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這是威脅麼?老婆。”
“嗯,**‘裸’的威脅。”白離剛說完,男人已經埋在她的體內衝刺。她低聲叫着,手指緊緊掐入男人的臂膀中。
她要讓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只能有她一個‘女’人,從此以後!
白離的醋意和獨佔讓楚洛胥心情大好,他賣力的取悅她,給她安全感。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猛敲聲,正在歡愛的男‘女’愣住。
白離的眼睛裡閃過驚慌和心虛:“大半夜別去,這邊的環境很‘亂’。”她拽住他,不讓楚洛胥開‘門’。誰料。
“白離你丫跑哪去了,嗝,你”剛從肖辰酒吧回來的宮尚猛敲她的房‘門’,明知道沒有人會開,但他就是想發泄一下。
多少個晚上,不,多少個白天晚上他來敲‘門’卻沒人迴應了?
這種失望和不安讓他險些抓狂。
屋內的楚洛胥從白離的身上下來,疑‘惑’的看着‘門’的方向,爲什麼他覺得那個叫喊的聲音很熟悉?
轉過頭:“你知道誰嗎?”
白離悄然握緊拳頭:“認識,一個曾經的客人。”
“他都半夜‘騷’擾你?”男人的聲音提高好幾分貝。
“我去叫他走吧。”白離穿好衣服,卻被他拉住。
楚洛胥猶豫了片刻,道:“我去,聽這聲音像喝了酒的,你怎麼應付的來?”
白離急了,卻又不能表現太明顯:“要不我們去睡覺吧?一會他自己就回去了。”
“離,我儘早幫你換個住所好嗎?”他不能接受娶她之前,白離的生活都處在危險當中。沒想到還有人半夜‘騷’擾她,要是她出了意外,讓他怎麼辦?
“搬家的事情再說,我們先回房間吧,我怕。”白離佯裝害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心臟噗噗跳個不停。
明知道他們三個遲早會見面,但她就是鴕鳥的想拖延時間。
“好吧,我們去睡覺。”楚洛胥再次看了眼‘門’口,最終和白離一起回房了。
‘門’外,宮尚的腦袋暈乎,見‘門’內還是沒反應之後轉身打開了自家房‘門’。他爲了等到白離,連豪華的家都不回了,一直蹲在這麼個破舊的屋子裡。
反正他早就搬出來自己住,在哪都沒人會等‘門’。可惜宮尚唯獨把嚴姍姍給忘了,她覺着自己地位受到威脅,死活不回美國把剩下的書唸完了。(當然,這是後話。)
連續打了好幾個嗝,他踉蹌的躺在客廳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楚洛胥在白離睡着之後,偷偷打開了房‘門’,卻不見任何人了。他的眼睛四處查看了一圈,本來想如果那人還在,他要嚇唬嚇唬他,省的再出現在白離的生活中。
既然人離開了,他訕訕的拉回‘門’,眼神無意中瞥到地上的酒瓶。
大‘門’再次拉開,撿起瓶子細看,竟是。
這麼巧?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瓶身的獨有標誌,這是靡供給頂級VIP用的法國名酒
那個客人,顯然來歷不簡單。
會是誰呢?
“洛胥?”白離惺忪的喚了一聲站在‘門’口的男人,猛然間想起宮尚的存在,臉‘色’刷的白了。
“嗯?你怎麼下‘牀’了。”楚洛胥早已經關上‘門’,只是人還站在‘門’邊上而已,他聽到白離的聲音,轉身後向她走過去。
“你那人還沒走嗎?”
“已經走了,我只是看到熟悉的酒瓶疑‘惑’而已。”
白離頓時鬆了口氣,揚起笑容:“早點睡吧,我好睏。”兩人相繼回到‘牀’上,她窩進他的懷裡,感觸到男人的溫度時,笑容綻開。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覺得安全與溫暖。
楚洛胥攬着白離,雖閉上了眼睛,眼前卻一直再拂過那瓶酒的影子。或許他明天去辰那問問就知道了。
鬆心後,睡意侵襲,他的呼吸漸漸平緩起來。
白離輕推了他兩下,確定男人睡着之後忙下‘牀’打開家‘門’,看到地上的酒瓶時目光一沉,撿起來藏在了廚房櫃子的最裡面。
做好之後,她睡不着了。望着電視黑屏靜靜的發呆,兩眼灰暗。
該怎麼辦
或許,該在他們發現對方之前她主動介紹認識?
這樣的話,嫌疑就減輕了吧?
想着,想着,她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時鐘滴答滴答,一聲一聲在她的腦海裡加重。記憶退回到那輛卡車撞上自己的時候
啊!
白離嚇醒了。
她怔怔的看向自己發顫的手掌,神情像要哭出來一樣。
楚洛胥聽到尖叫才發現身旁的人沒了,他‘摸’‘摸’冰冷的身側,遂即跑出臥房。
“離,你爲什麼睡在沙發?”
白離喘着氣,佈滿恐懼的眼睛移慢慢移向他,緊着衝了過去。
“我做噩夢了,好可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噩夢都會跑光的。”楚洛胥心疼,知道前陣子發生的事情她還沒忘記。
她摟着他的腰,眼角溼成一片。
他橫手一抱,這一次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裡,不肯讓白離再離開自己身邊一步。
“離,我愛你。”
黑暗中,白離窩在他的懷裡,身體很疲憊卻睡不着。她聽着那聲溫柔的告白,嘴角慢慢勾起,化作夜間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愛我什麼?”
“愛你的特別,愛你的冷靜,愛你的一切一切。”
她偷笑:“可是我不愛你耶。”
黑暗中,他直起身子着急了:“爲什麼?”
“因爲”
“因爲什麼?我哪點不好,可以改!”
男人那副癡情的模樣終於讓白離收起戲‘弄’之心,她伸出蔥指撫‘摸’着他的臉頰,明明是男人卻有着比‘女’人還有的皮膚,羨慕
“啊疼”楚洛胥雖喊着疼卻沒躲開她的故意蹂躪,嘴角反而勾起欣喜的笑。他的白離多可愛啊,只有走到她心裡的人,才能發現她更多的獨特之處。
他突然覺得驕傲,因爲自己第一個被她這般對待。
“幹嘛不閃?”是傻瓜嗎?
“不捨得閃,就算疼也不閃。”
明明一句簡單的話,卻把白離的心晃‘蕩’的如‘波’濤洶涌般。她想告訴自己:白離,男人在愛你的時候都會‘花’言巧語,不能被套住,不能。
可是,爲什麼‘胸’口的那抹溫暖越散越開,連常年冰涼的手指都熱了起來?
“傻瓜”
男人癡回:“傻瓜也只做你一個人的。”
“洛胥,愛我……”白離拉下他的脖子,貼身‘吻’了上去……
……
嚴楚夏終於打通白離的電話後,他的興奮和‘激’動像‘波’濤般澎湃。握着手機的手不住顫抖,甚至不自覺的笑出來。
白離餵了兩聲,對方還是沒聲音,道:“不說話我掛了。”
“別,是我!”
“什麼事?”她的態度很冷淡。
嚴楚夏難受,好不容易纔聯繫到她,她怎麼可以這般對待自己?他們好歹也生死患難過
“我想見你,你在家嗎?”
“你去靡吧,我帶個人給你認識。”白離下了決定,與其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降臨的危險,不如她親自撕開危險的巨布,讓希望透出來。
唯有把事情解決,她才能松下心和楚洛胥結婚不是嗎?
“你朋友嗎?”他帶着疑問。
“是,兩點見。”
白離掛了電話之後,趁着楚洛胥還沒從洗手間出來,給宮尚也打了電話:“兩點鐘,到X路的靡。”
“白離!你給我藏到哪去了!”宮尚根本無暇聽她說什麼,他一度以爲自己看錯了手機顯示的名字,要不是對方的聲音熟到爛,他還不肯相信!
她皺眉:“冷靜點,聽到我說的了嗎?”
“我管你說什麼,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他一早接到嚴姍姍的電話出了‘門’,現在還在外頭陪她逛街。
嚴姍姍走了一會兒才發現旁邊的人沒跟上來,轉過頭,原來他和自己已經有一大段距離了。
在和誰聽電話情緒‘波’動這麼大?她嫉妒,忙小跑過去。
“白離,快告訴我你在哪!”
白離懶得和他囉嗦直接掛了電話。
忙音聲傳來,宮尚愣看着恢復屏保的畫面,不加考慮的回過去,但對方已經關機了。
嚴姍姍只來得及聽到最後一句話,她挑起眉頭冥思:白離好像在哪聽過啊!
“救我哥的那個‘女’人也叫白離!”
宮尚滿臉錯愕,臉部像是被冰刺般的痛:“那個拿了你家錢,被嚴伯父說心機重的‘女’孩子?”
“是啊,不過她沒拿錢。”嚴姍姍剛說完,宮尚已經跑了。她在男人的背後狂喊,最後氣的跺腳!
要不是穿着高跟鞋,她非追上去不可!
現在怎麼那麼多叫白離的啊!
真難聽的名字!
宮尚害怕,心裡像被掏空了一般的空曠。他希望事情不要那麼湊巧,千萬不要!
寶馬飛速停在靡‘門’口時,正巧看到嚴楚夏的車。
他來不及鎖‘門’直接拽着一臉疑‘惑’的男人往靡走,車鑰匙扔給了看‘門’的保鏢。
“尚,你怎麼了?”這麼巧?兩人都在同一個時間來靡?
靡還沒開業,肖辰正坐在吧檯上頗有‘性’質的調酒。看到急匆匆走進來的兩人,不由嘆息。
他又要當吐槽桶了。
“你們幹嘛?奔着去結婚啊。”
“去,我只喜歡‘女’人!”宮尚立馬嗆聲,然後把嚴楚夏拽到面前忙問:“救你的‘女’人叫白離嗎?”
嚴楚夏冷靜的看着他,頓感疑‘惑’:“你怎麼知道?”
宮尚像泄了氣的氣球,全身發軟:“她長什麼樣子?”
“娃娃臉,身材一流哦!”肖辰身體探出吧檯代他回答,故意說的曖昧。
娃娃臉,身材一流
“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嚴楚夏‘性’格沉穩,見他的樣子準定發生了事情。只是
怎麼會扯上白離?
肖辰看看左邊的男人,再看看右邊的,突然來了惡趣味:“那副熊樣兒,難不成你喜歡的‘女’人也叫白離?”
宮尚身體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他的表情似乎證實了肖辰的玩笑話,全場的氣氛突然降低到零點。
“我開玩笑的!”
“可是猜中了”
嚴楚夏:
“楚夏,我以爲你讓我去給她妹妹做手術,看上的是白果!”他不是故意的,可錯誤已經造成了!
宮尚一直以爲嚴楚夏喜歡的是白果,因爲她很漂亮,‘性’格又符合他喜歡的類型不是嗎!?
嚴楚夏冷笑:“她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所以對他這般冷漠嗎?
“是”宮尚撒謊,但在他內心裡面已經把白離當自己的‘女’人了。
嚴楚夏突然一把掃掉吧檯上的酒杯,臉‘色’黑到不行,他盯着宮尚隨即毫不留情的想轉身離去。
店‘門’口卻突然出現兩道影子。
原來時間悄悄流逝,兩點已經到了。楚洛胥沒想到白離說的地方居然是靡,更沒想到自己的三個兄弟同時都在?
白離揚起笑容,如果細看,能發現支撐的多牽強。她牽着楚洛胥走向他們,一步一步萬分堅定,卻很艱難。
其他三個人呆了。
宮尚最先衝上前去:“白離你爲什麼和他牽在一起!?”
楚洛胥凝眉,隨即眼睛一亮:這個聲音不是深夜在白離‘門’口的男人嗎!?天,他居然連兄弟喝醉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白離故意摟緊了他,深吸了口氣回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肖辰大感不好,人從吧檯上溜了下去。
“他是你男朋友?”嚴楚夏冷到極點的聲音把氣氛又降低了不少溫度。
“是。”她回答的很乾脆。
宮尚受不住,眼睛爆紅,連聲音都顯得委屈:“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什麼!?”
“你們都認識?”楚洛胥發出困‘惑’,爲什麼他的心突然這般不安?
宮尚嘶喊:“怎麼不認識!?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那次化妝舞會認識的。”楚洛胥還處在‘混’沌當中。
化妝舞會,化妝誤會,該死的化妝舞會!宮尚想殺了自己,爲什麼出那麼餿主意讓白離來參加自己的化妝舞會?
他恨吶,如果她沒有來,是不是就不會和楚洛胥在一起了?
肖辰出面解決不穩當的場面,兩手攤開道:“大家先冷靜,坐下來說。”
“怎麼冷靜!?你的‘女’人突然變成兄弟的,能冷靜下來嗎!”宮尚伸手想拽過白離,卻被楚洛胥制止。
“你想幹嘛?”
“她是我的!”
兩人只見的導火線一觸即發,嚴楚夏沉重的閉上眼睛,心一陣一陣‘抽’痛。他注意着白離的表情,隨即‘露’出苦笑,像落敗的獅子悄然離開了靡。
“尚你冷靜一點,衝動能解決事情嗎?”現場幸好還有一個沒涉及到局裡面的男人,他的腦子很清醒,甚至開始懷疑白離。
一夥人坐下來之後,才發現嚴楚夏不見了。偏偏此刻的情況,少一個人就少了分麻煩。
肖辰的臉‘色’很難看,因爲一個‘女’人他的好兄弟們居然有反目成仇的趨勢!
“白小姐,你之前不知道他們都認識嗎?”
白離冷然:“如果知道,我會安排這次見面嗎?”
“辰你什麼意思?”宮尚見不得她被這般審問,語氣變得衝動起來。
楚洛胥放在桌下的手一直牽着白離,他相信她,只是目前的情況“尚,我們是兄弟,何況離選擇的是我。”他不希望兄弟沒得做。
宮尚嗤笑:“是兄弟你會搶我的‘女’人嗎?”
氣氛開始冷場,被夾在中間的白離恍若不是當事人般冷靜的坐着,她想起嚴楚夏離開的背影,心靈上居然感到愧疚。
白離,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是你之前想看到的嗎?
他們真的會鬧翻,爲了她。
“小離離,你明明願意當我的‘女’朋友了,爲什麼轉眼和洛胥在一起!?”
“我什麼時候正面告訴過你?”
宮尚啞言,氣的想摔東西!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你一點點都沒喜歡過我?”
“我把你當作能救白果的醫生。”當初他也是利用這點和她發生關係的不是嗎?白離忍不得傷自尊的事兒。平常或許一副沒事兒的樣子,但誰知道她的內心裡面多麼憎恨用權勢,能力,或者其他來威脅別人的人
?
或許她被宮尚感動過,但每每想起認識的原因,她就是沒辦法釋懷。
就算是嚴楚夏也一樣,如果不是她冒險救了他,那樣的男人會看自己一眼嗎?
恐怕自己在他眼裡,會一直是低賤,不要臉的‘女’人吧?
在商場裡他那鄙夷的眼神,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因爲這樣,她纔會陷害他進監獄。
“你只把我當作就白果的醫生?呵呵,呵呵呵”宮尚冷笑,笑的滿目蒼涼。因爲找到喜歡的人,就把自己撇得那麼遠?
哼,沒‘門’!
“洛胥,估計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都比你長,你真的瞭解白離嗎?”
楚洛胥凝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你選擇‘女’人還是兄弟!?”
肖辰忙‘插’話:“談什麼都行,別出這種選擇。”他現在是抑鬱得要死。如果白離真的不記得當年是他們強暴了她,那他斷然不能說出那件事情。
但是
如果她有意報復呢?
他盯着白離,而對方只是一副痛苦的樣子垂着頭。他該相信她麼?
“白小姐,你不覺得我們熟嗎?”
楚洛胥和宮尚頓時看向肖辰:他什麼意思?
白離一愣,垂下的眸子閃過厲光,隨即被掩藏:“你在說什麼?”她困‘惑’的看他,繼而又道:“我以前認識你們?”
肖辰仔細的看着她的表情,卻看不出端倪來,只能放棄:“沒有,只是覺得你眼熟。”
宮尚立馬搭話:“是啊,尤其是後背!我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所以我們是天註定的緣分啊!”
氣氛越發冰冷。
“咳咳尚,她現在承認的是楚胥。”肖辰彆扭的打斷他,似乎想把話題挪開。
白離深深的看着肖辰,另一隻手悄然握緊:他知道了什麼?
楚洛胥見他們倆人這麼一說,思緒突然開始陷入回憶中,他的腦海裡一直有個‘女’孩子的身影,模糊不清,只有那雙憤恨的眼睛沒辦法忘記。
他恍然看向白離的,心裡一突,莫名的慌了。
白離輕笑:“你們爲什麼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離,我先送你回家。”楚洛胥站起身來,拉起了白離。
“你想幹嘛?”宮尚阻攔。
“送她出去打車,我就回來。”楚洛胥的聲音很怪,似乎壓抑着什麼。
宮尚見他這樣,只能忍住脾氣重新坐下來。他倒要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白離被送上車之後,楚洛胥‘吻’了‘吻’她的額頭:“‘交’給我,安心回家休息。”
她的心一暖:“嗯,對不起”
楚洛胥知道她在爲“巧合”而道歉:“乖,一切都會解決的。”
送走白離後,他重新進了靡。
宮尚正在狂飲,看到他回來,眼神凌厲了許多:“我不會放棄!”
“尚,離選擇的是我!”
“那也不會放棄!”他隧的把被子跺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嚇得四周的服務員躲到遠遠的地方去。
肖辰繼續勸告:“尚,你就退出吧。沒見楚夏離開了嗎?”
宮尚火:“憑什麼?他退出不代表我也要啊!”他已經愛慘了白離,根本就離不開了!
“還有,你爲什麼站在楚胥那邊?”他們倆關係纔是最好的不是嗎?
“我站的是理,白離選擇楚夏,楚夏喜歡白離,你爲什麼這般死心眼兒呢?”肖辰急了,他不希望兄弟撕破臉啊!
這時候由他來說最合適了,因爲自己沒牽着到裡面來。他突然很慶幸沒機會認識白離,如果她能收服兄弟三人,自己相處過了,沒準也會被她勾引了去。
到時候就真的天下大‘亂’了!不對,目前就有一件大‘亂’的事情:“你們就沒想起她是誰嗎?”
楚洛胥斂下眼瞼,渾身顯得沉重。
宮尚有些喝多,臉頰紅了,腦子卻萬分清晰:“她是我前世今生遇到的‘女’人,不然我怎麼可能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肖辰忍不住失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還會這般篤定嗎?
“辰,我想回去了。”楚洛胥站起來。
宮尚隨手拉住:“別想逃掉!”他還不知道嗎?他準定是要去找白離!
楚洛胥甩開,臉‘色’有點難看,聲音也重了些:“你能不能別一直纏着她?離選擇的是我,是我楚洛胥!”
他的一再強調讓宮尚的臉跟着變‘色’,一顆心跳得厲害:“這麼說你要‘女’人不要兄弟了?”
“換做你呢?”楚洛胥留下深沉的一句,毅然的離開了。他的腦子很‘亂’,必須躲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纔能消化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辰你聽聽,他居然這樣對我!”
肖辰頓時成了兄弟間的‘肉’夾餅,左右不是。他拍了拍宮尚的肩膀,不斷的給他倒酒,只希望趕緊灌醉宮尚,他需要和嚴楚夏聯繫了。
宮尚終於倒在桌上後,他示意店員揹着他去自己的休息室,然後撥打了嚴楚夏的電話,沒想到那傢伙關了機。
唉,爲什麼他覺得事情很不對呢?
白離回到家後,心裡嘟囔的厲害。她不希望他們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女’主角是她。可是從肖辰的多次反應中,她的不安愈加強烈。
如果楚洛胥知道了,基於愧疚不敢跟自己結婚
這一刻,她突然感到害怕,怕他後悔了,不要自己了。
白離拿起手機,撥打了出去卻傳來‘女’聲機械的回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辦?
難道他知道了?
還是選擇了兄弟!?
白離很少焦躁不安,但此刻的她突然變得失去理‘性’。
洛胥,你說過要娶我的,說過的!
他不能在奪走自己的心後反悔,絕對不能!
白離隔一兩個小時就打了一次電話,可惜楚洛胥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她頹然的把臉埋在掌心裡,害怕猶如蟒蛇纏身,死死捆住了她。
猛然間想起另外一件事,她拿起包包穿上鞋子出了‘門’。
打上車後,卻是往被綁架的廢棄工廠駛去。
其實她跟警察撒了謊,那輛卡車上的人,她看得一清二楚!
李東哲,你到底把白果藏到哪去了?
司機停車後,她道了聲:謝謝,給錢下了車。
看到那座廢棄工廠,她的心還會顫抖,甚至‘激’發出強烈的抵制**。
白離沒進去,只是繞着四周查看。
然後順着大卡車要駛去的方向走,居然發現工廠左側五百米處有間鐵皮房屋?
她大喜,心臟噗噗直跳。向着鐵皮房快速走去,卻站在‘門’口處不敢進去了。
她怕,如果得到的消息是白果死了
“叩叩,有人嗎?”裡面沒聲音。
白離不死心的再敲,還是沒有迴應。她四處查看着鐵皮房,卻始終找不到細縫,或者進去的方法。
或許她該等在這兒,如果李東哲回來,自己就能知道真相了。
嘟嘟嘟。
“喂,楚胥。”
“你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沒在家?”他好不容易纔穩定心情,鼓起勇氣來找她。
白離頓住,思考了好一會兒:“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備用鑰匙在‘門’口的‘奶’瓶箱子裡,我出‘門’的時候放的,你先進去等。”
楚洛胥着急:“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不會又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吧?
“沒事的,我先掛了啊!”白離本想多說兩句,但聽到卡車聲接近的時候忙掛斷了電話。
那頭的楚洛胥可急瘋了。
白離躲在鐵皮房死角,偷偷看着卡車接近,然後是李東哲下車的身影。他還真信任自己,不怕她告訴警察,人是他撞死的嗎?
對了,白果在他手上,所以才這般平靜連地方都不換一個?
李東哲下車後,疲憊的往鐵皮房走,他擦了擦汗水掏出鑰匙開了‘門’。
白離突然衝出來,對着他責喊:“李東哲,白果呢?”
男人稍愣,隨即笑了,似乎知道白離會來而他正等着她似的:“進來說吧。”
她繃緊心,咬了咬‘脣’跟了進去。
鐵皮房很簡單,卻很全面。不管洗手間還是廚房都隔開來,留一大片睡覺的區域。白離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當沒發現任何‘女’‘性’用品時猝然失望了。
“白果在哪兒?”
李東哲倒了杯水喝完,似隨意問道:“要喝嗎?”
白離急了:“我問白果在哪!”她不是來喝水的,如果白果真死了她不會原諒他!
“你的世界裡,真是除了白果還是白果啊。”
“你諷刺我?”
“嘖嘖,我就不懂了,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厭惡?好歹這幾年我幫了你們姐妹不少。”
她繃緊了身子,再一次問:“白果在哪?”
李東哲似乎絕了心思要跟她迂迴,就是不回答正題:“你看看這個地方,沒想到我居然‘混’到住鐵皮房。”
男人的聲音帶着自嘲,他當着白離的面脫掉在工地忙了一天的髒衣服,‘露’出巧克力‘色’的皮膚。
然後扔在一邊,似無意地道:“‘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報復起人來,撕裂人皮都做的出來。”他突然轉過身,‘胸’膛上有道明顯的刀傷。
白離嚇住,那猙獰的疤痕似乎在告訴她,賜予刀傷的主人她認識,而且十分熟悉!
“不可能!”她的白果不會殺人的!那地方再上面一點就是心臟了啊!白果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殺!
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李東哲嗤笑:“你忘記了嗎?當年你們在孤兒院,你失手砸死了同伴,是怎麼逃脫的?”
耳邊像是有一陣疾風簌簌而過,白離怔怔的瞪大眼睛,她身體突然像零下二十度卻被人灌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刺痛的要死,連着視線開始渙散。
回到了那一年。
小白果搶走她手裡的石頭,用肯定而擔憂的聲音說:“我們逃吧,孤兒院死一個孩子沒有人會管的。”是啊,孤兒本身就是被社會拋棄的孩子。
白離和白果連夜逃跑,她不知道白果怎麼有勇氣把那個死掉的孩子埋了,更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帶着自己逃跑。
也是從那時候,白離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白果分不開了。
沒有白果,她可能呆愣在那兒,等着警察或者其他人發現,然後被抓進監獄。
後來,她把比自己小四歲的白果保護起來,爲了治療她的病,就算再苦再累都甘願。所以她可以爲了三十萬和嚴楚夏上‘牀’,因爲宮尚能救白果而把身體給他。
這一切,都想保住白果的命啊!
但是,那個潛藏在內心伸出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被人**‘裸’的掀出來了
她愣住,由着男人撫‘摸’自己的臉頰,甚至更過分的舉動,半天才出的了聲:“白果告訴你的?”
由着他褪去自己的衣服,粗糙的掌心在身體深處流連,她緊閉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多麼骯髒的一切,不管是生活,還是她。
那麼努力的活着,爲什麼還要讓她受盡磨難?孤兒,註定一輩子被拋棄了?如果爸爸沒自殺,媽媽沒丟下自己,她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恨,那種蟄伏在心底深處的恨被她一點點釋放出來。
白離的眼神變了,變得銳利和兇殘。她猙獰的看着鐵皮屋的上空,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連一頂點聲音都沒有,只是木訥的任他玩‘弄’。
在男人釋放的瞬間,她冰冷而執着的問題再次出現:“白果在哪?”
李東哲俯在她身上,滿足的笑了。
想了那麼多年,終於被他得到了,但爲什麼他的內心裡已經找不到喜悅感?反而是報復着什麼。
他利落的從白離身上下來,沒有溫度的道:“她死了。”
“你騙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最終折服了:“她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只是以前的白果真的死了,現在的她未必想你想見到的。”
“什麼意思?她在哪?”白離起身,心揪着。
李東哲笑:“這我不能說。”反正她也不一定想見到你。
她穿好衣服後,不死心的纏着他,怎麼都要問出白果的下落:“你到底把她送到哪了?”天,他不是把白果賣了吧?
似乎看出白離的想法,李東哲險些失笑,他絕對沒那個本事再賣得了那個‘女’孩。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就算得罪那個宋青,他也不會把白果送出去。
是他錯了,錯得離譜。活該自己現在所受的!
李東哲再次自嘲,眉目間甚至隱藏着一絲困苦和落寞。白離看着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只能道:“我會再來找你,直到你告訴我她在哪!”
她踏出‘門’的那一刻,他發出帶着痛苦的呼喚:“白離”
白離回頭,只見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走了好遠纔打上車後,她的思緒‘混’‘亂’,滿目糾結。就像是一隻困在捕獸夾上的獸類,不知道該等着死亡,還是撕裂自己被夾住的‘腿’逃亡。
白果
你到底去了哪裡?
真過得很好嗎?
白離的鼻頭有點發酸,眼睛眨了又眨,企圖把淚水吸回去。
她好想,好想白果
陷在情緒裡的她沒發現家已經到了,司機師傅喊了好幾聲,才把她的魂還回來。
白離掏出錢,付了車費後有氣無力的上了樓。
“離,你終於回來了!”楚洛胥沒進屋,反而待在‘門’口等她。
“怎麼不進去。”白離的聲音都顯得蒼弱,她掏出包包裡的鑰匙擰了進去。
楚洛胥擔憂,覺着她的狀況很不對:“發生了什麼事?”他想碰她,卻被白離反‘射’‘性’推開。
似乎發覺自己過分‘激’烈的動作,她馬上道歉:“對不起,我想先洗個澡。”然後人躲進了浴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睛裡的失落在她看不見的視線裡顯得受傷。
白離,你真的從心裡接受我了嗎?
男人開始懷疑,害怕心裡所想的恐怖事情發生。但他告訴自己,要相信白離,必須相信。
不捨的視線收回,他坐在沙發上想起西西。
白離太讓他猜不透了,她的秘密太多,多到他多次堅定,多次動搖。甚至懷疑她把西西託付給自己照顧幾天,其實根本沒打算活着,而要讓自己永遠照顧下去吧?
這半天的時間,他思考了太多,這些糾纏他的問題恍然間讓他好像成熟了很多。對白離,要真心,珍惜,信任,不然她不會同樣對待他。
所以
浴室的‘門’被拉開了,白離走了出來。
“洛胥,你先回去好嗎?我的情緒很‘亂’。”
“我們先談談行麼?”他說。
白離用睡衣把自己裹得緊緊,就怕那些不該存在的痕跡會讓他看到。現在腦子負荷過度,她並沒有比他們好受多少。
“回去吧。”她轉身,想回臥室。
楚洛胥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語氣略微着急:“就談一下下!”
白離拗不過他,兩人最終坐在了沙發上。
氣氛很沉默,要求談話的楚洛胥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如果你不說我要休息了。”她起身。
“不是,我想問西西的事。”
“西西怎麼了?”
楚洛胥忙搖頭,知道她誤會了:“它沒事,白離你告訴我那場綁架案是怎麼回事?”
白離定定的看着他,末了扯開他跩緊自己的手,道:“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改天再聊吧。”
徹底下了逐客令,她回房關上了‘門’。
楚洛胥的嘴角勾起失落的溝痕,渾身的男人氣魄不在,有的只是陷入感情漩渦裡的掙扎和矛盾。
他不懂,爲什麼白離要活的那麼累?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她不怕生病嗎?
天,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敞開‘胸’懷,真的接納自己?
楚洛胥想朝天吶喊,卻覺嗓子咯得厲害。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她還會願意嫁給他嗎?嫁給他了,兄弟們怎麼‘交’代?
整個事件的最重受害人似乎是楚洛胥,他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夾在中間痛苦的要死。
隔天,白離的家‘門’轟隆巨響,她難受的睜開眼睛,火氣往上竄。
大早上宮尚‘抽’什麼風?
不情不願的起‘牀’,唰的打開了房‘門’,一臉‘陰’霾的看着他:“有事?”
宮尚宿醉剛醒,眼睛裡都還是佈滿血絲。他聽着她無情的聲音,覺着自己更加的委屈了。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白離深吸了口氣,原本被吵醒的她心情就不是很好,又見他一早來問這種幼稚的問題,口氣難免差了些:“不喜歡,以前不,現在不,以後也不!”
砰,‘門’被關上。
吃了閉‘門’羹的宮尚愣愣的站在‘門’口,一會兒便忍不住了:“給我開‘門’,白離,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啊!我這般掏心掏肺對你,你竟然從頭到尾都把我否決了!爲什麼?我哪點沒楚洛胥好啊!”
喊完想了想,他恨嘆:是沒他氣質好,商業頭腦好,人帥呸呸呸,他這幹嘛呢?現在是漲士氣的時候,怎麼可以數敵人的優點!?
砰砰砰!手繼續死命的敲着,連樓上樓下都給轟動了。
宮尚狠瞪着似乎想說他的人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這棟樓炸了!”
原本想討說法的人頓時都溜了回去,因爲宮尚的表情太恐怖了,像是真的會炸了自己家一樣。
“你進來。”白離打開‘門’,面無表情道。
宮尚得意的跨了進去,末了,還衝她討好的笑笑。反正是決定了,一直賴在她身邊,就不信她有時間跟楚洛胥約會?
如意算盤打得正好的男人漂亮的鳳眼眨巴眨巴看着白離,跟只小狗似的,卻不得主人待見。
白離敲着‘腿’坐在他對面,沉默了很久纔出聲:“你想把整棟樓炸了?”
“不不,開個玩笑,我哪敢吶。是那些人膽子小,隨便被我嚇唬幾句就縮回去了。”宮尚是不會承認自己剛纔確實有這種想法的。
“小離離,你真的選擇楚胥了嗎?爲什麼?我哪點沒他好?”
“沒有楚洛胥,就沒有我白離。”她說的是楚洛胥之前救自己的事情,但顯然宮尚誤會了。
“你就那麼愛他!?那我算什麼?”宮尚提高音量,表情變得‘陰’冷。
白離不怕,甚至過分冷靜的回:“那錢我會還你,不過需要點時間。”
“如果我馬上要呢?”
她皺眉,這傢伙耍無賴?
宮尚冷凝的嘴臉馬上變了,熱乎的貼近她:“只要當我的‘女’朋友,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原來你的愛情可以用錢來衡量。”她嗤笑。
宮尚口才沒白離好,聽她這一說,氣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他站起身來,故意裝的很惡:“如果不答應,你就得馬上還錢!”
白離笑,那笑帶着嘲諷,帶着看透:“如果不能還呢?”
“那就用身體!”宮尚只能出此下冊,如果一時沒辦法得到她的心,那隻能先征服她的身!
不是說很多愛情都由‘性’和諧,產生的嗎?
男人異想天開的想。
誰料,白離居然認真的問:“多少錢一次?”
宮尚的心情一下子墮入谷底:“你不怕洛胥知道?”他有一瞬間希望她拒絕的,因爲自己不可能‘逼’着她還錢。
“他我自己會看着辦。”
“你要怎麼辦!”
白離挑眉,勾眼看他:“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該死,那就從現在開始吧!”男人氣瘋了,他覺得自己脾氣真是被她鍛鍊的越來越好,不然怎麼會忍到現在才發飆呢?柔也不行,硬也不行,她到底要讓人怎麼做?
“一次一千。”說着就想衝白離撲過去。
她伸出制止的手勢,腦子裡開始計算:八十萬,一次一千,八百次?
宮尚突然被她認真計算的樣子逗笑了,他從來不知道白離也有這般可愛的模樣,就是發現越多,纔會讓自己陷得越深。
男人感慨。
白離繼續算:一天兩次,一個月六十次,要十三個月左右?
“我還是還你錢吧。”
宮尚險些失笑:“你也有怕的時候?不是沒錢嗎,難道要向楚夏要?”
白離寡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口氣變得危險:“你真要向他要?”
“是呢?”
“不行!”
“原因?”她的語氣平緩,完全抓住了男人的心思。
宮尚氣急:“我不要你現在還了,你慢慢還,但是利息我還是要的!”就是偶爾和她親熱。
白離哼笑:“那麼多‘女’人你爲什麼非我不可?”
“天底下那麼多男人,你不是挑着招惹我了嗎?”
她蹙額,沒想到宮尚的口才變好了。
突然,‘門’口傳來敲擊聲,白離起身卻被宮尚拉住:“我幫你開。”說着立馬跑了過去。
“洛胥啊,找我們家小離離嗎?”他故意說的曖昧,憋着尖嗓子說話。
楚洛胥皺眉,才發現他有唱京劇的天賦:“你怎麼在這?”
宮尚見不得他這般冷靜,繼續扯謊:“當然是小離離約我來的了喂,你怎麼可以直接走進去!”他忙關上‘門’,人噌地站在白離面前,擋着楚洛胥。
“有話說吧。”
白離嘆氣,覺得現在的宮尚就是一隻不得寵的小狗,卻也不允許別人得寵:“楚胥,你先做。”她沒看擋在眼前的男人,走到水壺邊給楚洛胥倒了杯水。
宮尚湊上去:“我也要!”
“自己倒。”白離不理他,把水遞給另一個男人。
“謝謝,我想問你準備好了嗎?”
她疑‘惑’:“準備什麼?”突然眼珠子一閃,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決定,確定了?”
“我決定,確定了。”儘管很艱難的四個字。
宮尚聽不懂他們的啞謎,但想着也不是什麼好話:“洛胥,大家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雖然留學的時候分開過幾年,但後來大家可是一起到現在的。如果你想獨佔白離,那就是不要我們兄弟情了!”
他的話太重,顯然再次讓楚洛胥動搖了。他放下水杯,輕嘆氣:“如果放棄白離,我會遺憾終生。”
“失去兄弟就沒關係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宮尚狠話:“你就是那個意思!”
白離忍不住上前爲楚洛胥說話:“這麼說你願意放棄我,選擇兄弟了?”
“”宮尚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能把白離瞪出個孔來。他怎麼會喜歡上嘴巴這般尖銳的‘女’人?明明世界上溫柔體貼的‘女’人多的是啊!
“小離離你偏心!”他委屈。
她給了個白眼,受不了宮尚裝可憐:“你能不這麼黏人嗎?”嚴楚夏都退出了不是嗎?何況她也打算放棄報復了,如果他再糾纏下去,非得讓他嚐點苦頭!
宮尚憋着嘴巴,眼睛流‘露’出可憐:“不纏着你,我連機會都沒有”
楚洛胥啞言,矛盾的看着他,只覺得內心很沉重。無‘亂’如何他都是要娶白離的,但該怎麼處理兄弟關係?楚夏或許好辦,但宮尚呢?
聽到他對白離講的話,他‘迷’‘惑’了,糾結了,原來宮尚對她的感情根本不低於自己。
現在該怎麼辦纔是對大家都好的?
“楚胥,我希望你考慮好了!”宮尚留下最後一句話,摔‘門’離開了。他不想看到白離看着楚洛胥的眼神,不想看到他們眼神之間流動的默契,不想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通通不想看到!
啊!他飛快衝下了樓,當正面看到楚洛胥的車時,才明白當時自己根本沒看錯。
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爲什麼他們三個好兄弟會看上同一個‘女’人?
他要麻醉,要酒‘精’,唯有去靡才能淡忘白離帶給自己的惆悵和歡樂。他無可救‘藥’了,與其失去白離不如失去兄弟,呵,楚胥也這麼想的嗎?
“怪我嗎?”
楚洛胥複雜的看着白離,房間裡安靜得只聽得到他們淺薄的呼吸聲。他無奈的把她摟在懷裡,惆悵道:“這不能怪你”
白離閉上眼睛,炙熱的淚水順着眼角掉下。
她的心猶如放在地獄裡的油鍋中炸着,痛苦難耐。以爲能管好自己不愛上任何人,卻把心遺落在了他身上。
白離明白,自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她輕喚:“洛胥”
“是,我在。”
“洛胥洛胥”不停的喚着卻要他每一遍都回答。白離很不安,那種不安向萬蟻腐蝕般讓她揪心難耐。
爲什麼要讓她現在才懂得珍惜與想要幸福?
來得及嗎?
來得及嗎
“別哭,過幾天我家會開一個家宴會,到時候我帶你去見我爸媽。”他心疼的安慰,手掌拖住她的臉頰手指輕擦着。
白離吸吸鼻子,有點受怕的看着他:“你爸媽會喜歡我麼?”
“放心,我喜歡的,他們都會的。”
她破啼一笑,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不止身體暖了連心裡的冰涼都去了不少。
“如果他們不喜歡我呢?你會堅持嗎?”白離擡起頭,眼底帶着濃郁的期盼。
楚洛胥心中一暖,最想見到的就是她有情緒的模樣。他‘摸’着她的臉頰,眼神慢慢變柔:“會的。”
“真的?”
“嗯。”
承諾如最甜的毒‘藥’,白離敞開‘胸’懷接受他的時候,那毒一絲一絲侵透她的五臟六腑,直到痛徹心扉才絕情絕愛。
當聽到男人的承諾時,她想起了白果。白果說: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顧你。
白離在心中吶喊:白果你看到了嗎?你希望的,已經實現了。她的眼角再次凝聚了淚‘花’,不知道原來自己這般愛哭。
“離,你怎麼又掉淚了?”楚洛胥緊張的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子,他想逗她開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心裡感慨:如果換做尚,他應該不會讓她這般哭泣吧?
“沒事,我沒事”
“沒事就別哭了,我帶你去準備明天的見面禮好不好?”他的臉部滿是擔憂,只能想出這個主意。
第一次帶她見父母,是得帶禮物的。
白離睜着淚浴後的翦瞳看向他:“禮物?”是啊,第一次見家長要帶見面禮的,不能沒禮數。她點點頭,兩個人準備好後就出了‘門’。
法拉利開在國道上的時候,白離有點擔憂:“要送什麼呢?伯母喜歡什麼?伯父又喜歡什麼?是不是還有其他親戚呢?他們要不要買?”
楚洛胥險些失笑,忙憋住:“離,別緊張。”雖然他很喜歡她這般上心的模樣,可不想嚇壞了她。
白離恍若未聞他說什麼,突然低下頭嘴巴里唸叨着什麼。
楚洛胥徹底敗給她了:“傻瓜,這些問題到了商場再說好嗎?”‘摸’‘摸’她的發頂,男人的口氣裡寵溺多餘嬌責。
“哦。”
車停在車場之後,他牽着她由地下電梯上了樓。白離很緊張,第一次給家長挑禮物她不希望有差錯。
“您好,歡迎光臨。”珠寶售貨員看到進來的兩人後忙帶微笑,身體稍彎腰道。
“你們最近有什麼新來的貨?”楚洛胥走近,隔着玻璃看向裡面璀璨的珠寶。
白離微微挑眉,這店裡的東西動不動就要上萬吧?顯然她還低估了
“您是要送給長輩的嗎?這是”
他們從珠寶店出來的時候,楚洛胥發現她的神情有些不好。說話間變得小心翼翼:“離,我付和你付是一樣的呀,以後我的也是你的了。”
白離臉‘色’有些難堪,本來她想見面禮該自己出錢的,可三十多萬人民幣啊!真是丟臉死了。
“離,別不理我我們去吃飯好不好?你想吃西餐還是中餐?或者我們去吃泰國菜?”楚洛胥不折不撓的給建議,兩人慢慢回到了車上。
“洛胥,你爸媽真的會喜歡我嗎?”她知道很多家庭都有‘門’戶觀念。
“會的,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那張謙和英俊的臉孔滿是自信。
白離最終選擇相信他,因爲除了相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那天會好好表現的。”
他禁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俊顏綻笑:“我相信你那天晚上一定是最漂亮的。”
“對了,嚴家的人也會去對嗎?”
楚洛胥有點不高興:“你爲什麼問楚夏家?”難道想見到他?他不想小氣的,可
白離掩嘴偷樂,突然很喜歡他吃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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