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婆,不要生氣了。”見林紫衫還是要跟自己生氣,容徹不禁開始撒嬌說:“我知道,這一次我真的是犯了一個大錯誤。但是……這樣好了,我給你打!”
他幹嘛跟自己媳婦兒辯解這麼多呢?
他媳婦兒都哭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道歉一下,哄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於是,十分爺們兒的,容徹主動將手伸向林紫衫,一副任憑她處置的模樣。
林紫衫瞪着容徹,再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以爲她不敢,不捨得打嗎?
哼!她不僅要打,還要……然後,林紫衫伸手一把拽住容徹的手,張口就狠狠地往容徹的手臂上咬了下去。很用力,林紫衫似乎都能夠感覺到一股血腥氣在她脣齒之間流淌漫溢。
但容徹卻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點兒的聲音,也沒有掙扎反抗一下,就這麼讓林紫衫咬他發泄、出氣。
“你爲什麼不反抗?”終於,林紫衫放開了容徹,擡起一雙霧溼美麗的眼睛,林紫衫一臉不解的看着容徹。
“你是我老婆。”容徹理所當然的說:“被你咬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只不過老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哭了。”
“我做不到。”遲疑了一下,林紫衫回答容徹說道:“要是面對其他的人,我可以做到。但是面對你,我一點兒都做不到。阿徹,你就是我的淚腺!”
言下之意,只要容徹他不惹她哭。那麼,她林紫衫就能夠做到以後永遠都不哭。
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都要看容徹的本事。
“照你這麼說,以後你哭都是我的責任了?”
“難道不是嗎?”林紫衫一臉不悅。
“是是。”容徹連忙點頭,他這一生,恐怕就林紫衫這一個弱點了。不過越是如此,容徹就更加不允許林紫衫心有旁騖。
“紫衫,你跟我說實話?”容徹俊顏一沉,聲音一凝,雙手猶如鷹爪一般,將林紫衫凝白如皓月般的手腕給強行分按在身子的兩側,冷冷的從齒縫中擠出,“你今天在醫院是不是又和蕭逸見面了?”
聞言,林紫衫一雙凝望着容徹的美眸陡然沉暗,隱隱怒火燃燒。
“你跟蹤我?”要不然的話,這容徹怎麼會知道她今天和蕭逸兩個人見面一事。
不過下一秒,林紫衫就後悔自己這麼脫口而出的反問了。
她剛剛這一句反問這算什麼?
不打自招嗎?
而且,以容徹的性格,他要是真的派人跟蹤了她,知道她和笑意兩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他估計馬上就踏平了醫院,掀個底朝天將蕭逸給逮出來了。
又怎麼會現在這樣輕言細語的質問她呢?
果然,衝動是魔鬼,更是一個自掘墳墓的陷阱。
“你真的見過蕭逸!”這一句話,容徹說得極爲肯定、憤怒,一雙鷹凖般的漆眸仿若噴火了般,“紫衫,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知道無力隱瞞這一件事情,林紫衫也索性坦言直語道:“事實上,我也並沒有想要隱瞞你我和蕭逸兩個人見面了的事情!”
容徹擰眉,冷冷的從齒縫中擠出,“你說什麼?”怎麼聽林紫衫這口氣,敢情好像還是他小肚雞腸了一樣。
“是蕭逸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林紫衫擲地有聲的說,事實上,關於這件事情,林紫衫自己也十分奇怪,“最近,蕭逸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時時出現在醫院,出現在我面前。更爲奇怪的是,每一次他一出現之後。我一回到家,你必定會馬上質問我這件事情。就好像這一切……”
“都是一個有人在精心佈置的陰謀局一樣。”容徹接着林紫衫的話繼續往下說道,然後他放開了緊握住林紫衫的手臂,在林紫衫身邊躺了下來,但容徹的雙手卻依然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將林紫衫整個人牢牢的禁錮在自己懷中。
“放開。”林紫衫嘟着嘴巴,沉寒着一張臉,氣呼呼的說:“反正你都不相信,像是對待犯人一樣的審問我了,那你現在幹嘛還要抱着我。”
“你是我媳婦兒,我不抱你抱誰。”容徹理所當然的說,那語氣,十足的霸道,“而且,我不但現在要緊緊的抱着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這樣緊緊的抱着你!”
而容徹在對林紫衫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雙漆眸深邃凜然。
看樣子,這蕭逸時不時的出現,以及他時時收到蕭逸和林紫衫兩個人在一起的親暱照片一事,他真的應該放在心上,好好的調查一番。
“你要抱我就給你抱嗎?”林紫衫這會兒的語氣依舊不悅,不過她臉上對容徹的牴觸之情卻沒有了之前那麼明顯。不得不說,對於容徹的甜言蜜語,即使要強如林紫衫,她也是聽着愉悅的。
這大概就是,不管多聰明強勢的女人,在自己心愛之人的面前,她始終都會情不自禁的陷入到一種耳聽愛情的情境之中。
“當然。”容徹說:“誰讓你是我一輩子的老婆呢!”
沒有認識林紫衫以前,容徹覺得,凡是說自己這一輩子只會愛一個人的人都是騙子。可自從他遇到林紫衫之後,容徹卻赫然發現,原來這樣的山盟海誓根本不是在騙人。
如果可以,容徹是多麼希望這輩子、下輩子甚至是下下輩子,他都能夠一直和林紫衫在一起。
所以……剎那間,容徹渾身上下都被一股瑟寒刺骨之氣給包裹住了。
蕭逸,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輩子?”
此時,林紫衫絲毫沒有發覺瀰漫在容徹身上的森寒凌冽之氣,她抱着醋罈子,語氣酸溜溜的說道:“是啊。你的傅韻如妹妹可是情深意切的向你承諾,不管怎麼樣,她都會一輩子等着你。容徹,容爺,你現在是不是特嘚瑟啊,竟然有一個女人願意爲了你終身不嫁,一心等你啊?”
聽到林紫衫這話,容徹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實話實說,他的心卻是滿滿的高興。
“老婆,你聞!”突然,容徹很認真的對林紫衫說道。
“什麼?”林紫衫皺眉問,扭頭看向容徹,一臉不悅之色,“容徹,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關於傅韻如的事情,你現在必須跟我說清楚,休想轉移話題,把這個嚴肅認真的問題給和稀泥過去!”
“是。”容徹點頭,伸手寵溺不已的捏了林紫衫的小鼻頭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林紫衫說:“不過老婆,我真的聞到了。”說話間,容徹還嗅了嗅鼻子,“好像是一罈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山西……”一瞬間,林紫衫終於明白這容徹爲什麼一直說這個問題了,他這分明就是拐着彎兒的說她愛吃醋。
好呀。
他竟然嘲笑她。
“是,我吃醋了。”於是,林紫衫麗顏一沉,傲嬌的昂着一顆小腦袋瓜子,咬牙反問容徹道:“難道我身爲你的妻子,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嗎?容徹,我告訴你,我就是吃醋了,而且我吃的還是山西一百年的老陳醋!所以,你跟我說清楚,你現在打算把傅韻如怎麼辦?”
反正在很多事情上,她林紫衫都可以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那麼多。但是在傅韻如這件事情上,她林紫衫是分毫不讓,她的丈夫必須完完全全屬於她!
“我爲什麼要拿傅韻如怎麼辦?”容徹凝視着林紫衫的眼睛,一雙鷹眸坦蕩真摯,他對林紫衫說:“你林紫衫是我容徹這一輩子唯一的妻子,而傅韻如從今以後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她要等,那是她的事。而我唯一要怎麼辦的事情只有努力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這一生都做我最幸福、快樂的新娘子!”
聞言,林紫衫一直板着的一張臉總算是露出了幾分笑意。不過一會兒之後,林紫衫還是故意又問容徹一遍,“你說真的?”
“當然!”容徹點頭,同時擡手故意做發誓狀,“我發誓,如果我現在對林紫衫所說的話有一句是謊話,那麼我就出門被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林紫衫連忙伸手一把用力捂住容徹的嘴巴,“阿徹,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油腔滑調,滿嘴甜言蜜語的。”林紫衫對容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着幾分嬌嗔,同時情不自禁的伸手緊緊抱住容徹,整個人猶如小鳥一般,溫柔的依偎在容徹懷中。
這些天以來,她真的好累。
林氏集團假珠寶的問題;林晏城生病;和容徹不停地爭吵。還有傅韻如、蕭逸以及姚漠北那對極品夫妻……只有這會兒,林紫衫是真的可以在容徹懷中放鬆自己了。
“現在一個蕭逸,一個姚漠北都對你虎視眈眈,一副恨不得將你佔爲己有的模樣。我身爲你的正牌老公,我要是再不溫柔一點兒,對你好一點兒,那萬一你被他們給搶走了怎麼辦?”容徹沒好氣的說,其實他現在也是一種四面楚歌的境遇啊。
“哪有這麼誇張。”林紫衫笑着說,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繼續對容徹說道:“而且,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赫赫威名的容爺竟然也有這樣不自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