲呀!可你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真是奇怪!古古怪怪的!”
聶心蘭要比清巖想的多,聞言臉上不覺一紅,只低聲道“清虛師兄想必是有事吧。”
清巖皺眉道“他也沒說啊,跑的這麼快,好像急得不得了!剛纔還好好的,轉眼卻是說走就走了。”
聶心蘭再不說話,只是低頭望着腳下的開封府,臉上紅暈未散,彷彿滿懷心事。
清巖這才發現聶心蘭也很奇怪,暗道“我說大師兄古怪,她怎麼好像很害羞,古怪,‘女’孩子也真古怪。”
本來三個人還有說有笑的,現在去了清虛,這兩個兒時夥伴卻一時間沒了話說,氣氛突然變得不太對勁,清巖皺眉,暗道“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總這麼僵着也不是辦法,清巖就道“咱們也該走了,心蘭。”
聶心蘭點點頭,道“好啊!”
清巖看她還低着頭,就笑道“你老看下面,咱們怎麼走。”
聶心蘭聞言臉上更紅,慌忙道“我是看看……看下面的人真多。”
清巖笑道“這是大城市當然人多了,尤其是相國寺那裡更是人山人海,熱鬧的很。”
聶心蘭終於擡起頭,頗爲好奇的道“你對這裡很熟悉呀?”
清巖不覺又想到了百里冰,神情不由得有些惆悵,搖頭道“不是很熟,來過一次而已,走吧,天也不早了。”
聶心蘭見他神‘色’不對,本想說的話又收了回去,默然點頭,與清巖並肩向西飛去。
路上無話,二人默默的飛了一個多時辰,聶心蘭感覺到了清巖有心事,最後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突然就不高興了?”
清巖勉強笑道“沒有啊,要回家了我怎麼會不高興。”
聶心蘭清澈的秀目望着他,看了片刻,才柔聲道“石頭,你從小藏不住心事,我能看得出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清巖忙道“不關你的事,你別‘亂’想。”
聶心蘭幽幽嘆道“這麼說,你真是有心事了。”
清巖被她的話繞了進去,不覺暗道“‘女’孩子就是心眼多。”只能道“是有些事情,心蘭,我們別說這個了,越說越心煩。”
聶心蘭道“好,那就說說你的故事吧,我想聽聽。”
清巖奇道“我的故事?”
聶心蘭微笑道“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事蹟傳開,叫人都以爲是傳奇了,崆峒派的齊清巖,現在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清巖笑道“傳言都是誇大了,我可沒那麼厲害,你想聽我就給你說說。”隨後就把下山以後遇到的事情,一一給聶心蘭講了講,他說的輕描淡寫,只說遇到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事,結果又是如何,平平淡淡,毫無‘波’折,似乎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能解決。
聶心蘭卻是聽的緊張,白骨‘洞’和‘陰’山派都是極爲難惹的‘門’派,豈是隨便就能打發的,見他說得輕鬆,心裡對清巖是更爲欽佩,眼裡光彩閃動,嘴裡還在不斷的詢問細節。
清巖也是不厭其煩,聶心蘭問什麼他就說什麼,見聶心蘭高興他也高興,二人邊飛邊談,氣氛再也不沉悶,只是飛行的速度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二人如此飛了近兩個時辰,眼看天‘色’已暗,他們心裡才着急起來,聶心蘭自責自己光顧着說話,忘了趕路,清巖安慰了一下,道“咱們已經走了一半,晚上趕路也沒什麼,我看今晚月亮也不錯,月下飛行也是很好啊。”
聶心蘭微笑道“聽你的,我可是沒在晚上飛行過,也是第一次飛行這麼長的距離。”
清巖聞言,這纔想到了一事,忙道“你累不累,要不我們休息一下?”說着眼睛在她臉上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