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尋常,你能這麼隨便的許這樣的願。
怎麼見得呢?潘俊辰沒有恢復女兒裝的時候,是謙謙君子,說話有理有據,並沒有像現在這般絲毫沒有顧忌。
而一旦恢復了女兒身,那種骨子裡的柔媚和氣質,便顯露無疑,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冰雪聰明,卻讓蕭笙產生了隱隱的忌憚,如此便做這麼大的一個承諾,難保這個女人不會獅子大開口。
想到了這裡,蕭笙便改了口,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又諸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實在是無可奈何,今晚設宴,爲公主洗塵,也算是謝罪了。”
潘夔臉上纔有了幾分真誠的笑意,微微屈膝,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潘夔走後,蕭笙便找來了宋玉,宋玉早就知道今天蕭笙接待潘夔的消息,也早早的到大殿的旁邊侯着,迎面便遇上了正在往外走的潘夔。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第一次是潘夔首次請見蕭笙的時候,第二次便是宋玉帶着人,火急火燎的來到城北五十里的破廟,解了秦忠的圍。但是宋玉卻是裝作沒有認出潘夔的樣子。
潘夔走到宋玉的身邊站定,微微欠了欠身,道:“宋先生,得見賢人如此,怎麼交臂失之,若先生不嫌我粗鄙,有時間邀約先生對弈一局如何?”
宋玉笑的很得體,道:“那是在下的榮幸。”
蕭笙望着宋玉,鬆了一口氣,道:“這個女人,你也見識過了吧,怎麼樣?有什麼要說的?”
宋玉早就在伺候大殿的侍者那裡打聽到了蕭笙和潘夔的談話內容,嘆了一口氣,道:“有一句詩說的很妙,用在百越國的這位公主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說來聽聽。”
“胸中縱有萬丘壑,無奈紅顏女兒身。”說的便是這位公主了。
蕭笙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我也感覺到,這個女孩子不簡單,藏而不露卻是綿裡帶鋼,若是男兒之身,既可以安邦定國,又可以攪得天下大亂!”
宋玉思忖了片刻,道:“這個不可一概而論,那要看看如何駕馭這個女子了,若是有這麼一個紅顏智囊,傾心於一人一國,那便是這個國家的大幸!”
蕭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望着宋玉認真的臉,道:“哦?聽你的意思,還是想要諫勸我,納了這個公主爲妃麼?”
宋玉一臉嚴肅,道:“是的,陛下,如此一來,對於南疆的好處可不是一星半點!”
蕭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這個我知道,南疆和百越國聯姻,樑國互爲依靠,南疆糧食布匹無憂,而百越國又可以得到南疆的武力保護,可謂是雙贏,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