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昂聽到雙兒稱呼劉玥爲玥兒姐姐,當即蹙眉。冷道:“纔剛說知道了,還是這麼的不知尊卑!還叫姐姐,可知以後她便是你的主子了。你對我是怎樣的就得對她怎樣,她將來是朕的皇后。”
只這一句尊卑已然讓雙兒愣怔住了,她該叫劉玥什麼呢?皇后還是主人?還未等雙兒說什麼,劉玥就從裡面將門打開。躬身對司馬昂道:“皇上,我與雙兒已經習慣了。稱呼什麼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況且現在我身份比較特殊,您讓雙兒叫什麼合適呢?”
劉玥的話讓司馬昂不知如何回答,既然劉玥都這樣說了他又怎麼能不給她面子呢?當即含笑對劉玥道:“也好,一切都由玥兒做主即可!”司馬昂順勢站在劉玥的近旁,其實他也不想這麼的對雙兒只是爲了劉玥他必須要雙兒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劉玥扶起雙兒,哪知雙兒卻用了一些內力。看着明明劉玥是扶着雙兒的,可是她卻受到雙兒內力的攻擊。在司馬昂面前她又不好抽回收去,直到雙兒起身後她纔有些踉蹌的鬆開雙兒的手。司馬昂趕忙扶住他,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緣由。不過見着劉玥不做聲,他也只好陪着她演下去。
待到關切的囑咐一番劉玥之後親眼見着她進到屋內,這才壓低聲音對雙兒道:“跟朕來!”
書房內。
司馬昂眸光狠戾的盯着有些心虛的雙兒,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雙兒膽敢如此大膽當着他的面竟然敢對劉玥下手。而這劉玥也真是夠可以的,竟然都忍氣吞聲下來了。這般目中無他,對雙熱簡直是失望極了。
“這些銀子與銀票,足夠你榮華富貴一輩子了。帶着這些東西離開吧!朕不想在見到你,既然你不忠,朕也只好這般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好歹念在昔日的功勞上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司馬昂將一袋子金子與一袋子銀票扔到雙兒腳下,然後在也不想多與雙兒言語一句。
雙兒嚇的撲通跪地,求道:“皇上,你要怎麼懲罰雙兒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趕雙兒走。您讓雙兒去哪兒呢?雙兒一直都是跟在您的身邊,離開了您雙兒會活下去的。”
要是擱在以前,打死雙兒也不敢說出這些話來。不過現在她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一路上司馬昂對劉玥的好每時每刻都在刺激着她終極的承受能力。如今,她在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與怨恨了。
司馬昂狠戾的掃了一眼雙兒很是嘲諷的低吼道:“我看你本事大的很,膽敢當着我的面對玥兒動手。那這背開我還不知道怎麼忤逆玥兒,你覺得你很委屈那玥兒呢?她的委屈又何曾有人知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在乎你的。雙兒啊!雙兒!你當真讓朕失望極了。走吧!”
司馬昂有些惋惜的搖着頭,雙兒數次救他與爲難之中。一直以來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看來他倒是信錯了人。是他喜歡的劉玥,雙兒卻將對他的怨氣都報復在劉玥身上。如果連一個丫鬟都來欺負劉玥,那他還談何保護他們母子。即使他不忍心失去雙兒這樣一個得力可靠的屬下,但是爲了劉玥他也是豁出去了。
雙兒覺得那鼓鼓的錢袋子是那麼的刺眼,更是灼傷着她的內心。難道在司馬昂心裡,她就值這點錢?到底是她一廂情願了,到底是她癡人說夢了。只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司馬昂。
“皇上倘若您硬是要趕走雙兒,那雙兒只有死在您面前了。”話畢刀起,鋒利的刀尖已然直直對着喉間。司馬昂卻是冷嗤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朕麼?”
司馬昂沒有想到雙兒態度會這般的堅硬,當下心裡竟然糾結起來。不管怎麼說,雙兒爲了他可謂是九死一生數次。多少次都是拼命護他周全,說白了雙兒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僕爲主死而後已,到底還是對雙兒有些於心不忍的。
雙兒眸光中帶淚,淚眼連連的凝望着楚宇軒。淚眼中的楚宇軒讓雙兒覺得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她無法想象如此決絕的話語竟然從她一直深愛着的司馬昂口中說出來的。
不過司馬昂的神色中已然是決絕之色,好像已然做出了決定。不管怎麼樣,說出去的話已然不容反悔,司馬昂再一次的冷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雙兒。
“好,朕就成全你。對於你,朕已然留不得了。去吧!”司馬昂大袖一揮,好像雙兒生死已經與他無關。
雙兒不相信的搖頭,她以爲他的主子心裡是有她的。看來,她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一介婢女僅僅只是一介婢女而已,下一刻她一咬牙。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司馬昂一個運功,那鋒利的刀尖就直直落地。雙兒心頭一喜,果真他的主子對她還是有着一絲的不忍。
“不要以爲朕這是不忍心,朕只是不想讓玥兒難做。玥兒一直強調你是她的救命恩人,雙兒收手吧!朕該對你說的,不該對你的都已然說的清清楚楚了。倘若在敢以下犯上,那就不會是今日這樣的結果了。你且好自爲之,對於任何傷害到劉玥的人和事情朕絕不饒恕!”司馬昂只是在那一刻念及太多的不忍,想到劉玥的善良。要是雙兒死了,那劉玥定然不會原諒他的,
雙兒癱軟倒地,冰冷的地面瞬間讓她的渾身由內而外一片涼意。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司馬昂要這般對她。纔剛剛給了她一點點希望,又將她無情的打入到冰窟。雙兒用極其絕望的神情凝望着司馬昂,終究還是一字一頓的冷道:“雙兒知錯了,日後定然誓死保護好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絕不敢在有二心,求皇上在給奴婢一次機會!”
反應過來的雙兒不斷在扣頭,一聲比一聲響亮。司馬昂無奈的嘆息一聲闔眼,在睜開眼睛時。態度已然軟了下來,再一次的揮了揮手衣袖。沉沉道:“你去吧!記着你說的話記着朕說的話!
司馬昂不想在與雙兒多待片刻,徑直在雙兒之前出了房門。雙兒的眼睛一直盯着司馬昂的的腳步,心裡卻如同被什麼東西都掏空了一般。手不由自主的擡起,伸長在伸長卻依然那麼的無力,從此她在也無法與司馬昂回到過去的樣子。下一刻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在劉玥身上,對,就是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她至少還可以一直靜靜的守護着她的皇上她的主子守護着她唯一愛着的男人。可是這一切美好的寧靜都被劉玥的到來給輕易的毀滅了,她恨,好恨!
她握住的手掌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狠命錘在地上,喃喃道:“錯了,果真是錯了麼?”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陰冷中透着一股子的悲哀。
劉玥在司馬昂與劉玥走後,心情就異常的難受。又問了外面的人知道司馬昂叫着雙兒走了,心下更不是滋味。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司馬昂會對雙兒說什麼,她不想去在對司馬昂過多的說什麼。怕是會讓司馬昂更加的誤會,司馬昂對她的情義她是知道的也能感覺到來自司馬昂內心的炙熱。只是,就是因爲太過炙熱太過濃烈才讓她時刻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果然司馬昂又再一次的敲響了劉玥的房門,劉玥故作懶散的對司馬昂說,請進。司馬昂在得到劉玥的允許之後,這才輕聲的推開房門應聲進來。見劉玥披着大衣,慵懶的斜靠在榻上當即有些不好意的道:“玥兒,這麼晚了打擾你了。”
其實劉玥心下覺得這個樣子見司馬昂似乎有些不妥,不過爲了讓司馬昂相信她已然就寢不得不這樣。司馬見着靠在榻上的劉玥,一頭潑墨的長髮就那樣無拘無束的散落而下。神情慵懶的她,倒是增添了幾分迷人之色。這樣的劉玥當真讓他情不自禁,不過卻也安奈住了內心的悸動。
一切都等到洞房花燭在說,現下他心裡隱隱的覺得愧對劉玥。倘若雙兒沒有數次的救他與爲難之中,或許他可以親手了結了她。可是,愛一個人何嘗有罪。就像他愛着劉玥,不也是費盡周折用了他帝王纔能有的手段纔將劉玥得到的嗎?想到這些,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雙兒。
“皇上,您有事嗎?都這麼晚了明天還要趕路,不早些休息嗎?玥兒讓你掛心了,真是對不住了!”劉玥對司馬昂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言語間是讓司馬昂膈應的恭敬。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劉玥的畢恭畢敬,他希望她能對像是一個妻子對夫君那般的親密無間。他可以是她最忠實的依靠,而她也是他最親愛的妻子。可是,他們能夠在一起,多少是夾着太多的權利與利益。如果他不是皇上,他如同雙兒一般是一個不能做主不能左右權利的普通人。那他與劉玥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結局?
“皇上,您……”劉玥狐疑的看着司馬昂,如此近距離的看他。分明在那深邃的眸光中看到的是無限的感傷,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無奈。
司馬昂這纔在劉玥的再三喚聲中驀然回神,下一刻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無事,只是有些不放心末了還是在來看看你們母子。現下,你們一切安好我已然放心。這就回去,你且好生的歇着,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定然會第一時間知曉。安心的休息吧!”
司馬昂凝神極盡溫柔極盡愛憐的望了劉玥片刻,直到劉玥應聲說要休息了。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只是出去的腳步是那般的緩慢。也就幾步的路程,卻讓司馬昂走了足足有那麼一刻鐘之久。
劉玥合衣躺下,不敢去想她與司馬昂的將來。與司馬昂從來都不是她心中所期望的,只是着世上有那麼一些事總是會陰差陽錯的讓人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