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昂與司馬勵聽到雙兒說沒事,當即放心不少。 只是司馬勵看向司馬勵的眼神明顯帶着一絲的不悅,這讓司馬昂很是委屈。安慰了柳夏幾句,讓司馬勵跟着他去書房說事情喲啊與司馬勵商量。
司馬勵再三的囑咐了柳夏好多遍才勉強跟在司馬昂的出去,二人走後。柳夏突然叫住就要離開的雙兒,似笑非笑的對雙兒說道:“妹妹,可是願意與姐姐聊上一會”
雙兒點頭,要知道在血狼谷的那些日子。她與柳夏與劉玥可是很要好的,只是現在她竟然沒有辦法用以前的那種心情與他們交流了。尤其是當面對劉玥的時候,更是讓她多了不少的尷尬。
柳夏拍了拍榻旁,柔聲道:“來,坐到這裡來”雙兒愣神一會,礙於禮節道:“王妃這”
柳夏微微一笑,再一次的柔聲道:“妹妹,可還記得我們一起在血狼谷的日子。就當還是在那個時候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規矩”
見柳夏都這麼說了,雙兒也不好再扭捏下去不然倒是顯得她不知好歹了。順着柳夏的意思小心的坐下,嘴角牽強的掛着笑意。柳夏倒也不計較雙兒的表情,只略略試探性的問道:“玥兒可是還好,今天怕是受到了驚嚇。安安也還好吧,本來是打算要去看看她的可是皇上一直都在,也就作罷倒是辛苦你了,一路上照顧他們母子”
雙兒心中一驚,柳夏的言外之意她大抵也是明白過來。而這一路上她與劉玥由原來的親密無間變成現在的貌合神離,同爲女人的柳夏又對他們過去知根知底自然是看在了眼裡。沒有想到,她那麼一點點的小心思這麼快就被人發覺了。更別說一直那麼在乎的司馬昂不會去介意了,只是她倒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柳夏的話來。
“回王妃的話,玥兒姐姐一切安好”雙兒遲疑了一下,這纔回到柳夏的話。柳夏聽着雙兒叫她王妃卻叫劉玥爲姐姐,心裡就明白過來。這雙兒對司馬昂還是不死心,倘若以後這劉玥真的成爲了她的主子怕是又要生出很多事端來了。原以爲這雙兒會爲了滿月留在血狼谷,卻不曾想滿月還是沒有真正的走進雙兒的心裡。最後還是執意的跟着司馬昂回到峰巒國,柳夏真的很爲劉玥擔心卻又沒有半點法子。
“雙兒,有些事情是半點也勉強不得。希望你能看開些,不要太過於執念。”柳夏似有所指的話,也只是讓雙兒淺淺點頭,至於她心裡會不會將柳夏的話聽進心裡去了那就要另外計較了。
書房內。
司馬昂負手而立的站在窗邊,而視線聚焦的地方正是劉玥的的房門口。司馬勵直接的對司馬昂說:“不知皇兄急急忙忙的叫臣弟前來所謂何事臣弟還擔心着王妃的身體呢”
司馬勵的言外之意在明顯不過了,這是在埋怨司馬昂。不過司馬昂倒是不計較他對自己的態度,對於這個唯一的親弟弟他向來都是十分寵溺的。也由着他在自己面前隨着性子了,只沉悶道:“你如此關心柳夏,我以爲我的心情你是最能明白的。不過,剛剛聽到那麼埋怨我當真有些失望。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又怎麼能不關心呢只是,你就不能明白我這種得而不愛的心情嗎要是你在乎的柳夏處處都是在敷衍着你,你用盡所有的心思都得不到她的真心,你會如何”
“我肯定會瘋的,我與柳夏一路走來經歷過了那麼的風雨。我是不會放棄的”才一說完司馬勵就住嘴,他這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這會才知道司馬昂的用意了。
“可惜啊你與柳夏不是我與劉玥。玥兒的心裡始終不是我”司馬昂看起來很沮喪,這讓司馬勵心中很是不忍。猛然間想起外面那些對劉玥的話來,有些擔憂的對司馬昂道:“皇兄,你別忘記了你可是一國之君。先天下後美人,我真的很擔心你。一路上聽到那些流言,當真是心有餘悸”
司馬昂聞言苦笑:“就算我做的再好,也同樣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我倒是願意與你換換當個閒散的什麼都可以做的王爺。”
司馬勵聽到司馬昂這麼說,臉色當即大變。嚇得連連後退幾步,面帶驚色的道:“皇兄,你在說什麼呢這樣子的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母后聽到那還得了。”
司馬昂瞧着司馬勵受到驚嚇的樣子,搖着頭苦嘆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只是希望我唯一的弟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別忘記了我們是兄弟,骨子裡有些東西都是一脈相承的。我對玥兒的情義與你對柳夏的情誼是一樣的,只是你比我要幸福一些。畢竟你與柳夏是兩廂情願的,呵呵。我倒是一直在一廂情願”
司馬昂略略苦澀的話讓司馬勵在也不好抱怨什麼了,同爲癡情人。倒是讓司馬勵很是感嘆司馬昂那句,同爲司馬家的人骨子裡的有些東西是一樣的。
“皇兄,我只是擔心你會因爲劉玥而耽誤了國事。我”司馬勵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司馬昂表達心中的所憂。司馬昂卻保證道:“這個皇弟就不用擔心了,我心裡自然有分寸。你能這樣子說,身爲皇兄我真的很高興。如今你也是要做父王的人了,該收些心思用在國事上了。”
司馬勵蠕動的脣瓣,本來是他來說司馬昂的最後倒是讓司馬昂好一頓說教。最後只好寒暄幾句,就別了司馬昂。
而這邊,柳夏與雙兒的談話也在司馬勵到來後無疾而終。司馬勵在雙兒走了之後,狐疑的問道柳夏:“怎麼了,是不是孩子與你有什麼事情呢可不要嚇我”司馬勵以爲雙兒這麼久還沒有走是柳夏與肚子中的孩子有什麼事情。當即一臉擔心的看着柳夏。
柳夏忍不住淺笑,搖頭道:“我與孩子一切都很好,只是眼下只能這樣窩在榻上休息了。只是找雙兒來說些女人家的事情,您就不要擔心了。”
司馬勵凝望了柳夏片刻,見眉間似有猶豫。就關切的問道:“可是與雙兒發生了不快麼告訴我,我告訴皇兄讓她受罰。”司馬勵笑着安慰着柳夏,哪知柳夏卻長長的嘆息道:“我與雙兒能有什麼不快的事情呢只不過,這雙兒與玥兒之間有些間隙了。我還真是擔心玥兒,當真是苦命的女子。”
只一聽劉玥是苦命的人,司馬勵就有些不悅了。當即道:“我皇兄都爲了她犧牲了那麼多,她還苦命嗎這都要做皇后的女人了,還苦命”
司馬勵自然是爲司馬昂打抱不平,想着司馬昂那悲涼的神情他心裡是有些責備劉玥的。這原來也就算了,這下可是要真的去峰巒國要做峰巒國的國母的。司馬昂真的是爲了她什麼都做了,不明白劉玥爲什麼還是不領情。
“你們男人那裡知道女人要的什麼,玥兒從來要的都不是榮華富貴,她是一個很執着的人。一切都不是她所願,卻一直也只能被動的接受。”柳夏十分感傷的嘆息道。惹得司馬勵急了,當下也就不與柳夏爭辯什麼了。只順着柳夏的心思也同樣感嘆着,最後好說歹說纔將柳夏哄着躺下。
這邊,司馬昂因爲擔心劉玥臨就寢前再度的來到劉玥的房間。見她坐着發呆,不覺動容道:“玥兒,還是早些的休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這些日子當真是委屈你了。”
司馬昂對劉玥始終是極盡溫柔的,而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對劉玥。劉玥的心裡就越是矛盾,讓她進退兩難。遲疑了片刻之後,劉玥悠悠的道:“不礙事,安安才睡踏實。我還不困,倒是皇上這麼晚了,怎就還不休息”
才一說完劉玥就後悔了,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果然下一刻司馬昂的回答就證實劉玥所想。司馬昂深情的凝望着劉玥,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對劉玥道:“玥兒,我這是不放心你。直到你真正的成爲我的皇后之前,我都是有些不放心的。玥兒”
司馬昂說着就下意識的向劉玥的近旁挪了又挪,劉玥也尷尬的挪了又挪。司馬昂瞧着劉玥的避開,當即神情微凝,有些失望的道:“是我的唐突了,玥兒。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放心我不會在讓你受到驚嚇。你安心的休息,外面更是層層護衛,就連屋頂也是有人守着的。就算還是一隻蚊子也不會飛進來的,不要在擔心了。”
劉玥聞言只點頭道謝,心裡卻是百感交集。這般將她像是珍稀動物的保護起來,實際上無形的給她加上了沉重的壓力。他從來沒有問過她,需要這些嗎其實,這樣子的保護不是她想要的。
司馬昂見在說下去也不會聽到劉玥更多的言語,索性囑咐幾句就離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再一次的凝望了一眼呆坐着的劉玥。片刻後,他安心的將門合上。不管怎麼樣,至少他的玥兒現在就那麼真實的在他隨時可以看到的地方。
嚴厲的喝令着守在門外的婢女,要好生的伺候着劉玥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提頭來見。雙兒蹙眉,卻也附和衆人道,是。下一刻,司馬昂將目光鎖在雙兒身上。
“雙兒,朕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是時刻的都記在了心上,朕還是那句話。倘若覺得委屈,你可以隨時的離去,朕是不會虧待你的。要是你留下,朕希望你盡到一個做婢女的本分”生硬的言語幾乎不帶任何的感彩,聽的雙兒是心中一個激靈卻又咬牙躬身道:“奴婢記下了,還請皇上放心。雙兒一定保護好照顧好玥兒姐姐母子”
司馬昂似笑非笑的點頭道:“知道就好,朕說的話你且好生的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