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在心裡默唸着不要,不要,北沉卻已應道:“好呀。”
他是有意的,她的心提得老高,耳中響出一串聲音。
“那我怎麼去呀。”
“打的,到帝王酒店。”
他調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溫爾雅捏緊了拳頭,她不知道北沉爲什麼要這樣做。杜冰冰一到,她和他的事不就全暴露了嗎?他是有意的。
還在想,車子已經停下,眼前就是恢宏的帝王酒店。北沉率先走下,也不管身後的溫爾雅。
直到走到房內,他才冷冷地投一眼過來,那眼神裡帶刀一般,紮在溫爾雅的身上。
室內的冷氣好低,和室外的空氣沒有區別,而他的氣息卻要比冷氣還要低數度。
直接擡高她的臉,收攏掌心,直至將她一張小臉扭曲變形。“說,爲什麼要忤逆我!”
他的喉結優雅地提高,像一個至高無上的審判者,正審判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犯人。
“我……”
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卻被他加重的力道痛得咬破了紅脣。
“這麼爛的東西穿來見我?溫爾雅,你是有意的!”
哧啦一聲,溫爾雅眼見着自己的禮服變成一堆碎片。
這是媽媽給她買的布,她親自設計的衣服……
眼裡閃出淚花,臉上全是倔強,咬緊了脣瓣,用沉默和一對大眼向他表達着控訴。
身體好冷,但她的心更冷!
“溫爾雅,錢呢?衣服呢?”
他揪緊了她細嫩的手臂,狠狠地問。
“說!”
力道無限加重,指甲陷入肉中,溫爾雅像不是掐在自己手上一般,就是一個字也不吐。
需要告訴他,她有個混亂之極的家,一個好賭的父親嗎?這一切只會讓他更多了嘲笑自己的理由。
身體已經失去了自由,她還想保留一點點僅有的自尊!
“該死!”
咬緊了牙的北沉在準備有進一步動作時候,服務檯打來了電話。
“北先生,有位杜小姐說跟您約好了,她現在就在樓下,讓她上去嗎?”
歪起的脣角狠狠地擡高,他得意地睨向她,就要做出回答。
“不要……”
溫爾雅無助地搖着頭,請求他。
如果杜冰冰上來,看到此時的一切,結果會是怎樣的?
她不敢想象。
“吻我!”
他邪魅地吩咐,放開了她。
溫爾雅咬咬脣,貼上了他冰冷的頰。
“說,說以後一切都聽我的。”
“我……一切都聽……你的。”
她呢喃,感受着心口一點一點地在滴血。
“杜先生?”服務檯的聲音再度傳來。
“跟她說,我有事馬上就出門了,晚一點我會聯繫她的。”
掛斷電話,他直接推開她,走到沙發上坐定。
“過來!”
乖乖地走過去,她像一個失去了魂靈的殭屍,不帶任何感情地來到他的身前。
“取悅我!”
他放下了身體,懶懶地將整個背部貼在了沙發上。
小手顫抖着拉開他的上衣。
“坐上來。”
第二十七章、被逼的野營請求
薄脣微啓,吐出來的是不容違逆的話。
聽話地坐上他的膝頭,溫爾雅始終咬緊着脣瓣。
一步步,在他的指揮下,她拉開了他的褲頭,貼近他的身體,任由他滿意地對她予取予求。
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北沉終於化被動於主動,拉動着她的身體搖動在他的身上,爲他帶來新的刺激與高潮。
他的身體有金屬的顫抖,掏出手機,他單手撐起她的腰,繼續着剛剛的動作,語氣慵懶地道:“HELLO?”
“冰冰?”
因爲這一聲稱呼,溫爾雅僵硬了身體。
“野營?OK,沒問題,這個週末,好吧。”
掛斷電話,他雙手落下同時,歪過頭移向她的身體,緊緊地貼着她的耳垂,無情地啃咬。“明天去找杜冰冰,跟她說你要和她一起去野營,聽到了嗎?”
“我……”她想搖頭,他銳利的目光已經射了過來,帶了足夠的狠辣。
“如果你拒絕,我會叫她馬上回來。相信,她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
“哦……不要……我同意!”
再度舉手投降,在他面前,她永遠沒有拒絕的資格。就像兩個水平根本不在同一層次的拳擊手,輸的,永遠是她。
他可以爲所欲爲,而她,只能一味地接受。
溫爾雅勾起了諷刺的脣角,對自己進行了無情的嘲諷……
離去前,北沉滿意地*了脣,斜一眼她,道:“記得,明天要跟她說,否則……”
“我會的。”
溫爾雅想也不想,衝了出去。
此時,她穿着一套白色的齊膝短裙,這是北沉一時好心,叫客房部買來的。
顏色,尺碼,長短,他如一臺計算精準的計算機,一一說了出來,竟是十分的貼合。
無心於這件價格不菲的衣服,她在爲難明天的請求。向杜冰冰主動要求參加野營?她會怎麼看待自己?又會如何嘲諷她?
想起杜冰冰那張陰陽怪氣的臉,還有那三個無孔不入的幫兇,她的頭都是痛的。
不說就要揭穿她與他的關係,這個北沉!她絕對相信,他有這個膽量。
唉——
……
昨夜被嚴嫣炮轟了一個晚上,她對北沉的事一字也未吐出來。
“這麼漂亮的衣服,而且紅衣出,白衣回,你還不老實交待!”嚴嫣勁頭十足,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就是不讓她離開。
“唉呀,我都說了,只是那件衣服不小心掛壞了,我臨時買了一件。”
她找着藉口,不善於撒謊,臉一直滾滾地燙着。
“我不信!這衣服,這料子,肯定不便宜。好吧,不告訴我,我一定會將這個神秘男人偵探出來的。”
她捋高了袖子煞有介事地道,溫爾雅被逗得笑了起來。心底裡卻酸酸楚楚,異常地難過。
見不得人的身份,碰不了光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骯髒不堪。
“我去洗澡去!”
推開嚴嫣的身體,她將自己緊緊地關在了浴室裡。
眼淚,無聲滑落,這樣的日子,將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而最難過的,還不是面對嚴嫣的追問。
杜冰冰一夥人就在前面,她要上去嗎?要說明嗎?
還在猶豫,杜冰冰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
“溫爾雅,聽說你昨天去約會了,我很奇怪,我們的校花能找到什麼樣的好男人。”她刺探的目光直要將她剝光一般,緊緊地盯在身上,弄得溫爾雅全身不舒服,就感覺一切事情都攤露在她們面前一般。
“她這樣的女人,指不定被那個老頭包養了呢。聽說,有些有錢的老頭專到大學找那些家裡窮的,長得漂亮的女孩做情婦。”潔麗的語氣直接尖銳,狠狠地盯着她。因爲她與北海的關係,獨自恨着。
*也走了出來,抱胸對她上下打量,像面對待估的商品。“就這樣子,估計也只有那些人看得上吧,想做正經有錢人家的太太,不太可能喲。”
她搖動着滿頭的粉絲般的發,嘲諷意味十足!
“最好這樣!讓北海看清她的真面目!”羅貝妮哧道,同樣是對她的鄙夷。
溫爾雅捏捏拳頭,閉閉眼,試圖將這些諷刺全都消化。
“杜冰冰,聽說你們要去野營,我可以去嗎?”
她做好了接受更多諷刺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杜冰冰只是愣了一愣,卻轉而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做到了。好吧,我沒意見。”
睜着疑惑的大眼,溫爾雅沒想到她應得如此爽快。
還來不及細思她話中的話,杜冰冰已經抽出了手機。“喲,北沉哥,怎麼今天才給我打電話?忙?哼,就知道忙。人?有呀,你就放心吧。”
“北沉”兩個字令溫爾雅頭腦轟轟地冒着火,杜冰冰看了她一眼,她感覺自己就像做賊被人拿贓了的小偷,無處遁身。
“好吧,到時帶給你看,叫什麼?你認識的,溫爾雅。”
“那好吧,我走了。”看着杜冰冰掛斷電話,害怕她看出自己的心事,便逃也一般離開。
……
週末,原本該覺得輕鬆的時刻,溫爾雅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無奈地掛斷媽媽的電話,她再次撒了謊。
離婚後,媽媽對她愈加依戀了,總會時不時地打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能找的藉口都找了,下一次,她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搪塞媽媽?
頭痛地抓一把頭髮,她無力極了。
一輛紅色扎眼的蘭博基尼小跑車停在身邊,伸出杜冰冰長髮飄飄的腦袋。
“北海呢?還沒來嗎?”
她不看溫爾雅,卻在尋找北海。
“還沒……”她答,北海的摩托車已經拉風地駛了過來,以一個急轉優美地剎車,停在她面前。
看到她身上簡單的揹包和坐在車上的杜冰冰,北海的臉上飛起一片陽光,驚訝與喜悅同時涌出。
“爾雅,你和我們一起去嗎?太好了!”
一起去?溫爾雅莫名其妙起來。
杜冰冰看着北海,拍了拍自己的小車。“溫爾雅,你坐我的車還是坐北海的?”
“坐我的吧。”
北海指着自己的身旁,早遞過來了安全帽。“我們等下去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