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凌崎和喬恩惠那邊也散會了。
夏雨天掐着時間,興高采烈的回來。
心想着回來能看到一點凌修鎧和夏語默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卻不想剛回到辦公室,就感覺氣氛怪怪的,靜謐得有些嚇人。
夏雨天走到了夏語默的跟前,他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盯着夏語默看了看,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在夏語默的臉上看不出端倪來,夏雨天眨巴着眼睛,清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他歪着頭看了凌修鎧,只見凌修鎧也一臉淡然的工作着。
從兩人臉上的神情來看,就好像是沒有交集一般。
夏雨天那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轉了轉,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難道這兩人啥都沒有幹嗎。
頓時覺得凌修鎧一百萬白花了。
夏雨天忍不住替凌修鎧心疼了一下下。
這時候,喬恩惠和凌崎也一前一後的上來了,喬恩惠的手中抱着一沓資料,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似乎開會的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凌總,我向您彙報一下開會內容。”得意忘形的喬恩惠一進門就朝着凌修鎧的辦公桌走去,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高興的說着。
“你的上司不是我。”凌修鎧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冰冷的聲線沒有情緒的起伏。
聞言,臉上佈滿笑容的喬恩惠怔了怔,臉上有些僵硬,她緩緩的眨了眨眼睛,笑容緩緩的收斂。
氣氛,有些尷尬。
喬恩惠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正準備朝着夏語默走去的時候,凌修鎧卻出聲叫住了她:“就在這說吧。”
“好,凌總!”聞聲,喬恩惠的的眼睛瞪大了幾分,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高興的說着。
“經過項目專項小組成員的討論後一致通過了此項目計劃書,分工已經在凌特助的指導下安排完成,明天去,小組成員就會各司其職,開始做調研,拿出數據來。”喬恩惠又興奮的說着,說話的時候,她那雙如絲媚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凌修鎧。
“辛苦。”聽完之後,凌修鎧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他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喬恩惠,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聲。
凌修鎧臉上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就像是無論剛纔喬恩說什麼,他都覺得和他沒有關聯一般。
見狀,喬恩惠的心裡樂開了花,只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已經恭恭敬敬的對凌修鎧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朝着沙發的方向走去。
喬恩惠,直接略過了夏語默,完全沒有要向她彙報的意思。
夏雨天目睹了一眼前的一切,他納悶的眨了眨眼睛,仰起頭望向了夏語默:“她不是你的秘書嗎?”
難道喬恩惠開完會不是應該向夏語默彙報嗎?
“嗯?”夏語默擡眸望向夏雨天,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好似剛纔喬恩惠所做的一切她都沒有看到一般。
“沒事。”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夏雨天一臉無語,他張了張嘴。
……
吃過晚飯後,夏語默跟癱瘓了似的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折磨着手中的遙控器,電視頻道換了又換。
剛洗完澡的夏雨天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看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夏語默你今天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什麼?”夏語默擡起頭來,一臉疑問的望着夏雨天。
見着夏語默這副跟丟了魂兒一般的樣子,夏雨天那張粉嫩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鬱悶的神色,他微微蹙眉,無語的看了一眼夏語默,懶得說話了。
凌家大宅,遠遠的可見後山上的一塊陵園,這是凌家的轉身陵園,只有凌家人去世之後才能埋在這。
夕陽的餘暉揮灑在大地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光暈,好似醉酒的晚娘一般,嫵媚而又柔和,美得勾人心魄。
陵園裡,有兩個人正站在夏語默的衣冠冢前。
夜幕蕭肅,凌崎看着靜靜的站在衣冠冢跟前的凌修鎧,黑眸裡眸光涌動,他盯着凌修鎧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老大,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夏小姐嗎?”
“告訴她什麼?”凌修鎧揚起眉梢,擡眸望着凌崎,臉上依舊是那般冷靜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情緒的起伏:“難道你告訴她在這四年裡,我們都以爲她死了,還給她建了一個墓碑嗎?”
“……”聽着凌修鎧這樣一說,凌崎微微張嘴,想說什麼,卻也有些猶豫,他覺得凌修鎧說得有道理。
是啊,要誰活着知道有人給自己立了墓碑,那不是心裡膈應嗎。
“動手吧。”凌修鎧的目光又再次注視到了跟前的墓碑上刻着的文字,他微張薄脣,呼出一抹淡淡的嘆息來,平靜的說道。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
因爲夏語默的墓碑當初建立的時候凌修鎧就想過等自己死了之後也一起合葬,所以也就不像是別的墳墓一般封得很死。
所以,沒有花多少工夫,那塊墓碑就被敲出來了。
凌崎挖開了衣冠冢,取出了放在裡面的東西:“老大。”
“把墓碑砸了吧。”凌修鎧的目光再次從墓碑上的那些字上面掃過,黑眸裡閃爍着一抹淡淡的失落。
凌崎有些遲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最後還是遵從凌修鎧的話,將墓碑一點點的敲碎。
就在要結束的時候,陵園的入口出有些騷動,來人了。
隨着夜幕降臨,陵園的路燈也亮了起來,一羣人走進了陵園,正朝着凌修鎧的方向走去。
凌崎擡眸,看着走來的人,臉色微微一變:“老大,是凌家家族的人。”
“嗯。”凌修鎧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沒有要轉身去打招呼的意思,見着凌崎已經將墓碑敲碎了之後,他親手將那塊墓地打掃乾淨。
“凌修鎧,你大晚上的在陵園裡做什麼!”一道低沉而又渾厚的斥責聲在凌修鎧的身後響起。
隨着聲音的響起,一羣人也在凌修鎧的身後腳跟落下。
凌修鎧黑眸微斂,睫毛緩緩的扇了扇,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站在這自己身後的一羣人:“我做什麼,不需要向各位通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