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依舊是豪邁的一飲而盡,潘夔似乎是很開心,強忍着南疆烈酒的辣,也是一飲而盡。
南疆地處東南,多森林沼澤,所以瘴氣很嚴重,故釀的酒也是很烈的。一杯酒下肚,潘夔的臉上漸漸的顯出一絲紅暈。
蕭笙有拿起了酒壺,給兩個杯子斟滿,剛想說什麼,潘夔卻說道:“蕭兄,你這是要把我灌醉麼?”說罷,藉着酒勁,一隻手支在桌子上,低着自己的粉臉。
所謂燈下看美女,姿容傾城傾國。更何況是酒後,更何況這潘夔天生麗質。
潘夔的臉色泛起了紅暈,原本如凝脂白玉的臉上,如晚霞一般,目光流轉,別有一番風姿。蕭笙不禁的有一些失神。
看到蕭笙正在發怔,潘夔咯咯一笑,道:“蕭兄,你吃飯的時候,難道要這麼多下人站着伺候嗎?我聽說蕭兄一直倡導着人人平等,這些下人站着也是疲累了,且讓他們下去吧。”
這句話並不算瞎說,蕭笙還真的是平日吃飯不用人伺候,一碟菜和一碗飯,守着一張桌子,自己就把飯吃完了。今天算是國宴,所以應該有人伺候。
蕭笙見潘夔已經提出了建議,便揮了揮手,讓下人全部都下去了。
此刻宴會廳裡面,只剩下蕭笙和潘夔兩個人了。
氣氛頓時變得很微妙,彷彿是酒精的催化,蕭笙感覺一切都是暖洋洋的,再看潘夔的時候,只見潘夔正望着自己。
蕭笙連續大杯酒下肚,也覺得有一些後勁上頭,忙乾笑了一聲,道:“公主,這些菜餚,可隨你的胃口?”
潘夔呵呵一笑,道:“不錯,我也沒有想到,你南疆竟有這麼多讓人驚歎的地方,你瞧,這尋常的食材,在你的王宮之中,就可以化腐朽爲神奇,我聽說蕭兄也是烹飪高手呢!”
蕭笙正愁沒有話題,聽到了這個話頭,立刻就坡下驢,開始介紹着各種菜餚的烹飪方法。
“這個叫做開水白菜,”蕭笙指着一個盤子道:“你看着像是尋常的白菜,用清水煮,你且嘗一嘗這湯。”
說罷,便用銀匙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盅,遞到了潘夔的面前,潘夔玉手輕輕接過,放在紅脣邊,輕輕的抿了抿,只覺得濃香撲鼻,回味無窮,驚異的一邊稱讚一邊問道:“這不是尋常白水!”
蕭笙得意洋洋的道:“是,這是我讓阿鬆今天早上就準備好的,先用老鴨柴雞燉一鍋濃湯,文火燉一整天,然後用雞胸上的肉撕成絲,將濃湯裡面的肉末清理乾淨,要足足的清理一個時辰,同時不能讓湯涼掉,再放上這白菜清煮,便是這開水白菜了!”
就在蕭笙滔滔不絕的講述着各道纔要的做法的時候,蕭笙沒有注意到的是,潘夔看着蕭笙的眼神,已經癡掉了。
潘夔眼神迷離,蕭笙還自認爲已經成功的轉移掉了話題,沒想到適得其反,又斟了一杯酒,和潘夔對飲了。
潘夔倒是來了興致,一飲而盡之後,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雙手一支桌子,便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第一步就沒有站穩,險些摔倒。
蕭笙一驚,酒勁一驚消了小半,忙上前一步,伸手將堪堪欲墜的潘夔接住,潘夔也就勢扎到了蕭笙的懷裡,雙手勾着蕭笙的脖子,最裡面的哈着酒氣,一臉柔媚的看着蕭笙,一面沉醉,道:“謝蕭兄!”說罷,便將粉臉貼在了蕭笙的胸口。
我靠,這算什麼?這他孃的算是什麼?
這不是一塊肥肉,往大灰狼的嘴裡送啊,這是蕭笙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和女人的身體接觸。
之前也抱過柯兒,可是柯兒是一個沒有長成的小孩子,這個潘夔可是不一樣,玲瓏的曲線正貼在蕭笙的身體上。
毫無疑問的,蕭笙的身體有了反應。
但是與此同時的,蕭笙便壓制住了綺念。
在整個晚宴之中,蕭笙內心之中都有一條弦在緊緊的繃着,便是忌憚和戒備。
不成,碰不得!碰不得!
想到了這裡,蕭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道:“公主,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喝多了,我叫人帶你回去休息。”
潘夔不勝酒力,再加上這南疆的酒實在是烈的很,吃的多了,也覺得頭暈眼花,如墜雲中。聽見蕭笙想要結束掉這宴會,縱有百般不捨,也要客隨主便。
但是倔強的潘夔道:“如今以至夜深,外面寒氣襲人,我有吃酒多了,若是受了風寒,如何是好?”
蕭笙訕訕的道:“那怎麼辦?你總不能在這宴會廳裡面睡吧。”
潘夔看着不解風情蕭笙,有氣也不能發作,道:“你覺得我公主之尊,能睡在這種地方嗎?”
蕭笙道:“如此,公主不嫌棄,便在我的寢宮裡面住一夜吧。”
說着,便扶着潘夔的腰肢,朝着後面的寢宮走了過去,蕭笙的寢宮和大殿和宴會廳也就一牆之隔,推開門的時候,阿鬆正一臉睏意的站在門口,見蕭笙出來了,幾乎就是抱着一個醉酒的女孩子,笑的極其曖昧。
蕭笙狠狠的瞪了阿鬆一眼,阿鬆立刻會意,帶上了兩個貼身的侍女,隨着蕭笙進了寢殿,將被褥換了,將潘夔放在牀上,蕭笙道:“你們兩個,伺候公主休息。”
說着,就像是逃債一樣,逃離了屬於自己的寢宮。
原本潘夔早就心跳的像是鹿撞,可是一路上,蕭笙的手都是很乾淨,將自己安放在了牀上,便退了出去,還留了幾個侍女伺候,潘夔已經是又羞又怒,可是當着侍女的面前,不能發作,等侍女放下紗帳,潘夔才睜開了眼睛,發泄一樣揉搓着被子。
“蕭笙啊蕭笙,你就是一個大木頭,你是謙謙君子,我傾心於你,不畏世俗眼光,豁出去了,你卻這麼不解風情!”
片刻之後,潘夔心裡卻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心道:“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就如此入不了你蕭笙的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