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六丹元

章七六 丹元

呃,最近都快糊塗瘋了。解禁也忘了。這章是……1600紅票的解禁。話說都是六千字的大章,我是有點兒肉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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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咕嗚嗚……”

石生無奈,自己一巴掌扇飛了這廝滿口板牙,竟使得其不能正常言語,張口開合,血沫飛濺。

石生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此人倒還有幾分靈敏,此時更是神志無比清醒,立即反應過來,忙將自己儲物袋雙手奉上。

接過儲物袋,石生略一掃視,就知這儲物袋是個不入流的貨色,手法粗劣,除了用來像一個普通口袋一樣裝東西以外,別無它用,並且,這儲物袋之中,只能儲放凡物,譬如金銀財寶之類,若是練氣士的飛劍法寶,只怕放入其中後,這儲物袋就承受不住,立即就要爆開。

石生察看這儲物袋之時,就見其中果然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在他看來毫無用處,碩大的黃金盤,明月鐺,瑪瑙串,珠玉銀器,晶體鑽石,琳琳琅琅足有成千上萬樣,不一而足,在他這個不將之放在眼中的修道練氣之士看來,也不禁目光一滯,當然,也僅此而已。

“你們這是要向誰獻祭,怎麼都是這等廢物?”

那流波上國的祭壇祭主滿臉悽哀,血污不堪,聞言不禁心頭狠狠狠狠地一抽。翰海沙漠之中,流波三國盡是不毛之地,只有許多綠洲延綿之地可以居人,國民不事農耕,更無狩獵之說,惟多金銀礦藏,珠玉瑪瑙之類,並且以此可以向西方列國換取一應所需,除此外別無所產。在他們看來,這些東西非但是珍寶,實則更是性命相關的東西,然而到了仙宮的神仙口中,就成了廢物了。

不過他卻明白這些,連忙又嗚嗚咽嚥了半天,石生煩惱,又恐自己禁不住一腳下去踹死了這廝,豈不壞了計劃,便把那儲物袋又丟回了去。

“你叫什麼?算了,就叫莫多吧。快些起來,迴流波國祭壇,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能讓流波國與單駝國不尊我仙宮號令,竟敢變節他投!”

這位莫多祭主一見儲物袋又被拋了回來,卻哪裡敢接,慌忙又雙手奉上……這其中,非但有他本人的積蓄,更有單駝國今年一年的敬奉之物,若是拿到西方列國去,足以買下十座城池!

“我……莫……莫莫……託……”

石生煩躁地一把抓過儲物袋,揮手收了,怒道:“還不快走!”

莫多祭主無可奈何,心下更是擔憂自己的性命,以及少時之後不敢想像的結果,就把自己被改了名字的事情拋到一邊,連忙爬起身,抖抖索索地從衣間摸出一枚符籙來。

這符籙似玉非玉,亦非金鐵,黝黑髮亮,莫多祭主伸手指往口中,想要咬破,卻發現牙都沒了,只得抹一把滿嘴的血水,抹在符籙之上。

那枚巴掌大小的符籙,頓時放射出一蓬淡淡的玄墨色光芒,將他罩住,緩緩地託了起來。

怪道這符籙不能放在那不入流的儲物袋之中,也證實了石生的想法,此人果然有能夠使得一名凡人如同丹元之境的練氣士御空飛行的神異符籙。

莫多祭主掉頭向石生望來,石生不知這符籙是得自絳雲宮還是別的什麼地方,便沉住神色,目射冷光,果然把他嚇得在符籙之光中一個哆嗦,一股異味傳來,竟然又失禁了。

石生無法想象,面對他們這些“神仙之人”時,凡俗之人的驚惶恐懼。

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力量,使得他們竟然敢悖逆絳雲宮?

莫多祭主不敢說話,那符籙玄光忽然淡去,頓時就彷彿這個凡人真的成了丹元之境的高手,不依任何外物外力,御空而立。

他忽然含糊着聲音唸誦了一句,握緊那符籙的手彈出食指,往着北面一指!

立時,此人竟真的一個疾速,飛掠了出去。

勁風獵獵,一股極淡的玄光,浮現在他身前,擋住他的身體。若非是石生這樣的境界,絕難發覺。

石生想不明白,便不去想,暗自冷笑:“待得到了那流波國祭壇,自然明白。”

此人憑藉符籙之力,飛遁之速果然不快,石生便駕起飛劍,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面。

碧洗染茫黃,天地漸一色。漸至暮晚,最後的太陽星輝下,天穹變成了和蒼黃沙漠一樣的顏色,曠然無垠,蕩蕩無方。

石生情知那流波上國,必然是在靠近絳雲宮相對近些的地方,只是此時方向向北,卻不知是否是向着流波國祭壇所在的方向了。況且如此速度甚慢,絳雲宮在東北七十萬裡,天知道流波上國在何處?

當天幕終於黑暗下來,石生忍不住道:“你可有這沙漠瀚海的地圖?”

御使這符籙飛行,極其耗損精神,半日下來,莫多祭主早已經疲憊不堪,聞言忙將身降下,含含糊糊道:“仙……仙袋!”

“仙袋?”石生一怔,旋即明白,將那儲物袋取出,一番檢索,果然在其中找到一張巨大的圖紙模樣的東西。

兩人都落在一片沙地上,石生展開來看,見是一種皮紙,偌大一張之上,幾乎全是空白,只在左下處有一條長線,線外是一片凌亂符號,他不識得,但是那簡篆的安方、楚風字樣,他還是認得的。

方圓萬里的楚風國、安方國,在這圖上竟然只有指頭一般大小,至於句末國那樣小國更是隻有字跡,不見其他,在這幾國南北及西面,還有許多國度,除此之外,則全部都是一片空蕩,只在其中標註了許多綠色的點。

石生心頭一動,知道必然是那些沙漠之中的綠洲。

他的視線移到地圖上方,只見東北極遠處,幾近邊緣,有一片宮殿模樣的標識,上書兩字,“仙宮”。

仙宮西面,南面,北面,隔着近半地圖,又標註有“流波”二字,再下方,纔是單駝和雙駝的字樣。

“果然如此!”石生大體明白過來,旋即卻是一驚,“去絳雲宮七十萬裡,則那流波國豈不是至少在三十萬裡之外?”

石生不禁疑問道:“你飛來用了幾日?”

莫多祭主嘟嚷幾句,說不清楚,便把手一張,伸出十根手指,發覺不夠,啊呀叫着有伸出五根手指。

“十五日?”石生皺眉。

莫多搖頭。

“五十日?”

莫多大點其頭。

石生皺眉更甚,“你來指我們現在何處,祭壇在何處。”

莫多爬了過來,一手指在左下角一處,附近就是一個綠點,想必就是白日的那個綠洲,他又指向那仙宮正西,此處正北方位的一個稍大的綠點上,含糊道:“祭壇!”

這次石生聽得真切,暗暗一算,至少也有二三十萬裡之遙,怪道這廝足足飛了五十日。

石生暗道早未想到此節,實實浪費了許多時間,當下更不遲疑,一把抓住了他,拔身而起,直往北去。

那莫多嚇得哇呀大叫,縱然早已因爲“御空仙符”的緣故,習慣了飛行,然而石生帶他真正的御空而飛,其速何止快了十倍,只聞烈風呼嘯,好似雷霆嘶鳴在耳邊,天神呼吼,暴戾咆哮,恐怖非常。

“哈哈哈哈……”石生這才得意,暢快大笑。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由翰海之中的無邊天地涌入心頭。

“避樊籠而隱跡,脫俗網以修真,樂林泉兮絕名絕利,隱巖谷兮忘辱忘榮。

高歌鼓掌,舞罷眠雲。遇仙客兮,則求玄問道;會道友兮,則詩酒談元。笑奢華而濁富,樂自在之清貧。無一毫之阻礙,無半點之牽纏。

或叄二而參玄論道,或兩兩而究古談今。究古談今兮,嘆亙古之興頹;參玄論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變,隨烏免之逡巡。

修仙者,骨之堅秀;達道老,神之最靈。判吉凶兮,明通爻象;定禍福兮,密察人心。

問道法,揚太上之正教:書符籙,除人世之妖氛。謁飛神於帝闕,步罡氣於雷門。扣玄關天昏地暗,擊地戶鬼泣神欽。奪天地之秀氣,採日月之精英,連陰陽而性,養水火以凝胎。二八陰消兮,若恍若惚;叄九陽長兮,如杳知冥。按四時而採取,九轉而丹成。跨青鸞直衝紫府,騎白鶴遊遍玉虛。

參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華章。

心似白雲常自在,萬事茫茫付度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種仙芝,吾不思取寶名如舍草芥,吾不思身服錦袍,吾不思腰懸王帶,吾不思拂宰相之須,吾不思恣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長驅,吾不思望塵下拜,吾不思養我者享祿千鍾,吾不思用我老榮膺叄代。

小小廬不嫌窄,舊舊服不嫌穢,制芰荷以爲衣,紉秋蘭以爲佩。不問天皇地皇與人皇,不問天籟地籟與人籟,雅懷恍如天地同,興來猶恐天地礙。閒來一枕山中睡,夢魂要赴蟠桃會。

那裡管玉兔東昇,金烏西墜?”

這歌浩浩渺渺,蕩蕩不休,出一人口而聞於天地,發於一聲而震萬聵。乃是石生記起,往常姐姐雲卿卿時常唸誦那黃庭,道德,內景,又有諸多雜篇,其中有這一歌,乃是雲嵐宗遺傳萬年之孤本,雲嵐子祖師自神州浩土帶回,傳聞爲一有道高士曰許仲琳者所口占,雲嵐子祖師彼時心嚮往之,與之論道,拜而求錄其歌,是以常攜,傳於雲嵐宗道統。是故,那雲嵐山上,煩雲嵐宗門下,幾若人人皆會,石生往時不知,此時胸臆舒暢,意滿非常,一氣唱出,久久迴轉,果然有真個道之真意在當胸,神仙之氣朝中元。

莫多耳聞仙人放聲而歌,竟直如仙音,恍然間,果不覺那玉兔東昇,金烏西墜,直覺升入神仙宮闕,覽遍仙顏一般。

石生曾一遍《五行雲光道》總綱令雲卿卿坐而悟道,立地收五氣而成丹元。

今日一篇修真歌,足堪神仙眠三秋。

暢快的大笑之聲傳入莫多耳中,他卻恍然未覺。

石生御空而飛,自己也不知這歌唱了幾日幾回,只知此時滿目蒼黃,如煙霞一處,自己衣帶飄浮於天地之間,恣意灑然……

一股道意上的真知感觸,油然而生。

“吾輩修仙,當以秀骨!

吾輩求道,當得神靈!

吾輩上下而求索,當明天地之玄妙!”

浩浩蕩蕩之間,四方八極,五行之氣捲動如潮,天地元氣猛烈襲來,直貫石生之身。

石生一時心無旁騖,直入那渾然之中,連不知何時把手中的莫多祭主丟了也不知道。

他此際在百丈空中飛掠,卻不知那莫多被丟了下去,死或未死,也未可知。

他停住了!像一株蒼然古木!像一塊亙古巨石!像天地乾坤之間,從來就存在的那一點!

黃沙漫卷如龍,虛空之中氣動如海,似汪洋起驚濤,無數知與未知的力量,意念,往他這天地之間一長身涌來。

石生卻恍若未聞,他閉着眼,他張開手,他的元身百骸,肌表毛孔,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慄,彷彿在此一霎那,他真的化身成了一尊巨大的,亙古就存在的石頭。

他忘卻了自己的身軀,忘卻了自己體表的扶搖衣,甚至忘卻了自己的意識。

有一種浩大的聲響,在內內外外,每一處虛空的每一個角落轟響,如黃鐘大呂,如玉磬金鈴,如竹管絲絃,如……一切言語可及的形喻,都不及這股由深心,由靈魂深處而來的震撼更爲深切。

石生恍恍惚惚之間,直覺自己來到了一處未知的所在。

漫天星辰光火,一條浩蕩天河。

那天河之畔,無窮星輝之畔,有一尊巨大的,如山嶽,又渺小的,如細沙一般的石頭。

石頭上,坐着一個人。

這個人石生見了許多次。

這個人站起來,如一張平整白紙的臉上,默然蒼然。

緩緩舉步。

他一步,就到了石生身前!

他伸手抓住了石生。

石生看不到自己的身軀,看不到自己的胳膊手掌,卻分明知道,他抓住了自己的手。

那張平白的面孔上,分明傳達出一種意念,像亙古億萬歲月兩旁,癡迷眷戀不絕的兒女,一旦搭起就剪割不了的那條線。

“跟我來。”無聲,卻有息。

情形變幻,如同剎時覽遍大千周天,一切混茫世界,都已過目。

石生過目而忘。

上爲蒼穹,下爲后土。

天圓地方。

一切如此渾然。

那是一片蒼茫大地,入目山川林壑,徑流綿延,有無邊茂密,亦有不盡深淵。

牽着他的人影,把手一指,只見一條大川徑去,往無窮無盡的方向。那人影又拉住他手,霍然轉身,就見背後,一路神光,直指一樣無窮無盡之處,那處有無邊的晶光燦燦,熠熠生輝,照耀開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天上有星辰,有光芒,而他分明覺得,照耀這片天地的,卻是那遠處的晶光。

那是,太陽星辰升起的地方?

忽而天地色變,烈風暴雨,雷霆風吼,那條大川徑流的無數支流,也都涌來巨量的河水,就如同天穹之上的那道橫亙天河一般,匯聚成一條浩蕩大河,咆哮而去。

那人影拉住他,猛一振身,便彷彿撕裂了風雨,撕裂了雷霆,撕裂了這虛空,直投那大河盡處。

河流盡處是何方?汪汪若望。

此處卻不是汪洋大海,而是一片同樣無窮無盡的世界。

不辨六合,不知八極。

只在那世界中央,遙遙懸住一輪巨大的圓球!

不可言其大,亦不可言其小,唯有無盡可言之。那圓球晶輝燦燦,彷彿是無窮量的水光斂聚而成,又彷彿是一顆巨大的星辰,星辰之上沒有陸地,只有汪洋。

忽然之間,石生直覺自己無形無質的身軀驀然一震!

不可言量的巨流涌來,奔騰宣泄,從未名之處灌涌入這方天地,那中央圓球忽然劇烈的膨脹,彷彿張開了無數張巨口,飽吞猛吸,把所有這些巨流吸納,然而那巨流似乎無窮無盡,任之吞吐,久久不止。

石生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如同福至心靈一般,一股莫可名狀的意念傳抵心神。

此間何處?此是何物?

丹者,渾圓;元者,根本。

天地無窮,生靈無窮,人身亦無窮。人身爲一週天,若於周天之中闢開門戶,自成周天,蘊藏五氣,匯涌精元,則爲丹元。

丹元!丹元!丹元!!!

他早知有丹元,練氣之士修煉丹元,凝練罡氣,儲集天地元氣,然則此丹元非彼丹元!

何故惟化神之境方能內視己身?實因練氣之士,聚元氣於己身,謂之爲“引氣入體”,其元身未發,不能盡其玄妙,試想區區一身,怎容得凝練出偌大一丹元?

是以,丹元之境以下,以真氣自察己身,所知者非是真實所在,實是意念、精神所致,固有真氣容納於竅穴,真氣貫行於周天之脈,卻非有其實。那中元,丹元,皆如凝氣之後之道胎一般,一股修道真意,蘊積成元。

連那罡氣,亦是真氣所化。

而只有到了丹元之境,才真真是開闢了丹元,是爲成就丹元。

未臻入丹元之境,所謂丹元,抑或丹田,只是一處儲納真氣的所在,故那凡俗人才謂之爲“田”。田者,蓄也。

而臻入丹元之境,丹元渾然成就,自成一方,直如此般。

石生瞠目結舌之際,忽然那拉住他的身形,猛然一個縱躍,如同投火之飛蛾,撲入了無盡之中!

彷彿汪洋之中投入定海神針,所有驚濤駭浪立即平息止住!

那人已去,石生一下感覺到自己掌控住了這片虛空,這方世界,一絲一毫,一分一秒,都在自己指掌之間。他的心神意念,忽然感到一股巨力,推動着他,那種掌控一切的暢快感覺尚未及細細品味,他就被這巨力推了出去。

出了丹元,依舊是那方天地。

天穹之上,依舊一條天河,那恍惚之間的巨石,卻已不見。

石生的心神狠狠一震,退了出去。

黃沙,蒼天之間,石生靜立虛空,他忽然振身!

一條條晶瑩的巨流,挾夾着強猛無儔的巨力,在元身百骸之中奔行,直如長河大川,徑流奔騰,只爲尋往那大海汪洋,得以一灌而入,匯入無盡之中。

那汪洋終於抵達,河流之末處豁然開朗,卻是百千萬條徑流,一齊奔行至此,轟然一聲巨響,千萬道巨流激撞在一起,有滔天的巨浪狂瀾激起,猛砸而下,匯成一道浩浩湯湯的水流,直直灌入那片虛空之中。

石生的嘴角掛起笑意,元身之中,前所未有的通暢。

毫無意外,他手中抓着一枚石頭。

似乎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意念在指引,有一些東西,在等待着。

黃沙之中,忽然伸出來一顆腦袋。

石生立即就察覺到了這情形,伸手一把抓去,就抓出一個人來。

“莫多?”

這人衣衫破爛,滿面黃沙,猶有血污,鬚髮糾結邋遢,石生看了不禁失笑,“你是莫多?”

“仙……仙長,我叫莫托爾柯。”

“哈哈,莫多,你竟然未死,難得難得!咦,你竟能說話了?”石生一怔,旋即就見這人形容不堪之下,那雙目卻佈滿精光,並且滿口之中,連牙牀,牙齒都長好了!

石生再一察看,原來此人竟然突破了凡俗之人凝氣極境的桎梏,他胸中心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意念,在盪漾不止!這是道胎之雛形!

原來如此!這就並不奇異了,練氣之士從凝氣之境一下堪破,凝練道胎真意之時,就算踏過了第一道凡俗的桎梏,在練氣修道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階,那時就如凡人所謂伐毛洗髓的說法一般,元身機理得以大善,若無意外,從此並不修煉,也能活到八十歲。

石生搖頭失笑,自己曾經一篇經文令雲卿卿成就丹元,今日興至而歌,舒展他所領略到的道之灑然意境,自己不但窺入丹元之境的門徑,終於算是不負千羽老妖所寄希望,而眼前這廝,竟然沾了光彩,也得了一個凡人永世也難得大天大便宜。

“走,我卻要看,令你們背叛絳雲宮的,究竟是什麼存在!”如今的石生,他自忖那玄靖冰主再來,或是與玉劍閣主正面交手,抑或是那絳雲宮三宮主,他都怡然不懼!

只是石生仍舊失望:“這廝的資質,未免太差了些。”

那首長歌,或者說長詩,出自許仲琳·《封神演義》·雲中子進紂王。略有刪改。因爲我很喜歡,我覺得修道人,就是這個樣子,而不是……

未免抄襲之嫌,並特用原撰者姓名杜撰了一個出處,聊以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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