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叔，我可以知道原因嗎？因爲您不喜歡我，還是因爲覺得我身份配不上他，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所以讓我跟他離婚？”
莫凌靳準備推門的手停住。
俊臉緊繃着，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沒有立刻進去。
“莫家的這些事對你來說不重要，你該想的是接不接受我的條件。”
莫京的聲音顯得疏離。
“流蘇，你年紀還小，這個錯誤還能儘早糾正。我說過，季家的人我有辦法，你要是想出國讀書我也可以幫你。跟他離婚，你的所有難題，我都能給你解決。”
莫凌靳站在門外，剋制着呼吸的不平靜。
半晌，脣角勾起一縷嘲弄，他居然在擔心她答應。
他眼神頓時冷的可怕，如果她敢答應的話……
“莫叔叔，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季流蘇不急不緩的說。
莫凌靳眸子微微眯起來，緊繃的神色都跟着緩和。
“結婚和離婚都是兩個人的事，您來找我，說明他那邊行不通。他不同意，我沒有辦法單方面答應您。”她一字字的開口。
“結婚確實是兩個人的事，所以你肯離婚的話，他又能怎麼樣？你不會以爲我兒子，就一心的在你身上，非你不要吧？”
季流蘇心裡掙扎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
莫凌靳早就說過，他也不是非她不娶的。
只是她比較適合。
但是……
“莫叔叔，我的麻煩我自己會解決。但離婚這件事，只能他來跟我談。”
莫京的聲音有些不悅，“我的話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我考慮得很清楚。”季流蘇語氣堅定，“如果莫叔叔覺得我不好，我能改的我會改。但是，除非他提，否則我不會離婚的。”
莫京嗤笑了聲，“可有些東西你改不了。你名義上還是季如的女兒，身份配不上他，年齡也不適合他，結婚了他還要遷就你上學而選擇隱婚，這意味着幾年內你們都不會要孩子。事業上你幫不了他，妻子的本分你也做不到完美。至於我喜不喜歡你，倒是次要了。”
季如的黑歷史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莫凌靳是莫家的天之驕子，哪怕他們父子關係已經破裂很久，但他依然是他最看好的兒子。
莫家的一切都會交到他手裡，他值得更好的選擇，更適合莫氏發展的選擇。
不要季初雪沒關係，可即便是毀約，也輪不到季家的其他人。
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莫凌靳雙手抄着口袋，散漫不羈的步子走進來，冷眸含笑，“沒錯，你喜不喜歡她，根本不重要。”
季流蘇轉頭，震驚的看向他。
“而且父親你保證過，不會單獨找她。”
那個冷冰冰的語氣，讓莫京猛地站起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父親？有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兒子嗎？”
“那就有逼着我離婚的父親？”
莫凌靳輕描淡寫的一笑，將季流蘇的手握在手裡。
“既然沒別的事，我先帶她回去。”
說罷，他牽着季流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