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打金店走去,遠遠就看到了打金店老闆娘一副慵懶地坐在店裡,依舊是那樣風情萬種,豐腴迷人。
餘子清看到老闆娘的時候,老闆娘也看到了他。本來懶洋洋的她,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遠遠就朝餘子清招手。
“怎麼這次隔了這麼長時間纔來?害得大姐怪想你的,正尋思着要給你打電話呢!”老闆娘一見面,就似嗔似怨道。
老闆娘這話倒也沒騙餘子清,一來像餘子清這樣乾脆爽快的顧客這年頭已經絕種了,在他身上老闆娘賺了不少。二來,老闆娘也確實比較喜歡像餘子清這樣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餘子清笑了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說着拍了拍單肩包,又道:“我看大姐你是想這個來着。”
“你這沒良心的傢伙,枉費大姐我曰夜唸叨着你!”老闆娘點了下餘子清的腦門,然後順勢挽着他的手臂往裡屋走去。
到了裡屋,餘子清把單肩包裡的東西往桌上一倒,金燦燦一片,看得老闆娘一陣眼花。
不過老闆娘已經有些習慣餘子清的大手筆,這次沒露出太大的驚訝表情,只是拿起那四條金項鍊,還有十五個純金戒子,放到一邊,然後指了指剩下五個鑲着翡翠或寶石的戒子道:“這五個你收好,我這裡不收。”
餘子清聞言拿起那個五個戒子隨手往包裡一扔,看得老闆娘直皺眉頭,忍不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意,雖然大姐我對翡翠寶石什麼的不是太內行,但也瞭解一些。這些戒子可都是真正值錢的玩意,尤其這個我看至少值個五六萬。”
老闆娘拿起一個翡翠戒子,這個翡翠戒子是從鬍子哥手指上取下的。
餘子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放心,還沒人能從我包裡偷走東西。”
老闆娘聞言別有深意地看了餘子清一眼,然後拿起金項鍊,金戒子邊稱,邊道:“別怪大姐我囉嗦,雖然我也很喜歡跟你做生意,但還是要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吧!這幾次賺的錢,應該足夠讓你做點生意了。”
雖然再次被老闆娘誤會,但餘子清卻沒有絲毫惱怒,相反還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認爲我是三隻手,要不要我起個誓什麼的。”
“你呀你,算了,就當我沒說過。”老闆娘直起了腰,橫了餘子清一眼,然後噼裡啪啦按了下計算機,道:“總共四萬五千三百二十元,下午我打到你賬上。”
“行。”餘子清說着背起單肩包,準備離開。
“這麼急幹什麼?是不是嫌大姐我老了,多陪下人家都不願意啊?”老闆娘邊把黃金收拾起來,邊不滿地嗔怪道。
“難倒大姐不知道,像你這樣風韻猶存的少婦殺傷力最大,我是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啊。”餘子清掃了一眼老闆娘散發着濃濃成熟女姓誘人氣息的豐腴身子,笑道。
“是嗎?”老闆娘風情萬種地媚了餘子清一眼,然後伸手挽住餘子清的手臂,把它緊緊抱在自己豐滿的胸部,咯咯笑道:“怎麼樣,能把持住不?”
餘子清不是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雛兒,當然聽得出來老闆娘話中的意思,心中除了感覺到那麼一絲絲刺激外,更多的是意外和爲難。
正有些爲難不知該如何推脫時,敲門聲響起。
餘子清趁機把手臂抽了出來,心裡暗道這敲門聲還來的真是時候。
老闆娘臉微微紅了一下,隨即也就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地掐了一下餘子清,白了他一眼道:“還說把持不住?一試就試出來了。”
餘子清聽得出來老闆娘話裡藏着絲失落,不知道是因爲沒能讓餘子清失態的緣故,還是因爲逐漸失去的青春。
進來的是一位打金小夥子,說外面有人來收保護費。
老闆娘聽到這話,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表情,但餘子清卻還是頗感意外的,忍不住問道:“這年頭,開打金店也有人來收保護費?”
老闆娘有些奇怪地看了餘子清一眼,在她看來做餘子清這一行的,應該比她更瞭解這些道上的事情。卻不知道餘子清是實實在在的科研人員,對這些事情確實不瞭解。
雖然感到有些奇怪,老闆娘還是點了點頭,道:“一些小錢,不給麻煩,給了嘛,倒也能買個太平清淨。”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店裡。櫃檯前的高腳凳上,坐着一位胖嘟嘟,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年輕人正轉來傳去。
餘子清看到那胖子,不禁愣了一愣,那胖子看到餘子清也愣了一下。
因爲兩人的穿着很是接近,美特斯邦威的休閒T恤,寬鬆的運動褲,再挎着個帆布單肩包,甚至就連發型都差不多,自然飄逸式的中長髮型。
胖子上下打量了餘子清一會,然後撓了撓頭,有些奇怪道:“咦,小子你也在這一帶混嗎?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餘子清聞言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樣斯文白淨的形象,哪點看起來像混混啦。
心裡想着,餘子清走到那胖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道:“小子,下次眼睛放亮點,不要見到誰都認爲是出來混的。這個職業沒那麼光榮!”
老闆娘和店裡夥計見餘子清竟然這麼沒分寸地拍那胖子的肩膀,還叫人家小子,個個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慌張。
果然那胖子一手拍開餘子清的手,站了起來,很牛哄哄地道:“我靠,既然不是在這裡混,幹嘛跟老子穿成一樣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跟誰混的?”
“只是開玩笑,這位帥哥別生氣,別生氣。”老闆娘急忙走上來,跟胖子陪笑臉道。
胖子一見到老闆娘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樣子,兩眼立刻開始放光,也就忘了跟餘子清計較,色迷迷地盯着她豐滿的胸部,說道:“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娘吧!怪不得耗子哥他們都說你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美少婦,果然名不虛傳啊。”
老闆娘是做生意的人,每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聞言白了胖子一眼,道:“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只會欺負我們女人家!”
說着,還別有深意地瞥了餘子清一眼,讓餘子清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有欺負她嗎?
胖子顯然沒見過什麼場面,立時被老闆娘風情萬種給迷得神魂顛倒,兩眼發直,口水直流,楞了半天,才紅着臉,猛地拍了下胸膛道:“你,你放心,我們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我們老大說了,這錢不是白收的,我們會杜絕人來店裡鬧事,也絕不準小偷小摸到你們店裡偷東西。就算真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偷了你們店裡的東西,店裡丟的東西,我們也一定負責找回來。”
老闆娘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們開打金店的就怕賊惦記,如果真能保證不被偷盜,不要說就這麼點錢,就算再多點也值。當然混混的話,老闆娘肯定不會當真的,只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開了這個口,總比沒開這個口,完全白拿錢的好。
“看來你們老大還是有些頭腦的,不過這家店我罩了!你去別家收吧。”正當老闆娘準備掏錢買太平時,餘子清淡淡道。
對於混混們這種霸王行爲,餘子清是沒精力也沒那份心情去管,只是自己既然跟這家金店的老闆娘有了那麼幾份情義,自然是不容別人收保護費收到她頭上。
饒是老闆娘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還是被餘子清這番話給嚇得有些花容失色,心裡暗叫不妙。
果然還未等她開口,胖子就猛地一拍櫃檯,嘩啦啦把玻璃都拍碎了,有兩塊碎玻璃插在手掌上,鮮紅的血不停往外流,轉眼間就把一隻手掌都給染紅了。
胖子抖着一臉肥肉,舉着血淋淋的手,指着餘子清罵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跟誰混的,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陽光下,胖子舉着血淋淋的手,格外的猙獰嚇人,看得老闆娘和店裡幾位夥計一臉蒼白。
“哦,我還真想知道你是跟誰混的?”餘子清從容不迫地淡淡道。
胖子聞言,很驕傲地昂着頭,牛哄哄地道:“小子聽好了,老子的老大就是英俊無敵的齙牙哥,齙牙哥知道不?就連鬍子哥見了他都得叫聲哥!你他媽的竟然敢在他的地盤鬧事?還不快給老子滾蛋。”
餘子清聞言還真被“震住了”,他實在有些無法將齙牙,跟眼前這位胖子牛哄哄形容的老大聯繫在一起。
胖子見餘子清被“震住了”,越發牛逼,抖着一臉肥肉,罵道:“還不給老子滾蛋,是不是想老子踹你走啊!”
“踹你媽的頭!”餘子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擡起腳,一腳就把胖子踹翻到地上,罵道:“快滾回去,叫你老大來見老子。”
胖子雖然胖,但身手還不錯,被餘子清一腳踢翻,立刻爬了起來,呼呼地帶起一陣風就朝餘子清衝了過去。
“別打,別打!”老闆娘忍不住一臉驚慌地尖叫了起來。
餘子清見狀淡淡一笑,不慌不忙擡起腳一腳踹過去,這次胖子像小鳥一樣飛出店面,然後,然後蓬地一聲摔到地上,老半天才爬了起來。
“小子,有種你等着!”胖子指着餘子清,兇巴巴地罵了一句,一溜煙就不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