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陳玉哭哭啼啼地說道,大家知道爺爺辭世的真相,哪裡還會聽她說這些,阿宇連忙叫人道:“來人,叫警察來,叫警察來,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陳家還有這樣的女人?”
“阿宇,你要幹什麼?”陳玉聽見“警察”兩個字,連忙爬了起來攔住阿宇道:“阿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這樣啊,我、我不想坐牢,爺爺不會怪我的,他不會怪我的,他說他一直都很喜歡我,一直都很喜歡我。”
“所以,你就這樣心安理得了,你爲什麼要回來?你就應該在留在澎湖島永遠都別回來,這樣你就不能禍害人了。”阿宇要出去陳玉去攔他,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扭打起來了,陳皓與陳清見勢連忙去分開他們。
“阿宇,這件事情稍後再說……叫警察的事情以後再說。”
“是啊,阿宇,這件事情傳出對公司沒得好處的,我們先不要說這個。”陳清與陳皓都勸阻道,畢竟這時候傳出孫女謀殺爺爺的事情,只會讓陳氏集團的狀況更加的慘烈。
“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要姑息她?當初查出是她故意陷害三姐假懷孕的時候,就該叫警察,都是爺爺偏袒她,才能讓她繼續地出來作惡的。”阿宇咆哮道,卻不知道自己怎麼將陳玉推了一把,陳玉的身體就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地飛了出去,額頭就撞在桌角上,頓時鮮紅的血液就成陳玉的額頭上流了出來。
“玉兒……”陳清連忙過去照看她,阿宇見事情變成這般,這纔開始冷靜一點,那桌角好似剛好撞到了陳玉的眼睛,等着陳清將陳玉扶起來,半邊臉都是紅色的。
“快叫救護車啊。”陳清邊爲陳玉擦拭着額頭上的血邊喊道,阿宇一時有些愣住,聽見陳清的話這才拔腿出去。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爺爺會原諒我的吧,我不知道致逸會做這麼多的事情,我以爲他一心想要幫助我得到董事長的位置。”陳玉不顧自己的疼痛解釋道。
“爺爺會原諒你的,他不會怪你的,告訴我,致逸還做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可是從最開始的陳氏集團珠寶設計稿泄露、到後來的假珍珠、再到現在利用公章籤合同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策劃的,難道這個人就是林致逸嗎?那麼、那麼他爲何要這樣做?
“我只知道他用假珍珠換了真珍珠,他說這樣可以讓沫晨風從董事長位置上下來,一旦出了事兒,他就可以罷免沫晨風了,到時候我們只需要拿着公章重新寫一份遺囑,我們就可以得到陳氏集團了,可是、可是他沒想到沫晨風把事情給壓下去了。”陳玉陳述道,她以爲林致逸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可是這一刻他才知道林致逸一直以來都在利用她。
“他、他現在人呢?”陳清問道。
陳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事情一出來,我就不見他的人了,他、他
不會是逃走了吧!我一直以爲他在忙,他、他爲什麼這樣做?爲什麼要讓陳氏集團破產?爲什麼?”突然陳玉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陳清道:“姐姐,你跟了他那麼多年,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啊?我們都一直很好的。”
陳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連爲什麼林致逸會移情別戀陳玉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爲什麼林致逸會整垮陳氏集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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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還未建造完成的大樓裡,林致逸瞧着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好似愉快地玩耍着石子兒。
“一夕哥哥,你快來跟我玩啊,我一個人玩真沒意思?你都不陪我玩?”失去記憶的薇安與從前的薇安判若兩人,此時看去不過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她嬌氣地邀請着,拿着手中的石子兒,扔、抓、扔、抓,抓住了她會高興,抓不到她會有些生氣,然後不停地這樣,直到抓到爲止。
“你還記得我?”
“我當然還記得你啊,你是我一夕哥哥,我小時候最愛跟你玩了。”薇安笑嘻嘻地瞧着林致逸說道,林致逸微微地蹬下了身子,擡起她的下顎道:“你要是一直這個樣子該多好?我媽常對我說,讓我長大之後娶你當老婆,如果不是你突然不見了,也許真的會成爲真的,小時候你那麼的可愛,長大之後,你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你、你怎麼能夠將我的清兒推到那寒冷的冰水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林致逸突然就跟發狂了一樣一手拽起來薇安的衣領,薇安怯生生地喊道:“一夕哥哥,疼、我好疼!不、不要、不要打我……我會疼。”
薇安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林致逸冷笑道:“你也知道疼?你知道我得知清兒跳海時,我的心有多痛嗎?真可惜,我不知道你也有份兒,不然我早早就要弄死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她那麼善良、那麼美麗,她就是一束嬌滴滴的花,你怎麼捨得那麼去摧殘她?”
林致逸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薇安也恐懼似乎也越來越大了,她跟個孩子一眼的哭哭啼啼道:“一夕哥哥,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啊?我、我要回醫院去,那裡有人陪我玩,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送回去?”林致逸瞧着薇安那天真的目光笑道:“你本來就是要死的,是我讓你在精神病醫院裡繼續活着,既然出來了,你還回去做什麼?”
“一夕哥哥,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薇安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問道。
“真的不記得了嗎?真的只能記住在林家村的事情嗎?後來你回到了孤兒院,然後遇見了沫晨風……沫晨風,你還記得嗎?”
林致逸質問道,薇安無辜地搖了搖頭,林致逸道:“不記得沒關係,等一下,你見到他的人,也許你會想起來。”
“林致逸?”突然樓內傳來了聲音,林致逸回頭正是應約而來的沫晨風,他倒是準時的。“怎麼會是你?”沫晨風驚訝地問道,“那個
暗中跟我聯繫的神秘人,竟然是你?你想要幹什麼?”
那天下午他本是要去處理假珍珠的事情,但是他無意之中發現陳氏集團的財政問題,已經造成了嚴重的虧空,而細細一查竟然還出現了大量的水分合同,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人整垮陳氏集團,而他已經無力迴天了,所以他要在外界還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將手中的股份專賣出去,以此來保住部分財產,然後與陳清假離婚,如果陳氏集團不幸宣告破產,這些財產就可以作爲私人財產而保住了。
他擔心陳清的心理承受能力過差,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更是擔心,她的那些兄弟姐妹會責備她,故此他讓助理買了兩張機票,打算以聯繫好了醫生要給陳清做手術爲名,帶她去美國,以免她爲這些事情而煩心。
可是沒想到的是夏飛揚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計策,爲了順利完成轉賣股份的事情,他只能當着衆人的面說要跟陳清離婚的話,免得那些大BOSS反悔。
原本想着等着回到了家就告訴陳清這只是他的權宜之計,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一個神秘人,說薇安在他的手中,說薇安跟陳清他只能選擇一個。
根據沫晨風的判斷,也許這人是衝着自己來的,想着會不會是自己的哪個仇人?因爲這間事情,他也無心再估計陳氏集團的事情,只能讓律師隨意找了個藉口到法律起訴陳清,以此爲由,讓法官凍結他跟陳清財產,如果這期間陳氏集團破產,那麼這部分財產也是能夠保住的。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神秘人竟然是林致逸?
“追查了那麼久,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開車撞你?都說沫晨風如何本領,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的。”林致逸嘲笑道。
“是你?”此時沫晨風才知道當初他出車禍的幕後主使者竟然是林致逸?
“好可惜,沒有撞死你,不過能夠讓你爸爸成爲植物人,也算是你的報應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沫晨風不解地問道,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薇安了,聽說她失去了記憶,卻沒想到她變成這樣,她就如同一隻聽話的小貓咪蜷縮在林致逸的身邊,怯怯地朝他拋來可憐兮兮的目光,正如他們初見時的情景,頓時,沫晨風只感覺無比心疼。
“哼!有什麼仇恨比奪妻之恨更算是深仇大恨呢?”林致逸瞧着沫晨風問道。
“奪妻之恨?因爲清兒?”沫晨風聽到這話就更是不理解了,“這算是什麼奪妻之恨,是你拋棄了她,在新婚前夕跟她堂妹好上了?我纔會被稀裡糊塗地捲入了陳家這個豪門裡,我什麼時候跟你有奪妻之恨?”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這樣,你也娶了我最愛的女人,你要是對她好,好好地對她,給她幸福,我也許會感激你,可是你,你跟這賤人把害得太慘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差點把她給害死了,那麼,我怎麼可能讓你們還好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