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贈珠上

“你等着,姐姐給你抓魚,今天加菜。”我挽起褲管,小心翼翼丹進河水中。

清澈的河水柔柔的從腳趾縫裡穿過,上游的樹葉順着水流飄到我的腿邊,打着圈在我身邊繞着,一兩尾魚兒一晃尾巴,小嘴張翕着,碰碰我的腳趾頭,癢癢的。

“譁!”雙手一探,我飛快的伸進水中,探向自己的腳邊,雙手一扣,感覺到細膩的魚鱗在掌中一劃而過,趕緊一合掌。

“初雲,看!”我用力的抓着手中的魚,開心的轉身。

“撲通!!!”一個小小的身子沉入水中,濺起白白的水花,水流帶着他向下遊轉去。

“媽的!”再管不了許多,我飛快的撲向水中,向他的方向扒拉着,想要接近那個在水中載浮載沉的身影。

這個笨孩子,就這麼想着死?

我這麼多年吃百家飯,住菩薩廟,依然快樂逍遙,他比我漂亮,比我討人喜歡,犯得着去尋死嗎?

我不停的在水裡刨着,感激着自己這身肉能夠輕易的漂在水面上,迅速的接近他,終於,手指一勾,拽住了他的衣角。

幸虧我在這裡撲騰了十來年,對這條河比誰都熟悉,閉着眼都知道哪快哪慢,不然以他輕巧的身子,還真不好找。

扒着大石頭用力的喘氣着,拽起手中小小的負擔,本以爲早該昏過去的他,卻是閃着疑惑的藍色大眼,望着如死狗一樣狼狽的我。

“你幹什麼?”一把將他推上石灘,食中兩指彎曲成勾,狠狠的鉗上他的臉,“爲什麼要跳河?”

“唔~”漂亮的小臉蛋在我的拉拽下完全變了形,咿咿唔唔的說不出話,只是一雙眼透露着痛苦和委屈,“爹孃~”

伴隨着他的表情和一雙會說話的眼,我本來一肚子的火突然飛到了九霄雲外,訕訕的鬆了手,不忍心的摸摸他被我扯紅的臉蛋,放柔口氣,“爹孃沒了,你還有我撒,還有紫潯哥哥,還有一大堆的哥哥弟弟。”

他鼓起腮幫子,只是低頭不說話。

“我從小都不知道爹孃是誰,還不是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有我陪你嘛。”被水沖刷過的臉,現出了他的本色,雪白細膩的皮膚,紅潤象小櫻桃的嘴嫩嫩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唔!”他的臉就在我眼前,長長的睫毛刷在我的臉上癢癢麻麻的,我的嘴裡,正含着他清甜軟嫩,香香的,冰冰的,我忍不住的咬咬,象甜糕,黏黏膩膩,又象是水豆腐,一擠就破,一咬再咬,再舔舔,我象是上癮了般。

當我把臉縮回來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他的小口上下,大大的兩排牙印,突兀又可笑,此刻傻傻的他正捂着嘴,輕輕逸出一句,“你要把我送給別人。”

“笨死了!”一個栗子敲上他的頭,“我是爲你好,跟着我喝風吃水睡破廟,跟着別人有肉有飯,還有暖牀。”

“我不要!”青嫩的嗓音帶着堅持,他憤憤的瞪着我,“你說不讓我找爹孃,你說你陪我,那就不許送掉我。”原來水豆腐也有變豆乾站起來的時候,水淋淋的長髮一甩一甩,甩我一頭的水珠。

“好,好,好,不送,不送!”摸摸他有如太陽一樣顏色的頭髮,我的眼光落在他的脖子上,陽光的反射中,亮晃晃的刺我的眼,正是我昨天用來扎蝴蝶結的髮帶。

“你把它綁在脖子上?”我點上他的脖子,有些好笑。

“那它應該綁在哪?”腦袋一動,又是一陣銀光閃過。

我抓抓腦袋,憨憨的笑了,“我也不知道,老頭揀到我的時候就在我身邊,說也奇怪,我這麼髒,它居然從來不褪色,不過……”看看在他脖子上閃動的光芒,“還真的挺配你,送給你了。”

“啊,是你從小的東西?那我還給你!”他七手八腳的解着我的髮帶,“說不定還能靠這個找到你爹孃呢。”

“少來啦!”我按住他的手,“我說送你就送你了,你以爲靠條繩子就能找爹孃了?”

伸手將被他扯亂的髮帶重新綁好,我笨手笨腳的努力扎出漂亮的圖形。

“咦,這是什麼?”他的脖子下,一塊小小的白色斑點,我伸手戳戳,有些硬,像是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面,不同於他身上其他的部位的柔嫩非常。

“咚!”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四腳朝天的翻在地上,腦袋敲上鵝卵石,發出的聲音,頓時天旋地轉,金星亂顫。

“哎呀,姐姐,你怎麼樣?”他趴到我身邊,瞪着無辜的眼,小手爬上我的後腦,輕輕的摸着我的痛處。

“嗷~”我一聲哀鳴,後腦處已經隆起一個大包,感覺整個腦袋都沉重無比。

惡狠狠的扭上他的臉,“爲什麼推我?”

“呀~~”初雲的兩隻胖手在空中不斷的搖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裡不能碰的。”

“那什麼能碰?小鳥兒能碰嗎?”昨天欺負他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大的反應,不就戳下脖子麼,哪來這麼大的勁?

兩隻手飛快的捂向下身,用力的搖着頭。

“那你挑一個,給我玩小鳥兒,還是給我玩脖子。”我雖然粗魯,卻很少這麼不講道理,也許是他的純真,也許是他的可愛,總是忍不住的逗他,誰叫這個小傢伙,看上去真的很好玩。

大眼裡閃過掙扎,一下下瞬着眼,他終於咬了咬下脣,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姐姐你閉上眼睛,我送你樣東西,就能玩了。”

小娃娃鬼東西多,我翻翻白眼,終於玩娃娃的戰勝了理智,我閉上了眼。

香軟的水豆腐貼上我的脣,怯怯的頂開我的齒縫。

他要幹什麼?我猛的一驚,“你……”

一個溫軟滑嫩的東西順着他的舌尖頂入我的口內,剛一開口,“咕!”的一聲,滑入腹中。

“惡~”我猛的推開他,摳着喉嚨,顫巍巍的指着他,“你給我吃什麼?”

被我推的一個踉蹌,他的臉色有些慘白,小聲的吐出兩個字,“珠子!”