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怡這一恨,就是兩百多年。
從枕頭下取出以前被自己摔斷的黃玉簪子,狐狸的造型栩栩如生。將斷了的兩頭對在一起,用手一握,又恢復如初。
“簪子斷了,再粘上就好了。”
孔雀嶺。
看着等在前面的原清,滿繚歌故意將洛心怡親手做的摺扇握在手中,笑臉迎上:“原護法光臨,真是讓我們孔雀嶺蓬蓽生輝啊。”
“孔二公子,許久不見。”
“兩百多年了吧。”
“是啊,兩百多年足以讓大家忘記一些人的存在。若不是孔二公子成親,恐怕大家都會以爲孔雀一族早在兩百年前的大戰中,滅族了。”眉頭輕挑,話鋒帶刺。
“原護法多慮了,我孔雀一族一向避世,不喜與別族親近而已。”
“是啊,孔雀一向是孤高的動物,自然不會看得上我們外面這些凡夫俗子。這次孔二公子成親,莫要嫌棄我的禮不夠厚重啊。”
“原護法哪裡的話,我代心怡先謝過原護法。”
心怡兩個字一出,在滿繚歌意料之中,原清的臉色有些不太美麗。
“狐狸一向都是長情的動物,也怪我,當初狠狠的傷了她的心,讓她難過了這麼多年仍舊無法忘了我。也是我的錯,希望滿二公子可以治好心怡的心傷。”
“那是自然,時間問題。”
“那我估計滿公子恐怕要等好幾個兩百年纔有那麼丁點的可能。”
“原護法太過悲觀了,心怡已經對我傾心,她親手爲我做的扇子就是很好的證明。”
看向滿繚歌手中白扇面,一時刺痛:“心怡爲什麼要給你做扇子?”
“我喜歡扇子衆所周知,投我所好,與我相好。”
聽了這句話,原清差點沒有吐出來。
“原護法請看,這上面刻的心字,就是說將她自己的心,贈與我。”
原清瞥眼看去,心中一怔,臉色慘白。
見此,滿繚歌越發的洋洋得意,好不歡喜。這下,他總該乖乖認輸了吧。
回過神,原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滿公子覺得我長得何如?”
“護法大人說笑了,我不偏好那口。”
“那爲什麼每次滿公子一見到我就一副鬥雞的模樣,而且不自覺的就要開屏呢?”
聽了原清的話,滿繚歌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屁股,並未顯出尾巴。在聽到原清毫不掩飾的笑後,氣紅了一張臉:“護法大人,玩笑未免開過了吧。”
“玩笑開過的是你!”原清厲聲怒喝,一把奪過滿繚歌手中的摺扇:“你確定心怡這把扇子是做給你的?”
把戲被拆穿,滿繚歌剛剛的得意有些掛不住:“怎,怎麼不是給我的。若不是給我,還是給你的不成?”
“滿公子你終於說對了一句話。”
“不可能,這扇子就是我的!”語畢就要伸手去搶,可一向把玩扇子於手的原清,幾個瀟灑的轉扇動作,耍的滿繚歌和猴子似的,上躥下跳。
手橫臥扇,將那個刻的心字衝着滿繚歌:“滿繚歌你看清楚了。”稱呼也不是滿公子,而是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