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我知道他是誰啊!”說罷,轉向了年輕的公子,道:“你小子,身手不壞,看上去像是我門裡的人,說說,你是什麼來歷?”
這個年輕的公子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嘴脣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蕭笙這下子就全然放心了,吹了個口哨,道:“既然認識,那就幫我個忙,把這個小子留下來,怎麼樣?”
“那還用說!”杜弦月顯得勁頭十足,可是下一刻,畫風突變,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杜弦月原本穩穩的在空中飄浮這,可是在一個呼吸之間,身形便晃動了,忽然一聲怪叫,便直挺挺的墜了下來。
蕭笙見勢不妙。搶上一步高高躍起,將杜弦月接住,然後穩穩的落在地上,只見杜弦月的紅色長髮,正在一點一點的褪色,喘息着說道:“不行啊,這女孩子的身體,當真是若,真氣已經不夠我消耗的了,這次放我出來也是偶然,你想想辦法,把我弄到......”
說着說着,聲音也發生了變化,還沒有說完,已經變成的杜弦月的聲音,微弱到幾乎不可聞,長髮已經變成了黑色,原本赤紅的瞳仁,也變了回去,那種囂張到了極點的裝扮也消失了,變成了一襲素裝,只是臉上沒有血色。
蕭笙一隻手掐着杜弦月的寸關尺,將一縷真氣緩緩的注入到了杜弦月的身體之中,片刻之後,才悠悠轉醒。
杜弦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翕動了一下乾裂的嘴脣,微微的笑道:“笙哥,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被他格擋了一下,就昏迷過去了?”
這也難怪,剛剛的事情,杜弦月根本不會知道,現在只是覺得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連動一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靠在蕭笙的懷抱之中。
蕭笙道:“你不要緊的,就是真氣消耗的太厲害了。沒事,有我呢。”
這年輕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已經從震驚變成了沉穩,手裡的長劍已經又幻化成了一把紙扇,彈着身上的塵土,走到了蕭笙和杜弦月兩人的面前,道:“此行收穫頗豐!我原本已經喜歡上你們兩個了,還想着也許是我想左了,但是沒有想到,你們顯然比我想象的有價值,這樣吧,跟我走一趟如何?我幫你把這女孩子身體裡的這個靈魂剝離。”
蕭笙聽到這輕描淡寫的話,不由的後脊樑骨一陣的發涼,這種剝離靈魂的滋味,蕭笙是知道的,就是在仙劍宗上,清濁親自操刀,將自己意識深處的尊主的靈魂剝離,還險些要了自己的命。
那種疼痛,不似刀傷箭瘡,忍一時,或者是念念清心咒,也是能忍得住的。那種靈魂剝離的疼痛,會讓人瘋掉。這些都暫且不提,就是這麼做的風險,也是極大,杜弦月會不會死於這個過程,也在兩說之間。
更況且,蕭笙已經篤定了,這個靈魂是尊主無疑,從說話的語氣,和那種嘲弄戲謔的態度,都和九駝山禁地裡面的聲音如出一轍。就更不能交給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