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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非常反感自己的手被康宜文給握住了,很想發火。
可是瞧着他熟睡的面容,火又熄了。俊朗的臉上五官都皺着,眉頭更是緊緊擰成川字,可見他睡得不踏實,有憂心之事令他無法沉睡。
康宜文的身體突地驚了下,握住她手的那隻大手捏得更緊了一些,又夢囈了一聲:“曉嫺,別走。”
曉嫺輕嘆一口氣,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着:“放心吧,我不走,趕緊睡吧。”
康宜文聽了曉嫺軟聲安慰的話語,見她不再生自己的氣,不安的心稍定了下來,正好酒勁也上來了,真的沉沉睡去。
見他睡了,曉嫺用溫水替他擦拭了臉和手,她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擔心康宜文會不會吐或者其他的不舒服。最擔心的自然是怕他藉着酒勁,又會來個突然襲擊。
幸好一夜安寧,沒出什麼事情。
清早打開門,她頓時用手擋了下眼睛。
雪已停了,整個世界成了銀裝素裹,晶瑩一片,樹梢椏間掛着毛茸茸的雪球。太陽已升起,陽光在雪地上反着光,好晃眼睛,屋檐下細長的冰棱也在陽裡泛着耀眼若鑽石般的光彩。
好美的雪景!
曉嫺在心裡暗讚了一聲,轉身走到牀邊,康宜文睡得正熟,緊皺的眉頭鬆了下來。將他快要掉到踏板上的被子向上拉起掖好,雖然惱他,可見他這副模樣,又覺着他像個未長大的孩子。
哎,曉嫺輕嘆了口氣!
而後‘咯吱咯吱’的踩着積雪去了廚房,康慶昌拿了一把鐵鍬開始剷起院子裡的積雪來。
秦氏已經在廚房裡忙碌着,見了曉嫺進來,擡頭問道:“沈氏,昨夜宜文沒吐吧?”
看來康宜文昨天是真的喝多了酒,酒後亂性啊!曉嫺心中快速的淌過這想法,對康宜文的氣消了不少。
“娘,沒有。”曉嫺應了,也沒多說其他,而是主動涮鍋生火了。
林氏起得比較遲,差不多米都要下鍋了,她才慢悠悠的進了廚房,秦氏狠狠的用眼睛剜了她一眼。
“今兒我和你爹要帶宜武去看家,我特意多打了米煮粥,中午就你們幾人在家,將粥熱熱就成了。若不夠的話,粥里加些水,和些麪粉倒進去,晚上再煮飯。”秦氏對林氏囑咐着。
可真是精明算計會過日子的婆婆,這連中午的飯都替自己等人安排好了。
曉嫺在心中暗歎着。
秦氏的想法很簡單,她、康慶昌、康宜富和康宜武四人去吳姑娘家,康宜財去學堂讀書中午不回家吃飯,家中只剩下曉嫺夫婦、林氏母子四人外加康宜英,又不幹重活,吃些粥就成了,沒必要煮飯做菜浪費糧食。
林氏自然不樂意,原還想着趁秦氏不在家,多燒些好吃的呢,眼下看來是泡了湯。不過,這是秦氏決定的,再說又不是她一人吃飯,自不會去和秦氏對着幹。
吃早飯時,康宜文一直不敢正眼瞧曉嫺,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臉色淡淡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讓他更是忐忑不安。只吃了七分飽就放了碗,一人不安的去了書房。
書房的地上已經放着熱乎乎的火鉢,他將手放在上面烘着,心思起伏。曉嫺的淚眼又在他眼前浮現,真的後悔一時的衝動,擔心曉嫺不肯原諒他。
凝眸在想着該怎麼去緩和與曉嫺之間的關係!
將家裡家外收拾了停當,秦氏將林氏喊進了房間,拿了一個雞蛋遞給她:“錫花,這雞蛋中午煮了給秀才吃,他正長身子,可不能餓了他。”
林氏這才稍高興了點兒,但還是不滿足的說道:“娘,那秀萍和秀琴,對了,還有宜英呢,她們沒有,到時會吵的。”
秦氏瞪了她一眼:“都要吃,哪有那樣多。”
“娘,我只是說說嘛。”林氏心中不快,臉上依舊笑容滿滿。
“對了,我和你爹不在家,家裡你多照應着,特別是那些雞鴨,要是再出了什麼茬子,我就找你算帳。”林氏臨出門時,秦氏又在她身後叮囑了一句。
語氣很冷,讓林氏心虛的冒了一點兒冷汗,趕緊應了。
送走了康慶昌幾人,曉嫺回了房間,中午吃剩粥,倒省事省時間,今兒可以做很多活兒的。多幹活,就意味着可以多掙錢,嘿嘿,想到這,心裡就美滋滋的。
可剛進空間,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聽到了敲門聲。
“哎喲,煩死啦,這是誰呢,真討厭。尼妹,耽誤姐掙錢的大好時光。”曉嫺很生氣的出了空間。
門一開,竟然是康宜文,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門口。
“有事嗎?”曉嫺沒好氣的問道。
康宜文向院子裡瞧了瞧,見林氏出了房間,忙說道:“進屋說吧。”然後從曉嫺的身邊擠進了房間。
“說吧,什麼事。”曉嫺在凳子上坐下,臉是板着的。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曉嫺,像個犯錯誤的孩子似的,低聲道:“咳,那個,昨晚的事對不住,不是成心的,不該喝酒的。”
“嘭”的一聲響,曉嫺起身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下,然後蔥蔥食指指向康宜文,怒道:“康宜文,不管你是不是成心的,但咱們倆人有言在先,若你做不到,就不要隨意許諾。君子一言驥去,駟馬難及,你怎能不守承諾,那是小人所爲。我告訴你,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軟的。還有,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咱們倆人現在就和離,我不會耽誤你的。”
彎彎的水眸裡盛滿了熊熊怒火,似要將康宜文給燃燒。
她必須要用堅硬的殼將自己裹起來,才能最大的限度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康宜文做了第一次,難以保證不會有第二次。因此,這次必須狠狠的給他下馬威。
康宜文是讀書人,自然講究信義之說,此次真的是他錯了,面對曉嫺的指責無話可說,只得垂頭保證:“你放心吧,絕不會有下次,日後我再也不飲酒,省得壞事。”
曉嫺見他如此,語氣又軟了下來,認真道:“你平日裡對我的容忍,我真的很感激,可有些事,我暫時真的做不到,請諒解。除了這件事外,只要你能容忍,咱們倆人一天未和離,妻子該盡的本份我一樣不會少。只希望這段時間咱們倆人能和睦共處,等你科考之後,咱們倆人和離,我不耽誤你的終生。”
和離倆字讓康宜文的黑眸再次染上了傷感,心又被刀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