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田師兄,如何?”
看臺之上,清虛看到葉炎當着衆人的面擊敗了李巖,樂得眉開眼笑,可以說是替外院出了一口惡氣。
清田面色鐵青,顯然葉炎的勝利在他的意料之外。
“哼,僥倖罷了,據我所知,目前爲止,擠進比試三十強的的外院弟子,只有葉炎一個吧!”
一旁的清水掌門卻是笑着說道:
“清虛師弟,可喜可賀啊,外院出了個如此奇才,令人眼前一亮啊!”
清虛笑而不語,對葉炎的表現很是滿意。
擂臺之下,一大羣外院弟子簇擁着葉炎,集體歡呼,原本以爲這三十強的名額外院弟子皆是無緣了,沒想到竟殺出了葉炎這匹黑馬,令這些外院弟子膜拜不已。
葉炎第一次收到如此追捧,只是不好意思的撓着頭,推辭道自己只是僥倖罷了。
葉炎的目光落在人羣之後,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裡的那個冷豔身影,已經不見了。
這時,另一處的擂臺,只見四個外院弟子正神色匆忙的擡着一個人走下擂臺,看那樣子,似乎傷得不輕,隔着老遠,葉炎聞到一股詭異的焦味。
撥開人羣,走近一看,那受傷之人不是他人,正是葉炎的大師兄,張磊。
張磊神情渙散,白色道服衣衫襤褸,半焦半黃,像是被烈火灼燒了一般,臉上的皮膚也是紅一片,黑一片。
“張師兄,你怎麼了!?”
葉炎急忙上前,一股焦炭氣味撲鼻而來。
只是張磊閉目昏迷,嘴角沾血,渾身上下皆是傷痕。
葉炎拉住其中一個道士,近乎吼叫着問道:
“到底是誰,將張師兄傷成如此!”
在齊白山修煉了一年有餘,張磊在平日裡對葉炎格外照顧,親人兄弟,此時葉炎眼見着張磊傷得如此嚴重,怎能坐視不管,況且這次比試僅是切磋修爲,點到爲止,葉炎必定要爲張師兄討回公道。
那道士見葉炎如此氣憤,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你可是不知道啊,張磊師兄剛纔比試的對手,正是內院第一弟子,秦川!也許是昨日在絕情崖的緣故吧,秦川師兄可是有氣沒地方撒啊,所以剛纔的比試。。。”
說着,這道士頗爲同情的搖了搖頭,擂臺之上刀劍無眼,誰也無法保證這種受傷的發生。
葉炎的拳頭緊緊攢着,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間燃燒。
“秦川。。。”
看着張磊被擡走的傷痕累累的身軀,葉炎咬着牙,此時他的心,冰涼無比。葉炎清楚,自己和秦川之間的對決,是在所難免的。
無論是爲了自己,爲了張磊,還是,爲了她。。。
這時,高高的看臺之上,清水突然站起了身,只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無不回頭看向清水,看那模樣,似乎有話要說,廣場之上頓時鴉雀無聲。
“老夫很高興,本次的同門比試舉辦地十分成功,進入三十強的弟子也都是本門的驕傲。。。。。。”
規規矩矩的開場白過後,清水就開始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道義以及這次舉辦比試的意義,這些話葉炎平日裡在師傅那兒可是沒有少聽,耳朵都已長繭,很是不耐。
正巧一旁的兩個弟子也是無心聽講,正小聲聊着私話,談論此次的比試到底誰能獲得第一。
“這還用說嘛!這次比試第一的頭銜肯定是大師兄秦川啊!”一個年紀稍小的弟子輕聲道,一臉的憧憬崇拜之色。
另一個稍長的弟子滿臉不屑,道:“哼,這可不一定,凌師姐自從突破了結丹期,修爲肯定不在秦師兄之下,況且王師兄雖然只是入門一年多,也是天資非凡,指不定。。。”
葉炎心想他們口中的王師兄定是王影子了,於是湊上前去,卻聽那小道士正巧說道:
“哈,你可別忘了黃元琪,黃師兄,他的修爲,可還是一個謎啊!”
另一人聽到黃元琪這個名字,不知爲何,面色一變,神情間竟有些恐懼,沉聲道:
“是啊,黃師兄算是秦師兄的一個可怕勁敵啊,做事決絕,與他相處,真是如履薄冰!”
葉炎心中一愣,與黃元琪有過一面之緣的葉炎卻發現黃元琪留給自己的影響與這兩人口中所述大不相同,一時好奇,上前問道:
“二位師兄,你們所說的黃師兄,真有這麼厲害?”
那小道看了葉炎一臉,面露難以置信之色,“呀,你是外院的吧,連‘鐵扇’黃元琪都不認識!?別看他是內院弟子,不過他可是專門負責齊白山刑罰之事的,凡是門內觸犯門規的弟子,都是交由他處理,據說可是冷血無情啊。”
另一個道士也是一臉畏懼地附和道:
“況且黃師兄還是被掌門奉命看管齊白山禁地的人!”
“禁地!?”葉炎一愣,來了齊白山一年有餘,還是第一次聽說齊白山上有什麼禁地。
看着葉炎一臉的茫然,那道士也是好心,訴說道:
“你是剛入門不久的吧,連禁地都不知道,那是齊白山上專門用來看管犯事子弟的地方——辟邪塔!”
“辟邪。。。塔?”葉炎更加一頭霧水,放眼望去,齊白山上哪裡來的高塔?
“嘿,小子,不懂了吧,這也是我們齊白山的精妙之處,這座塔就是齊白山體本身,是從上到下倒立的!也就是說,我們的腳下,就是辟邪塔!”
“呀!”葉炎不禁驚歎,似乎聲音之大,驚擾了臺上正在講說的清水。
清水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下面安靜,葉炎壓低了頭,悄聲問道:
“這沒事把塔造在山下幹嘛?”
那道士有問必答,繼續解釋道:
“據說呀,那辟邪塔的最底層,封印着百年之前的妖獸之王,妖皇!話說當年,清風師祖在意外之中得到一把仙器寶劍,開創我齊白山脈,並在齊白山上以一人之力擊敗了魔教、五毒教和妖界的皇者,並將妖皇封印在了齊白山下!”
“喝!”葉炎耳目一新,不料齊白山竟有如此輝煌歷史,不禁問道:“那清風師祖的那把寶劍不就是我們齊白山的鎮山之寶了麼!”
那道士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不,這也是遺憾之處,據說當年清風師祖已經站在了修仙界的頂峰,但不知爲何,大戰之後,猶如人間蒸發,與他的寶劍一同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記憶了,就連掌門,大概也沒見過那把劍的模樣吧!”
“呀,那可真是可惜了。”
不料那道士接下來的話讓葉炎更加吃驚。
“是啊,那把劍的名字據說叫斬月!如今我們齊白山的最高功法,斬月劍法也是清風師祖開創的!”
“斬。。。月!?”葉炎心中咯噔一下,天底下還真有如此巧的事?齊白山的斬月劍法葉炎也是見過,十分了得,卻不知清風當年的那把寶劍也是名爲斬月。
一想起自己也同樣取名爲斬月的那把鏽劍,葉炎一陣羞愧,如此粗陋不堪,又怎能和那傳說中的仙劍想比呢。
那小道似乎還說上了癮,“喝,這位小師弟,你可不知道啊,黃元琪師兄不僅是辟邪塔的看守人,他曾經還是那個人的徒弟。。。。”
話還沒說完,那小道從背後被人捅了一下,只見一個年紀比他打上許多的內院弟子正一臉責怪的看着他。
“你對一個外院弟子說這麼多幹什麼!?”
那小道士立馬捂着嘴,對着葉炎抱歉一笑,悻悻離去。
這時,清水的講說也基本結束了。
“咳咳,老夫要說的話基本就是這些,第三輪的比試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